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宴会上的西塞罗和喀提林

所有的克里特人,都是骗子——古希腊贤人改革家梭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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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卡拉比斯……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变化嘛……身体好结实……我快承受不住你的生猛了……”波蒂的头以一种垂死的态势低了下来,但她很快又惊叫一下,整个身子被卡拉比斯用手直接在半空里翻腾了过来,身子被架在了百叶窗台上,双腿被提住,悬在半空之中,在正面继续遭到卡拉比斯地野蛮连续突刺。

波蒂吃吃地笑了起来,浑身汗水晶莹,自灶台的盘子抓来一团面粉与蜂蜜做的“马萨”,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而后和卡拉比斯的嘴唇啃咬在一起,两人的嘴时而激烈交锋,时而拉着马萨的面丝分开,最终卡拉比斯勒紧了臀部,绷得如一台螺旋压力机般,连续十几下,把波蒂的胴体撞击得花枝乱颤,两人才缠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着,调整着濒死回转后的呼吸。

“晚饭时,凯利来了,他传达了庇主的话,叫你农神节宴会时去普来玛负责知客。”在地板上,赤裸着火热躯体的波蒂,侧着身子喂着卡拉比斯“马萨”,说到:“米卢与波普下午也来过,交待在阿皮隆我们的小别墅,大概节后三四个集市日,就能竣工了。”

“帕鲁玛的学校,有些着落了没?”卡拉比斯吞着甜甜软软的马萨饼,问到。

“只是要钱而已,况且你之前就和泰兰尼昂交待过了,每个集市日小鸽子和范伦玎娜一起,去泰兰尼昂认得的一个很有名的家庭教师那里学课,去一天休息一天,晚上去,早晨回来,一次二十个德拉克马,不得用第纳尔银币结算。”

卡拉比斯轻轻地搂住波蒂抚摸着,“看来,我们当初决定到罗马城来,是正确的选择。”

“不,卡拉比斯,我还是害怕着,是的,这座城市拥有着无可匹敌的财富与机遇,但也充满着危险,今天我去蔬菜市场,差点被一群那叫喀提林的追随者追打,他们吼叫着,举着木棍与石块,叫我们这些异族自由民滚出罗马城。”波蒂的身躯说到此,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卡拉比斯说:“不用害怕,至少我们马上就有别墅了,那个喀提林不过也只是为了竞选执政官煽动民众而已,等到人选尘埃落定了,日子就会太平很多。如果你还不安心的话,马上就呆在阿皮隆的别墅里,我还呆在这所公寓里,争取替庇主经营他信托公司的资格。”说着,他拿过一条毯子,盖在了波蒂的身上。

听到了男人的话语,波蒂温顺地点点头,对卡拉比斯说,总之要保持虔诚,别忘了感谢家神,而后两个人抬起头,看着对面模糊不清的烛火下的神龛,都笑了起来——卧室里的帕鲁玛哼唧了两声,波蒂于是慌慌忙忙地起身,穿起衣物,去照看孩子了。

“哦,欢迎,我的卡拉比斯。马可斯,你瞧,这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穿着丝绸做的袍子,是多么的英姿勃勃。”农神节当日早晨,穿着紫袍的路库拉斯,很早就站在别墅的廊前,与弟弟马可斯一起,来迎接前来帮忙的自由民与贵客了,当穿着滚边丝绸外衫的卡拉比斯站在兄弟俩的面前时,立刻引来他们的一致赞美。

“我问你,帕鲁玛没来吗,你的养子。”马可斯下阶,急切地拉着卡拉比斯的手,询问道。

卡拉比斯微笑着说:“抱歉,小鸽子今天可是有严格的课程的,就算是农神节也不被允许参加宴会。不过这孩子一直很想来观赏您的鳄鱼,马可斯。”这话逗得马可斯哈哈笑起来,便和卡拉比斯坐在喷泉边,大谈起养鱼的心得起来。

一边的路库拉斯笑吟吟地看着弟弟与卡拉比斯相谈甚欢,他其实叫卡拉比斯来的目的,并非是知客,而是为了马可斯在宴会上不至被冷落,因为罗马城的其他人,可不像卡拉比斯这样温厚而有耐心。

“Piscinarii!”这时,一个穿着宽松长袍的高瘦男子如此喊着,走了进来,对着主人喊到,这男子的鼻子上有块很醒目的疤痕,带着一种虚弱的孤傲,伴在他身旁的,就是那个四岁大就死硬到底的小加图(卡拉比斯曾在坎佩尼亚,见过他和那个克拉苏)。

“哦,亲爱的西塞罗、加图。”路库拉斯热情地走下来,与两人亲吻拥抱,随后对高瘦的西塞罗说“Piscinarii是什么意思,我的语言大师,希望你把一个好的词汇用在我的身上。”

“养鱼狂人的意思,我新造的词汇,形容您的。”西塞罗倨傲地笑着,抬着脖子说到。

“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词汇。”路库拉斯有些不好意思,谁都知道西塞罗是全罗马城最著名的词汇专家,他造的新词,以后就是流传于平民与贵族间的通行语言,他可不希望后世人提起自己,会用“养鱼狂人”作为印象。

哪知西塞罗丝毫不退让,而是大谈特谈起来:“什么是好的?我可真不知道,我敬爱的凯旋将军,你的别墅?你的鱼塘?还是你的奢华宴会?还是你一掷千金时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哦,比如今晚的宴会,所有的显贵和野心家都会来,就像海里嗅到美味食物的鱼,大家在灯光下,把彩色玻璃的酒杯碰下,把外袍脱下,所有的礼仪与廉耻就荡然无存了——挥霍、调情、阴谋、滥交,罗马城就是在这一场场长夜之宴里,败坏了下来。”

任由西塞罗慷慨激昂,小加图、路库拉斯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在罗马城就算听西塞罗大发雷霆,也是一种观赏演说的享受。

“也许,我真的应该全力支持您,选上下一年的执政官,虽然您只是个来自外乡的骑士家庭出身。”最后,路库拉斯牵着西塞罗的手,邀请他步入餐厅。

这下西塞罗的语气才算缓和了下来,“哦——其实每天这时候我都会在自家的院子里击拳、步跑,还有我保持着传统罗马人的习惯,不会在晚餐时让自己成为个老饕,我会克制住自己的食欲。希望马上,你家的厨子会特地照顾到我。”

奢华无比的晚宴开始了,阿波罗厅里灯火辉煌,宾客们有的随意地四散站立着,在餐桌上撷取昂贵无比的佳肴,有的则随意地躺在卧榻上,由男女奴隶侍奉着,卡拉比斯则一直站立着,伴在卧榻上的马可斯身边。他透过烛火看到,真的,很多罗马的风云人物都来赴宴了,那个拥有迷人微笑的市政官凯撒,正在西南角的卧榻上,与一边花白短发的克拉苏,与几名贵妇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随后发出一阵阵轻笑。

“真是稀奇,没想到还有个自由民,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一名妖娆的带着橘色假发的贵妇,款款向卡拉比斯走来,这已经是第五个来骚扰他的女宾客了——前四个的行为如出一辙,带着种饥渴的姿态,用各种隐语挑逗勾引他,核心意思就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春风一度。和个有教养、希腊语流利、有着纯黑色头发的容貌清雅的东方人上床,是不少贵妇的梦想,就像其他的一些贵妇,只喜欢和强悍的黑皮肤斗剑奴私通一样,口味各有千秋。

“是的,我是侍奉普来玛的主人马可斯的自由民,名叫卡拉比斯,今天很有幸能结识诸位明媚的贵妇人。”卡拉比斯的微笑十分职业化,这是他在灶神庙执勤期间锻炼的,他必须要照顾到旁边马可斯的感受,不可以只顾自己而做出出格的事情,在应答这个贵妇时,他从餐桌端来一盘浇上葡萄酒的牡蛎,殷勤地分成两份,一份递交给马可斯,一份递交给那贵妇,“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和马可斯喝上一杯,他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和善的人。”

那贵妇看了看有些紧张的马可斯,莺莺燕燕地笑起来,对卡拉比斯说:“这位马可斯,我可是认得的,他曾雇佣了很多色情诗人,写情信向我求爱来着。我叫普林西娅。”这女子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落落大方。

普林西娅?对的,去年在小亚的黎克达尼亚惩罚克劳狄,以及路库拉斯与他妻子克劳狄娅争吵时,都提到了这个叫普林西娅的女子,她曾是个被解放的女奴,后来凭借着媚术,成为了罗马城里最有名的交际花,无数阁老将军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可谓手眼通天——路库拉斯之所以能当上西里西亚总督,也是贿赂这女子幕后运作的结果。

看着卡拉比斯看着自己的眼神,普林西娅爽朗地笑起来,“看来你的庇主一定对你说过我的身份,不过没关系,我也得闻你好久了,因为多慕蒳和她的酒吧,就归于我的名下,之前在采购极乐药时,你曾帮助过她。”

“能尽绵薄之力,我倍感荣幸——我觉得,在这美好的夜晚,是不是该找点新鲜的乐子呢?”卡拉比斯心想,原来多慕蒳那骚娘就是她调教出来的,这种女子,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哦,我很受宠若惊,但愿卡拉比斯你,能给我带来点新鲜的乐子。”普林西娅风情万种,言语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卡拉比斯狡黠地笑了下,做了个请的姿势,打了个响指,“我想马可斯与您,在冬季的星夜下,观赏着温热的海水里畅游的鳄鱼,定是个让旁人羡煞的场面。要知道,其他地方的鳄鱼,早就冬眠在烂泥里了,只有普来玛一处能看到依旧精力勃勃的。”那边的马可斯激动地整理了下头发,从卧榻上一跃而起,准备搀住了普林西娅就往屋外带。

“好个卡拉比斯,狡猾的东方男子……”反应过来的普林西娅嘴角依旧带着笑,在与卡拉比斯擦肩而过时,低声对他说了句,“陪马可斯的三千德拉克马,必须你出,否则饶不了你。”

这时,阿波罗厅的青铜门慢慢打开,女主人克劳狄娅艳光四射地走了进来,她方才为了梳妆,耽误了迎宾的时间,这当儿恰好与普林西娅、马可斯打了个照面,然后令在场所有人都尴尬的是,克劳狄娅与普林西娅都戴着相同的橘色假发,现代社会的“撞衫”,在两千多年前也上演了。

整个场面霎时冷下来了。

“原来是普林西娅,你年老色衰了嘛?居然和马可斯搅在了一起。”克劳狄娅先发制人。

普林西娅假笑着,搂紧了马可斯的臂弯,反击说:“因为马可斯既多金又风趣,还有儿童般的天真,马上我要与他一起去喂温水里的鳄鱼。对了,我尊敬的克劳狄娅,听说其实郎吉士上次赔偿了你整整一万枚阿司,你发达了,全罗马城都给你起了个新外号,叫‘小铜板儿’。”

听到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小铜板儿”的外号,克劳狄娅整个脸都隐隐作痛起来,僵在了原地,普林西娅骄傲地与马可斯一起打情骂俏着离开了,“马可斯,听说你还有个房间,里面全是宠物鸟,马上我能陪同您去参观下嘛,我对可爱的鸟儿也很感兴趣,也许会挑选一只,好好地爱抚它。”

卡拉比斯心想这晚马可斯可以大大的爽畅一把了,那边“小铜板儿”克劳狄娅柳眉倒竖地坐在卧榻上,满脸便秘的表情,然后她看到了卡拉比斯,心情居然看起来缓和了不少,从小几上取来一杯葡萄酒,对卡拉比斯说:“这是你第一次进入这种宴会的场地吧?”

“是的,主母。”

“你的举止衣着还不错,既不粗俗也不僭越,这种宴会对你而言,充满了机遇——如果你讨人喜欢的话。对了,你看到那边的秃顶小个子男人,尤利乌斯·凯撒了吗?”克劳狄娅眯着眼睛,指着西南角,卡拉比斯急忙点点头。

“去和他套近乎,最近市政司为了取悦市民,会有一系列的新建筑要承办,水陆一体的斗兽场与大剧场,你就别指望了,不过听说有两个城郊的淡水湖泊要出售,来充实市政司大兴土木后空虚的财库,算适合你的好机遇。还有,去和凯撒谈的时候,得抓住他的罩门,他当初参选市政官,欠下了累累债务,我意思你明白吗?”克劳狄娅用非常优雅的姿势,吃下了一只牡蛎,说到。

但卡拉比斯去之前,还有个疑问想弄清楚,他带着恭敬的语气问克劳狄娅:“主母如此垂青,不知道何本?”

听到了这个疑问,克劳狄娅有些伤感地抚摸了下假发,说:“今天梳发时,我有些烦恼,我前额掉下的秀发太多了,已经有些承受不住,我听说高卢那里出产一种鹿骨髓精油,可以根治这个问题,不过价钱不菲,一小瓶要三百德拉克马。加上我最近又雇佣了名优秀的男按摩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卡拉比斯知道了,他上次承接普来玛引水工程时,塞给主母的八千德拉克马,现在被她挥霍得所剩无几了,她也需要再和卡拉比斯合作,在其中分一杯羹,“我也深表遗憾,请问需要多少的抽成,可以帮助到您?”

“八千到一万吧。”克劳狄娅漫不经心地说,“可以了,你抓住这个机会,用淡水湖泊养殖或者转手,起码能得到五万到八万德拉克马。”卡拉比斯在心中一合计,迅速地颔首,随后慢慢朝宴会厅的西南角走去。

凯撒、克拉苏与几名贵妇,开始在昏暗的灯光下玩起了掷骰子的游戏,当卡拉比斯走上前,自报身份时,凯撒抬起头,眼角的鱼尾纹飞扬起来,亲切地招呼着:“我在市政司见到过你,亲爱的卡拉比斯,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千真万确,尊敬的市政官阁下,请您替我向开麦斯问好。”

“哦,开麦斯,开麦斯,可怜的他,现在应该为市政司的年交的事务给压垮了。”凯撒皱起了眉头,“你来到这里,与我攀谈,总不会是为了开麦斯吧。”

自然不是,卡拉比斯很有礼貌地将方才克劳狄娅所言的事情,转述给了凯撒,“当然,市政官阁下,我不是个唐突的人,我现在的资产已有五万德拉克马,还有庇主的信托公司可以作为后盾,我可以操办好这件事。”卡拉比斯很自信地说。

一边卧榻上的克拉苏用刺耳而尖利的声音笑了起来,“五万德拉克马?我很好奇,金枪鱼是怎么允许你进入这个宴会,来与我们谈论事情的,也许我能给现在的你一个建议,去外省放高利贷,这样再过五到十年,等你资产达到了现在的十倍,我们之间尚有一论的可能。年轻的东方人,那两个出产上好鱼虾的湖泊,已经被我庇护的自由民取得了。你和盖乌斯,可以谈点别的了。”说完,他站了起来,向众人点头致歉后,便端着酒杯,向主人和西塞罗、小加图的方位踱去。

凯撒目送完克拉苏后,对卡拉比斯眨了眨眼睛,说“别理那老家伙,他除了敛财什么也不会,不过这湖泊确实有主了,有无其他的可以帮助到你,卡拉比斯?”

想了会儿,卡拉比斯决心直言不讳,说:“我希望能对市政官阁下您的仕途做出点贡献,当然我需要阁下您给我个机会。”凯撒咧着嘴,与贵妇们相视而笑了起来,而后对卡拉比斯说:“今晚我的心情颇佳,掷骰子居然连胜了三盘,这表明我会遇到幸运的人,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市政司迄今还有处公共财产需要出售,在埃文迪尼山脚下的一处公寓街区,通常来说,富有的骑士与自由民对这地方都不感兴趣,因为破败不堪了,早晚会在火灾与事故里变为一片瓦砾。不过,卡拉比斯你有魄力买下此处吗?”

这时,旁边的贵妇含情脉脉地看着卡拉比斯,说:“来自东方的俊俏自由民,要是我,可不会买这个地方,还在埃文迪尼山的背面,靠近梯伯河了。就算你在上面花大钱翻盖新的公寓,收回成本也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了。”

“怎么样,我的卡拉比斯?”凯撒微笑着摊出了手掌,做最后的询问。

卡拉比斯稍微想了下,问起了市政官:“马上市政司为了罗马的市民的福祉,会进行什么项目。”

凯撒唔了下,随后说,需要能水陆表演的大斗兽场,还有个带着自动舞台升降功能的半圆形剧场,并且会翻新大广场上陈旧的神庙群。卡拉比斯听完后点点头,说我愿意接下这个地方。

“不过我好像记得你刚才说你的资产只有五万德拉克马,这就有点小小的麻烦了,就算是这个破烂公寓区的收购,也需要十万德拉克马的资产认证的——我可是认真的,我不希望在这件事上,被政敌抓住把柄。”凯撒淡茶色的眼珠凝了下来,交叉着手提醒到,“也许你需要些小小的贷款?”

听完凯撒的话,卡拉比斯没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行礼完毕后,恭敬地离开了,随后走到克劳狄娅的身边,对方询问了下情况后,就带着种失落的表情,问卡拉比斯是否要打退堂鼓,看来这次的城建,肉全部都被克拉苏等几个老饕给分了。

“不,为什么要打退堂鼓。”卡拉比斯静静地说。

就在这时,餐厅的青铜门打开,凯利与几名奴隶有些慌张地半跑半拦,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后面跟着一大批趾高气扬的年轻人,与其说是进入,不如说是闯入了阿波罗厅,“我亲爱的路库拉斯,瞧瞧您现在的气派!要不是在外面问了下与普林西娅一起喂鳄鱼的马可斯,我简直都找不到这个地方,因为它比米诺斯迷宫还要壮观而曲折。”

“喀提林……”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卡拉比斯,都暗暗地惊讶了下。

主人路库拉斯见到这个不速之客,轻咳了两声,示意凯利等退下,然后微笑着走到喀提林的面前,与他拥抱:“我担忧您为了竞选执政官而忙碌着,所以只请了几位有余暇的朋友来庆贺农神节,希望您能原谅。”

“是吗?当年在苏拉的麾下您也是这样,我在罗马城的广场上杀死公敌,您去分享他们的财产。”喀提林面色阴沉地笑着说。

“你杀死的公敌,是否包括你的两个兄弟?为了夺取他俩的家产,你杀了他俩,指示奴隶毁灭了尸体,当周围人都开始指责怀疑你时,你居然还要求苏拉,把你兄弟的名字写在公敌宣告上,说他们畏罪潜逃了,来掩人耳目。”这时,西塞罗仰着头颅,走过来质询道。

杀兄弟占据家产,这个喀提林够渣够狠!卡拉比斯看到这个脸色惨白,擅长煽动民意的家伙,又想了想他的作为,背后冷气也嗖嗖地直冒。克劳狄娅则笑着斜靠在卧榻上,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金蛇箍圈,对卡拉比斯说:“看来一个月后的竞选盛况,要提前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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