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看了一眼鄢陵,方才百花园里听到了那番话之后,想去瑶台的心思全然不在,眼神掠过鄢陵,冷冷的一句。
“鄢陵!我们回泰安殿!”
泰安殿里,静谧的可怕,妺喜没有去美人泉,只是暗自在殿内敏思苦想,履癸对于妺喜而言,也算是体贴细致,履癸若真的是把麟山道士支去了女娲娘娘庙,那必定是有何事情需要隐瞒的。
妺喜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切,如今看来,她必得是去了一趟女娲娘娘庙才是。一是想确认麟山道士是否当真在,另一个,她也当真是想知道,其中,究竟是何缘故。
那日妺喜痴缠了许久,想要履癸允诺了去女娲娘娘庙进个香。履癸心中对妺喜本就担忧,如今妺喜更是在风口浪尖,人人都对她存着三分敌意,履癸心中到底还是担忧的。
“王上如今倾宫在建,也不知何时能落成,妾不过想借着这几日,去女娲娘娘庙进个香!”
妺喜轻柔的话语让履癸的便的柔软,履癸一把拥住妺喜的双肩,妺喜的头没入了履癸的怀中。
“并非孤王不允了你,只是如今,你当真是腹背受敌,孤王岂能忍心让你居于炭火之上。”
妺喜听到这番话,身子不禁有些一颤,履癸此刻的话语,除了叫她惊讶,便也没了别的心思,履癸炙热的眼神,叫她深刻的明白,那并非虚伪和做作,个中情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了。
想到此,妺喜不觉得有些不安和恐惧,暴扈如他,会不会有一天,知道真相后,痛心的将她碎尸万段。心情郁结,原本对麟山道士之事有些犹疑的心,如今变的更是慌乱。
“王上女娲娘娘庙离宫不远,妾不会有何事的就算是为了王上,臣妾也是会好好的”
妺喜的话当
真受用,履癸随即便浅浅一笑,也算是默允了此事。
第二日,妺喜便乘着马车去了女娲娘娘庙,履癸本是要同行的,可奈何朝中又因为关逢龙之死闹了起来,只得留在了宫中应对。
妺喜也很是满意,履癸不去,办事倒也方便些,如今这样,她到也不必费力去支开履癸了。
刚到女娲娘娘庙,殿中便有个素衣女子出来相迎,是这长期打理这个女娲娘娘庙的夙歆。
听月宓说,这个女子也并非寻常女子,是当年先王在世时,为保其性命,特准带发出家的。想来,也是不简单的。
妺喜故意佯装腹痛难忍,须得去后殿歇息片刻。夙歆虽得蒙先王庇护,但到底如今已是履癸的天下了,瑾夫人如何受宠,怕是人尽皆知,夙歆亦是不想平白的招惹是非。
“瑾夫人去后殿歇息吧!若是有何事,尽可吩咐庙宇中的宫人,都是从宫中调来的。”
妺喜微微一笑,夙歆便也退下了。妺喜的眼神撇过门口的月宓,月宓匆匆的上前,话语间,还不停的打量着周遭的动静。
“瑾夫人!方才连清去各个殿宇瞧过了,那个老道士在西偏殿里头抄写经书!夫人是要即刻就去吗?”
妺喜看了一眼月宓,轻轻点了点头。
“你同本宫换身衣裳,你躺着榻上,任何人来,你都无须出声,只是对着门外轻轻的摆手即可,明白了吗?”
妺喜换上了月宓的衣裳,便低着头向西偏殿走去。
这女娲娘娘庙,妺喜也只前次落成时来了那么一次,格局也不是很熟悉,方才虽是听月宓讲了一番,到底还是走了好些的冤枉路。不过好在,还是到了西偏殿。
妺喜不曾进殿,不过是在殿前,看着眼前的背影踟蹰了许久,还未回过神,却听那个背影便出声
道。
“恭喜瑾夫人!瑾夫人倒是来的好快!”
妺喜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背影,这个声音她记得,不会有错,若非她记错,那就不该是这样,麟山道士本就被禁于暴室不见天日,如今又出宫赎过,他却张口就是瑾夫人。他亦是不曾转身,却清楚的识破了她的身份。这一切,对于妺喜而言,太过不可思议。
“道长知道本宫要来?”
“是孽并非是缘,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妺喜对麟山道士的话,很是不解。几步上前,很是打量的看着眼前抄着经书的麟山道士。
“一切结有因果,天道轮回,关大夫不过自己种下苦果。”
妺喜对于这句话,似乎懂,又是似懂非懂。眼见着眼前的麟山道士就要出了殿外,妺喜忙一口叫住。
“道长!本宫可以问一事吗?”
麟山道士无奈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曾回头,妺喜也不过是看到了他摇晃的后脑勺。
“不必了,夫人有事与老道说,但未必老道能解。生死轮回,一切皆是命,不必太过挂怀。”
话落,麟山道士便迈出了殿外。妺喜只是怔住在原地,思忱了许久,依旧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妺喜沿着原路返回,想回去后殿,却听闻宫人交谈,说是王上来了!
妺喜一下子惊慌起来,现在殿中的,可是月宓,她可不明再平白的给她添了性命之忧,不觉间,脚步变的更快了。
“听说王上来我们女娲娘娘庙了!”
“我听闻,是瑾夫人身子不适,姑姑特意去禀报王上的!”
妺喜听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更是埋怨那个没事找事的姑姑,净是添乱。脚步落在后殿前,妺喜却殿外只能看着履癸渐渐的推开殿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