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凄惨的恐怕是热萨亚和蓝姐,她俩被那群老娘们硬生生挤到了人群外!同性相斥,千古不变。
人越来越多,咱们行动的空间愈来愈小,我被那叽叽喳喳吵闹声搞得是头晕脑胀,还有我那纯洁的身体不知被多少咸猪手揩了油。只有三弟还再那卖弄风骚,圆圆的脸始终荡漾着甜甜的笑,一脸的惬意和舒爽!
“你们这是干什么?别挤,别挤!统统给我站到一边去!”随着一声颇有威严的清斥,那群老娘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到一边,可并没走远。
我抬头寻声望去,只见四个身着蓝色短襟,腰扎红色粗带,脚踏黑布鞋,头上还戴个宽边帽,手里拿着根乌黑的短棒子。看她们着装统一,气势威仪,想来应该是摩沙族的公务员吧?
“铁队长,你来了。”阎笛挥挥手跟那领头地打着招呼。
那铁队长也就三十多岁,身形高大,丰乳肥臀,皮肤倒还白皙,像那大白鲨。
“公主,我们来迟了,被她们叨扰了您,对不住喔。”铁队长躬身请罪。
“呵呵...铁队长你说哪里话,我们摩沙族都是一家人,拉拉家常怎么是被叨扰了呢?”阎千金拉起铁队长的手莞尔笑道。
随后,阎笛把我们一一介绍给铁队长。
“重天,这是咱们的治安队长,铁童。”
铁桶?名如其人,远远看去她不就是个大水桶吗?
我们都恭顺地点头回礼。
当介绍到三弟时,铁队长那眼眸一闪,嘴角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
“你叫史布鸟?”铁队长凤尾眼一扫,似笑非笑地问道。
“是是...”三弟笑容可掬地回道。
铁队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会,悠然笑道:“小伙子,长得还挺俊俏嘛。”
哇...我一听就想呕吐。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没吓着铁队长那就是俺的福气。”三弟笑呵呵调侃道。
铁队长一楞,随即哈哈笑道:“你还蛮风趣嘛,喜欢咱们摩沙族吗?”
“喜欢,喜欢...”
“嗯...好好...很好...”铁队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而后附耳跟阎笛嘀咕一阵。
没想到阎笛一听,噗嗤一笑,说道:“好啊,待会我跟母酋说说,就让他做你的末馿。”
三弟一听,急了,走上前跟公主小声嘟哝着:“公主,俺...俺可不跟大哥分开,您...您不是说让俺做你的赤兔吗?”
这下轮到我着急了,冲上前,我火烧火燎地冲三弟吼道:“三弟,你瞎说什么?咱们现在都是摩沙族人了,都在这生活,咱们兄弟怎么会分开呢?”
阎笛也跟着说道:“是呀,是呀。铁队长就住在酋王府边上,你有空就来窜窜门,不就可以跟你大哥唠嗑了吗。”
“这...”三弟苦瓜着脸,仔细瞅了瞅那铁队长,那脸更是显黑。
蓝姐在边上更是着急,实在是憋不住火,冲了过来,吼道:“不成,史布鸟是我的老公...不不...是我的首马,他不能给任何人做小。”
铁队长眉头一拧,眼睫毛一跳,挺起胸膛说道:“我们摩沙族的女人必须建功立业,才能开枝散叶。你...刚刚入伙,无功无劳,怎么有资格谈婚论嫁,切!”
“我跟他以前就...就...”蓝姐急了,支支吾吾想辩解。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们是摩沙族人,必须遵守摩沙族的规矩。”铁队长瞪着眼声音提高不少分贝。
阎笛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柔声说道:“蓝姐,摩沙族是这规矩。以前的婚约都不算了,你和热萨亚要想立门户就得为摩沙族做些事。”说吧还瞟了眼热萨亚。显然,她知道我这首马已经有主,横刀夺爱就得出师有名。
热萨亚铁青着脸拽了拽还想发飙的蓝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蓝姐见自个的小鲜肉就要送人,可又不敢冲铁队长耍横,心里那气又没地方发泄。最后咬牙切齿地捏着三弟的胳膊,骂道:“都是你...你这招花惹蝶的东西...”
“哎呦...哎呦...”三弟呲牙咧嘴喊着。
“不许打人,你怎么欺负男人呀?有本事冲我来。”铁队长袖子一捋,短棒一举,横眉竖眼一声厉喝。
吓得蓝姐慌忙松手,杵在那花枝乱颤,可心里那口气堵得更慌,最后憋不住哭号起来:“哎呀...你这杀千刀的骚公猪...都是你害了我呀...呜呜...”
“不许骂人,一个女人好意思哭哭啼啼,闭嘴!”铁队长再次雷霆般一声震喝。
蓝姐哭号声被硬生生噎了回去,蹙着八字眉,憋着绯红的脸,小声抽泣着...
我有些看不下去了,蓝姐此刻也着实可怜。于是走上前岔口话题:“公主,咱们走吧。酋王...还等着...”
“是是...我们也要复命,公主走吧。”毛老大也跟着说道。这小子一定是急着回家见老婆。
阎笛跟铁队长又客气了几句,在铁队长的护卫下带着我们向酋王殿走去。
仰望大殿,颇有西域风味,浑圆饱满的穹顶,精雕的镂空护栏,灰色的篱笆围墙。
踏入大殿,里面是一宽敞的大厅,周边竖着几根雕着精美图画的木柱子,青纱盖顶,红毯铺地,四周墙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窗帘。
大厅当头设着一高台,上面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椅子,椅子上赫然铺着一张豹皮。
椅子上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女,身着一袭淡红长袍子,虽没穿金带银,可神情形态无不透着一股雍隆华贵。
她身边还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长身玉立,五官俊朗,身着一套浅蓝色的长袍,年纪与她相仿。
另一个却有些古怪,身高不过五尺,皮肤麻黑,一身黑衣黑裤,头上束着个蓝帕子,脖子上还挂着个大银盘,左耳吊着个金黄色的耳环,手腕、脚腕都戴着铃铛环,年约六旬。其形怪异,却能站在酋王左右,这人一定有些名堂。
一进大厅,阎笛激动地奔向高台,人还没到便喊道:“母酋、父后,我回来了。”
想来那高高在上的中年女子便是摩沙族的酋王,也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
酋王晃了晃身体急速起身,一脸欣喜走下高台,抱着阎笛,亲切笑道:“笛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一路上还好吗?”眼眸中尽是慈爱。
“好好...”
酋王激动地拥抱着女儿,眼眶已然湿润。半响后,她眼角看到我们,便放开了阎笛,可手依然紧紧拉着女儿的手。而后又招招手示意我们过来。
铁队长立马毕恭毕敬带着我们慢慢走了过来。
“恭祝酋王,公主凯旋归来。”铁队长单膝跪地恭顺地说道。
毛家兄弟也都单膝跪地,毛老大高高举起那紫檀宝箱,说道:“酋王,咱们在公主带领下圆满完成了任务。”
“起来,起来...好!有了你们这些肱骨族人,咱们摩沙族一定会更加兴旺。”酋王笑盈盈先是扶起了铁队长和毛家兄弟,而后接过宝箱,顺手递给了跟上来的那怪异老头。
“铁队长你带着毛家兄弟下去领赏吧,他们幸苦了,应该得到奖赏。”酋王淡然笑道。
“谢酋王!”
随后,铁队长便带着毛家兄弟退身出殿。
阎笛这时急乎乎说道:“母酋,他们是我救下来的,现在已经是我们摩沙族人了,我来介绍...”
阎笛一一把我们引见。
酋王笑眯眯地跟咱们点头示意,看来她是个和睦可亲的领导,咱们身上的蛊毒应该有解。
阎千金故意把我引见到最后,她喜滋滋说道:“母酋,他叫朱重天,就是大巫要我去找的贵人。”
“是吗?”酋王一脸欣怡,仔仔细细端详着我,最后眼眸里闪现了满意之色。
咱还是有些本钱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嘚瑟起来。
“母酋,我要他做我的首马。”阎笛坦坦荡荡说道。
“什么?笛儿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酋王并没表态,可她身后的父后却咋呼起来。
阎千金嗔怒地瞪了眼她的父后,撅嘴说道:“父后,我怎么儿戏呢?他哪里不好?”
父后走了过来,犀利着眼看了我一会,冷不丁问道:“你是哪族人?”
“我...我是汉族。”我嗫嚅道,有些紧张,这是未来的岳父大人在审查呀!
“年芳几何?”
“虚数二十。”
“籍贯何处?”
“天山脚下,帕克责村。”
“家庭成份?”
“嗯?这个不穷不富,应该算是中农吧?”我有些纳闷了,咱这未来的岳父大人这是再审查吗?用不了这么细吧?
那酋王听不下去了,扫了眼她的首马,责怪道:“你看你都问些什么?让小伙子紧张的。”
父后撇撇嘴没敢再做声。
阎千金却拉过那怪老头,喜滋滋说道:“大巫,他就是你要我去找的贵人。我在跳舞时晕过去了,他用几根细针很快就把我救醒了。你说他不就是我的贵人?”
“是吗?”大巫这才对我另眼相看,先前他可没把我们几个菜鸟当回事,眼一直高傲地仰着眼瞄来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