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强制社区治疗 未来不排除改法官裁定

时代力量立委王婉谕表示,美国纽约人口1900万人,法庭命令的强制社区治疗人数介于3000~4000人间,而台湾人口2300万人,历年来仅50件,很明显量能不足。强制社区治疗难以推动有2个原因,公权力搭配困难、执行费用很低。(图取自国会频道)

心口司长谌立中表示,强制住院由法院裁决较无争议,且光是住院就需要很大的力气去解决程序问题,人力也需要时间准备到位,希望外界给予一些空间,先从强制住院改为法官裁定开始实施,未来再比照纽约作法,扩大到社区治疗。(图取自国会频道)

国民党立委蒋万安表示,社区治疗需检具大量文件做审查,程序繁琐,导致很多医师不愿意申请,达不到预期效果。卫福部长陈时中回应,会请心口司做彻底的检讨。(图取自国会频道)

台湾去年接连出现屏东挖眼案、超商店员遭刺死事件,《精神卫生法》的修法也因此浮上台面。立法委员指出,台湾的强制治疗案件相较国外明显偏低,历年来仅50件,而政院版修正案仅将强制住院改为法官裁定,但强制治疗则仍需经过审查会。对此,卫福部心口司表示,由于强制住院、谁去治疗轻重有别,光住院就需要很大的力气解决程序问题,会先「摸石头过河」,待做好后,未来再比照纽约作法,扩大到强制社区治疗。

立委王婉谕表示,美国纽约人口1900万人,法庭命令的强制社区治疗人数介于3000~4000人间,而台湾人口2300万人,历年来仅50件,很明显量能不足。强制社区治疗难以推动有2个原因,公权力搭配困难、执行费用很低。

王婉谕表示,很多第一线的精神医疗人员愿意努力提升社区治疗,但是目前强制治疗的决定在法律层面上只是行政处分,导致公权力的搭配有难度,需要跨部会、跨部门沟通。若无公权力介入,没有明确裁定,大家在自己的业务分工下恐怕不见的有余力投入,常见医疗团队在社区找不到病人,病人拒绝访视而无法强制治疗的窘境。

另一方面,现行强制社区治疗的费用,与健保居家治疗的给付差不多。王婉谕指出,医院推动强制治疗,需出动足够的人力、交通、时间,成本远高于看诊,导致很多医院有意愿也难以负担实际的业务。

国民党立委蒋万安表示,此次《精神卫生法》修法,其中重要的一部分是把强制住院改为法官裁定,但政院版修正案中,社区强制治疗还是由审查会决定。他与王婉谕都认为,应将社区强制治疗改由法官裁定。

王婉谕表示,1999年的纽约,有精神病人将推乘客推下月台,当地后续修法,如法院认定符合社区治疗, 法院就会协调卫生部门执行治疗计划。台湾应朝此方向前进,大家一起努力,而不是让医疗人员行有余而力不足。

对此,心口司长谌立中表示,强制社区治疗不牵涉太多人身自由拘束,但强制住院却是完全的自由拘束,轻重有别,强制住院由法院裁决较无争议,且光是住院就需要很大的力气去解决程序问题,人力也需要时间准备到位,希望外界给予一些空间,先从强制住院改为法官裁定开始实施,未来再比照纽约作法,扩大到社区治疗。

谌立中补充说明,光是第1步要通过,就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也需要针对法官、医疗人员、人权团体等推动教育训练,改变需要过程,过程需要时间,先「摸石头过河」,搞定了之后,后面要拓展就容易。

至于社区治疗给付的费用,谌立中表示,卫生单位编列预算要有依据,以前没有太多的参考,便依健保居家治疗的给付,再加强一点,但对医疗院所却没有诱因。除要写很多资料、报表,实际操作上也与居家治疗不同。

举例来说,一般居家治疗,1个医师1天可能治疗5、6个病人,都在同1条路上,可以事先安排,但社区治疗人数不多,出去1趟就找1个个案,费用却与居家治疗差不多,加上病人若不配合访视,可能白跑1趟就无法获得给付。谌立中说,会再重新研拟配套措施,特别是给付的部分会再做调整。至于医界认为程序需要简化,卫福部长陈时中也表示,要写很多报告是非常大的压力,会请心口司做彻底的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