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根这时也惊呼起来:“喔...看来第一跑道的选手要喂狼罗!”
紧要关头,“土鼠”情急生智一回身,双手猛地抓住“火鼠”的双臂,而后嗷一声啸嚎,居然把“土鼠”硬生生从糍粑地里拔了出来,然后借力一摔居然把他扔到了前面!
那狼嘴一咬,恰好错过了“火鼠”臀部肥美的肉,一下没收住力撕扯下“火鼠”一块裤布。
两匹饿狼懊恼地咧了咧嘴,呜嗷...地叫了一通。而后迅速调整身子,加力向此时落后的“土鼠”不屈不饶地爬去...
“火鼠”这时开了窍,他也学着一回身抓住“土鼠”的双臂,猛地往外一扯,而后把“土鼠”摔到了他的前面...
如此炮制,二人凭借着天生神力互拔萝卜般向前飞快推进,他们被拔出一瞬间,还不时传来噗嗤、噗嗤的空穴灌风声!
两匹恶狼显然已经无法快过“拔萝卜”速度,只能拉长着舌头呼哧呼哧在那喘息着...!艰难爬行。
“看啦,西监的选手居然临危自创了‘拔萝卜’这一神招,他们化险为夷了。大伙再看北监,那头獠牙野猪...在干啥?!”肥根诧异地解说着。
只见第三跑道那头獠牙野猪见到了烂泥,踏了几脚,嗅了嗅,而后就地一滚,便歪歪倒到滚向北监的“北极熊”和“大雕”。这二人此刻还正在跟糍粑地较劲,一步步费力地向前趟着...
可那獠牙野猪滚动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它就撞到后面的“北极熊”!
“北极熊”也惶恐惊惧喊道:“大雕,救命!”
可那“大雕”显然没有团队精神,他瞅到那黑皮野猪,只吓得脸色煞白加力拔腿...费了老大的力,居然没能走出两步,这时他才想起二人的脚还被脚镣拴着呢,他皱巴着脸,欲哭无泪啊!
这时,一幕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那野猪撞到“北极熊”后,并没有爬起身攻击他,而是一蹬腿转身又往回滚起了烂泥巴?!
原来这畜生是有意在滚泥巴?它肯定早就皮痒难耐,今儿见了这烂泥地,把“吃大餐”这事先放到一边。想想也是,要是自个皮肤瘙痒难耐,那还能痛快吃饭,肯定先要止痒。
“大伙看到了吗?那猪猪...在滚泥巴呢?!北监的选手你们要感谢呀,感谢野猪身上的寄生虫,是它们牺牲了自个,救了你俩的命,那些虫子是你们的救命恩‘虫’啊!”肥根砸着嘴胡乱感慨道。
我和三弟首先滚出了糍粑道,脱离了困境。再看后面那狗熊,此刻已经陷入烂泥中,正嗷嗷大发脾气,一步步艰难爬进。
三弟站起身来,瞧着浑身的粘着的烂泥,黑线着脸一边噼噼啪啪拍抹着,一边郁闷地嘀嘀咕咕:“这些个死烂泥,可惜俺这身新赛服罗。”
瞧着他那讲究样,我浑身不舒坦,感觉他就像只大猪拉屎后再擦屁股。再说了,等赢了比赛,入住“东宫”,哪里还在乎这身寒碜的衣服。
我讪讪笑道:“三弟,你不是说这些软柔柔的糍粑泥让你想起蓝姐吗?怎么她们现在给你个拥抱,你却恶心呢?”
三弟先是一楞,而后脸色一沉,瘪瘪嘴反驳道:“大哥,你你...要是大嫂浑身烂成一块块肉抱着你、亲你,你舒服啊?”
我:...
被这小子歪理噎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会,我看他也整得差不多了,催促道:“三弟,咱们现在是在比快,不是比亮,得走罗。”
“嗯嗯...”
我们继续奔跑起来,这会跑道下面是青石板路,顺坦着。可没跑十多米,就看见前面又一个关卡。
跑到跟前一看,前面有个十多米长、八九米宽的的水池横断在四条跑道下,每条跑道里有两道绳桥连接着池子两岸,那绳桥离白晃晃的水面也就米多高。
“大哥,过桥吧?”三弟急切说道。
我摆摆手,神情凝重地摇摇头。
因为我发现池子里水有些诡异,那水虽然白亮,看上去静谧祥和。可不时翻滚出气泡,荡起阵阵涟漪...?再看那两道简易的绳桥,紧靠在跑道左右两侧,中间赫然空了米多宽的余地?有蹊跷!我的直觉告诉咱。
“大哥,这铁链上有张纸片。”三弟忽然看着左边铁链嚷叫道。
我急遂上前查看,原来是张巴掌大小的纸片粘贴在铁链上。上面写道:此山桥,只有一条能过池!
疑惑的是,那山字中间的一竖很是模糊,这...是什么意思?哪条桥又是能过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还不如以静制动。于是我向那拉家兄弟看去,他们不是作弊吗?当然知道如何过池。
那拉家兄弟已然过了糍粑地,可他们却并不着急前冲,而是从容地先把裹脚皮脱了下来。而后故意踉踉跄跄扶持着向前走...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这是圈套,是想引诱那只“大猫”进攻,然后...
那只小豹子此刻也爬出了烂泥地,它摔了摔爪子上的残泥,瞪眼瞧向拉家兄弟,见他们仿佛受伤。便蹑手蹑脚跟了过去,而后一呲牙,呼地腾空扑向后面的拉达...
拉达嘴角闪过一丝冷笑,猛地一回身,伸出铁爪一掐...恰好抓住小豹子的脖子,那豹子立马“唧唧...”地像小鸟般惨叫起来,四肢无力地乱蹬着。
后面的拉布也迅速回身,抓住豹子后腿,然后二人合力把那可怜的“病猫”死死按在地上。
一阵雷霆爆拳,那“病猫”没过一会便直挺挺死翘翘了!拉家兄弟解决了后顾之忧,可还是不着急。一边不慌不忙走着,一边慢慢从腰部扯出一根截截竹棍软带。
拉达四下望了望,瞅见我再看他们。他得意地奸笑着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指了指咱后面。
我急忙回身看去,哎呦不得了,那大狗熊已然爬出了糍粑道,正呼哧呼哧急速冲我兄弟飞奔而来...!
“大哥,咋办啊?从哪过啊?”三弟急得团团转。
拉家兄弟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更是让我怀疑,他们自然知道如何过桥,可偏偏不急不躁。显然,他们是不想提醒我们,而是想让我们慌不择路陷入危险中。
“三弟,用你的‘夺魂术’先拖延点时间,我还需要想想。”我镇定地下了命令。
“大哥,这这...能行吗?它可是头狗熊,不是人唉?”
“放心,你这功就是迷糊大脑的,越笨的越能被糊弄。”
“喔...”三弟应了一声,便转身闪烁着左眼,迎着那狗熊!
肥根又咋呼起来:“怎么回事?领先的‘南殿’双雄居然停了下来?而拉把头他们却在闲庭信步?这是‘死亡飞奔’有史以来最怪异的一幕!喔...我明白了,一定是我们的双雄有意等着他们的对手,他俩想给对手一个公平的机会!霸气呀,这就是实力!可待会他们如何应对那头大狗熊呢?我们拭目以待。大伙再看西监的两个选手,他们居然在糍粑地尽头跟两头饿狼展开了搏斗!”
原来,“火鼠”和“土鼠”二人过了糍粑地后,一商量决定先趁狼陷入烂泥地时灭了它们。不得不说这是个好策略,如此一来就占了大大的便宜。
“火鼠”和“土鼠”先占据了制高点,待那两匹饿狼一靠近糍粑地边缘,便猛地踹脚,而且是瞄向狼鼻子!
两匹饿狼被踢得呜呜...惨叫,可四爪陷入烂泥中,不能敏捷躲闪进攻,它们失去优势,只能被动挨打!
两匹狼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狼毕竟有着高智商,它们见被动挨打,便慌忙后腿,向糍粑地里费力地腿了几步。如此与老鼠兄弟形成了对峙。老鼠兄弟也不敢入糍粑地与它们一决生死,饿狼也不敢再莽撞进攻...
北监的选手这会也总算是走出了糍粑地,那头黑皮野猪也好像止住了痒。它也跟着滚出了糍粑地,抖了抖身上的烂泥,这才打起精神瞪着血红的眼瞧向“北极熊”和“大雕”。
二人猛打了个寒战,尖叫着向前狂奔...野猪獠牙紧跟而来!
“北极熊”和“大雕”到了池子边,想都没想便冲入左边那绳索桥。
野猪却止步了,因为那绳索桥是镂空的,它不可能会上去。
“北极熊”二人上了绳索桥,见野猪没敢追过来,只是在岸边不停恼怒地蹭着地,刚想长舒口气,忽然...啪嗒一声,那绳索桥断了,二人扑通扑通双双落入水池中...
刹那间,水波涌动,水池下发出阵阵猛烈迅急的窸窸窣窣声音,水面浪花波动...
旋即,汩汩鲜血喷涌而出,刹那染红了水面...
少顷,几条破布浮出水面,水波退下,池子又回归平静,只是那血在水面慢慢荡开...!
这短短十几秒发生的事,让大家伙看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