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瑾因着她的动作,缓缓地睁开双眸,看着她,“皇上,怎么了?”
凤傲天看着他的容颜,她抬起手,指尖滑过披散在床榻上的发丝,发如墨,她扬起明媚的笑意。
慕寒瑾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细长温和的双眸透着惊讶,他同样抬手,勾起手中的墨发,他犹记得那一夜白发的滋味,可是,如今,一夜黑发,他以为自个在梦中。
凤傲天突然将他揽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彼此间没有任何的间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他能感受到那肌肤的柔软,还有她身上散发着的属于女子的幽香。
他抬手,环抱着她,细心地将她压在自个胸前的青丝拨开,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九日的抵死缠绵,早已经深入骨髓,他觉得自个这些时日所受的苦,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凤傲天松开他,看着他这几日的气死好了许多,面色红润,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如今,一头的墨发,更是凭添了几分的明艳动人。
慕寒瑾侧眸,看着她,“皇上,这几日,您的身子?”
凤傲天看着他,突然将他的手放在自个的小腹上,“你说连着九日,这里会不会多出一条生命?”
慕寒瑾顿时一怔,心在此刻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显然,这样连番的惊喜让他反应不过来,他轻抚着她光滑的小腹,低声道,“皇上,臣……”
凤傲天抬手,突然敲着他的额头,“我的身子如今还未彻底地调理好,怕是很难,不过,我等着你好好地回到我的身边。”
慕寒瑾点头道,眉眼间溢满了柔光,“皇上,臣很幸福。”
凤傲天抱着他,“你可知,我因为有你也很幸福。”
慕寒瑾的心在此刻彻底被融化,他从未想过,自个有一日会与她赤身相见,如此亲密地在一起,他从未料到,原来他深爱着的竟然是一名女子,他想着从前的她,那样的极端暴力,她从小,便被当成另一种身份,她的心中有多少的痛苦是他所不知的,她承受的太多太多,如今,他只想能够挺过剩下的七死,永远地陪在她的身边。
慕寒瑾的第二死终于渡过,凤傲天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直至她沐浴重新穿戴,带着慕寒瑾踏出小榭,看着外面风族的族人都在等着他们的时候,她的心中装着满满的暖意。
她紧握着他的手,二人缓步向前走着,离开了温泉池,行至他的屋子,简单地用罢膳食之后,凤傲天便带着慕寒瑾前去了千年寒池。
寒池旁,她抬眸,看着他,“这千年寒池,只要进去不到半刻,整个人便会被冻死,你要在里面待上七七四十九日,你能撑得住吗?”
慕寒瑾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将她的手轻轻的抬起,低头,轻吻着,“臣一定会撑住。”
凤傲天点头,靠在他的怀中,“四十九日后,爷在这里等着你。”
“好。”慕寒瑾知晓,或许他下去之后,便会被冻死,可是,他如今有着必须要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撑,只因眼前的她。
凤傲天目送着他纵身一跃,含笑着落入了千年寒池内,她站在池边半晌,却看不到他的身影,他已经被池水淹没。
她凤眸微沉,转身,离开了千年寒池,整整的十日,她的身子因为纵情,而变得有些虚弱,即便有再高深的武功,也抵抗不了如此的痴缠,她回到宫中时,整个人已经瘫软了下来。
卫梓陌刚从酒楼回来,算着日子,便赶到了帝寝殿,蓝璟书与顾叶峰、易沐如往常般在书房内批阅着奏折,邢无云能够走动了,特意让无风扶着他来到帝寝殿,如今,他正躺在软榻上。
凤傲天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踏入帝寝殿,流星第一个箭步冲了过来,连忙抱着凤傲天的大腿,他能感应到她气息虚弱,故而,没有用力地扑入她的怀中,而是扶着她,“圣主,您没事吧?”
凤傲天摇着头,抬眸,看着躺在软榻上已经苏醒的邢无云,她嘴角微勾,“看样子身子好了许多。”
“臣好了,皇上也要病了。”邢无云看着她脸色有些泛白,只是那颈项间却布满了吻痕,他眸光闪过一抹异样,这几日,她与慕寒瑾待在一处,难道他们已经?
凤傲天缓步上前,卫梓陌却抢先拦住了她,抬手,揽上她的腰际,突然将她横抱入怀中,转身,离开了帝寝殿。
邢无云对于卫梓陌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至那抹艳红的身影离开,他才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接着闭目养神。
蓝璟书与顾叶峰、易沐还未看上凤傲天一眼,便被卫梓陌给抢走了,三人对看一眼,便径自回到书房,继续忙碌。
流星眨着眼睛,呆愣了半晌,才转过身,看着邢无云,“这个……实在是太意外了。”
神犬懒得动弹,继续窝在一旁睡觉。
凤傲天靠在卫梓陌的怀中,抬眼看着他,“几日不见,脾气见长。”
卫梓陌垂眸,一眼便看到她颈项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他冷哼一声,“看来,皇上这几日纵欲过甚。”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低笑一声,“那今晚,你与爷……”
“等你有那个力气再说。”卫梓陌听着她的话,眉头一蹙,都虚弱成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
凤傲天也不过是随便一说,若真让她再来一次,那她可真的要摊死在床榻上了。
她在卫梓陌的怀中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语气透着软绵,“爷已经沐浴过了,陪着爷睡会。”
卫梓陌垂眸,看着她脸色苍白,冷艳的双眸闪过一抹心疼,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让她靠得自个更近。
凤傲天盯着他平静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着的甘醇的气息,她环着他的颈项,缓缓地合上双眸。
卫梓陌抱着她足尖轻点,落在了浮梦宫内,抬步,入了内堂,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好锦被。
凤傲天安静地躺着,他俯身,凝视着她已经沉睡的容颜,抬起手,指尖轻抚着她俊美的容颜,低头,在她的唇边落下一个浅吻,接着转身离开。
凤傲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晌午之后,她抬眸,便看到卫梓陌斜靠在一旁,侧眸,看着她。
她缓缓坐起身,看着他,“爷饿了。”
卫梓陌起身,弯腰将她自床榻上抱起,接着行至梳妆台前,将她放下,径自前去,卷起云袖,将棉帕沾湿,拧干,递给她。
凤傲天如今恢复了些许的元气,抬手,净面洗漱之后,卫梓陌便又将她抱着行至桌前,他端坐在一侧,亲自舀了汤放在她的面前。
凤傲天看着他如此细心的动作,她嘴角微勾,“爷竟不知,你还有如此温柔体贴的时候。”
卫梓陌看着她,“你是第一个。”
凤傲天舀起汤,轻轻地吹着,递给他,“真乖。”
卫梓陌看了她一眼,掀开面纱下摆,喝了汤,接着自她的手中将勺子拿了过来,舀了汤,放在她的唇边。
凤傲天挑眉,嘴角噙着笑意,“当真是一点就通。”
卫梓陌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便喂着她喝汤。
“还真是羡煞旁人啊。”一道声音自殿外传来。
凤傲天抬眸,便看到邢无云被流星扶着缓缓地向内走来。
卫梓陌将碗放下,看着她,“吃些清淡的。”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拿起碗筷吃着。
邢无云走了进来,坐在凤傲天的身侧,歪着头,看着她,“皇上身子好了?”
“嗯。”凤傲天侧眸,看着他,“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邢无云嘴角一撇,“臣可不敢。”
凤傲天低笑一声,舀了一碗汤递给他,“喝吧。”
邢无云笑着端起汤,舀了一勺,轻轻地吹着,接着递到凤傲天的唇边,“皇上可不能厚此薄彼。”
凤傲天张嘴便将汤喝了下去,“难道也要让爷喂你不成?”
邢无云抬眸,看着她,点头道,“皇上不是最喜欢喂汤,臣可还记得皇上是如何喂汤给夜魅晞。”
凤傲天嘴角一抽,看着他,“爷怎不知,你还有如此好记性。”
“臣的记性一向很好。”邢无云说着,便舀了汤,轻轻地吹着。
凤傲天垂眸,继续用着膳食,不理会他。
邢无云却不依不饶,自个喝了一半,将剩下的一半递给凤傲天。
卫梓陌看着他,接着抬手,将他手中的勺子夺了过来,而后说道,“不想用膳,便滚出去。”
邢无云却是笑看着他,“皇上,有人吃醋了。”
凤傲天抬眸,看着邢无云,知晓他定然是为昨日卫梓陌公然将她带到这处的事来寻事,她好笑地摇着头,随即眸光一沉,“还能不能好好用膳了?”
邢无云听着凤傲天的话,幽幽叹着气,“哎,是臣打扰了皇上用膳的兴致,那臣告退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起身,转身欲走。
凤傲天却并未阻拦,而是自顾地用着膳,而卫梓陌更是对他爱答不理。
邢无云嘴角一撇,刚行至大殿门口,便又折了回来,复又坐下,拿起碗筷,径自地吃起来。
流星自始至终都安静地坐在不远处单独给他安置的桌前用着膳,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卫梓陌从头至尾,都未看邢无云一眼,而是安静地用膳。
凤傲天抬眸,看着身旁的二人,笑意深深,接着夹了菜分别放在他们碗内,待用罢膳,凤傲天觉得身子舒爽了些,比起昨日,好了许多。
她撑着身子,接着起身,看着卫梓陌,“产业可都收回来了?”
“如今算是稳定了。”卫梓陌抬眸,看着她,“皇上眼前关心的不应当是臣的事,贝立国特使已经求见了数次了。”
凤傲天听着卫梓陌的话,这才想起夏珞颜送了她十二名美男,她嘴角微勾,看着卫梓陌,“你可见过?”
卫梓陌冷艳的双眸甚是淡漠,“要他们的又不是我,我见他们做什么?”
“那也是,爷去瞧瞧,如果当真如传闻那般美艳无双的话,那爷都要了。”凤傲天顺着他的话,饶有兴趣地应道。
卫梓陌扭身,不去理会她,接着说道,“那便去吧,还坐在这处做什么?”
邢无云看着卫梓陌这幅耍小性子的模样,嘴角一抽,还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他接着起身,牵着凤傲天的手,“皇上,臣陪您去瞧瞧。”
凤傲天看着他,点头应道,“好。”
卫梓陌听着她的话,接着抬步,便入了内堂,冷声道,“要是去了,便别再到我这处来。”
凤傲天听着自内堂传来的声音,嘴角一抽,抬眸,看着邢无云,递着眼色。
邢无云连忙领会,接着说道,“皇上,不如您去臣的寝宫吧,反正,有人啊,不愿让您过来。”
“如此甚好。”凤傲天点头,接着便抬步向外走去。
却见一抹艳红的身影猛然落在她的面前,一双美眸怒视着她,“不许去。”
凤傲天看着他,“爷想去哪,哪有去不得的?”
卫梓陌握着她的手,接着便将她拖入了内堂。
流星站在邢无云的身侧,看着那如一团火迸发的卫梓陌,再看向邢无云那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无奈地摇着头,“他还真是交友不慎啊。”
邢无云抬手,拍在流星的头上,“我这可是为他好。”
流星捂着自个被拍痛的头,看着他,“你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吧。”
邢无云微微斜着身子,看了一眼内堂,嘴角挂着他一贯的招牌微笑,一手搭在流星的小肩膀上,慢悠悠地离开了浮梦宫。
凤傲天被卫梓陌拽着入了内堂,一双眸子盛满了怒火看着她。
“看爷做什么?”凤傲天挑眉,任由着他握紧她的手。
卫梓陌上前一步,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环上她的腰际,将她轻轻地拥着,“你就不能多待在我身边一会?”
“是不是还在害怕?”凤傲天轻抚着他的后背,将脸贴在他的怀中,轻声问道。
“嗯。”卫梓陌点头道,“这几日,你不在身边,无云又受了重伤,我一个人真的很害怕。”
凤傲天清楚地听到他发出的一声叹息,只是这样抱着她,像一个丢失的孩子,终于找到家的安心感。
她知道,他的内心是脆弱的,他用冷漠和无情在自个心上建立起了一个堡垒,不敢让旁人去接近,生怕那个堡垒被攻破之后,他会彻底地崩溃。
连日来发生的一切,他都在拼命地承受着,她从来不知,自个在他的心中竟然有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他们都是她需要承担起来的责任。
卫梓陌一言不发,只是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气息,她身上散发着的安心的气息,他只有这样抱着她,便觉得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已经过去。
邢无云被流星搀扶着,二人回了偏院,无风正在晒药,看着眼前的酒坛子,抬眸,看着邢无云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师兄来得正好,去刷酒坛子。”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险些栽倒,接着上前,躺在躺椅上,“我如今这样,你让我刷坛子?你要酿酒?”
“我要泡药酒。”无风看着他,语气淡淡道,“你能不能刷坛子,我说了算。”
邢无云窝在躺椅上,闭着眼睛,“不去。”
无风接着上前,坐在他的身旁,“你若是不去,我便去寻皇上过来。”
邢无云睁开双眸,看着他,“你敢?”
“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宁可去撮合卫梓陌跟她,也要防着我,难道我配不上她?”无风随即坐在他的身旁,低声问道。
“卫梓陌与你不同,他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内心很脆弱,而凤傲天能给他温暖,让他重新活过来,而你……太过于狡猾。”邢无云看着无风,淡淡地说道。
“师兄,这世上只有你才觉得我狡猾。”无风看着他,笑着说道,“不过,这凤傲天的确有勾人的魅力。”
邢无云挑眉,看着他,“你隐藏地再好,也逃不过凤傲天的双眼,你以为她不知晓你是什么性子?”
无风听着邢无云的话,又是勾唇一笑,“我喜欢聪明的人。”
邢无云自知自个说错了话,越是如此紧张,反倒引起了他的兴趣,索性,自个装聋作哑,什么都不说,“你何时回去?”
无风看着他,“我要等酒公公回来。”
邢无云微扬着唇,“好,酒公公回来,你便回去。”
“我可没说要回去。”无风看着他迫不及待要赶他的样子,淡然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等我看完热闹再说。”
邢无云嘴角一撇,接着闭着眼睛,“我睡觉。”
“刷坛子。”别以为他是好糊弄的。
邢无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自躺椅上起身,晃悠悠地行至一旁,看着眼前的酒坛子,熟稔地刷了起来。
无风站在一侧看着他,“师兄,看你甚是熟悉,难道之前有刷过?”
“嗯。”邢无云点头道,“师父在的时候,我便过来刷坛子。”
无风了然地应了一声,接着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新的药方。
流星百无聊懒地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二人,接着上前,站在无风的身旁,“你真的看上圣主了吗?”
无风继续着手中的事情,只是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流星,“不过是好奇而已。”
“哦。”流星应道,接着说道,“圣主可是人见人爱的,你最好悠着点,小心陷进去,若是圣主不要你,到时候,你可惨了。”
邢无云在一旁刷着坛子,听着流星的话,嘴角的笑意深深,抬眸,便看到无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喜欢饮酒吗?”无风并未回答流星的话,而是岔开了话题。
流星点着头,笑道,“酒量不好。”
“我现在酿的酒呢,都是各种野果调制而成,喝起来带着丝丝的酸甜,不容易醉。”无风看着流星,淡淡地说道。
“真的吗?”流星的双眼透着期盼。
“自然是真的,半月之后,便可以启封,你到时候可以尝尝。”无风说着,便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流星的面前,一股果香飘散而出。
流星吞咽着口水,看着无风,忙不迭地点头,“好,你可一定要给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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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很不喜欢神犬?”无风收起酒坛,接着说道。
“不是不喜欢,而是,它对我不理不睬,我很受伤。”流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无风正在封着的酒坛子,老实地回答。
“我有个法子,可以让它对你死心塌地。”无风低声对流星说着。
“什么法子?”流星一听,连忙凑近无风,好奇地问道。
邢无云侧眸,看着流星便这样中了无风的招,无奈地摇着头,接着轻咳一声,“流星!”
流星探着头,看着邢无云,“叫我做什么?”
“当心被某些人迷惑了。”邢无云意有所指地开口。
流星摆手道,“我这么聪明,不会受人迷惑的。”
他说罢,便看向无风,“到底是何法子?”
“据我所知,这神犬每日喝得都是圣泉,只要一日不饮,便会嗜睡成性,它如今有几日没有喝圣泉了?”无风低声问道。
“不知,好像有段日子了。”流星摇着头说道。
“若是现在,你能将圣泉带来给它的话……”无风看着流星,慢悠悠地说道。
“怪不得它那么喜欢睡呢,原来如此。”流星这才恍然大悟,踮起脚尖,试图要拍一下无风的肩膀,可是够不到,只能收手,拍着他的大腿,“还是你聪明。”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偏院。
邢无云见流星便这样被打发走了,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整日在这偏院中,竟然能知晓神犬的习性,还真是厉害。”
无风看着他,“学医之人,望闻问切,乃是最基本之事,尤其是特别之物,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的。”
邢无云不紧不慢地刷着坛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无风也只是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邢无云的背影,继续酿着药酒。
凤傲天牵着卫梓陌的手,二人坐在软榻上,她看着他,“爷过几日要去一趟玄墨国。”
“去见轩辕彧?”卫梓陌刚刚缓和的情绪,在听到凤傲天的话时,脸色又冷了下来。
“嗯。”凤傲天点头道,“如今已经过了十日,还有五日楚凌天便要被问斩,楚凌天乃是雪珂那丫头的夫婿,爷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难道不是为了见轩辕彧吗?”卫梓陌始终围绕着这个话题,虽然,他知晓,凤傲天前去的目的是什么,可是,想到轩辕彧的身份,还有他天下第一美男的美誉,他的心里便不舒服。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勾唇一笑,“爷自然是要见他的。”
卫梓陌冷哼一声,“那便去见好了。”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你陪爷去?”
卫梓陌抬眸,看着她,“谁要陪你去,难道去看你跟他亲亲我我?”
“醋劲不小。”凤傲天抬手,揽上他的腰际,低头,跟着面纱吻着他的唇,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滑入他的衣襟内。
卫梓陌抬手,制止着她肆意妄为的动作,抬眸,看着她,对于这样的亲热,他已经在慢慢地习惯。
凤傲天握着他的手,低声道,“害羞了?”
卫梓陌摇着头,低头,看着她颈项上的印痕,低声道,“你的身上?”
凤傲天知道他想说什么,接着说道,“你若是想要知道,爷可以脱了给你瞧瞧。”
“不要。”卫梓陌连忙扭头,“谁要看了。”
凤傲天扬声笑道,握着他的手,“爷要回帝寝殿,这几日要安排一下。”
“嗯。”卫梓陌点头,接着松开了她的手,“你去吧,我歇会。”
凤傲天看着他,“爷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如今已经跨出了这一步,便不要想着回头,爷也不允许你再回头。”
卫梓陌抬眸,看着她,“可是,我很自私,如若我要向前走的话,我怕到头来,会弄得遍体鳞伤,我不想伤到你。”
凤傲天低笑一声,看着他,“爷喜欢你的自私,你只要做你自己便好,不论你耍小性子,还是发脾气,爷都喜欢。”
卫梓陌目光怔怔地看着她,也许,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如此地包容他,如此坦言地说出这样地一番话。
他点着头,“谢谢。”
凤傲天抱着他,柔声道,“这条路走起来很难,曾经的我也不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可是,经历了这么多,看着你们一个一个地在我的身边,我便觉得很安心,我们都在步履蹒跚地寻找着温暖,我会紧握着你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既然我已经抓住了你的手,就不会松开,所以,你也不许松开,知道吗?”
卫梓陌靠在她的肩上,听着她的话,感受着她所有给与他的温暖与包容,他庆幸自个能够遇到她,如若不是遇到了她,那么,他以后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呢?
“好。”他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松开她,冷艳的双眸透着柔光,“你去忙吧,我陪你去玄墨国。”
凤傲天点头,接着起身离开了浮梦宫。
卫梓陌依旧坐在软榻上,脑海中回荡着她适才的话语,他知道,自个不会再孤单地走下去。
凤傲天回到帝寝殿,便看到蓝璟书等人还在忙着,她浅笑着上前,看着他们,心中却是欣慰的,“这几日,可想爷?”
蓝璟书听着她轻柔的声音,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接着抬眸,看着她,“皇上,您身子可好些了?”
“歇息了一日,好多了。”凤傲天坐在蓝璟书的身旁,顺势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浅吻,“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
蓝璟书温声笑道,“皇上,这是臣等应当做的。”
顾叶峰抬眸,看着她的气色,比起昨日好了许多,他虽然不知,这几日,她陪在慕寒瑾的身旁做了些什么,可是,他从未见过她还有如此虚弱的时候,待看到她颈项上的吻痕时,他清澈的眸光闪过一抹黯然,“皇上,您就这样张扬地来了?”
凤傲天抬眸,看着顾叶峰,顺着他的眼神,便知晓自个脖子上的吻痕有多严重,她却不以为然,接着说道,“若是你也想让爷给你留下一些的话,爷很乐意。”
顾叶峰摇头道,“多谢皇上恩宠,臣怕消受不起。”
凤傲天眸光一沉,“那你可以消受得起谁的?”
顾叶峰眸光一闪,看着凤傲天,“臣这幅身子骨,谁的都承受不起。”
“是吗?”凤傲天语气变得低沉,手指轻轻一勾,顾叶峰便落在了她的怀中,她低头,对准他的颈项,狠狠地吸允着。
顾叶峰忍不住低吟出声,却并未阻止她如此野蛮的惩罚,不一会,他的颈项上便被印下了一排吻痕,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蓝璟书坐在一旁,也抬眸看去,接着垂眸,隐去眼角的笑意。
凤傲天看着顾叶峰,“这幅身子骨,只能消受爷。”
顾叶峰冷哼一声,不过,还是安静地靠在她的怀中,只是抬眸,看着她,“皇上如今可是忙得很,又怎能顾得上臣。”
凤傲天听着他话中的酸味,接着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那爷如今抱着的是谁?”
顾叶峰睁着那一双明亮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她,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着,他低声道,“皇上这次又要待几日?”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你怎知爷要出远门?”
顾叶峰抬手,将她的衣襟轻轻地拢了拢,“楚凌天还有五日便要被问斩,您自然是要亲自去一趟的,怎么说,玄墨皇也是天下第一美男,而且,与皇上关系匪浅。”
凤傲天勾起他胸前的青丝,笑得邪魅,“那道也是,爷此次前去,正好可以将他给……”
顾叶峰靠在她的怀中,低声道,“皇上可要悠着点,床弟之事固然需要,可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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