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要是短期吃上那么几天问题也不大,以后你大可以炼枚养肺灵丹来补救!”灵芝说。
顾忧看了看手中的方子轻咬了几下嘴唇,
“小山哥,这张方子,老师有说要做几天的量吗?”
“哦,一般没说的就是五天的量!”纪小山刚好抓完最后一味草药走了过来。
“宿主,五天的量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先抓药大,大不了,等张景同回来,你再拿方子问问他嘛!”
顾忧也觉得灵芝说的再理,赶紧拿着方子抓起药来。
把药抓齐,顾忧正准备把所有的药倒入清洗的器具里清洗上一遍,张景同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制药室。
“顾忧,快跟我走,那个就让小山弄吧,”突然张景同一眼瞥见一边耷拉着脑袋坐着的周采文轻叹了口气,“采文,你也去帮帮忙!”
周采文一听张景同让她去帮忙了,马上精神了起来,赶紧点了点头,开心的跑了过去。顾忧见张景同一脸的焦急,赶紧净了净手,穿上棉袄跟在张景同身后走了出去。
一出制药室的门,张景同就说,“有个突发的急病,情况特别的危急,我虽然心里的了定论,可是有一点有点拿不定主意,一会你到了只管看,看完咱俩再商量,这人身份不一般,一定不要随便说话。”
一通嘱咐后,张景同带着顾忧上了辆黑色的小轿车,两人一坐稳,车子就跟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
顾忧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心里猜想着,这次去看的会是个怎样不一般的人物,结果越这么想,顾忧的心里就越紧张起来。她见过最大的人物估计就是张景同了,比张景同再大的人物,她有点不敢想。
“宿主,再大的人物,抛去身份不过也就是个人,看病看的是人,可不是身份哦。”灵芝说。
一听这话,顾忧自个都在心里乐了,是啊,看病是看的人,她什么时候也变得按身份看人起来了,做为一个医生,这是最不该有的心态。
五六分钟后,车子嘎的一声停住,顾忧一点准备没有,脑袋直接因为惯性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发出嘭的一声。
紧接着车窗就被司机摇了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警卫把头探了进来。
“请出示证件!”
张景同从身上掏出工作证交到警卫的手中,警卫拿着很认真的翻看着,
“后面那位女同志要进去吗?工作证也得拿一下!”警卫双手将张景同的工作证递还过去。
“同志,她是刚来单位的,这里有介绍信!”
警卫接过介绍信看了两眼,“嗯,车不能进去,请你们二位在这里下车。”
张景同点了点头,赶紧开了车门走了下去,顾忧也赶紧跟着下了车。
警卫开了一道小门让两人进去,顾忧这才发现,院子里面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不怪得张景同要那样的嘱咐她呢。
而且这院子还真是大呢,顾忧一路走一路看,这院子比他们科研院的大院都小不了多少。
就在院子靠北的一面一栋二层小楼立在那里,看楼的外墙应该是有些年头。
警卫把二人送到门口二话不说调头就走了,张景同看了看顾忧小声说到:“别紧张一会你只管用你的方法看就是。”
其实在灵芝说了那句话后顾忧心态就放平了,只是怎么说这也是她这一辈子见的第一个大人物,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那也正常。
很快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过来,一见到张景同上来就握住了他的手,
“老张,你可算来了,都把我们急死了。”
张景同冲顾忧摆了摆手示意她跟上,跟着那个男人就往屋里走去。
“情况怎么样了?”张景同问。
“哎!不好说,还是你自个上去看吧,这回恐怕……”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三个人一直走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就连房间的门口都有警卫在把守,中年男人冲警卫点了点头。
伸手打开了房门,门一开,站在最后面的顾忧就闻到一股子扑鼻而来的腐臭味。
但见无论是中年男人还是张景同全都面不改色的进了屋,顾忧也只能屏着呼吸跟了进去。
一进屋顾忧心中就感叹起来,这屋子除了气味差点,那简直就跟她意识里的宫殿差不多,地上铺着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上面还织着好看的花样。
家俱表面全都发亮,在顾忧的眼里,并不知道什么材质好,但一看这种跟张景同家一样刷着亮亮的油漆的家俱那就一定是好东西。
屋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妇女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打着瞌睡,一看那脸色就知道是守了很长时间已经相当的劳累。
听到声响,女人赶紧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困倦,身子晃了晃又墩到了椅子上,中年男子赶紧过去扶了把。
“孙姐,你都两天没合眼了,快回去休息一会吧,你看老张也来了。”
女人坐在椅子上缓了缓,无力的点了点头,中年男子喊来门口的警卫赶紧把女人扶走了。
女人刚走,中年男子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一扇小门,
“老张咱们进去吧。”
顾忧这才发现这间房间是个套间,如果套间的外间都有这么大的气味,那屋里的人会是什么样呢?
“宿主,这人肯定是生了毒疮。”灵芝说。
顾忧突然就想起了《行医手札》中记录的一段。
‘病人卧床三月有余,身下生烂疮数只,气味恶臭,迎风可飘数里……’
进到里面那间屋,臭味差点没把顾忧顶个跟头,就连张景同都被熏的皱起了眉头。
“这屋的味道确实不好,难为你了老张!”
张景同拍了拍那男的,“先把脉看病要紧!”
张景同说着就往床边走去。
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脸色萎黄的像秋天枯败的树叶。
两个眼眶都陷了进去,奇怪的是独独那两片嘴唇通红通红的。
顾忧一看张景同要把脉赶紧端了张椅子让张景同坐在床边。正好也能趁机看看老者的面色。
张景同把了会脉又翻了翻老者的眼皮,这一翻顾忧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