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田种地一样! 陆农妇「卖淫10元店」悲歌
在大陆许多隐蔽而又随处可见的角落里,性交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低成本在规模运作。当局严厉的刑罚和运动式打击,并没有让「10元(人民币,下同)店」消失,疾病、暴力犯罪等问题,在阴暗的角落里滋长。
《南方周末》报导,有业界人士把性工作者归为四档,最贵的如夜总会「天上人间」,宾馆和洗浴中心的「叮当公主」次之,第三是按摩店、休闲店和发廊,收费过百,第四如站街女,约60元。而10元店,几乎是低到尘埃里,属于性产业中的「大排档」。
「10元店」名称的由来是,性工作者每次交易价10元至30元不等。客人往往是当地的老头子,或者中年的外地农民工。
来自贵州的48岁妇人吴献芳,栖身于广西某个人口逾百万的县城,当地涉及性服务的洗浴城有3、4家,休闲按摩房40至50家,旅社15家左右。
吴献芳所在的旅社入口在一条细长的巷子里,背朝繁华的商业街。一进门就见不到光了,有一股柴禾熏过的气味。楼共3层,每层9个单间,每间房比乒乓桌稍微大些,木板隔开,透风的地方靠玻璃加色情海报遮挡。
住在这里的女人不须身份证,也不须押金,只要15元,开一个房间即可营业。有姿色的,再赶上好运气,一天能流水线似的接10几个客人,每月挣2000元不是问题。也有一整天开不了张的。
吴献芳的房间在地下室里,黑魆魆的,没有窗户,更像个潮湿的洞穴。唯一的光源是床头的电灯泡,拖着长长的电线吊在头顶。她用一个揉皱的红色塑胶袋裹住灯泡,粗糙的光线于是变成一片红色柔光。据说,这种光线下的女人皮肤最好,看上去没有皱纹。
为了保证客源,以及避免成为卖淫的证据,这里的女人大多数不使用安全套。吴献芳有时用,有时不用。「有病没病看得出来的。」她说,外表干净的应该没病,衣服破的旧的一定要防范。
吴献芳从来没有做过妇科检查,因为妇检的价格30元,她要接3个客人才能挣到。身体异样的时候,她坐车到乡下打一种叫「消炎针」的吊瓶,20多元,消肿以后立即开工。
5、6年过去,吴献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她很勤快,「营业时间」从早上8点持续到晚上9点半,除了逢事回家,全年无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她说,干这档子事「跟下地种田一样」。
据报导,吴献芳出生在贵州偏远山区,因为没学历,又嫁了爱赌爱嫖的老公,被伤透心后,拖着两个儿子走了。在异地他乡,她喂过猪,进过编织袋厂,还上工地,但收入微薄。后来有一名女性老乡找她,说「跟我走保证你挣大钱」,于是她就被带到现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