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钱包重新放回到口袋中,打算起身告辞。
这时,另外一名服务生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快步的走到我们的桌前,把两杯盛有不同口味的‘圣诞雪糕球’平放在我的面前,随后便面向木樱雪,微鞠了一躬,嘴中轻声说了句“老板娘”后,就十分恭敬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最后走开了。
“拿去吧,这是格格在我这里的‘老传统’了,我新发明的,让她帮我先试试。她说Ok,我才能全面推广。”木樱雪抿着嘴唇,微笑着解释。
“你们的关系也很奇特,难道你还欠着她的钱没有还清吗?”我合拢双手食指,不经意的问起。
“格格不想跟我总提钱钱钱的,她说这样多伤感情啊?对此我也很同意,我们之间从来都不会计较这些得失。在我心里,格格对我的情分我永远都还不上。”老板娘回答的很从容,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
我点点头,“谢谢,我理解。”
当我踏上楼梯的第一层时,身后却又传来木樱雪的一句较为诙谐的玩笑话,“阿具,有空的话常来这里坐坐,格格很少带朋友来的,我还等着她把我给‘吃破产’的那一天呢。”
我回过头,对着站在桌子旁的木樱雪,扬起嘴角,会心的一笑,“好啊。”
当我返回到二楼天台的过道口时,手中所拿着的那两杯超大分量的“圣诞雪糕球”自然而然的充当了我拿来做为吸引所有小孩子们注意力的绝好‘道具’。用来装雪糕的杯子还很凉,两个杯壁上都还覆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在粘有许多晶光闪闪颗粒的4种不同口味“圣诞雪糕球”的上方,隐隐的还在不停的散发出些许的冷气。
抬起头,太阳已经从金黄色的云彩里露出了面容,正使出浑身解数始终不停的在散发着强大的光能和热量;阵阵的暖风时不时轻柔的从耳畔拂过,不禁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杜温一个人笔直的站在观光台一侧的护栏旁边,看似百无聊赖的观
望着楼下公路上开过的汽车和人行道中路过的行人,他左手摆弄着一盆开的正饱满的火红色玫瑰花,另一只手则搭在护栏的边沿上。在他右手胳膊肘下方紧紧压着的,是那封黄色的牛皮信封。
我走到原先坐着的桌椅跟前,把冷饮杯放在蓝格格的旁边,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说:“这是老板娘请你的。”
在合着的笔记本电脑的上方,蓝格格依然把脑袋深深的埋在她的胳膊肘中,即使是听见了我说话的声音,也只是象征意义的动了动脑瓜顶儿,脑袋胡乱的摇晃了几下之后就又不见有任何的动静了。
“……”对于蓝格格所摆出的这种爱搭不理的架势,我向来是抱着忍耐的心情来对待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每一次只要是碰到蓝格格处于像是现在这一种“半吊子”的状态时,我除了无奈之外,感受最深的还是一种莫名的生气。
“喂,起来啦,你有没有在听啊?喂~”想起老板娘方才跟我说过的话,我还是犹豫着更改了手中的动作,换成了只用手指反复敲点着蓝格格耷拉在笔记本盖子上的左手背,一面不断的提醒着她。
要么说蓝格格也算是个很有忍耐力的人呢,即使是被我扰的烦不胜烦,就算右手的五个手指头已然悄悄的攥成了一个拳头,她也依旧能够继续趴在桌子上打死都不带抬一下头的,典型的死硬倒底。
我只得暂停手中的动作,拉过木椅坐在她的对面,用手把那两杯“圣诞雪糕球”
推移到一边,继而单手托着腮,轻抚着蓝格格披散在肩膀上的直发,心里渐渐的开始衍生出一片宁静。
比起平时表现十分活跃、时常让人无法招架的她,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加倾向于面对现在这个安静的伏在笔记本上一言不发、且浑身上下都在跟我较着劲的蓝格格。我带着些许的兴趣好笑的摇了摇头,赌气也好,真午休也罢,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打定主意尽量不去吵醒她。
我抬眼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
,下午2点10分。这正是一天当中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可我却格外的清醒。二楼的背景音乐再次换成了一首经典的抒情老歌,像催眠曲一样的催人入眠。空气中扩散着淡淡的美食醇香和一股股浓浓的慵懒气息,连洒在裸露的皮肤上的阳光也感觉是暖暖的,就好比是在享受着海边的日光浴一般,非常舒服,也非常的惬意。
“具!”我侧过头,顺着杜温的声音,把视线最终定格在他的身上,“过来一下,有点事。”此时的杜温也已经转过身体,斜靠在护栏上,右手微弯成一个圈,搭在嘴边,声音不大的叫了我几声。左手则伸在半空中,冲我不断的摆动着。
我收回目光,又重新低头看了看依旧原封不动的保持着刚才姿势的蓝格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向前面的“观光台”走去。
站在“观光台”的护栏内侧往远处看去,就是另一番感触了:向前方或是四周看,有宽广的视野;仰起头,蔚蓝的天空就像是一块纯净的蓝布盖在你的眼睛上,大片大片的白云动作轻缓、虚无缥缈的从跟前渐渐飘过,时而就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刺眼大太阳明晃晃的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跳着“独舞”;向下看,在公路上行驶的车辆车速普遍开的也不是很快,但凡是遇到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处,驾驶员也都自觉的停下车来,耐心的等候一会儿;在非机动车道的两旁,过路的行人手中打着各色的太阳伞,不慌不忙的向着不同的方向各自赶着路。
我转向杜温,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身体则同样向后靠在护栏的边沿上。一旁的杜温却是低着头,始终是一副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见此情形,我抱着愉悦的心情,只得以一种轻松的口吻先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从学校大厅的门口算起加上来的这一路上,再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怎么说话……吃饭的时候见你那么安静,然后现在又一个人站在这里,这些是不是都不太符合你日常惯有的个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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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