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装疯三年,得以善终的杨金水,他的无情和有义

太监在一般影视作品中,形象总是很坏。

《大明王朝1566》中的杨金水是一个歹毒、阴险、坚韧、有智慧、但尚存良知,忠义的太监。

人物立体,有血有肉,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

司礼监掌印吕芳,曾经这样评价自己的干儿子,杨金水坏起来比谁都坏,好起来比谁都好。

杨金水深度参与了浙江改稻为桑的全过程,原本他在浙江最后一年,只要完成了出口丝绸五十万匹的任务,回到宫里一定会被委以重任。

就不会辜负干爹吕芳的栽培,将他的衣钵传承下去。

但谁也没有料到,浙江的形势急转直下,杨金水不得不选择发疯保全自己的性命。

无论这个无根之人多么狠毒,但他还是尽忠职守,保全皇帝名声,干爹性命,安排好沈一石所托之事。

杨金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杨金水的坏、狠

在浙江,杨金水是一个特殊存在,他是宫里的人,官场上顾及他的身份。

他虽然表面只是管丝绸织造的,其实他是为嘉靖在浙江捞钱的家奴。改稻为桑是国策,他就一定会参与到“改稻为桑”的整个过程中。

嘉靖朝三股势力,严党、清流、司礼监,在浙江三股势力都有自己的代表。

杨金水是司礼监在浙江的忠实执行者,他坚决地贯彻了嘉靖的意志。

从毁堤淹田,甩锅沈一石,嫁祸胡宗宪,每一步杨金水都参与了。

马宁远不想参与毁堤淹水田,杨金水几句轻飘飘的话,成功说动了马。

赵贞吉来到浙江,杨金水给他上了第一节课。让郑何将沈一石家产卖给胡宗宪乡谊,让赵贞吉下手将郑何灭口。

浙江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可见杨公公心机深沉,杀伐决断,水平远在严党、清流的执行人水平之上。

河道决堤,监管李玄并未参与,但是胡宗宪手握马宁远证词要问罪,杨金水毫不犹豫就将手下推出去顶罪。

改稻为桑这件事上,织造局和严党的利益是一致的。

小 阁老要毁堤,郑、何执行,不可能绕过江南织造局,他们要获得织造局的支持。

杨金水乐意借严党的手,实现改稻为桑。

毕竟地方出事,责任都在地方官员身上,织造局不要负责,太监归宫里管。

杨金水的忠实

杨金水曾说过一句话,“我们这些人只有一个家,那就是宫里。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为皇帝敛财的奴才,他曾经说过,我是皇上和老祖宗派到浙江的一条狗。

杨金水被皇帝召见,叙述毁堤淹田真相时,他没有隐瞒,说出浙江的实情。

客观讲述贪官们的贪赃枉法行为,以及公忠体国胡宗宪所作所为。

因此嘉靖才对吕芳说,明里不要赏什么,暗地里赏东西。

杨金水在密室中听到海瑞审问郑何,这两人为了自保,不断攀扯宫里,并说出了毁堤淹田的真相。

杨金水害怕了,毁堤淹田虽然织造局没有参与,但牵扯到宫里。为了保住宫里的体面,他曾经见赵贞吉恳求他痛下杀手。

但是狡诈的赵大人,以及志刚至纯的海大人,不是杨公公能拿捏的。

改稻为桑,织造局是重要的一环,作为严党的同盟者,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杨金水只能牺牲自己,装疯切断查下去的线索,苟且偷生,得以保存最着紧的人。

保住了干爹吕芳,也就保全了皇帝的面子。

杨公公选择了最难的一条路,他不能死,死了事情会落到吕芳身上。他必须疯,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遭受煎熬,要瞒过赵贞吉、陈洪,一直到嘉靖面前,借沈一石之口,说出实情,为吕芳开脱,

这份忠诚令人心酸,也是无奈。

杨金水敛财是为了皇上,作恶也是为了皇帝,就是自己的命也是皇帝的。

杨金水的情谊

沈一石在江南织造局当差的,在杨金水来到杭州后,他更是摇身一变成了江南首富。

浙江改稻为桑中,他被选中低价兼并土地的执行者,也是杨金水多年合作伙伴,两人之间是有感情的。

芸娘是两人之间的纽带,沈一石送给杨金水的对食。他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从秦淮河买来,在杭州伺候杨金水几年。

改稻为桑的结果是严党和织造局没有想到的,沈一石这么精明的商人在初期,并没有看清改稻为桑是一部死棋,出钱出力,陷得太深,最后他打着织造局的旗号去买田,走到这一步,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当然沈一石的结局,不是杨金水能决定的,而是形势所迫。

一方面打着织造局牌子买田,坏了嘉靖的名声,另一方面改稻为桑失败,胡宗宪打仗没有钱,只能查抄沈一石家财。

沈一石遗书中说: 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

回到杭州的杨金水,见到了沈一石,两人做了一番长谈。沈一石将杨金水摘了出来,他希望杨金水能帮他保全芸娘。

杨金水说,我们这些人从小就没了家,做了这号人,讲得就是两个字,对上面要忠,对朋友要义......

杨金水欠沈一石的情,沈一石欠芸娘,杨金水将沈一石的遗物给了芸娘,让她和高翰文走,还拜托老祖宗吕芳和黄锦照看芸娘。

讲义气的杨金水没有后悔交沈一石的这个朋友,他为芸娘所作一切都是他对沈一石的愧疚。

杨金水是嘉靖的家奴,他可以绕开国家制度和法律,忠实地执行皇帝的意志。

他对于皇帝是忠君的。

杨金水曾经说,太监没有家,宫里就是他们的家。然而宫里也并不是他们的家,铁打的皇宫,流水的奴才,如果没有用了,就如同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