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无爱亦无恨

大夏国地处大月氏以南,也算是西域的一个大国,人口足有百万之众,而且地域广阔,因为土地肥美,此地多有农田,百姓也是半农半牧者,不像大月氏,绝大多数都是牧民。

按理说,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别说是大月氏,就是汉朝来攻打也得先好好想想,毕竟人口百万的大国并不太多,但是其兵却甚是孱弱畏战,不擅长打仗,倒是对商贾一道显得极有天赋。

所以第一次大月氏西迁之后便将大夏国的人赶走,如今看来要来第二次西迁了。

傅介子一行没有去大月氏的都城蓝市城,而是直接绕道来了妫水,大月氏的军队与大夏国扼大河而峙,看样子一场大战再所难免。

星圣女以及兀难长老知道已经到了妫水,所以不敢再贸然赶路,这里遇上大夏的游骑还好说,如果遇上了大月氏的贼兵,自己一行人则危险了。

傅介子也不敢冒失,当下令队伍停了下来,等他们商议好了行程之后再动身,同时派出了几个火教教徒伪装成大月氏的牧民前去打探路径,妫水南北原本是大夏国极为繁华之地,但是现在因为大月氏打来,也不知是被攻下了还是被吓跑了,许多村庄空有居室却见不到一人。

这里不再是平原之地,有了许多居室,所以队伍便暂时在这里住了下来,傅介子和星圣女也有了许多独处的机会,但是现在的星圣女却没有意乱情迷的意思,一方面他担心大夏国的安危,大夏不知兵也是近百年的惯例,另一方面,分别在即,她心里面跟压了块石头一样很不舒服。

兀难长老知道星圣女与傅介子的恋情,但是现在马上就要离别了,他也没有干涉,只是让星圣女与傅介子好好商量。

星圣女一直没有说和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傅介子肯定会去大月氏军中,而自己肯定是要回大夏国的。倒是傅介子先开口了,道:“葛妮亚,等我在大月氏谈成了之后就来找你,到时候你一定要跟我走,好吗?”

星圣女并不回答,她不像普通的女子那么感性,她是火教的圣女,什么事情都得以火教为重,从小养成的思维方式让她对自己的生活也是这般要求,听了道:“我不知道。到时候如果大夏国这一仗胜了我就跟你走。”她这么说已经是作了很大退步了,要等到大夏国平安无事两国相峙,自己只怕一辈子也无法离开,所以她狠下心来,只要大夏国此一战胜了,那么近期内大夏国则会无碍,她便离开。

傅介子急道:“如果胜不了呢?葛妮亚,不管这一仗怎么样,你都跟我走,你不过是个女子,战事与你无关的。”

星圣女知道傅介子这是在安慰她,淡淡笑了一下,道:“不。大夏以火教为国教,我是火教的圣女,大夏的子民对我比对公主还要尊敬,这场战争又怎么会与我无关呢。”说到这儿脸色一寒,道:“如果此战胜不了,那么或许我已经死了要么走了,你,你……就不必来找我了。”

傅介子急道:“这怎么行!你我情投意合,又有了夫妻之实,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再说了,现在是战争时期长老们会放任你,如果到了和平年代,他们会追究的。”

“顾不得了。”星圣女脸色虽然变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不去想火教里面的刑法,道:“如果和平了我还能离开,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会去找你。”说到这儿又想到什么,道:“就算你娶了妻生了子,我也不管!”

这话怎么听都酸气冲天,改了一下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傅介子嘿嘿笑了一下,道:“好啊,回头我让木匠在府中多作张床,给你留着。”这本来就是句床第间的笑话,此时星圣女心情激动,一下子就上了贼船,歪在傅介子的怀里,今天的两人却谁都没有缠绵的心思,也就是这么紧紧得偎依着,感叹命途多骞。

傅介子心里面暗自决定,等大月氏的事情一了,自己怎么也要赶去一趟大夏国,到时候无论如何是骗是抢也要将星圣女搬回长安去。

在这里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派出去探路的回来了,妫水以西一百二十里那里有大夏国的驻军,从那里过妫水最为安全。摩柯头陀和潘幼云两人要去身毒,身毒在大夏的东南部,所以两人也要和火教的人一起去大夏国,再折道回身毒。

想到分别在即,傅介子也很失落,但他和星圣女有言不先,此时不过是再诉诉心情,倒是关于苏巧儿的事情,据测苏巧儿已经到了大夏国的南部,所以苏老爹是一定要去大夏的,霍仪毕竟是汉人使团的一员,所以他是必须留下的,陆明要护卫傅介子的安全,也不便离开,所以元通想到这些便提出由他前去。

傅介子早就有这个意思,只是不便说出口,听元通这么说也就释怀了,笑道:“有劳师叔了。”说完又和元通单独说了一会儿,达成了“地下协议”,如果事有突然,与元通无法相会的话,由元通帮他将星圣女拐到长安去,作为报答和尊师重教,如果元通不方便,傅介子到蒲犁将天圣女苏维带回。

想到火教的两个圣女可能在这一协议下面全军覆没,两人都不由嘿嘿一笑,死道友不死贪道,火教是死是活关他们屁事。

星圣女当然不知道两人暗地里起了这么个坏主意,但有元通相伴,这个可以说是自己的姐夫,又可以说是自己的师叔,多了个身份虽然有点儿乱,但又亲切了一分,所以她也显得很高兴。

兀难等几个长老见终于可以回归故土了,都显得很激动,再加上寻找苏巧儿的事情宜急不宜缓,所以他们提议马上启程。

兀难长老到底比较通人情,特意留了星圣女在后面与傅介子话别,潘幼云到底和傅介子相识一场,虽然是冤家,但自己已经出了世,除了苏老爹,别的仇怨也就放下了,所以也来和傅介子话别一番。

星圣女没有和潘幼云一起来,让潘幼云先来说话,自己在远处等着。傅介子还想劝劝潘幼云不要去身毒,毕竟去一个从来没有人去过的地方住,任谁都不放心,但是想到潘幼云的处境,傅介子把话又忍了下来,潘幼云哪里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回大汉,特别是敦煌。

可是除了大汉的敦煌,她又该去哪儿呢?如果回匈奴,只怕傅介子就会杀了她。潘幼云对人心的把握可谓是独到之处甚多,一下子就猜出了傅介子的心思,自从她入了佛门之后,对傅介子的印象也好了起来,勉强笑了一下,道:“傅将军不必劝我了。幼云此生如浮萍,难得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傅将军应该替我高兴才是。而且自从幼云入了佛门之后,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东方的伤心事幼云不想再拾起,所以不能回去,师傅虽然职位不高,却是有德高僧,跟着师傅幼云突然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踏实。”说到这儿又笑了一下,道:“其实一个人能平平静静得过完一生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了。”

傅介子虽然仍是不放心,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总不能自己将潘幼云带着吧,这也太那个了。潘幼云又笑了笑,道:“不论前事如何,与将军在红尘中都有了一段缘份,也是命中注定。”

潘幼云入了佛门之后,红尘的意思也就变得广了,傅介子却一下子想岔了,不由有些尴尬,那日在楼兰城中和潘幼云睡了一觉,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还和耿龙发生了冲突。

潘幼云也明白过来他想岔了,但此时的潘幼云对这一切都看开了,淡淡笑了一下,道:“傅将军不必多心,那晚之事是幼云不好,怨不得将军。”说到这儿瞄了瞄星圣女,道:“将军放心便是,此事幼云不会告诉葛妮亚。前尘旧事,大家都忘了吧。”

傅介子见潘幼云看得如此开,对她不自觉得多了几分敬意,道:“如此也好,她可没你那么豁达。”潘幼云轻笑一下,道:“葛妮亚原本是出尘的圣女,却被将军拉下了水,倒是可惜了。不过既然已经入了红尘,就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了,想必将军也知道,葛妮亚有些本事甚是木讷生硬。”

傅介子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但见潘幼云有些暧昧得笑,顿时就明白了,不由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潘幼云笑道:“小妹以前糊涂,做了不少荒唐事。但一身的本事却没有个传人,那些日子和葛妮亚在一起,见她甚是懵懂,就教于了她,也算是将那本事传承了下去。”说到这儿浅笑了一下,道:“倒是便宜了将军。”

傅介子不由一头的黑线,心中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女子教另一个女子床上功夫是个什么光景,但他和殷茵两年夫妻,也知道这些亲妮的举动在女子之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想到这儿就不由一阵心痒,想看看只原本只会机械躺在床上任傅介子放肆的星圣女,除了咬人之后到底学了些什么招。

他在这事上远没有潘幼云那么放得开,听了一脸的尴尬,暗暗摇头不已。

潘幼云似乎是看出了傅介子的坏心思,轻哼了一声,道:“将军不必胡思乱想,葛妮亚还在这儿,将军一会儿‘检验’一下便知。”

傅介子心道打住。

潘幼云话锋一转,叹息了一阵,眉宇之间微微颤了一下,道:“将军也知,幼云心中曾一直放不下那个人,如果有机会的话,请将军为幼云带句话,就说这世上幼云已死,无恨亦无爱。”

这句话颇合哲理,傅介子心头微微一怔,暗想这佛教果然有些门道,以前一个放浪无行的女子竟然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调教成了圣女一般。

想到这些又觉得还是自己厉害些,自己短短几天就把一个圣女调教成了放浪无行……咳,打住,打住!

傅介子觉得这么想不仅对不起星圣女也对不起自己。两人之间原本你情我愿的美好爱情,如果这么想,就成了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故事了。

潘幼云见傅介子沉默不言,以为他不愿意见耿龙,道:“如果不便那就算了,幼云既出红尘,这些事其实不应该再想的。”

傅介子见她误会,忙道:“我定会原话相告。”傅介子想到这个潘幼云,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潘幼云一切心事都已经讲完,道:“此一别之后,幼云与将军可能再无相见之期,所以就不说再会了。葛妮亚在那边儿等急了,幼云就此别过。”

傅介子心头一下子沉重不已,替潘幼云摇头感叹。

“将军记得‘检验’一番葛妮亚的功夫哦。她是幼云的单传弟子。”潘幼云只是淡淡得笑了一下,从此之后,她人在身毒,心在灵山,尘世间的爱欲与她再无关系,惟一愿做的,也就只是祝愿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包括傅介子和星圣女。

送走了潘幼云之后,星圣女急匆匆得赶来,傅介子看她满脸的泪痕,心想这一回又发大水了,为了不使气氛太伤感,傅介子先笑道:“葛妮亚,潘姑娘送走了?”

星圣女点了点头,傅介子将潘幼云与她说过的话提了一下,星圣女脸色刷得一下全红了,她虽然已经和傅介子那样过了,但还是羞涩难当,气道:“她怎么跟你说这个!”

傅介子邪恶得笑了一下,突然一把抱起星圣女,道:“走,让为夫试你的功夫去。”星圣女又捶又打,却也是默许的意思,潘幼云走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过了,说她和师傅在前面的村落里等她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该够了吧。

星圣女起初没有听懂,现在却是懂了。一阵缠绵,傅介子再三提议星圣女用上潘幼云教的那些功夫,星圣女面嫩,如果傅介子不提起,她也会暗中不知不觉得用上,毕竟那滋味美妙得很紧,但是现在傅介子已经揭穿了她的把戏,她就不好意思再用了。

傅介子一阵挑逗,星圣女气息紊乱,方寸大乱,但任凭傅介子怎么挑逗她都紧咬牙关,心想,堂堂火教星圣女绝不屈服于淫威之下,哼,任你摸哪儿都没门儿。

傅介子一双大手在星圣女的脸庞和酥胸上面婆娑一阵,星圣女娇喘连连,却仍是不肯用潘幼云教的招,随着傅介子大手一点一点向下,星圣女突然浑身一颤,惊笑道:“这儿不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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