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第几波人了?算了,也懒得记。”又一波“绿林好汉”袭来,水淼很无奈,在匆忙解决这些人后,快速收拾东西,将买来的牛(额,算是吧。)放生,扰乱后追来的人的视线,争取点儿时间,徒脚走另一条小道:希望走不了多久,可以遇到有马卖的地方。
提起运功,身边的景色快速闪过,但也不能一直使用轻功,身体会熬不住,只能走一会儿,用轻功飘一会。
水淼找到有人家的地方的时候,明月高挂,主人家已经入睡了,还能听见打呼声。瞧这情形,也不好将主人家吵醒:翻墙吧。利落的上墙,翻过去,整个过程只能听到落地的一声声响:看来今天运气好,这家子没养狗。四处瞧瞧,只看见了一头牛和几只羊,看来顺便在这户人家买马的事落空了。
推开灶门,收拾柴火,搭了个简易的床,衣服披上去,将就着就睡了。
天微微亮,这户女主人悄声起床,准备为丈夫做早饭,躺在柴火上的水淼一下子就醒了,但他并没有动,仔细用耳朵听,脚步声沉重而轻浮,一听就是没有习过武的人:看来是这家主人醒了。
推开门,女主人照常准备,只是在生火的时候有点疑惑柴火咋堆得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顺手。
原来水淼在收拾好柴火的时候,跳到了房梁上,等着女主人出去。一刻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断,闻着饭菜的香味,对一个几天都只能啃干粮的人来说,简直比佛跳墙还能让人跳墙!不过也幸好只是热热昨晚剩下的,不然,受的煎熬还更长!水淼简直要谢谢好运了,那么关照自己。
待那人走了后,水淼快速闪身,运用轻功翻墙出去。整理一下衣着,绕回门口,敲门:“主人在么?”
女主人听见敲门声,放下盆子,穿过院子开门,打开门一瞧,是一个江湖人打扮模样的人,夫人看见他拿着一把刀,有点不放心,透过门缝问:“公子,有啥事?”
瞧见主人有点防备,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在下是四处游历的旅人,可以让我吃顿热的早饭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正常吃东西了。”
女主人躲在门后还是有一点犹豫,毕竟有一把刀啊!
“我会付早饭钱的!我昨晚就在外面睡的,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了,就当帮帮我吧……”说着还付了一把钱给那妇人。
女主人看到铜钱,也不好再拒绝,开门让水淼进门坐着,倒了杯茶,就进屋,匆匆忙忙将丈夫叫起来,简单说来刚发生的事,又出去招待客人,关门的时候还一直提醒丈夫快些出来。
妇人拿出一张低矮的四脚桌,又端出几个板凳,让水淼坐,她去厨房拿早饭。想着客人给了钱,也不能太寒酸,想了想,刚好这几天上集买了些蛋回来,就从小坛子里摸出两个鸡蛋,煮了给他们送过去。
简单吃过早餐后,水淼开始和男主人唠嗑:“诶,大哥。你家媳妇做饭真是棒啊,我就说前几天在外面都没有找户人家吃饭,啃了这么多天干粮,就是为了来你门家这顿啊。不过,这也值了!”
说起自家媳妇儿,男人也是一脸骄傲:“那是,我媳妇儿的手艺可好了,当初就是喜欢上媳妇儿的那口菜,这才套住了我这个人呢。”
女主人一听,瞪了丈夫一眼,仿佛在说:我其他地方你就不喜欢了!
看到媳妇儿瞪自己,连忙说:“嘿嘿,我媳妇儿其它地方也是好的没话说,平时乡亲们都说我媳妇是这儿最贤惠的……”
说起来那人连气儿都不喘,滔滔不绝,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水淼也不打断他,任他说完,不时还点头说是,表示自己赞同。
好不容易等他说完,一脸诚恳地问:“大哥,你知道这儿哪有卖马的地方么?小弟的马一不留神,就让它跑了,小弟需要重新买一匹马。”
通过刚才的交谈,他对水淼的印象很是好,也不推脱:“是,没马也不是个事儿,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走着。这样吧,若果你不嫌弃,就坐我的马车,待会儿我去送货的地方附近有卖马的大哥带你去。”
水淼连忙抱手作拳:“哪能呢?大哥好心帮小弟一把,小弟感激还来不及。”
“不用谢,出门在外,不方便,大家能帮就帮一把。”说完乐呵呵地去牵牛车,“嘿,兄弟,坐后边儿不介意吧?”
“当然,后边能做能躺,很是自在的。”抬脚轻轻一跳,就坐上了牛车后尾。
耽搁了这么久,太阳开始变得炽热,开始时,还能和大哥东一句西一句,唠家常,后来实在撑不住,躺在车上,睡着了。
大哥见水淼还就都不回应,转头一看:原来这人睡着了。将牛车赶得更轻了,一路上只听得见车轮咕噜噜的响声。
“嘿,兄弟,醒醒,到了。”男人摇了摇水淼的肩膀。
水淼忽的郑凯杨,一丝锐光闪过,看清楚来人是今早的大哥,换上笑容:“呀,这么快就到了。不好意思,昨晚在外面睡的不是很好,让你见笑了。”
“没事,出门在外,你也辛苦了。”大哥很理解他:在外面的都不容易呀。
水淼也没想到只是一顿饭的交钱,这位大哥居然没有顾自己交货,反而先送与他无关的自己去卖吗。
“兄弟,大哥就不送你了,我去送货,祝兄弟你一路平安。”像是害怕离别,拍拍水淼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这人也是个好人,又摸出几文钱,手上用巧劲儿,将钱扔在牛车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定当相报。”
转过身,望眼瞧就能瞧见马匹,连打听的功夫都不用了,足见那人确实是个好心肠。几步上前,询问好马匹的价钱,算算,身上大概还够,好不容易挑选了一匹合心意的,老板看也知道这是个懂行的,也不好多要价,水淼也爽快地应了这个价格。
老板笑眯眯地将马牵出来,等着水淼付钱。水淼的重要东西都是放在怀前的小口袋里,仔细摸了摸,发现装玉佩的袋子不见了!
老板看水淼停下了动作,以为他没有钱,是前来捣乱的,正想发作,水淼将钱袋子拿出来,付足了钱,也不说些其他的,骑上马,向来时的方向扬长而去。
“真奇怪,停了那么久,还以为是个穷光蛋呢……”可是现在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扬起来的灰尘无声地诉说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