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伙子,你是想挣死钱呢?还是想挣活钱?”张志宏冲汤喜挑了挑眉。
“啥是死钱?啥是活钱啊?”汤喜一脸的茫然。
“这死钱呢?就是每个月就那么多钱,不过咱们厂子这死钱也是不少,一个月怎么差也能赚个四五十块,这活钱呢?就得看自个的本事了,你要是有本事,一个月赚百八的也容易,我们这最厉害的一个月赚几百块,差点的一个月也赚百八拾块,但这活钱赚起来可不容易,这嘴皮子得会说!”
汤喜一咧嘴,斯哈一声,“我会说啊,我在药铺里,来的人全是我招待的,见啥人说啥话,这个我会。”
张志宏冲贺朋钢一笑,“那这小伙先分我那,试试行不行?”
贺朋钢点点头,“中,不过他这样也得先把伤养好了,你看看宿舍还有空床位没有,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一会再带他去熟悉熟悉咱们厂子的环境。”
张志宏冲汤喜勾了勾手,“走吧,我带你上厂子里头转转去。”
汤喜一听乐的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
好歹来一回顾忧赶紧去了顾连喜那屋,一段时间不见,荣家好像有长大了不少,见到贺朋钢进来,就伸了小手要贺朋钢抱。
贺朋钢一把抱过荣家在他胖嘟嘟的小脸蛋上嘬了一口,“荣家,是不是想爹爹了?你看谁来了?”
顾忧一手指头戳在贺朋钢的脑袋上,“什么啊,就让荣家喊你爹,你害不害臊啊!”
“这怎么是不害臊啊,是你说的,我们结婚以后就领养荣家,那他不就应该叫我爹嘛,不过早叫几天,有什么关系啊!”
“没错,朋钢说的对,早叫晚叫的,不差这几天,再说了孩子都是从小就得培养感情,你俩都订婚的人了,还计较那个干啥!”顾连喜也在一边帮腔。
“哥,你怎么也帮着他说话呢?”顾忧觉得自个都臊得脸红了。
“荣家,快叫娘,这个就是你娘了!”
小荣家似是听懂了似的,伸着两个胖乎乎的小手,向前些顾忧抓挠,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顾忧赶紧抱起小荣家,几天没抱这小家伙又沉了不少,
“哥,少啥缺啥的你就买,别老叫朋钢他们花钱。”顾忧说。
“说啥呢?这是我儿子,我花钱是应该的,都啥时候了还跟我你啊我啊的!”贺朋钢说着一把将顾忧搂进了怀里。
顾忧看着贺朋钢那张严肃的脸,他就是有这本事,说笑话,说情话也能这么一本正经。
“忧啊,这你可不能怪哥,不是我不买,你看看朋钢给荣家买的这些个东西,哪还有我买的份啊!”
顾忧这才发现,靠墙边上又多了个方桌,桌上摆得满满的奶粉,还有小孩子的玩具,再看床上放着的,都是小荣家的衣裳啥的,看样子也全是新的。
贺朋钢一向节俭,到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衣裳,张志宏领他买的那身衣裳也只在每次出去谈合同的时候才穿。
倒是给荣家花起钱来,一点都不心疼。顾忧心里涌起一阵感激。
“来这么多回,都没给我媳妇挑双鞋,现在厂子里好鞋样多,走,我带你挑一双去,也算是我给你的订婚礼。”贺朋钢说。
“就是去嘛,朋钢给的不论啥也得要着。”顾连喜也帮腔。
顾忧心里比蜜都甜,把荣家给了顾连喜,跟着贺朋钢去了车间。
车间里的工人还在加班加点的干活,眼瞅着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底,那两千双靴子就得交货,全厂两个车间都在加班加点的干争取早一点完工。
贺朋钢带着顾忧去了仓库挑了几双方美娟设计的最新款的鞋样,
“瞅瞅,相中哪一双了就试试。”
还别说这鞋样确实漂亮,顾忧一看就喜欢上了其中一双,穿在脚上一试,鞋码也是正好,
“就这双,这鞋真漂亮。”
“那可不是,这里这几双鞋全是方美娟设计的,志宏一拿出去,各大百货公司都争着要呢!”
一听这个方美娟,顾忧心里就有点泛酸,虽然上次张志宏已经说过了,这个方美娟现在在跟他谈对象,可她这心里头还是有点不舒服。
贺朋钢一向心细,一看顾忧不说话了,就猜到了几分,
“忧,你是不是还为了上次的事心里不舒服啊?”
顾忧摇了摇头,“没有,方美娟再好,我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就行了,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贺朋钢轻轻把顾忧抱到怀里,“那肯定,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把你追到手,怎么舍得不要你呢。别人再美再好,也没有我的顾忧好,我的顾忧在我心里谁都比不了。”
顾忧两颊微微发烫,轻推了贺朋钢一把,“就你会说,行了,这双鞋我收下了,正好上了秋,我也有鞋穿了。”
回到药铺已经是深夜,贺朋钢一直把顾忧送回来,才又自个回去,看着他拄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顾忧心里头就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林亦青,她早就把贺朋钢的腿治好了,现在看来,只能再等一等了。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的过去,转眼到了十一月底,第一场雪已经飘然而至,顾忧的针法也是突飞猛进。
她已经练到高级神医七级,第十四套针法,对应的是任脉,这条经脉上共有两套针法,顾忧现在练的正是第一套,这一套是疏解的针法,可治病救人,第二套是封闭的针法,可致人有病相。
跟最一开始的封脉两式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比那两式更为厉害,被封住任脉的人,不出三天必定暴毙而死,灵芝再三告诫,这种针法毒辣,万万不可轻易来用。
每用一次,如果用的不当,都会消耗施针者十年的阳寿,这也是对这毒辣针法的一个限制。
但这针法,还有另一个用途,就是一旦是任脉全损的人,用之却又可救命,可谓之置诸死地而后生的一种针法。
针法练了这么多,可林亦青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他已经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如果对付徐老身上了。
这段时间徐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林亦青从一开始的半月余去一次,到现在每三天就去一次,顾忧的心也是焦着的厉害。
这一次,徐老拼出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把林亦青铲掉,他一天不咽气,林亦青身后的那个人也不会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