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看着那份字迹工整的申请惊喜万分,这邓绍元真是太让她意外了,不仅学历高,人也好相处,而且能力也很出众。
更重要的是他的人缘也很不错,来的这几天,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这个新来的副院长跟林亦青完全就是两种风格,
这个副院长不但人长得帅,还很和气,见谁都是笑眯眯的,说话也从不大声,大家都对他的印象非常的好。
很快一个月一次的全院考核又要到了,现在顾忧直接把考核的试题交给了马伯宗教授来出,这样领导就不用单独考核,全院只需要单独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能完成考核。
省时省力,也显得更回的公正。
得知院里要考核的事,邓绍元也是没有什么异议,还直夸这种方法好,能调动大家的动力。
正好这次考核完顾忧也想让劝绍元选一名助理。
接诊处的事有了邓绍元的帮助,进展的特别顺利,申报上去的申请很快也批了下来,这就表示,接诊处从现在开始就要时刻准备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第一个病人就会到来。
而一旦被医院推荐到这里来的病人一定都不会是什么简单的病症,能接触到这样的病人顾忧自个都有些兴奋,她学医这么久,最愁的就是没有用武之地。
在科研院这种地方,接触到的病人十分的有限,就跟皇宫里的御医一样,闲时多,忙时少,平时研究一些中成药,下面的人就把活给干了。
现在的科研院不同以前了,新提上来的几个组长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做这些事完全用不着顾忧操心。
她只需要最后把把关,就可以了,而现在有了接诊室,那就大不一样了,一是来到这里的病人病情肯定不一般,二是病人一来到这里基本就得是三堂会审,
这也是为了给大家创造学习的机会,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顾忧的心情也是大好,她倒觉得这个院长越当越有点意思了。
晚上顾忧练了会针法,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这段时间一静下来,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贺朋钢,也不知道他的腿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开一些,等她下一次回村的时候他会不会肯见她。
正想着,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是有人在敲门,顾忧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已经快九点了。
难道是周采文?顾忧琢磨着从里面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谁?”
“是我,宋浩言!”
一听这个名字顾忧心里就咯噔一下,
“有事吗?俺已经睡下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又说到,
“明天进修班的课程就结束了,我就是想跟你聊两句。”
顾忧缓缓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宋浩言伸手就撑住了门,
顾忧看着宋浩言眼底的一些东西直让她心慌,她想关门,可宋浩言就是死命的撑着。
“顾忧,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都在尝试着忘了你,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一直在刻意的避开一切跟你有关的事情,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你!”
这些话简直让顾忧心惊肉跳,号称科研院大冰山的宋浩言竟然会跑来跟她说这些!
“顾忧,你以前不接受我,不就是因为我的家庭吗?现在你已经成了科研院的院长,已经是我在高攀,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宋浩言!”
顾忧大喊了一声,她不敢再听下去了,再任他说下去真不知道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正好今天一次把话说清楚,以前顾忧拒绝宋浩言是以为自己不敢再爱了,可是现在她已经明白了,根本不是因为她不敢再爱,而是因为早在那时起,贺朋钢就已经住进她的心里了,
顾忧顿了顿,说到,
“宋浩言,你可能误会了,俺拒绝你并不是因为你的家庭。”
“那是为什么?”
宋浩言紧紧的盯着顾忧的双眼,想看穿她的心思,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因为,俺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有一个人了!这句话简直就像当头棒喝一般,宋浩言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他很希望顾忧是在骗他,可是她眼神中的坦然和坚定,都告诉他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他是谁!”
宋浩言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因为想遍顾忧身边,他都没有想到这个人是谁。
“他是俺一个村的,从小一块长大的人!”
原来是这样!宋浩言的手无力的垂下去,他心里有些恨,恨他为什么没有跟顾忧生在同一个村里。
顾忧缓缓将门关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声音,宋浩言在门外站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一步一步的离开。
他宋浩言,从小就是个傲气的人,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动过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对顾忧动了心。
或许是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也或许,是她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更或者,只是在小树林里他救下她的那一刻,
感情就这样说不清倒不明的开始了,可是现在又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结束了,或者根本就没有过开始……
科研楼三楼,顾忧的办公室里,宋浩言拿着复职报告给顾忧签字。
有了前两天的那一幕,两人再见都觉得有些尴尬,顾忧也发现,短短两天的时间,宋浩言像变了个人似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胡子也没有刮,
身上的衬衫也有些皱皱巴巴,这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宋浩言吗?想起第一次见宋浩言时,那个阳光又有些清冷的男人,无论如何也跟眼前这个颓废的人无法重叠到一起。
顾忧快速的在报告最下面签上她的名字,递还给宋浩言,他拿了报告,一言不发的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顾忧突然想到,贺朋钢现在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但委快顾忧就摇了摇头,
贺朋钢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了,小时候贺朋钢长得瘦小,又是贺家捡回来的孩子,在村里总是被别的小孩子欺负。
那时的贺朋钢纵使知道打不过别人,也一定要上去跟他们打,一次打不过就两次,两次打不过就三次,真到把欺负他的人打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