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大海说派去大田的人失联后许敬贤就知道李季仁已经察觉了。
而且早就察觉了。
“李文旬现在恐怕也已经被他偷偷转移了。”赵大海又气馁的说道。
他们其实在首尔精神病院外围布了暗哨的,但却没得到汇报,说明李季仁用更隐秘的办法转移了李文旬。
如果不能控制住李文旬,那先前说的针对李季仁的计划就没法实施。
“除非他杀了李文旬,否则是藏不住的。”许敬贤倒是很淡定,毕竟他还有李明珍这个内鬼,想找到李季仁把李文旬藏在了什么地方并不难。
赵大海又问道:“派去大田那边的人怎么办?很可能会出卖我们。”
毕竟那些人就只是一群听命令为利益办事的普通人而已,不可能发生什么被打死也绝不松口的玄幻行为。
“是必然会出卖我们。”许敬贤纠正了他的说法,大手在利富真滑嫩的细腰上轻轻摩擦着,“既然如此就不用操心他们,死不了,把尾款结了就行,他们好歹也算把事办完了。”
他一般不吝啬让人办事的钱,除非没把事办好,否则的话都会结算。
因为如果克扣办事的钱,那么很可能原本办好的事也会因此而坏事。
可能因小失大的事情不能干啊。
“明白了。”赵大海应道。
许敬贤挂断电话,看向利会长笑了笑说道:“遇到点小波折,但仅仅只是波折,不会影响事情的走向。”
利富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杏眼里都快溢出春水来了,她就是喜欢许敬贤这种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
“需要帮忙就开口,我们之间可不算是外人啊。”利会长微微颔首。
“伯父放心吧,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许敬贤话音落下,在利富真的尖叫声中抱起她噗通跳入泳池中。
看着打闹嬉戏的两人,利宰嵘阴阳怪气,“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
真当这是你家了啊。
利会长笑吟吟的看着泳池中笑容灿烂的女儿,随即起身往屋内走去。
利宰嵘也懒得看两人撒狗粮。
随着利家父子先后离开,许敬贤将利富真的头摁入了水中,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利富真就这样时而下潜时而将头露出水面换气然后又潜下去。
别墅二楼卧室里林诗琳站在窗边抱着孩子喂乃,一边透过落地窗遥遥看着自家小姑子趴在泳池边缘脸上表情迷离,许敬贤卖力撞得水花四溅。
“咔嚓!”
门锁声响起,林诗琳连忙收回目光并将裙子吊带拉了上去遮住孩子的食堂,回头才发现是利宰嵘进来了。
“欧巴。”林诗琳喊了一声。
利宰嵘问道:“孩子吃饱了。”
“嗯。”林诗琳微微点头。
她怀里的孩子无辜的睁着眼睛。
“阿西吧!不知廉耻!”利宰嵘一眼也看见了泳池里的场景,厌恶的皱起眉头骂了一句,但实则又被勾起了一点小冲动,下意识去抱林诗琳。
林诗琳身子一扭便躲开,表情平静的说道:“你那么多女人,不需要我帮你解决吧?反正女人都一样。”
“伱!”利宰嵘顿时是什么兴致都没了,只是有些恼火,“你自己算算多久没让我碰过了,我不找别的女人怎么办?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习惯。”林诗琳淡淡的说了一句,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我现在只想安心带孩子,并不想再管你外面那些风流韵事,你也别来烦我。”
女人在说谎这方面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无非是尝试过真正的快乐后不想再费心费力装假高朝取悦利宰嵘。
但反而还搞得自己多委屈一样。
听她提到孩子,利宰嵘心里的怒气消了很多,不管怎么说,林诗琳给他生了个儿子,就是利家的大功臣。
他看着林诗琳怀里的孩子,微微皱起眉头,“这孩子真跟我很像?”
虽然外面有很多人都是这么说。
但他其实真看不出来有哪儿像。
“你胡说什么!”林诗琳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美眸一瞪,“你自己的儿子不跟你像那跟谁像?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爱在外面和人乱搞吗?”
她只陪老公之外的唯一一个男人上过床,这算是有针对性的搞,并不算乱搞,所以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利宰嵘觉得她反应过度。
林诗琳也意识到这点,缓和了一下情绪冷哼一声,“因为这是在质疑我的清白,哪个女人听了能不气?”
她抱着孩子的手不由自主用力。
“我的错,我的错,行,我以后不碰你,你安心带孩子就行。”利宰嵘虽然感觉有点憋屈,但也不敢强迫林诗琳,毕竟对方娘家不差,而且又有生子育子之功,关键是他外面也不缺女人,没必要为这点事跟她吵架。
林诗琳不管他也挺好的,再要像以前那样动不动闹脾气他才头疼呢。
目光扫过落地窗,发现许敬贤那狗东西还在搞,顿时就好像突然理解他妹妹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会迷他迷得死去活来了,原来是有特长啊!
而且还是时间和工具双特长。
他感觉许敬贤跟鸭没什么区别。
鸭靠这方面取悦女人来赚钱,许敬贤搞这个取悦他妹妹巴结他们家。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轻蔑一笑。
“不去当鸭都是浪费了天赋。”
利宰嵘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哐!”
听着关门声响起,林诗琳宛如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低头看向怀里可爱的儿子,抿了抿红唇觉得要跟许敬贤单独谈谈。
利宰嵘已经在怀疑这孩子长得跟他不像了,心里有了这个种子,随着时间推移,孩子五官长开,他的疑心会越来越重,去做亲子鉴定就完了。
午饭后,许敬贤告辞离去。
才踏刚出利家大门,就接到了李季仁打来的电话,约他见面谈一谈。
李季仁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直接打直球,当面试探许敬贤什么意思。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码头。
许敬贤抵达时李季仁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面朝汉江,双手扶在栏杆上面背对许敬贤,江风吹得领带翻飞。
“许部长,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李文旬的?”李季仁开口问道。
许敬贤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趴在栏杆上,笑着答道:“李议员忘了我是检察官吗?我有自己的渠道。”
“为什么?”李季仁看向他很认真的询问他,自觉自己跟许敬贤没有深仇大恨,对方为什么想要搞自己?
这是许敬贤自己的想法。
还是他身后另有其人的意志。
许敬贤回道:“因为我这个人行事一向很谨慎,围捕郑光洙那天我晚上得罪了李议员,我觉得你要是当上总统肯定会收拾我,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选择先下手为强。”
他暂时不会将鲁武玄暴露出来。
“就为这?”郑光洙不敢置信。
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许敬贤点点头,“就为这。”
郑光洙一时间都无语了,不知道是该说许敬贤看得远,还是该说他有被迫害妄想症,同时又还有点憋屈。
你他妈有病啊!就为了这么点鸡毛事居然就想阻止我登上总统之位。
如果真因为这么点事,就让他与总统之位无缘,那他肯定会气吐血。
来之前,他更倾向于许敬贤是受金泳建的吩咐去查他,毕竟金泳建支持韩佳和,肯定不愿看他风头太盛。
可在这种事上许敬贤根本没必要说谎,毕竟无论他撒不撒谎,自己和金泳建及韩佳和之间都存在着矛盾。
郑光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憋屈和无语及愤怒,“可能是我那天晚上因爱女心切态度不好,让许部长你产生了不安全感,我为此道歉。”
“既然我女儿平安无事,那我感激许部长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恩将仇报呢?许部长不要太过敏感了。”
他还真没想过当上总统后要报复许敬贤,毕竟这个小角色那时候又哪还会有资格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啊?
但是现在,等他当上总统后肯定要收拾这个差点坏自己大事的家伙。
不过心里的想法目前当然是不能表露出来,得先把许敬贤稳住,毕竟这种人坏事肯定是一坏就一个准啊。
“既然李议员坦诚相待,那我也直说吧。”许敬贤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李议员说道:“我不信,我不敢相信你的承诺,呼~我现在真是很没安全感,很怕李议员你当上总统后一句话就抹杀我奋斗多年的事业,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你让我怎么办?”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那其实是昨天晚上熬夜搞女人的证明。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信我真没想害你!”李季仁都他妈快被逼疯了,许敬贤表面明明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尼玛比曹操还多疑呢。
但许敬贤越是如此神经兮兮的就越证明了他坏事的决心,所以李季仁就越要安抚他,打消他的疑虑才行。
许敬贤沉吟片刻,“这样吧,李议员录一段音频,承诺绝不对我实施任何打击报复,我可能会相信你,你要是违约,那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李季仁:“…………”
听见这么幼稚的要求,他总有种对方在跟他玩过家家的感觉,但只要能打消许敬贤的疑虑他愿意当陪玩。
因为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并不想把太多时间和精力耗费在许敬贤这种小角色身上,他有太多的事要去做。
现在能和平解决最好和平解决。
“好,音频我可以录,但之后如果再发现许部长你想坏我的事,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李季仁威胁道。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就放心了,接下来会严格盯着许敬贤,彻底确定他无害后才会放弃对他的监控和盯梢。
许敬贤点点头,“当然。”
他提出那么个要求只是想暂时稳住李季仁,顺便让他放松警惕,否则他专门花费精力收拾自己就不妙了。
录完音后李季仁就先行离开了。
许敬贤给李明珍打去电话,“李小姐,李文旬被你爸转移了,你想办法摸出他最新的位置,这事尽快。”
他根本就不怕李季仁安排人盯着自己,因为这事是让李明珍去查啊。
李季仁的视线在他身上,这还正好可以给李明珍创造出行动空间呢。 “好,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尽快。”
挂断电话,许敬贤目光突然被一艘渔船吸引,船上有三个男人正在夹板吃饭,船舱内隐隐还有几道身影。
“不像打鱼的,倒像打劫的。”
看着那些人的长相他评价道。
………………
晚上,一套豪华公寓内。
事后的林诗琳秀发微湿,俏脸绯红的躺在许敬贤怀里微微喘息,身上衣裙凌乱,脚上高跟鞋只剩下一只。
“我老公开始觉得孩子长得跟他并不像了。”林诗琳缓过气后说道。
许敬贤吐出一口烟雾,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不觉得跟我像就行。”
那利公子一定会疯。
“我没跟你开玩笑。”林诗琳皱着秀眉,忧心忡忡的道:“如果被他发现真相,我们一定会死得很惨,孩子也不会有好下场,那是我儿子!”
“也是我儿子。”许敬贤轻轻磨蹭她吹弹可破的脸蛋,语气温和的安抚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至少还有两三年时间来处理这件事。”
“要不我跟他离婚,带儿子回娘家吧。”林诗琳仰起头看着他说道。
许敬贤摇了摇头:“别傻了,利老爷子是不会允许你带走长孙的。”
林诗琳幽幽叹了口气。
“我说过我会有办法的。”
许敬贤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
林诗琳心里总算是稳妥了一些。
“叮铃铃!叮铃铃!”
一旁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响起。
许敬贤拿起接通,“说。”
“部长,安氏家族的人近期在高价悬赏一批丢失的古董,据传安氏的祖墓被盗了。”钟成学的声音传来。
安氏宗族,是南韩一个自唐朝时就兴起的宗族,到了现代虽然比不上几大财阀的风头,但家族内部从政从商者皆有,属于是有实力有底蕴的。
不过许敬贤有些差异,这过了好几年才发现祖墓被盗吗?好大哥当兵的时候当的是工兵吗,他打洞的技术有那么好?最后又把盗洞掩埋上了?
他并不觉得好大哥有这种技术。
事情似乎跟他之前想的不一样?
“还有件事,最近有人在高价求购古董,点名要唐朝的,放出豪言有多少要多少。”钟成学借着又说道。
如果两件事单独发生,那似乎没什么关系,但两件事一起发生,他就感觉其中肯定有什么巧合,一家丢了大量的唐时期古董,一家大量求购唐时期古董,再加上许敬贤又特意让他查这件事,他觉得最好是汇报一下。
一家找,一家求。
而偏偏许敬贤手里那批货符合双方的要求,他也觉得有亿点不对劲。
“查查大量求购古董那群人。”
“是。”
挂断电话,许敬贤看向怀里的林诗琳说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
“亲一个。”林诗琳缠着他。
许敬贤把她凑上来的小脸推开。
“我可不想出口转进口。”
………………
接下来几天许敬贤安分守己。
李季仁的人盯了一段时间,确定他真的没想继续搞事就放弃监控了。
但许敬贤最近其实暴躁得一批。
“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办公室里,他穿着白衬衣,袖口卷起,拿着电话走来走去气势汹汹的指责另一边的李明珍。
李明珍也很委屈和无奈,“他最近的活动轨迹都很规律,难道你要我直接问他把李文旬藏到哪儿去了?”
她为了查李文旬的下落甚至都提前出院回家了,她容易吗她?现在还要被许敬贤指责,是又憋屈又愤怒。
“呼~”许敬贤吐出口气,松了松领带自言自语,“不应该啊,刚转移到新地方,他难道就不怕李文旬不适应吗?不可能不闻不问,毕竟李文旬心理和精神方面本来就有问题。”
沉默片刻,他又做出了个大胆的猜测,“还是说李文旬已经死了?”
“不可能,那么一个废人,我爸真要杀他早就杀了,可见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李明珍否定这个猜测。
接着她又说道:“会不会是根本就没有转移呢,人一直就在首尔精神病院,所以我爸才很放心,而且你的人也没看见李文旬被转移走不是。”
“我的人进去查看过了,李文旬确实不在……”许敬贤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他出于思维惯性,觉得李济仁意识到李文旬暴露了后肯定会将其转移,再加上发现李文旬确实不在首尔精神病院了后就更坚信这一点。
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他觉得李季仁有能力在他的钉子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李文旬转移走,那么他自然也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李文旬藏在首尔精神病院。
他的人没看见李文旬被转移走。
这就是最妙的一点,如果他的人汇报说看见李文旬被转移走,他反而会第一时间就会怀疑这是疑兵之计。
他的人没看见李文旬被转移,但偏偏人已经不在首尔精神病院了,所以他才更觉得李文旬已经被送走了。
他被李季仁误导了。
“你说的很对。”许敬贤缓缓说了一句,然后挂断电话,“采荷。”
姜采荷推门而入,“部长。”
许敬贤招了招手。
姜采荷关上门凑到他跟前。
“算了,没事了。”许敬贤突然又想到什么,挥了挥手打发她离开。
姜采荷:???
你搁这遛狗呢。
“等等,来都来了,你帮我消消火吧,我火气很大。”许敬贤又道。
姜采荷:“…………”
“叔叔,我实习期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姜采荷走过去蹲在了地上。
许敬贤摸摸她的表现,“你一会儿表现得好,那么今天就能结束。”
半个多小时后,神清气爽的许敬贤走出办公室,姜采荷也紧随其后出来,手里拿着实习结束的优等报告。
显然,她刚刚表现得很好。
“恭喜姜检。”
检察室内的众人鼓掌祝贺。
“谢谢大家。”姜采荷笑盈盈的鞠躬,说道:“今天晚上我请客。”
嗯哼,她可是这一届毕业生里最先结束实习期的人,最出色的新人!
许敬贤驾车来到灿宇家炸鸡店。
“一份招牌炸鸡。”进门后许敬贤喊了一声,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不多时,系着围裙,戴着帽子的朴灿宇亲自端着一份香喷喷的炸鸡递到许敬贤面前,“哥,炸鸡来了。”
“坐下。”许敬贤随口道,拿起一块炸鸡,“呼呼好烫,嗯,香。”
“哥,找我有事吗?”朴灿宇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油然后才坐下。
许敬贤一边咀嚼着酥脆香味浓郁的炸鸡,一边点了点头,等咽下去后才说道:“我会安排你冒充病人住进首尔精神病院,你在里面找一个叫李文旬……算了,他有可能改名了。”
许敬贤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曲指点了点,“找到他,他可能就藏在医院里的某个角落里。”
最开始他想让姜采荷安排一批人冒充医生,护士,病人,清洁工之类的进医院全方位搜索,后来想到李季仁肯定盯着医院那边,安排那么多人进去会引起他的注意就打消了想法。
只让朴灿宇一个人去,同时在外围安排大量的人手盯着,防止李季仁再度察觉后真的将李文旬秘密转移。
“好。”朴灿宇从来不会抱怨任务多难,和为什么,只会用心去办。
许敬贤又说道:“医院里可能有对方潜伏的人秘密保护李文旬,所以你要注意安全,不对劲就先撤退。”
“好。”朴灿宇再次应道。
“老板,来一份招牌炸鸡!”
“有客人来了,去忙吧。”许敬贤微微一笑,埋头继续干面前的鸡。
朴灿宇起身脸上挂起笑容向客人迎上去,“好的,您请稍等片刻。”
“叮铃铃~叮铃铃~”
许敬贤的手机响了,他先是抽出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拿出来接通。
“部长,求购古董的那群人已经查到了,身上没有案底,但行事却很诡异,一共七人,皆为男性,目前啊住在一艘停泊在码头的渔船上……”
“其中是不是有个人眉间有道小疤痕?”许敬贤想起自己前几天在码头上看到的那艘渔船上面的几个人。
钟成学答道:“对,就是。”
许敬贤没想到居然那么巧。
“先控制起来。”
综合种种信息,再加上直觉,觉得这群人与他手里那批古董有关系。
别问如果抓错了的话怎么办。
当然是放了就行。
难道还指望官爷给群屁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