凤傲天扬声一笑,“慕家军素来不是同生共死的吗?你等宁可一起死,也不愿冲出去救他,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宁可共死,也不愿求生?”
玑柏等人一怔,这才恍然,连忙收起拔刀的动作,齐齐站起,也顾不得一日跪立的疲劳,一瘸一拐地转身冲出了营帐。
凤傲天轻挑柳眉,她倒要看看慕寒遥到底能坚持多久,不徐不慢地走出营帐,抬眸,月明星稀,寒夜阴森,玑柏已然发出命令,领军向五里之外的树林中赶去。
四喜紧随着叶锦素身侧,不敢多言,微微抬眸,打量着凤傲天的侧影,比起这夜风刺骨,还要冷冽几分,不过,他却觉得今日的摄政王与往昔不同,多了几分心思莫测的神秘。
魂魄二人将慕寒遥直接丢入树林内,便闪身离开。
慕寒遥浑身*地跌落在林中,衬着月色,一手撑地,正欲起身,便感觉到掌心的粘稠,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与树林内,久久无法散去。
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遍布残骸,夜幕笼罩,寒风阵阵,阴寒的月光映照在昏暗的树林内,打在冰冷的地上,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蚀骨惧意。
将按在地上的掌心摊开,腐肉的恶臭味弥漫,他眸光寒冷,即便他是杀伐疆场的将军,见到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亦是忍不住心神一颤,极力掩去心中的反胃焦灼,自地上起身,心中更加肯定了摄政王果然残暴的事实。
不过,看向眼前的撕碎的铠甲,栖国的士兵?脑海中突然想起凤傲天所言的宝贝,他微微俯身,忍着恶心,这才肯定他们是被狼活生生咬死的。
如此一想,慕寒遥的心思更沉重了一些,自地上捡起一把长刀,找到一块干净的黑布,遮住重要部位,谨慎小心地观察着林中的动向,疾步向树林外冲去。
“嗷呜……”一阵悲戚的狼嚎声冲破上空,传入他的耳内,漆黑的瞳眸闪过弑杀冷光,将长刀拔出,足尖轻点,飞身而出。
但却为时已晚,须臾间,便看到无数道阴森绿光围绕着整个树林,向他缓缓逼近,他大骇,不曾料到这处竟然有狼群。
狼是最凶残的动物,凡是被它们盯上的猎物,都不会被轻易逃脱,慕寒遥深知如今自己的处境,危险逐渐逼近,但凡他有任何的动作,都会招致狼群围攻。
曾经,他也遇到过狼,却不是如此庞大的狼群,如今,只他一人,他要如何面对狼群的攻击?
他一面想着逃脱的方法,一面则屏住呼吸,快速轻盈地立于一颗高树之上,观察着动向,突然一道寒冷吹过,他身旁已然立于一道身影。
他侧眸,却对上一道似笑非笑地凤眸,俊美非凡的容颜,月光婆娑,映衬着凤傲天带着三分玩味,七分冷然的神情,那嘴角微抿,似是只要她一开口,他慕寒遥下一秒便会被狼群撕裂。
慕寒遥正要说话,顿觉眼前的容颜近在咫尺,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淡淡地薄寒,如女子般娇艳欲滴的红唇扬起一抹暖人心脾的笑意,长眉若柳,一双凤眸微弯,看似含笑,却又凛然生威,面容艳丽无比,如若不是他性情残暴,钟爱男色,仅凭这俊美的容颜,也会让这凤国多少的青年才俊趋之若鹜。
在他愣神之时,胸前一凉,垂于胸前的发丝已被撩与耳后,凤傲天的双臂不知何时,已然滑过他的面颊两侧,修长的手指自他墨发间缠绕,不到片刻,便收起手臂,打量着他,“这云锦发带才适合你。”
慕寒遥眸光微沉,心思一动,却不知他为何突然对他如此,但是,被一个男子竟如此亲昵地束发,而且,还是喜爱男色的摄政王,不免让他心生不自在,他微微向后,与凤傲天保持一定距离,垂眸,“草民多谢摄政王。”
凤傲天对于他的疏离不以为意,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低头,将目光落在他腰间遮挡的黑布,随意抬手,便将黑布扯下,“如此晦气之物怎能沾染你的身体。”
慕寒遥未料到凤傲天有如此的举动,先是为他亲自束带,如今,却说出如此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的轻佻话语,让他着实有些沉闷,却不知如何回避。
可是偏偏,这会如此之近的与凤傲天在一处,而且,连一丝遮蔽物都没有,他突然闪过一丝不该有的羞涩,更加不愿让他看到如今自己赤身*的模样。
如此一想,他心思更沉,他这是怎么了?
连忙伸手,便要将那块黑布夺过来,却见凤傲天扯下之后,便轻轻一挥,那黑布乘着月色随风落下。
他眸光冷厉,抬眸,正欲开口冷嗤,眼前一黑,一件长袍已然披在自己身上,他垂眸,却见那一双白皙的纤细手指熟练地将腰带系好,顺势打量了自己一番,低沉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慕寒遥心下一冷,将内心的疑惑敛去,面色冷然,“草民……”
他正要拒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紧接着便看到玑柏带领着慕家军冲入了树林,进入了狼群的包围圈。
慕寒遥面色一沉,暗叫不妙,抬眸,却看到凤傲天凤眸微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你可考虑清楚,不从本王者死,包括慕家军,本王的宝贝们可是饿了整整一日。”
“将军,您在何处?末将等誓死跟随将军,同生共死!”玑柏并未见慕寒遥,却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尤其是他身下的战马不停地摇晃,似是感觉到了危险将近。
李肃驾马上前,行至玑柏身旁,“你看,这些残骸便是被狼群生吞活剥的栖国士兵。”
玑柏低头,便看到他们马下皆是一片血肉模糊,他眉头一皱,“将军难道出事了?”
“若是将军出事,那我等定要为将军报仇。”李肃眸光一沉道。
“嗷呜……”又是一声凄厉的狼嚎声。
适才隐去的狼群此刻正缓缓地前行,阴森的绿光透着嗜血的寒冷,逐渐逼近。
战马亦是惊慌地嘶叫,不停地踢着马蹄,连连后退。
慕寒遥看着如此情景,抬眸,再次看向凤傲天的时候,他紧握的双拳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隐去漆黑瞳眸中深邃的幽光,“草民但凭摄政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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