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块不放心我,所以并没有离开,我去浴室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把自己浑身上下都用力的擦洗了一遍,直到身上的皮肤都被擦红了,洗完,我就裹着宽大的白色珊瑚绒睡袍走了出来。【..】
看见六万块还在,问我:“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摇了摇头,六万块却兀自在我们的冰箱里翻找了起来,找到了一个番茄,两个鸡蛋,还有一捆面条,就进厨房忙活去了,我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刚才的那一幕总在我脑海中浮现着,还有六万块在门外撕心裂肺的喊着我名字的声音,现在回想还觉得揪心不已。
六万块做好了面条招呼我出来吃,我在发呆没应,他就端着碗进来了。
“乖,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吃点东西吧。”六万块爬上我的床,端着碗坐到我面前,用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吹了吹喂给我,“来,尝尝咸淡。”
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滚落了下来,定定的望着他,他的脸上都有些伤,是刚才被那些保安打的。我伸手抚过那些伤口,心疼的问:“疼吗?”
“来,先吃面吧。”
我就着他送到嘴边的筷子吃了一口,西红柿鸡蛋面,酸酸甜甜的,他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
“子陌,对不起。”我说,“如果不是我的一时冲动,自作聪明,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伸手擦去我的眼泪,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好了,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我说:“我已经没事了,就是心疼你。”
他怔了怔,拌着面条说:“来,吃面。”
我却接过碗,拿起筷子喂给他:“你也要吃。”
他笑了笑,就着我的筷子吃了一口,立刻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说:“喔,好吃!”
我笑着去打他:“自恋!”
处女座严重洁癖的他打破原则在床上吃东西,一碗面条,就这样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被我们分吃完了。
我们将空碗放在床头柜上,我靠在他怀里说,“子陌,如果我刚刚被他糟蹋了,一定毫不犹豫的从十八楼跳下去了。”
他说:“你别说傻话。”
我说:“如果我真的被他糟蹋了,你会嫌弃我吗?”
他说:“不会。”
我说:“刚刚,被他摁到地上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还有就是愧疚。”
“愧疚?”六万块有些微微的惊讶。
我抓着他的手握住我睡袍的带子上,鼓起勇气说:“子陌,我的第一次是你的,未免夜长梦多,你现在就拿走吧。”
握着他的手一扯,解开了那个结,他却把我的手摁住了,“别胡闹!”
我恼了,哼哼着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一点都不想要我!”
他说:“什么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的哪一次不是我的?”
我竟无言以对。
他说,“莎莎,我们现在还不可以,之前那些话我都白跟你讲了吗?”
他的神情很肃然,又重新把我浴袍的带子扎了起来,紧紧扎了个蝴蝶结。
我说:“你要勒死我啊!”
他解下来,又认真的重新打了一个。
我:……
我嘟喃:“你呀,就是个老古板,你的思想都可以去申请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他说:“那你呢,你是什么,这种事情都没见过哪个姑娘家急成这样的!”
我面红耳赤,理直气壮地说:“现在世道这么乱,我还不是怕哪天莫名其妙的的就失身了?!每次你都坐怀不乱究竟算你定力好还是我没魅力?我都要怀疑你(和谐)了……”
他似笑非笑的说:“你摸都摸过了,我那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我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六万块却轻笑了起来。
好吧,跟他斗嘴就是找死,明明都死过那么多回了,还自不量力。
暂且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天,我枕着六万块的腿上看着代码书,他在用手机写歌。
他好奇的拿起我的书看了看,笑道:“我还以为你在看言情小说呢,不是,你还真打算做码农啊?”
我说:“什么蒸的煮的,能写代码多高大上啊,无论多难解决的问题,只要动动手指,几个小小的代码就能轻松搞定。可以实现,那些让你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说:“比如呢?能让时间停止或变慢吗?能让花不掉么?能让云不动吗?能让太阳不要落山么?能让你喜欢的人永远陪在你身边吗?”
我立刻翻了个大白眼:“你能别无理取闹么,还能聊天么!”
后来一想,如果真的有一款软件能让喜欢的人永远陪在身边,那倒真的很赞的。
天光渐渐的暗了下来,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他起身去开灯,我紧张的说:“你去哪,别那么快走。”
他无语道:“我只是去开个灯而已。”
我这才淡定下来,等他回来之后,我复又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
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他就像是我的阳光,我的空气,我的水。
这些东西,你一辈子都不能缺少,一辈子都不会腻。
我把玩着我的头发仰头对他说:“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他说:“待你长发及腰,我给你一把剪刀。”
我立刻坐起身来,扭头瞪着他:“你说什么?给我剪刀干嘛?”
他说:“给你剪刀……给你剪刀剪喜字儿,嗯。”
算他还算聪明,哼哼。
我说:“我结婚的时候想像古人一样的坐轿子,拜堂,盖红盖头。”
他说:“你穿越啊!”
我说:“我就是喜欢古代的婚礼啊!”
他说:“那我上哪给你整轿子去?”
我说:“不仅是轿子,还有唢呐队,一路吹吹打打,多热闹。”
六万块撇了撇嘴,我说:“那你想怎么办我们的婚礼?”
他淡淡的说:“婚车,白婚纱,教堂,神父……”
我说:“那跟我想的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嘛!”
他想了想说:“其实两者是可以结合的,你可以坐着轿子去教堂,穿着婚纱和我拜堂,还有唢呐队,伴娘伴郎也都是可以有的。”
我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就是画面美得让我难以想象。”
他若有所思的说:“或许这样也可以,你穿着大红喜袍坐着婚车去教堂,穿着喜袍和我一起神父面前宣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