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想劝留我,但是,现在我已经了无职权,更何况,他们有几个是真心想挽留我的?
当天我就拿着行李,离开了总统大厦。
紫衣男尸问我要去哪,我说我要去印尼,那边似乎还有点人烟。他没继续问,我也没再搭理他,就那样,我就离开了总统大厦。
这时正好是佛龙的加冕仪式,他见我走了,当然假意推托了一番,但还是宣布自己当总统。
望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我笑了下,世界,可不是这么快就能分出胜负的。
在路口,我截了辆出租车,直奔港口。司机一见我上车,马上警惕起来,我说:“不用紧张,我再也不是你们的总统了,去港口吧”
车刚开没多久,紫衣男尸就开车跟了过来。
“总统,一路走好”他说
“没事,不用惦记我,赶紧回去吧,不然佛龙那边又怀疑你了”我说
紫衣男尸听我说完,就开车掉头走了。
哼,这家伙真心会打算来送我?监视才对吧。过了不久,又另一辆车在背后跟着我。
经过坑坑洼洼的路面,开了很久,从台北到基隆,然后越过基隆,终于到了港口。
在这个过程中,除了后面那辆车以外,还有些莫名的货车跟了过来,从司机的倒后镜中,我看到几十辆车似乎像一支军队那样赶着我。好歹我之前也是挂名总统,他们这样对我,我很不愉快。
吩咐司机多走些弯路后,终于撇开他们,但后面那辆跟着我来的车还是贴得紧紧的。
到了港口,给钱司机,我找到先前准备好的快艇,就上船了。
刚启动快艇不久,它就爆炸,爆炸得那么忽然。
但,这样就以为会干掉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上艇前我早有准备,让信得过的丧尸开着潜艇在附近等我,跟着我来的那辆车,见我的快艇爆炸了,看了下,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去了。
呵呵,佛龙估计以为我死了吧?
在水中游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那艘等我的快艇。一上去,我就让它先开出公海。
随即,我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弄了出来,而他,就是久违的佛二。
这时,我手上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手术刀。刀锋轻轻的触碰到佛二的脸上,他一脸惊恐的望着我。
似乎,他有话想说,我把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拿开,他顿时就大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呵呵,我不会杀你,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杀你呢?我只是想帮你美容下”我说
“你想干嘛”他说
“我想干嘛?倒不如先说下你想干嘛?当初佛主明明没死,但佛龙却骗我说他死了,然后现在佛主带着你们的人在内陆耀武扬威。而且,当初和无天在公审大会的时候,你无缘无故的就在汤玛逊的龙卷风来到前就消失了,你被哪股风吹去了?”我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说
一般人,开始都是比较嘴硬的,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抓他的人是比较和善的之后,更是嘴硬。
时间紧迫,我要做的事一定要在两天内完成,要不然就出反效果,因此,我在船内找到一大罐的辣椒油,弄进点滴瓶里,整瓶给他输了进去。
辛辣感很快就传遍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痛的说不出话来,我又把布条塞进他嘴里。
我打开船舱内的电视,里面正好播出佛龙加冕总统的这个镜头,我问佛二:“你看到了么?你二哥当总统了,高兴吧”然后我又转台,让他看到佛主带着信徒和丧尸交战。
不料,没惹怒他,反而惹怒了我自己,因此,我说:“他们都不会来救你,但,我会”
说着,我就用手术刀把他那张脸皮给割了下来,然后,我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剃光,再把我的脸皮给割下,用激光来缝上他那张脸皮。完美无缺了,我再用雪茄在头顶烫了几下,现在,没人分得出我是谁了。
我又在船舱内找来一顶假发,先给他缝好我的脸皮,再用强力胶给他戴上假发,然后剪了我之前的发型,大功告成。
我拿着一把镜子放在佛二面前,让他可以好好的欣赏现在的样子,他一见自己变成我这个样,非常惊讶。
“怎么,很惊讶是么?不用惊讶,陆续有来”说着,我就把他押进了一间房内。
这时,我只要坐在凳子上等就行了,过了一夜,潜艇终于到了印尼,我让丧尸带着被关押的佛二出来,然后我自己就悄悄搭着潜艇,又潜回了台湾。
是的,大家都不想我回来的地方,我一定要回来,因为,我就是想看下大家不开心的样子。不过,现在我用佛二的身份,大家应该很开心吧?谁知道呢?
潜艇刚到基隆港,我并没让这大家伙露出水面,我悄悄的把它开到一个无人的海滩附近,停了。弄开船顶上的铁门,跳进海中,我游向了海滩。
海水很冷,一股寒劲让我全身僵硬,但我还是奋力游向海面。
十二月的基隆,下了雪,吹着北风,我在近海向海滩上游,刺骨的寒风从背部吹向我的脸庞,让我本来湿透的身体,更僵硬。
寒冷使我身体更麻木,头脑中唯一的知觉就是冷,这时雪也下大了。
离海滩近了,我又用手划动了下,又离海滩又近了。终于,力竭之前,我抓住了海滩的沙子,爬上了岸。
岸边的紫薇花在这个季节也变成了枯枝,一些雪屑落在了上面。
本想现在就回台北,但是,我刚离开没几天,“佛二”就回到了台北,那么会引起佛龙等人的疑心。
只有等待了,以前有人说过,杜鹃不鸣,等待它鸣,也许来年杜鹃鸟鸣叫的时候,就是我回台北的时机。现在,留在基隆就好。
我缓缓走离这个海滩,毕竟,回到市区里才会更暖和。
从白天到傍晚,从傍晚再到深夜,我终于回到了基隆。这里经过佛龙手下的古惑整治,已经从废墟变回一个不小的城市了,虽然现在是深夜,但黑漆漆的街道上还是有一两家酒吧开着灯。
一个丧尸扶着一个喝醉的人从我身前走过,我望了他们几眼。
“望什么望,信不信老子打你”那人嚣张的对我说。我也曾经喝醉过,但,对于喝醉酒就胡乱闹事这说法并不同意。通常人要是喝醉酒闹事,那只是借酒闹事而已,真的醉了,早瘫倒在地了。
我没理会那人,转身远走。
“哎,你别走,站着啊”那人见我要走,显然更嚣张
想当初,我怎么说也是杀了这里最牛的无天,再不济的时候也还是这里的挂名总统,怎么,今天居然有人要挑衅我?看来佛龙当总统后,显然是把他的嚣张气焰也带给了这里的人类。
我正欲发难,拳头都握紧了,扶着那醉汉的丧尸说:“大家素不相识,算了吧”,这句话像是对我说,也像是对醉汉说。
说完,醉汉也没再挑衅我,那丧尸就扶着醉汉远远的走了。
他们走后,夜晚的街道,更显冷清,我独自一人在街上走,天空中忽然有一只老鹰飞过,不远处的高楼上还有点点亮光,丧尸们这么晚还在赶工建楼。
我接着走,在黯淡的街灯下,我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