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连城一看到张傲秋回来,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近身就是一连串地抱怨道:“我说姐夫,你这也太不道义了,这一连串的大战,你舍得让我阿姐,你如花似玉的媳妇上战场,就怎么没有想到你英明神武的舅弟了?”
这“英明神武”四个字一出,张傲秋立即想到刚刚在乾坤图内暴跳如雷的独叟,不由没好气道:“你很英明神武吗?”
花连城一听,“嘿嘿”一笑,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道:“有那么一丢丢,但是跟姐夫比起来,那就一个天一个地了。”
张傲秋听了,一看花连城笑得那个贱样,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他胡扯道:“带了多少人马?”
花连城一听有戏,立即一搬指头,从头到脚地将自己带过来的人马跟粮草等细细划拉了一遍,说完又是一拍胸脯道:“姐夫你放心,我带过来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多的不说,一个顶三绝对没问题。”
跟着叹了口气幽怨道:“要是我早点过来,那左先锋军的名头还不是我的,唉,白白错过大好机会。”
张傲秋听了,不由又是一个白眼,一挥手道:“行了,别在我面前吹牛皮了,后面大战有的是,你要真有本事,倒时候使出来给大伙看看。”
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对紫陌正色道:“阿陌,知会倩笑,立即召开小范围军事会议。”
紫陌闻言转眼一看张傲秋,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一定有大事,遂站起身来,也不多话,“嗯”了一声,转身而去。
这个军事会议主要是战后善后,更主要的是各方人马及粮草调遣,一场大战,也是损失惨重,士气很重要,后续人马跟上更重要。
不然后面没兵了,再强的指挥官也是枉然。
这个事情,花倩笑已经早就着手,只是担子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不过严峻的是,现在兵力已经开始捉襟见肘了。
毕竟已经占领的各大城镇,也需要重兵防守,特别是武月城跟龙华城这两座沿海门户。
就在所有人都眉头紧皱的时候,张傲秋一锤定音,大军休整三个月,南武城剩下的事情,交由他来搞定,其他人全力招兵买马。
又三日后,张傲秋一人单刀,直接杀奔南武城,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老实的跟独叟报备了一声。
又是独闯龙潭,不过这次独叟却没有反对,反而是摩拳擦掌,一副要捅穿天的架势,反正那圆球宝贝里有用不尽的灵气,万一打不赢就跑,怕个球。
而且死域人能用的高手,在上次那次大战已经都派的差不多了,就算还有剩下的,也不足为虑了。
这次独叟亲自坐镇识海,操控太极圆环,有那圆球海量灵气支撑,精神力攻击也就没必要收着手了。
一切准备就绪,张傲秋特意挑在清晨时分,手提星月刀,背插铁胎弓,施施然往南武城而去。
还没有接近南武城,城头的守军远远就看见,一看是这个杀神,连忙吹响螺号。
螺号声一响,城防守军立即集结,一时城头人头攒动,人人张弓拉箭,严阵以待。
张傲秋见了,在其箭矢射击范围外缓缓站定,望着对面城头的死域人,突然一声长啸,跟着身形蓦然加速,如一缕轻烟般,在旷野上左右游走不定。
张傲秋一动,城头顿时漫天箭雨倾泻而下,只是以那普通军士的眼力,又怎么跟得上半步化境的速度?
瞄准射击跟箭阵射击是两回事,前者讲究精准,如同叉鱼,后者讲究控制,就如同撒网。
仅仅几个呼吸时间,张傲秋就接近城门,“锵”得一声,星月刀出鞘,借着奔行的速度,刀锋高高举起,凝实的青白刀芒,带着狂暴的气息,狠狠斩在城门上。
“轰”得一声巨响,这次城门口两扇巨大的城门,比上次碎得更加彻底,碎片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破空声,往后四散飞去。
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张傲秋身形毫不停留,右脚猛一蹬地,三丈长的刀芒在前方开路,杀气腾腾的往城门内杀去。
城头的守军虽多,但没有几个像样的高手,很快就被斩杀一空,城头顿时血流成河,熟悉的血腥味,再次在整个空间蔓延。
张傲秋看着周围尸横遍地的场景,犹自不解气,一步跨上城垛,对着城内大喝一声:“鬼王谷。”
这一声是用真气逼出,当真是如炸雷滚过,一声未尽,下一声接着而来,一声盖过一声,使得整个城内都能听得清楚。
如此明目张胆地站在自己城头上挑衅,若是没有人应战,那对整个士气的打击,将是无法估量。
果然没过多久,城内不远房顶上,十多个黑袍人极速奔行,往城头围杀过来。
张傲秋见了,眼中杀机闪过,冷哼一声,回刀入鞘,左手一招,铁胎弓握在手心,从先前捡过来的箭筒里抽出长箭,瞄都不瞄,箭矢如龙,往那些极奔而来得黑袍人射去。
强大的神识,将这些奔行的黑袍人所有腾挪空间算死,连珠箭矢逼其不得不硬挡,但挡得住一箭,后一箭紧跟而来。
铁胎弓的强劲,配合张傲秋内力加持,其箭尖所蕴含的力道,能抗住一箭的不多,能抗住两箭的更是只有三人。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其后方还有两条黑影,趁那些黑袍人分心时候,连连偷袭,不过半盏茶功夫,这十多个黑袍人也就一个不剩,其精血全部送入了两条黑蛇的肚子。
张傲秋见了,将铁胎弓收好,神识完全放开,很快就在城中一处最高建筑顶部找到了那个月色女子。
神识一靠近,那女子顿时有所反应,左右交代一句,整个高楼立即布下重重封锁。
张傲秋观那女子,也是灵境中后期修为,而且精神攻击还能如此精纯,如此年纪,就能将上下丹田修炼到如此地步,说是天才绝艳也不为过。
当真是可惜了。
本想着下一步就将其直接撂倒,但念头一转又放弃了,而是调转方向,直接杀往死域人城内各大指挥所。
跟上次的暗杀不同,这次是正大光明直接攻门而入,而且一杀就走,让围杀过来的死域人,连个衣角都摸不到。
如此一连十天,张傲秋白天杀人,晚上找地方睡觉,搅得整个南武城人心惶惶,死域人整城大军严防死守都拦不住,那种无力感,让整体士气一落再落,都不知道被杀的下一个又会是谁。
只是在张傲秋白天大杀四方,晚上睡得口水直流的时候,独叟却没放过那女子,操纵神识,始终将那女子笼罩,就连她洗漱,上茅房都不放过。
开始还没什么,但时间一长,就让人受不了了,不管做什么,总感觉旁边有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管她躲到任何地方都无济于事。
而且她做为南武城最高指挥官,又不能跑,每日不断的伤亡报告,让她心惊胆寒的同时又烦不胜烦,其个中滋味,当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整整十天,张傲秋将南武城内死域人指挥系统从上到下又屠了一遍,才施施然去找那女子。
不过张傲秋却低估了死域人护主的忠心,在靠近那座高楼的时候,不管他杀多少人,后面都有密密麻麻的人填补上来。
这一来,惹得张傲秋一发狠,索性丢下那女子,调头往围杀过来的死域人军士杀去。
于是战场上的一幕,又在南武城上演,不过现在天气炎热,遍地的尸体无人收拾,血腥味跟尸臭味混合在一起,仅仅一天就让人闻之欲呕。
最后那女子自己都被熏得受不了,不得已亲自出面,喝阻来兵,邀请张傲秋上楼一谈。
等一身犹如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张傲秋坐在那女子对面,还没开口,却听那女子以一种鄙夷的口气道:“想不到堂堂秋帅,居然如此卑鄙下流。”
“卑鄙下流”这四个字当真是说的张傲秋一愣,白天独叟用神识他是知道的,但晚上睡着了,就不清楚了。
张傲秋这一愣,让那女子跟着也是一愣,跟着冷笑一声道:“少在这里装傻,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龌龊事吧?”
这话一落,识海里响起独叟得意洋洋的贱笑声:“老子这几天一直看着她,连她洗澡上茅房都没落下。”
张傲秋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好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小子,这么大个锅居然让老子来背。
不过却是脸色不变,正色道:“难道你们鬼王谷没有教过你,对付人都是攻心为上的么?”
那女子闻言顿时“呸”了一口,怒声道:“攻心个屁,攻心就能看女人洗澡,看女人上茅房吗?”
张傲秋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冷,凌寒的杀气透体而出,冷然道:“你们鬼王谷狼子野心,侵我中原,杀我百姓,十恶不赦,在我眼里,你就算再漂亮,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蛇蝎,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识海里的独叟一听,顿时一拍手,大赞道:“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