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如何凶残和狡猾,在暗部和警备处共同协作,追寻隐于微末的痕迹,追本溯源,揪出一个又一个隐秘的潜藏地。这其中尤为痛心的是,我们木业土生土长的忍者,对于这些潜藏地的包庇和隐藏。我们的木业是强盛的,位于五大裁定处的顶端。生长在这里,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些丧心病狂的死徒,勾结外人,在木业的内部进行着暗地的侵蚀,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感觉可耻吗?我们的木业,不惧一切外来的打击,可是对于内部‘自己人’的伤害,是黯然神伤的。这些‘自己人’可恶可恨,可是用着各异诡计的迫使他们的势力,更为可恶可恨。通过暗部的彻夜搜查,一切的证据指向一个方向----盖亚托亚!这个伪善无耻的帝国,一面进行着一场侵略的战争,一面在暗处进行着各类阴暗计划,难道它真的认为我们木业是软柿子吗?认为我们的木业忍者是无用的吗?不!我们木业每一个忍者都是好样的,在任务中能拼在战场上能杀的强者。盖亚托亚,你们这些无耻的猪猡,洗干净脖子,等待木业的熊熊怒焰吧!!! ”
望着时报上满是蛊惑和挑逗的尖锐言语,浮若一把将时报拍在石桌上,眉毛耸立,喃喃道:“怎么……怎么会是盖亚托亚?明明……明明是……!”双瞳内映射着时报上的字迹,其内蒙山薄薄的纱,迷惑不解,不由抬头,求教。
容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在等待,“权术,这便是权术。人与人间因实力、阶级、地位而出现的一种‘术’。切勿小瞧它,追本溯源的话,它比我们忍者的‘术’之力量体系还要古老,自人类有了独立自主的意识形成了群体、群落开始,‘权’这个字便已经出现,而权术,掌握、运用权术的艺术,更是随着人类一代代的繁衍,在实践中不断充实它,使它渐趋成熟而成为独立发展的一门艺术,拥有着奇异的魅力,诱惑着人类甚至异族前仆后继沉迷在权术之上,在争权夺利中慢慢消亡。”
“时报的内容,没有丝毫的权威性,纯粹是木业高层的传聲筒,表达的是木业决策层的意志,将一切的罪责推给盖亚托亚,这便是权术,权衡利弊而得出的决策。如同少爷推测的,在木业领地区域内,发生这样的‘暴徒袭击’的恶性事件,木业必须对辖下忍者们一个交代,悲伤的父母一个交代,一个发泄愤怒和悲伤的渠道。而正在同帝国作战的盖亚托亚,很不幸背负起这个罪责,许会在茫然无知中,成为罪责的背负者,承受来自忍者的恐怖报复。”
“事件发生,时报推波,挑逗情绪,一夜的情绪累积,在适合的时机,送上可供发泄的目标,一批批忍者将主动请缨前往战场,有了这些忍者的加入,战场的战局将发生倾斜,从而尽快结束两大帝国间的消耗战,从泥潭中挣脱,这便是木业高层的决策。”
浮若低头沉
吟,权术?究竟是什么样的艺术?其中包含着何样的至理?脑海中有些混沌,不住整理着新摄入的知识,同以往的知识进行着统合,寻找着相似,进行分门别类,既扎实又稳固,这是浮若一直以来的记忆方法,算是自我总结出来的小技巧。
“权术,是权衡利弊的艺术,但艺术毕竟是艺术,而不是事实,这个事件的幕后,一定是拉冬提斯帝国,而且事件中潜藏着阴谋。没有缘故的前提下,拉冬提斯帝国、波塞冬绝不会将好不容易埋下的钉子,一下子消耗的,这其中的秘密,不是权术该考虑的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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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伯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是!当然是!权术是杀人无形的刃,有的时候它比实际存在的体术、忍术、幻术可怕,往往一个权衡,便是一系列的血淋淋。这个事件,表面上的发泄口定位于盖亚托亚,但是我可以肯定,木业暗中对于拉冬提斯的警惕,一系列的调查、验证以及报复。少爷不用疑惑,你的疑惑,在于你知道这件事情下潜藏的脉络,而外面的普通忍者们对于这个事件的了解是基于时报的,而时报是木业控制舆论的工具。立于不同的角度,情报信息的不对等,你们的想法、情绪,绝然不同,少爷的疑惑,完全是不必要的,你的疑惑,只在于,你站得更高,望得更远。”
“一个事件的真相,有时和真理性认识是一样的,往往仅有屈指可数的人可以获知、了解。而少爷你在种种因素的结合下,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看待这件事情的角度,该以一种超然的态势,进行解读,想必会有不同的收获。何况……认可的真相,未必是真,每个人眼中的真相可能是不同的,普通忍者认为盖亚托亚帝国是暴徒的指使者,少爷则认为拉冬提斯帝国是暴徒的指使者,而拥有整个木业情报的高层,他们获知的真相,又是另一番?”
“本质,是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现象之中的,剥开一层,又是一层,剥之不尽,望之不竭……!”容伯似有感慨,一注话语化作叹息,望着因他一席话而陷入深思的浮若,微微一笑,尽是欣慰以及发自内心的开心。缓缓离开,制止仆从们的往来,望着浮若,内里是期望以及希望,学会思考,透彻现象和本质,才能走上强者的道路。少爷,我会将我的领悟,慢慢渗透给你,希望队你对宇智波家有好处吧!
浮若呆呆地坐着,双眼望着石桌上的时报,而实际上目光茫茫,毫无焦距,神思早已不知飘荡在何处?
权术?真相?现象?本质?
一个又一个从未领悟的,一下子汹涌而来,没有准备,有的尽是被动的承接。在初期的迷茫,随之而来,随之而起的,是思考,从迷茫至思考,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是一个认识的过程。好似树木长高花儿开花一样的自自然然。未想到,并不意味着未思考,只是想法存在着局限,困束在樊
笼里,而老人容伯的话语,好似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樊笼,给予他思考的契机和方向,如似幼时指着房屋问‘这是什么?’,幼时会思考‘我是什么?’‘我来自何方?’而当脑海中出现‘世界是什么?’“现象又是什么”“本质和现象如何存在?”这是成长,亦是启迪,人,正因为这一步步的成长,既站在祖辈的肩膀,又融汇精炼自己的思想,方有了一代代人类的兴起。
时间,在思索中,总是破了洞的口袋,内里的沙石悄然无聲的流失,浮若晃过神来,捏起石桌上的茶盏,轻轻缀饮,方惊觉,茶,已经凉了,天际的金乌横在高空,恣意的向天下苍生绽射乌光,这正是一天最为酷热的时刻。
喝着早已凉了的茶,体味着清凉中微微的苦涩,双目扫动,没有发现容伯的踪迹,却是另一个人,映入眼帘,正是幕宾若黑旗,距离十数丈远等候着……
“你过来吧!”“是!”
体内查克拉轻盈流转,晨时的付诸一切的战斗,查克拉量又有了微量的增长,但这个微量相较于浮若自己的辛苦提炼,则堪称巨量,两者间的差距非道里计,战斗中变强,才是提升的迅捷途径。体味着力量增长的愉悦感,浮若的目光落在恭敬站立的若黑旗上,这个昨日未见的幕宾,心中揣测今日突然而来的目的。
随即莞尔一笑,忆起容伯方才的话语,直接问道:“找我,何事?”立于不同的地位,对待问题的角度,解决问题的方法,确实是不同的,对于若黑旗,又何必苦苦揣测?直接问,即可,上者驾驭下者,并不需要时时揣度,刻刻揣测,直接而单刀直入,简单迅捷。
微微躬身,若黑旗低着头,道:“昨日一直在外苦练刀术,今日刚刚回来,特来向主家请报!在主家的指导下,黑旗在辰星上有些收效,特向主家请求指教。”
放下茶盏,浮若眼睛眯了起来,不知从何时起,在思索时,他有了这个习惯,随即又睁开,随意一甩下摆,站了起来,“如你所愿!你在辰星上有何进展,尽管使来!”大步跨前,自有昂扬之意喷薄而出,威势盈体而饶,欲吐而又待发,博然威势,浩浩荡荡。
望着大步流星走入训练场的主家,若黑旗突然有了些悔意,低头望了望腰间的太刀,使劲整理,通过这番动作,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既然已经做了,便没有悔恨的必要,该如何,就如何!
刀术,才是渴望。若在刀术上赶超主家,宇智波家还有什么可以吸引,是他继续留下?
同样大步,不,这才是真正的大步,若黑旗紧紧握着刀柄,昂首挺胸,大步向前,如若威武的战士,走入属于他的战场!!
一道佝偻的人影,立足围墙不远处的树木上,遥遥远眺,面无表情,而嘴角却挂着莫明的笑容,静静地,静静地,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