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长宁的身后跟着云苏进来替他瞧了瞧伤口,“无有大碍,只是以后至少一月之内不能做骑马等剧烈运动。”
宁越却看了看云苏又看了看长宁,这两人一前一后一坐一站全无交流,只是偶尔的时候长宁打个下手让云苏写个药方,但他却不知怎么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宁越不由问道:“云太医,你跟长宁以前认识么?”
“回大人,以前并不认识,但进太医院后听闻过殊大人的事迹,也在陛下跟前见过几次,今日是跟殊大人第一次说话,也算是三生有幸。”云苏不卑不亢,将写完的药方交给长宁。
“哦,这大概是我的错觉。”宁越笑了笑,闭上眼躺着稍做调休。云苏看了一眼苏长宁拿着药箱便退了出去。
“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现在好了就只能在这儿躺着了。”长宁在宁越的床前咕哝了一句,见宁越没动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退了出去,关门之前说道,“我去替你抓药,再去陛下那里替你告假。”
这几日须臾有些心烦,上个月陇南陇西地带过来奏折说是两地官员滥用职权贪渎的现象极其严重,他随即命人彻查现在已有了结果,居然所涉数目极多所牵官员极多。须臾大怒之下在大殿上狠心喝道;“斩”,一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那些以为须臾年轻好是胡弄的大臣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历朝历代对贪渎现象都没有这般严厉的惩罚。
退朝之后须臾一路沉默没有作声,却突然在御花园的一个转弯处突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来问长宁:“今天这种现象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去做?”
长宁想了想,也极是真诚的回道:“斩”。
须臾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情好像突然就好了起来。还去小罗湖边坐了坐,这时太监唐曹过来小声禀告,说是新进的选秀官求见。
原来新帝登基之后都会大量选秀以充实后宫,然这个皇帝至今都不声不响没有一丁点这方面的动静,他便也坐不住了要过来问问。
“陛下,这个选秀之事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但陛下至今未有下旨……”新任的选秀官有些惧怕须臾的威势,说话有些底气不足。
“纳鸾,你认为呢?”须臾将这个问题抛给了长宁。长宁躬身回道,“这是惯例,历代各皇各帝都是以后宫的庞大为荣,陛下自不必推诿,若是少了怕后人会有纷说。”
“你也这么认为?”须臾在遮阳伞下眯了眯眼睛,向着湖上的荷花看了几眼,“若朕要破这个例呢?后宫也只是一个摆设,除非皇帝荒淫无度,否则就只是委屈了那些女子。你们是希望朕做一个荒淫无度的皇帝还是做一个勤于政务的皇帝?”
选秀官有些愣住了连长宁都有些愣,在她印象中的须臾向来流连于女色,若不是居于这一点,那么长宁当初也不会扮做被北燕军所捉的良家妇女,于北燕营帐中认识须臾,劫持须臾了。可是现在,长宁对他的这一点映象都要颠覆了。
选秀官退下之后,偏偏华公主又凌凌踏着小碎步子来了。问过安后便在须臾的对面坐下,当年华公主不计身份常往须臾的沉香殿跑,两人也算关系不错感情也深,所以说话也不似其他人那般生份绕着圈圈。
华公主看了眼苏长宁,眼里有几分意思但长宁一时半会没有着摸得出,只听她对须臾道:“皇兄,我想向你请一道旨,这个……”华公主犹犹豫豫但仍是说了出来,“就是我想请皇兄作主,要嫁给丞相大人。”
须臾这时正喝着茶差点一口喷了出来,他笑笑向着华公主道:“皇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有这种想法还要问为什么嘛!当然是因为……”女子的娇羞娇柔娇媚这会儿在华公主脸上呈现了出来,“哎呀,皇兄,我也说不出口啊,反正就是这样了,你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