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25岁香消玉殒,死后30万人送葬,7位影迷随她而去
上个世纪的上海滩,有无数影星大放异彩,令上海这片繁华之地更为星光璀璨。人们追随着荧幕中的俏丽身影,一旦有电影上映,便立马前往影院,更有狂热者,在艺人香消玉殒时,悲痛难忍,竟还要随之而去。
跨越阶层的爱恋
"做女人太苦。"——这是阮玲玉生前经常对朋友说的一句话,在她的一生中,除了影坛上的星光璀璨,剩下的皆是灰暗,被男人、被社会舆论所迫害,最终在25岁的花样年华,香消玉殒,留下悲歌。
阮玲玉出身于一个穷困家庭,父亲离世后,留下孤儿寡母,母女俩人生活更为艰难。为了谋求生计,母亲带着年幼的阮玲玉到张公馆做佣人。母女俩与张家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渐渐地,16岁的阮玲玉与张家四少张达民暗生情愫。
过后张家人发现了这段恋情,俩人被棒打鸳鸯,不久后便搬出张家馆,开始同居生活。张达民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两人同居后,张达民依旧维持他铺张的作风,整日游手好闲,时常与那些舞女亲密来往。没过多久,张达民就将父亲留给他的遗产挥霍光了。
生活日渐窘迫,阮玲玉决定进入影视公司,靠演戏挣钱。很快,阮玲玉在影坛上崭露头角,人们纷纷注意到这位面容姣好的女明星,公司甚至有意将她打造成另一个"蝴蝶",成为影坛上另一个电影皇后。
事业一直向好发展,唯有张达民让阮玲玉感到头疼。自从阮玲玉进入影视公司后,张达民就一直依赖着阮玲玉,他嗜赌如命,几乎榨干了阮玲玉的钱包,时间越长,他的行为就愈发恶劣,让阮玲玉感到身心俱疲。
张达民对于阮玲玉来说,就像是顽劣任性的孩子,不论是从经济上,还是精神上都需要阮玲玉去支持与包容。作为一个女人,偶尔也会想要被人照顾,享受被宠爱的感觉,而这些张达民都未曾给予过她。
暂时的停泊
张达民不停地向阮玲玉索要钱财,他的嗜血本性让阮玲玉忍无可忍,终于,阮玲玉提出要与他解除同居关系,代价是阮玲玉每个月都要向他支付一笔不小的"分手费"。
当阮玲玉在感情世界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唐季珊适时地出现了。唐季珊是位身份显赫的茶叶大亨,与张达民不同,他成熟稳重,体贴可靠,让阮玲玉体会到了被疼惜的感觉,阮玲玉这艘不停漂泊的小船,在唐季珊这停靠了下来。
随着两人感情的升温,阮玲玉搬进了唐季珊为她购置的一栋三层别墅里,并带着母亲、养女小玉一起,与唐季珊住在同一屋檐下,宛如一家人。但那也只是"宛如"罢了,唐季珊本身是有妻子的,起初阮玲玉不知道,只听说过他的一些风流韵事。
后来才知道他有家室,可阮玲玉招架不住他的温柔攻势,还是义无反顾地与他在一起,认定他们是关系特殊的"真爱"。在阮玲玉之前,唐季珊与许多女明星都交好过,连大明星张织云也包括在内,唐季珊一直以来都是披着绅士的外衣,行浪荡之实,谁能保证阮玲玉不是下一个被抛弃的玩偶呢?
唐季珊为了与阮玲玉在一起,转眼就抛弃了张织云,过后张织云书信阮玲玉,信中写道,"你看到我本人,你就能够看到你的明天!"一语成谶,后来唐季珊果然背叛了阮玲玉,与另一名女明星纠缠在一起。
可谓人言可畏
阮玲玉渐渐看清唐季珊的甜言蜜语中,究竟有几分虚实,心灰意冷的她开始将视线的重点转移到事业上。
当时蔡楚生导演正处在好友艾霞离世的悲痛中,欲以她的故事为原型,拍摄电影《新女性》,并找来阮玲玉参演。艾霞既会演戏,写作也出色,是个不折不扣的新女性,但是媒体小报总是将重点放在她的私生活上,甚至恶意造谣中伤她,称其是不正经的女人,即使到死媒体也没有放过她。
1935年,《新女性》一经上映,便遭到了记者协会的围攻。记者们在影院里看完成片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质疑声。"拍什么,难道是我们记者把她害死的?""太过分了,这分明是羞辱我们。""太不像话,什么玩意"……
或许是出于报复,当时的记者开始集中报道阮玲玉的私生活,如同报道当年的艾霞一般。此时张达民再次向阮玲玉索要钱财,未果,他便以偷窃、与唐季珊通奸等的污名将阮玲玉告上法庭,再经由媒体添油加醋的报道,阮玲玉成为了人们眼中不知检点的女人,甚至连她的母亲也不放过,说她母亲是靠卖淫为生的。
阮玲玉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而此时唐季珊也不满因她被搞臭名声,不断地指责她,甚至动手打她。阮玲玉作为演员,本身就很敏感,身边人的不谅解以及社会舆论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
在一片骂名中,阮玲玉觉得委屈甚至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她在酒醉后半梦半醒地问朋友,"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在她出庭审判的前一天,正巧是三八妇女节,阮玲玉服下安眠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25岁。
阮玲玉自杀的消息传出后,整个上海乃至全国都为之震惊,送行那天前来悼念的人数不胜数,大约有30万人之多,人们皆咨嗟叹惜,相率赴吊,甚至有7位影迷因悲痛过度,当场随她而去。
在遗书中,阮玲玉留下四个大字——人言可畏。鲁迅先生得知此事后,写下《论"人言可畏"》一文,笔墨间满是悲愤,抨击当时的无良记者,呼吁记者以良心写作,新闻报道"它还能为恶,自然也还能为善。"
那么多年来,公众人物,特别是女性公众人物,最容易被人冠以污名。她们活在聚光灯下,私生活被人们讨论是常有的事,可为了那点可笑的谈资,连恶意造谣中伤也是可以被准许的吗?
人们常说戏子无情,试问,在这一条条鲜活生命背后,透露出的究竟是戏子无情,还是看官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