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穿过的旧衣服一样-他们甚至连分手都没说,她就这样静悄悄地离去,怎么甘心?他又去了她的出租屋,骗外面开锁的师付把门打开,看到她的东西还安静地躺在那,莫名地安心了。
冷梓君坐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在他第N天徘徊在她的小屋前仍不见灯火的夜晚,他静静地在门外坐了很久,于是立马回去收拾衣物直奔机场。来到黎旭晨的学校,他拉住了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问,才知黎旭晨药物中毒,生死悠关。
还没走到黎旭晨的病房,就看到走廊外面叽叽喳喳吵闹声一片,还好警察在边上喝令要求安静以便调查,被推挤在墙壁上的女人终于松了口气,扒开人群从里面出来,看到已经走上来的冷梓君,她倒吸了口气。
“黎梦晨,女,25岁-对方说你撞倒她没扶还逃逸,导致她小腿骨折,现对方要求你付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要给她陪礼道歉。”
黎梦晨坐在某派出所,看看一边的冷梓君,又看看做笔录的警察,不知如何开口。她冤枉啊!真是好心没好报,本着怜悯之心给倒地的老人扶起,并让她靠墙而坐,又为她打电话联系子女,然后才匆匆来医院照顾弟弟。
因为时间尚早,来往行人也寥寥无几,加之都是匆匆过客,她不能举出有力的人证,这一带又没有电子眼,让她上哪找证据。
“我没有撞倒她,也没有证据来证实。”
“那么我很遗憾,恐怕你得为你的行为付责任。”一个中年的警察如是说。
“难道就这么草菅人命,糊涂定案?”黎梦晨愤怒地叫道。这是哪跟哪,新社会的朗朗乾坤也有葫芦绅判断葫芦案,还是当下这种衰微的世道已经退化的面目皆非,这让她有种深深的恐惧和哀挽。精神是物质的衍生物却又独立于物质而存在,可眼下的世界却是楼见其高,物见其丰,而精神与道德已经游离于这个社会的边缘,正在慢慢的蒸发。
警察安抚了下她的情绪,并给了她一些建议,最后说如果这几天之内找不到人证证明她的清白,她就要出钱给那位伤者医治。
坐在边上的冷梓君从头到尾没有吭声,等警查做完了笔录,他拉起她的手,轻轻地环着她的肩头,刚准备走出大门,对方家属拦住他们的去向,“你得先给钱医治老人,你们是外地人,万一跑了怎么办?”
冷梓君看了眼梦晨,从口袋里掏出支票,走回刚才那警察的办人室,“这是十万,如果是她撞倒伤者的,多余的给她当营养费什么之类的;如果你是讹诈,你得双倍陪偿。”
他把支票放在那人的面前,又说:“签个协议,也请警察先生当个见证。对了,还要去公证。”
对方当然不签,警察也不愿卷入其中,说这种没有科学见证的举动实在跟对天发誓赌咒之类的是一样无聊。
“怎么会无聊,我准备巨额奖赏找证人,谁能把当天的情况原本地说一遍,我给二十万。无论结果如何。”他很镇定地说。
“你这是花钱买人做伪证。”对方指责。
冷梓君用鼻子哼了两声,没有回应。当然对方也没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他的好处从来只是明着给。
在派出所回来的路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别这样看着我,因为我信你。”
“一个连乞丐都会同情的人是不会做那种不道德的事的。”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还有你弟弟怎么会药物中毒?”
“算了,你不回答我也猜到了。”
“你太自大了。”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我手机被人扒了。弟弟的女友手机也是被人偷了,刚好又赶上她生日,这个傻瓜瞒着所有人去做药物试验,你知道的,新研制的药物是还没投入市场的风险待定的药物,说穿了就是人体实验……”她的声音有轻微的发抖,手掌也是冰凉的。冷梓君把她的手紧紧地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放在唇上轻轻地吻着。
他总算明白了,跟当年的他一样孤勇,为爱无所畏惧。
“如果多余的药物不能从身体排尽,我怕会-----”
“不会有事的,什么事也不会有。放心吧!”
医院里,那个‘他的女友’眼泪汪汪地坐在病**边,看到她们进来,她站了起来,叫了声姐姐,又看了看冷梓君。
“医生说过,身体各项指标都恢复了原样。”周念念说。
黎梦晨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并让她先回去,还有课呢。可无论她怎么说她就是不回去,并说这几天她昼夜不离地照顾旭晨太辛苦了,还是让她回去休息。
冷梓君看着那张面黄肌瘦的脸,像嫣了的花一样,的确没有精神,不等她回绝就说:“走吧,别打扰人家小两口。”
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上哪?”
“广告公司。”
“?”
他们到了广告公司,打了许多条横幅,内容是当天老人倒地的原委,并当真悬赏二十万。
这惹对方非常不满,抗议说这是用钱买虚假的伪证。并把她告上法院。
而他的回答干脆利落,“只问经过,不求结果。”
“那你是浪费钱财。”黎梦晨并不认同这种招摇的举措,但是如果可以不用钱就能洗清自己的罪名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钱财可以浪费,名誉不能受损。”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的眼睛,“在我心里你是雪一样洁白的女孩。”
除了感动,她无法言语。
弟弟的身体无碍后出院,她嘱咐他要注意的事项,一遍又一遍,最后他干脆说,“姐,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身边当陪读吧!”
“我是没问题的,只怕有人嫌我碍事。”
边上的周念念脸红透了,黎旭晨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到一边悠闲着的冷梓君,一个狭促地想法蹦上心头。
“只要姐夫舍得,我不介意有盏灯。”
梦晨听了‘姐夫’一词,讪讪地笑了;冷梓君道无什么古怪表情,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好像对那个称呼很是受用。
“北京,我的爱,就这样回去了,真不舍得。”
“舍得也不行,我们还正吃官司呢。”冷梓君提醒她。真是当头一棒,把黎梦晨从陶醉中打醒。
官司的事,冷梓君表现的不太上心,他每天照例带着她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穿梭。黎梦晨很惬意地随着他吃喝玩乐,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面无表情地赶着上班、下班、乘车、购物,又看着悠闲漫步在步行街上为她手提袋子的男人,不真实的感觉再次袭来。早晨的阳光透过晨雾落在她的眼睛上,令她看东西更是飘飘忽忽。
“你的爱还不舍,我们就再玩几天。”
“还玩?官司还没结束。”黎梦晨说的有些小心奕奕。
Wωω★тTk дn★CΟ “当然。官司你不必操心。”他已经找了代理人,当地有名的律师。
啊,虽说她是导游,除了带队,她还从没以游客的身份出现在北京的名胜古迹,那醉人的香山红叶、可以凭湖眺海的颐和园、巍峨庄严的故宫,当然还有她走过无数次的长城----
在接下来的日子,惷光明媚,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他们或牵手漫游或追逐嬉戏或登山比赛,置身于人气蓬勃的人群中,他们相处得比之前更随性更有朝气。
“真是老天没长眼,我一个导游竟然连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都走不过,没天理呀!”
她扒在**上,全身酸痛,头昏脑胀。
“我这个公子哥可是百炼成钢刀枪不入的,不似现在社会上那些泥塑的雕像,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扒着,别动,我给你按摩。”
一双温润的手掌在她后背肩膀来回按摩,大小适中的力道让她疲惫的身躯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她有些昏昏欲睡。
“你一直戴着这个项链。”
“是啊,从来没离开过。”
那些多么苦涩的夜晚,她总是静静躺在**上,瞪大眼睛,空洞的没有聚焦,思想早就随着漆黑的夜晚看不到油走的方向,只是茫然地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这串珠子。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纪念。
长久以来,她的思念就像这串珠子一样,用时间和记忆拼成的色块总不断上演着他的容颜和声音,时时刻刻在她面前晃悠,于是某天夜里她把珠子摘下,以为摒除外界的干扰就可以让自己忘却的心安理得,可是,她错了,有些植入灵魂的东西不是外物可以消除的。
于是,她失眠了,也明白了,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在人们失去之后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北京的香山的确名不虚传,在这春天的季节,游赏之人并不是很多,头顶烈日,脚踏盎然碧绿,看着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想像当初皇家气派的奢华与庄严。
意境幽幽,心情轻快,冷梓君和黎梦晨一路手牵手走在这梦境的田园里,不时还碰到其它花前月下的小情侣。
真好,就这么过日子!
梦终有醒的一刻,收拾行李她们回到上海。在冷梓君的强烈要求下,黎梦晨又重新回到华威,并且住进了他的别墅,在朝夕相处时刻碰面的公司里,旧时的同事不时地在背后议论,连当日知些内情的某些部门经理也大跌眼镜,世事难料,命运奇妙!
穿戴整齐,黎梦晨匆匆在镜前审视自己,把不该被人看见的印迹用衣服丝巾和粉末遮掩,看着看着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就这样傻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甜蜜的感觉已经无需向人昭示,它已经满满地溢了出来。
“亲爱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楼下的冷梓君何时进来她都不知道,只沉浸于自己甜蜜的梦境,它起于何时,生于何处,已经不得而知无从考证。她只想紧紧地把握住现有的温暖,那是一生一世的依靠,是她长久以来的希冀,当现实破碎,山河不在绮丽,这个还未结果的小花蕾就胎死腹中。她恨过,并发誓永生不再相见,可是爱情如同咳嗽,越压抑越反弹,在积压到一定程度它就喷薄而出,当初所有的誓言都是风中絮水中萍。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依旧微笑,并在心里感念,感谢命运,在分别五年后仍把他送到她面前-
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绕过她的腰,她温柔地轻靠上去,把所有女性的爱与温柔演绎的淋漓尽致。主动吻上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呢喃:梓君,我爱你。
“你说什么?没听见。”他耍赖。
“我爱你。”她想撤出他的缠绕,认认真真地说一句情话。
“嗯嗯”,显然他并不打算放过她,刚才也不是没听见,只是想听从她口中吐出的那三个字。他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唇把她的丝巾弄得乱七八遭,昨晚那绮丽的梦又刺激了他的感官,一道又一道暗红的痕迹-
“别,上班迟到了。”
“我是老板不用扣工资。”他吱吱唔唔断断续续地说着。
可想而知这样明媚的早晨绝对是供人暇想的,当他们珊珊来迟地出现在公司穿堂而过,所有人都紧盯着他们十指交握的手。
“真命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么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
“命运青睐有准备的人,我老早就看出她的不老实了-----”
后面的女人还在嚼舌根,说着本与自己一样起步出身的黎梦晨就大倒酸水,这妒忌是人人可畏的。
“酸够了吗?有本事也找一个。”小美笑米米地启动两瓣红唇,皮笑肉不笑地说。
“小美姐,我们是在说你们命好,羡慕你们而已,没别的意思。”大堂的新进小妹盈盈赶紧解释。
小美看着她们,面带微笑,一扭头,步履轻缓地走向电梯,同时用手轻摸肚皮,那里已经高高凸起。
“我的祖奶奶,都这时候了你还走东串西,你家那护驾的呢?”
黎梦晨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美,笑脸岑岑地念叨。
“他开会呢,出来溜达一下,感受下自由的空气。唉,好久没逛街了,我们去扫货吧。”小美两眼放光,仿佛已经透过街上的橱窗看见了她的猎物。
“别害我,我不想当罪人。”
“谁让你当罪人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个时候敢过来串门的除了她们的董事长还能有谁?小美看见冷梓君吓得直伸舌头。倒是冷梓君看见她出现在梦晨的办公室有点意外,那家伙把这个孕妇看得比坐牢的还紧,连放风的时间都盯梢。用慕白的话说全天候监视跟踪陪伴,用小美的话说她简直成了危害国家*安全的全民公敌,没有人身自由,没有隐私。
“你的这份罪别人求都求不来。”黎梦晨曾不无羡慕地说她。
“听到吗?冷董事长,你还不加油?”小美对在场的冷梓君说。
冷梓君看着梦晨,斜睨着眼,那懒懒的面上挂满了打从心底溢出的微笑。怎么可能不加油,日夜加班,但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
“你们要出去逛街可要小心点。”冷梓君对着那个孕妇就摇头,最后在被她聒躁到忍无可忍之后免强同意,但他叮嘱了一遍又一遍,说要避开拥挤,只能到大商场去挑东西。最后小美厌其烦直接说他得了更年期综合症他才白了她一眼走人。这个狗仗人势的小美。
外面艳阳高照,黎梦晨和小美倒也听话,专挑百货商场逛,人少货好又清凉,小美掂着个肚子,东逛西走,大包小包,把积攒多日的精力和瘪屈都化在这豪迈的痛快的挥手之间,卡于是嘀嘀地叫,她老公的手机则不断来短信提示,坐在办公室里那风吹不着雨淋不到永远也不会热的地方却也让他心脏狂跳。
终于停靠在十楼的西餐厅,她们挑了许多好吃的,尤其是对孕妇有益的菜肴。黎梦晨一边挑一边问这个要么,那个如何?小美则两手扶腰一脸红光地眯着眼,连声说随便随便不忌口,就在侍从转身要走时说要挑些辣的菜,免得没味道。
一顿饭悉悉索索地吃下来,两个人都吃得肚大腰圆,可把小美撑得,连路都走不了。可能是辣子的缘故,她有些不太舒服,就在餐厅里休息一会。可休息的结果并没有使不适减缓,也不知是胃里传来的绞痛还是子宫传来的阵痛,总之她挺了个大肚子在椅子上申银把黎梦晨吓坏了,于是连忙把她送医院并及时给慕白打电话。
黎梦晨站在医院的走廊上看着外边宽阔庄严的庭院,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是喜悦是寂寞是忧伤是哀痛,高大浓密的法国梧桐树叶投下阴影在他们的脸上,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表情写真。笑,是那么天真可人,哪怕那一叶梧桐翩然落下也丝毫没能影响他的灿烂,母亲的怀抱总是最最温暖的。孩子扒在母亲的肩上,两个硕大的眼睛亮而明媚,那温温的笑直沁入她的心坎,撩拨着她深埋心底母性的光辉。
男人泊好车走近她们的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孩子,并轻轻搂了下女人尔后放开,他给予她的笑容是温和淡定和鼓厉,但看在梦晨眼里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她有股想哭的冲劲。
她拿出手机给冷梓君打电话,按了几个数字又放下手机,目光呆呆地随身着楼下的身影移动。
小美在慕白的陪伴下做了各种检查,医生给的答复是吃得辣胃惊鸾并且也是大概累到了,让她注意劳逸给合,每天步行的路程和速度不宜太长太快。小美一一点头,态度十分诚恳。慕白则在同行的嗤笑下面皮发胀,大概都红到耳根子来了。有谁听说孕妇逛街逛到进医院的么?大概他老婆是第一个。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梦晨依旧每天笑对冷梓君,上班下班买菜饶饭。四目相对,仍然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冷梓君没有什么起伏,只是每天在她看不到的时候静坐,眉宇间的愁绪透过淡淡眼神长叹一口气,梦晨知道她还是没能住进他的心里,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对她开口的呢?
梦晨做好饭,一盘盘娇艳青翠香飘四溢的菜搁在餐桌上。
“吃饭了,梓君。”
他洗好手,坐在桌旁看着她忙进忙出,身上那件小碎花围裙被搁置在椅子背后,神态淡然清雅,又恬静满足,这种温暖小家的温柔之情溢于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家庭主妇的勤勉与祥和。
冷梓君一把拉过还愣在边上的她,紧紧地抱着。这种小孩粘糊状他已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热切没有继续发酵成情爱的**还只是近期开始的。他的双臂结实有力,只紧紧地箍着她,把头贴在她的腹部。梦晨有点惊讶,但她明明感知到他的害怕,太过安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
他们就这样纯洁地相互拥抱了好长时间,直到肚子抗议。
在杯子里倒了些许红酒,碰杯互敬又相互为对方夹菜。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干了。梦晨媚眼如丝又凄迷低沉,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冷梓君,她在等他摊牌。
与其稀里糊涂地快活,不如明明白白地痛苦。她常用这句话自我安慰。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什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么尖锐的刺痛,是要把心都剜掉的。她做不到。因为害怕,她不敢去探明真相,至少这样可以在他身边多些时间,多吸取些他身体的温暖,以至夜夜她都抱着他睡,把头贴在他的心窝里。
曾几何时,那个骄傲不屈的黎梦晨变得这样自卑没有自我。这不是她生活的定义,不是自我写真。
那就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吹走她的情丝,斩断她的幻想。每天油走于得失之间的徬徨,还要于人前假笑做作,她都要疯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痛快点,早死早超生。
冷梓君把瓶子里最后的那点酒倒进杯子里,头一昂,一饮而尽。
一把抱过还在等暴风雨来的梦晨,暴风雨真的来了,以秋风扫落叶的狂势,不容她有任何的反抗和犹豫,借着酒劲,把她压在沙发上。那柔软的沙发是她平时不好意思的地方,总觉得太过张扬和没有自律。今天在酒后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有自律了。
冷梓君的酒量是顶好的,酒品也是没的说的。她这会躺在他身下还在想他到底是怎么了?偶尔应酬之后带着酒意他也总是温柔的,就算会情到深处无法自控他也尽量照顾她的感受。这哪是做-爱,说是发泄会更贴切一点儿。
他吻过她的眉眼,脖子、锁骨和胸膛,两只大手不断在她身上摩娑。他的眼睛微眯,动作粗鲁。对于她身上的那条真丝长裙是毫不客气的,那娇气的布料还没有完全发挥人生价值就夭折了。
黎梦晨皮软地躺在沙发上,原来暴风雨之夜是这样的。
一只手伸过来在她俏挺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看来我有待加强,在视觉效果这么好的地方都不能令你全心全意,那真是我的罪过。”
说什么呀,她脸红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