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客人露鳥性騷 身障盟3建言盼解身障女性困境
身障盟秘书长洪心平表示,身障女性遇骚扰求助时,常遭遇容貌羞辱、障碍羞辱,属双重弱势,盼政府提供合适的求助辅具,并提升司法人员障碍意识。记者林琮恩/摄影
「跟骚法」上路2年,据内政部警政署案件统计,共229人次身障者受害,其中身障女性受害人次为男性的10倍之多。身心障碍联盟内部的统计,则显示几乎所有身障女性都曾遭遇骚扰事件,秘书长洪心平表示,身障女性遇骚扰求助时,常遭遇容貌羞辱、障碍羞辱,属双重弱势,盼政府提供合适的求助辅具,并提升司法人员障碍意识。
视障者小刘担任按摩师工作,在自家工作室,曾遇到男性客人按摩过程中,露出生殖器官,她不慎触碰到,心中心当恐惧,却也只能拿块毛巾盖住,假装没事,此外,常接到有人致电或亲自上门询问,是否提供性服务。某日下班途中,甚至被路过的机车骑士伸手袭胸,却碍于看不到车牌、对方外观,而难以报警。
另一名障碍者小雯说,自己从小开始就遭遇性骚,育幼院司机协助上车时,会故意将手放在她臀部,并以手指碰触下体,长大后搭乘计程车,曾遇过司机假意协助关车门,却以手掌压住自己胸部,也常被司机询问,身障者如何解决性需求,甚至有司机说,「我都没跟身障者发生过性行为,该怎么做?」
身障盟研发专员张哲诚说,许多加害人将骚扰伪装成善意,身障女性难以在事发当下,界定对方是要提供协助,或进行性骚扰,且除非有明确的骚扰行为或言语,否则身障者担心报复行为,或未来真的需要帮忙时无人协助,实务上难以推却协助,常因此落入被骚扰的危险中。
张哲诚表示,根据身障盟内部调查,许多受访者对报警后的处理存有疑虑,主因是担心其身障身份,对方不理解或不相信,例如有人曾遇到警员询问,为何有人要骚扰身障者等,因此倾向隐忍;此外,视障女性因无法即时记下证据提供,或在警询时难以回答案发经过,例如曾有身障女性被警察问对方车牌几号,让他们在预期遭遇报警阻碍后,决定不要求助。
对此,法扶基金会法务处副主任庄华隆表示,若骚扰事件发生在无旁人,又没有监视器的处所,确实难以提出客观证据举证,但判决实务上,也会考量当事人是否可描述事发当下的具体情况,对方可辨认的特征与态度等,都能作为法官判断依据,不论举证如何困难,都建议身障女性可踏出第一步,寻求协助。
庄华隆说,根据法扶统计,自民国111年6月跟骚法上路后,至今9月间,民众申请法律咨询件数共217件,其中143件获得后续协助,身障女性案件数则较少,共15件申请,9件获后续协助,而身障女性遭遇的骚扰事件,除适用跟骚法外,也可能属于性骚扰防治法、性别平等工作法等范畴,建议遇到相关情事时,可先与法扶律师接触,进行线上咨询。
洪心平针对预防身障女性骚扰提出3项建言,一是建议政府提供合适的求助辅具,最好结合特殊声响警报与穿戴功能,或参考韩国作法,让身障女性透过防身按钮一键报警,结合GPS定位让警方快速到场。二是希望提供身障女性求助专线,转介心理咨商资源;三是呼吁政府提高司法人员障碍意识,让鼓起勇气进入司法体系的身障女性,能获得合适协助。
视障者小刘(右)担任按摩师工作,在自家工作室,曾遇到男性客人按摩过程中,露出生殖器官,她不慎触碰到,心中心当恐惧,却也只能拿块毛巾盖住,假装没事。记者林琮恩/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