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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以沈旭之脸皮之厚,对这种边界模糊的冒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笑的一个谦虚谨慎,让人顿生好感。
“还没请问沈公子是出身哪个丹门?”谢老爷子客气的问道,一般,这种年纪又能有自己的丹火,还能把炼丹手法练到这么炉火纯青,肯定是出身大型丹门的天才子嗣。说不定是门里内定的掌门弟子,才不惜耗费天价的草药养起来的。
沈旭之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把跟在谢稚彤身边跑来跑去的羊皮袍子抓到手上。
“呵呵。”年老成精的谢老爷子见沈旭之如此,当是沈旭之有难言之隐,便不再细问。
四人坐在桌前,谢老爷子坚决推辞不敢上座。沈旭之把谢老爷子按在座位上,让谢老爷子安心。自己和谢稚彤只是巧遇,可能要在京城耽搁上个把月。这个把月还要麻烦谢老爷子多加照顾云云。沈旭之直接表示,这张人阶上等的丹方是送给谢老爷子的。谢老爷子大喜过望,席间详细问了些炼制天王平补镇心丹的手法秘诀,便心如猫抓,想要急急吃完去丹房炼制一番。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事。草草了事。只有石滩吃了个饱。
饭后,谢稚彤送来热水。沈旭之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睡着了。这么多天,终于能安稳的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沈旭之把石滩留在家里,让石滩帮做些零散的家事,自己带着羊皮袍子出门闲逛。
说是自己闲逛,其实是满足昊叔古怪的癖好而已。沈旭之从小最怕逛街,每当人多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寂寞。这是一个文青意味十足的恶癖,但少年郎却从来没意识到。
京城的繁华虽然比不上上一世的种种商业街,但也不逞少让。街上各州人等都随处可见。
宛州本就以木系法师为主,而且多年以来,宛州从不参与各州之间的征战,但也对各州在宛州招揽木系法师没有偏见。这才造就了宛州如此畸形的繁荣。
一边走,一边逛,看见了各色当铺,看见了档次高低的拍卖行,看见了各州口味的餐馆客栈。昊叔看的津津有味,沈旭之逛的脚板生疼。
到了中午,沈旭之终于挺不住了,钻进一家拍卖行,胡乱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想着这一个月都要逛街,人生顿时惨淡了许多。
一声锣响,吵杂的拍卖行变得鸦雀无声。羊皮袍子奇怪的探头东张西望,沈旭之把羊皮袍子放在肩上,想让小狐狸看的仔细一些。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走到台上,朗声道:“我甄氏拍卖行今天迎来本年度第三次珍品拍卖,有各色药品,希望大家踊跃出价。还望各位老板满意而归。”
一个长腿少女捧着一个药匣走上台前,介绍到:“这是中州名乐山长乐丹门今年炼制的最新安道除魔丹。对修炼时出现的心魔有特殊作用。长期服用能让修行者道心稳固,破境的道路更加平坦。这里是三瓶,每瓶一百粒。单瓶拍卖,起拍价一百下品晶石。”
“咦?居然用晶石?”沈旭之奇怪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用银子,那是百姓的买卖。修行的人,用的自然是晶石。晶石里面的天地元气可是比你在天地之间汲取的天地元气浓郁上十余倍。你要是能用晶石修炼,速度自然会快上许多。”昊叔对沈旭之的见识浅薄十分鄙夷。
沈旭之道:“你要是嫌我修炼的慢,我一会找一家信誉好的拍卖行,看看火烈果能卖多少晶石。估计修行各三年五载的晶石都能卖出来。”
“……”昊叔虽然知道沈旭之在和自己闹别扭,但火烈果却是对自己很重要,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你要是想要晶石的话,可以卖丹药嘛。火烈果这种天才地宝,拿出去自然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也不想死的这么早。”
“嘿嘿。”其间的关节沈旭之自然明了,见昊叔不在用鄙夷自己的语气说话,便摸着羊皮袍子的毛发,耐心的看着冷清的竞价。
“这里的货物有点水。这拍卖行,越是大的能看见的好东西越多。”看了一会,连昊叔都看不进去了。这时候出现的拍卖品就没有多过三百下品晶石的。而且所有丹药就连沈旭之都能看出来,绝对没有昊叔昨天晚上炼制的天王平补镇心丹贵重。
无聊的离开拍卖行,沈旭之信步而行,昊叔想要去哪便去哪,沈旭之没有一点意见。少年郎天生便对逛街毫无兴趣。
夜幕降临,少年郎猛然发现,自己似乎迷路了。
“你个老东西,逛也就逛了,居然还找不到回家的路!”沈旭之显得极其恼火,这是逛街一天沉淀下来的怒火。
“向南,走三十步,然后拐弯。”昊叔沉吟,想了很久,肯定的说道。
“向东……”
“向西……”
最后沈旭之悲剧的发现,自己彻底不知道身在何方。只好把羊皮袍子放了下去,希望凭借小家伙的嗅觉能找到归途。其实,迷路对沈旭之来说,并不重要。之所以这么生气,是逛街的原因。悠闲的走在傍晚的街上,随着羊皮袍子,随波逐流。
宛州京城,最大的竞技场。
这里本来是洞玄境以下的修行者比较的地方,全部丈许的青石垒成,每一块青石上面都刻着防护法阵。但即使如此,数百年来,这里也变得残破。每当有修行者比较的时候,这里通常都很热闹。毕竟,宛州京城里面有大量来自九州的修行者,宛州禁制随意打架、暗杀。如有恩怨,进了竞技场,生死各凭天命。
这个夜晚,能坐下三千人的竞技场座无虚席。残破的青石台上,两个人在舍生忘死的搏杀。不过这次不是修行者之间念力纵横,调动天地元气的大威能式的斗法。
两个人,在台上盘膝而坐,手谈正襟。每下一招棋,挂在青石竞技台背景里面的巨大的虚拟棋盘上就会走上相应的一步。这一次,三天两夜的不休不眠争斗已经将近尾声。黑子大龙在白子厚势里拔地而起的长龙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第二个眼,苦命挣扎,行将毙命。
这条大龙死的时候,这局棋也就结束了。场内鸦雀无声,只是一部分身着黑衣,披着黑色大氅的人脸色青紫,看上去如丧考批。
一处华府的后花园里,一名身穿黑衣,披着黑色大氅的人面色宁紧,悄无声息而又迅捷无比的大步走进去。偶到一处看上去宁静地儿,便晃一晃手中一块乌黑的牌子,或花丛或树冠或一块假山的山石化作人形,潜匿在其中的侍卫现出身形,恭恭敬敬的送这人进去。
后花园,本是才子佳人私通夜会的上佳去处。只是此处花园,气氛有些紧张,人也有点多。儿臂粗细的樟松火把在四周哔哔啵啵的间或响一声,园里兰亭石桌上,依旧手谈至残局,看局面,居然是竞技场的那一局,分毫无差。
黑衣人走到园子门口,却不上前,待人通禀。黑衣人垂手而立,眼睛看着脚下,不敢稍有放肆。
石桌前观局的一个黑衣黑氅的老者被叫了出来,一脸怒气,脚步坚定而有力,一身坚实的肌肉看上去像是铁打的。
“大祭司居然算天命?”听到这般禀告,老者挑了挑浓黑的眉毛,说道。
“大祭司说,忽然心血**,想是上天有旨意,便起了一卦。”
“卦象怎么说?”
“卦象离奇。大祭司说,我天枢处这次和军方争,自然会有强人出现。只是此人离奇,强的时候能毁天灭地,弱的时候宛如蝼蚁。大祭司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这卦象说的是什么意思,便让卑职前来禀告大先生。”
那黑衣老者沉吟,挥了挥手,让黑衣人退下。背着手在林边走了几步,便定下主意。手指轻响,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人从夜色里显身,叩伏在老者面前。老者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应诺便退了下去。
“宛若蝼蚁,毁天灭地。嘿,嘿嘿。有点意思,有点意思!”黑衣老者嘴里嘟囔着,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逦逦然,背着手回到后花园里,没了方才的怒意与急躁,而是一副智珠在握的咄定。
石桌那面,一名一身劲装,身材如标枪一般笔直的老者轻轻虚点了一下棋盘,道:“老刘,这儿还要继续?投子认负吧。”
“慌什么。让儿郎们先歇歇,半个时辰后再继续好了。”黑衣老者说道。
“依然如此,三局两胜。老刘你不是想食言自肥吧。”
“怎么会。我请来一名高手,马上便至。”
“你当我军方密探都是吃素的?你请的中州李哲今日刚入宛州境,要想赶上这局棋,怕是只有神谈了。哈哈……”
“你们这帮子丘八,平日里鱼肉百姓也就算了。这一次一脚踢到铁板上,还要在我天枢处这里讨彩头。”黑衣老者笑骂道:“要不是看在你们找到王老将军出面,我刘哲宇吊都不吊你一眼。”
“呵呵。”那军中老者见棋局已是胜势,不为已甚,也不和刘哲宇一般计较。这一次徐家二少爷带着玄甲重骑出去,却得罪了全宛州视为圣女的小公主。这次出面得罪天枢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直等下去?”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准时开局。输赢今晚就见个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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