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可以了!”贺婧曈脸蛋红扑扑的提醒他。
薄夜臣不理会她的叫唤,将衬衫脱下放在一旁,“我背后也有伤。”
贺婧曈在心里握拳,你丫纯粹就是个暴露狂!擦个药而已,用得着脱光光吗?
手上的动作却没闲着,很专业的帮他擦药包扎,因为靠得太近,都能闻到彼此的呼吸声,热热的,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种异样的酥麻感。
安宁静谧的房间内,贺婧曈很专注的忙活着,但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胶在自己身上,让她无法集中精力,很不自在辶。
军人的身材都这么好吗?常年累月的训练,身上一丝多余的赘肉都看不见,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实在是很诱人。
想象一下,如果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他们此刻会怎样?
但对于他二人来说,感情还是隐忍的、内敛的,无法一下子就破茧而出,似乎需要一个更恰当的时机才行。
“好了。”贺婧曈低头收拾东西,眼睫低垂,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薄夜臣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她,刚才她埋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的时候,他就呼吸沉重了。
贺婧曈走得很快,没防到他会拉自己,惯性使然,她一个后仰,跌到了他怀里。
“你干嘛呀?”
她红着脸想要起身,却不料没站稳又跌倒了,这下,坐的位置有点暧昧。
经历过一次情事之后,她当然明白抵在自己屁股下面的硬物是什么,顿时血气上涌,全部冲到了脑袋顶端。
脸颊绯红一片,结巴的骂道:“混混蛋!”
“它不大受控制。”薄夜臣黑着脸说道,声音低沉沙哑。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以往在这方面他的需求一向不多,可如今一碰到她,就变得有些无法掌控了,那种感觉很奇异。
“骗人!”贺婧曈羞恼万分,不安的扭动着,结果——
某物越来越大,越来越烫,惊得她呆住了,傻傻的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欲哭不哭的样子。
薄夜臣心底的某处忽的被撩动了一下,轻悠悠的叹了口气,温柔的捧住她呆掉的脸,轻轻的吻上她柔软粉嫩的唇瓣。
如春风细雨般,轻柔的拂过,留下旖旎的情怀。
贺婧曈傻愣愣的任由他亲吻着,这是俩人迄今为止吻得最温柔缱绻的一次,她依旧很被动的承受着,心里却如海浪般翻涌个不停。
她这是怎么呢?
为什么心如擂鼓?
为什么一丁点都不讨厌他的味道?
难道说,自己真的已经认命了?已经在心底把自己当做他的妻子,已经无所谓他的亲吻,抚摸,甚至
对!一定是这样!
男女力气悬殊,她想反抗也没用,她心里自我安慰道。
薄夜臣吻得很认真,吻得很细致,吻得很缠绵,大手也顺势滑进了她单薄的衬衫里面,沿着背脊慢慢往上,欲穿过那根碍事的小带子——
“停!”
贺婧曈脑子里轰然闪过一个惊雷,猛然推开正吸着她嘴唇不放的男人,她这是在做什么?自甘堕落自甘犯贱么?
人家都说了,他们的婚姻就是维持给外人看的,他自己有忘不掉相恋了四年的初恋,尽管她已经不在了,可她就像一颗顽强的小豆芽,倔强的生长在他的脑海里,拔也拔不掉。
“虽然我只是个摆设品,但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做给外人看可以,但没人的时候我们不必要做吧?”贺婧曈迅速从他怀里逃离,退到安全区域。
“曈曈,我”薄夜臣蹙眉解释。
贺婧曈打断他的话,“我不需要任何解释!发情的男人尤其不能相信!还有,我其实跟你没那么熟,别叫得那么亲热!”
薄夜臣静静的看着她,眸光似水,“曈曈,我们是夫妻,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闭嘴!”贺婧曈捂着耳朵大声吼道,黑眸里跳跃着愤怒的火光。
她不要听这些,一个字都不要听!
房间内立刻安静下来了,俩人隔着一段距离,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带满了恨意的复杂眼光,一个带着莫名情绪的复杂眼光。
“我这几住办公室。”
良久,薄夜臣沉声开口,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曈曈现在的情绪很激动,他们之间需要冷静。
“不了,我想回家呆几天。”
当听到前面两个字时,薄夜臣心里无比开心,然而,后面的几个字让他瞬间跌至谷底。
敢情,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我送你。”
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说道,纵然心中不舍,可强留的情况只会更糟糕。
贺婧曈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意外欣喜的同时也有了那么一点点落寞,女孩子嘛!再坚强,心里多少也是敏感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她倔强的拒绝。
然后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走到基地门口的时候竟然遇见了冯子督,他貌似刚才基地的医务室回来。
“呦!这是去哪儿啊?”他痞痞的拦住她。
“回家。”贺婧曈咬着唇回答。
“回家?又吵起来了?”冯子督皱眉。
贺婧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但面上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思。
“我送你吧。”
“不用了。”
冯子督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
“嘎?”贺婧曈被他说懵了。
“你想啊!我此刻回去肯定又会被薄夜臣逮着,以他的臭脾气肯定得拉着我干上一架,你瞅瞅我现在的样子,再来一次肯定残了,可怜的我,还没娶老婆就要丧命了。”冯子督无限哀怨的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