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潇在夜店内给他展示的累累淤痕,他深信那是男人留给她的印记,失望的转身离去。
他一度心如死灰,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心戴雨潇,因此和她的姐姐戴霜霖关系密切。
而戴霜霖,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慕,动辄就约他出去用餐或者看电影,他本想拒绝,可是由于这几乎就是他与戴家联系的唯一纽带,也是获知戴雨潇近期消息的唯一通道。
当他获知戴雨潇已经嫁给黑帮老大东方靖一,心情极度沉沦,他不敢相信,一向清纯自爱的昔日恋人,居然和黑帮有了瓜葛,并且嫁给黑帮老大。
总有柳暗花明,戴霜霖约他看电影的时候告诉他,戴雨潇与东方靖一离婚了,恢复了单身状态,从戴霜霖口中说出来是一副洋洋得意幸灾乐祸的神情,他百感交集,为昔日恋人担忧,也为她开心,摆脱黑帮老大于他而言是一件幸事。
百感交集下,他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随戴霜霖回家,稀里糊涂的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而且是在那张他送给戴雨潇的玫瑰木床上。
这一幕居然被戴雨潇撞破,没有什么,比这样的境况更加尴尬。他感觉到耻辱,这让他更加看清戴霜霖,逐渐疏远她。
对于她的邀请,她的约会,他都找借口推脱掉,不想再与这个女人有瓜葛。
他思前想后,想到戴雨潇已经恢复单身,那么他还有机会,他想向戴雨潇表白,过去的事情,他们都不计较了好不好,他们重新开始,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
那天,他还闷在书房里,将戴雨潇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写了满满几页纸。
写完名字,他开始写腹稿,把打算跟戴雨潇说的话全部写下来,反复斟酌内容,写了一张又一张,怎么写都不满意,就像小学生写作文那样艰难。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他皱着眉头打开门,是郝管家。
“大少爷,戴小姐打电话过来……”郝管家垂着手,脸上满是笑容。
“雨潇?”庄语岑第一反应是戴雨潇打电话过来,期盼已久,他闪身出门就想去接电话。
“大少爷,是戴霜霖小姐……”郝管家面露难色,他知道庄语岑期盼的是谁的电话,结果让他失望。
“唔,是她,告诉她,我不在!”庄语岑甩下一句话,闪身进屋,正欲关上房门。
“大少爷,戴小姐说,十分钟过后,请您打开电视看娱乐新闻……”
“我知道了……”庄语岑皱着眉头,心中暗忖,这个女人怎么让他看新闻,难道有戴雨潇的最新消息?
十分钟过后,他依据戴霜霖的电话提示打开电视,调到娱乐新闻频道,而映入眼帘的,是妆容精致的戴霜霖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问:“戴小姐,请问华娱财团有没有什么最新动向,或者消息?”
戴霜霖故作娇羞的低了低头,然后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正式宣布一件事情,这件事关于华娱财团,也关于我个人,我怀孕了,未婚夫庄语岑将与我设宴举行订婚仪式,届时邀请各位光临……”
庄语岑的头大了,全身的血脉都瞬间肿胀,发动机一样嗡嗡作响。
什么?她怀孕了?还未婚夫庄语岑?他什么时候向她求过婚?什么时候要求她做过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从来都没有。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如果这新闻,被戴雨潇看到,他和她的关系岂不是雪上加霜,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个女人,怎么擅自主张,散布这样的谣言?让他如何跟他的家人交代,让他庄家如何向社会大众交代?
怒气从他胸闷抑郁待发,他拨通了戴霜霖的电话:“戴霜霖,怎么回事?你怎么散布那样的谣言?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跟你订婚?”他直呼其名,丝毫不客气。
“语岑……我怀孕了……是你的骨肉……我爸爸说,我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不想办法解决,就把我逐出家门,我没办法,呜呜呜……”戴霜霖装作很可怜的样子,不失时机的哭泣起来。
“你……我们只有一次,怎么会怀孕……”庄语岑根本不肯相信,怎么会那么巧,只有一次,就珠胎暗结,这基本就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啊!语岑,我身体不舒服,现在正在中心医院,你来医院好吗?哦……好痛!”戴霜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痛苦的叫着,而且立刻挂断了电话。
庄语岑虽然愤怒,但是听她那么痛苦的声音,心中还是不免紧张起来,赶紧开车赶往中心医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这个女人撒谎,他一定不会轻饶她,但是如果她果真有了庄家的骨血,现在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肚子里的骨血有危险?
再怎么讨厌这个女人,不管她擅自主张做了多么不妥的事情,一旦她怀了他庄语岑的骨血,作为一个男人,就该对她负责任。
赶到医院,他拨通戴霜霖的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
“语岑……呜呜……我在急诊室……呜呜……”戴霜霖一边哭泣,一边告诉她的所在地。
庄语岑赶到急诊室,他火急火燎的敲门,一位中年女医生表情冷漠的打开门,他走进门,看到戴霜霖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躺在病床上。
他刚一进门,就被女医生一阵训斥:“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搞的,自己老婆有孩子了都不知道关心,还让她自己来医院做检查!挂急诊了你才慢悠悠的出现,真是没责任心!”
庄语岑被训斥的脸色青黄不接,天知道,他也是才知道戴霜霖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可是被女医生训斥着,也不好解释,只能走到病床前,握住戴霜霖的手。
“做男人就得有个男人的样子,看你一表人才,学着做个好丈夫!长得帅有什么用,疼老婆的才是好男人!”女医生横眉立目的训导,手中的医疗器材摆弄的劈啪作响,似乎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她的愤怒。
还没他开口,戴霜霖就紧紧回握住他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语岑……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想勉强你……但是我不舍得,我要留下他,就算我爸爸赶我出家门,我也要留下这个孩子……他是我们的骨肉啊……呜呜呜……”
庄语岑被她哭的没了主张,而且有女医生在场,也没有办法询问更多的细节,只能安慰道:“我们的孩子,怎么能不要呢,那是一条小生命……回家吧,回去我们再商量……”
“真的吗?你真的同意留下这个孩子?语岑,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娘俩不管的……”戴霜霖破涕为笑,不管女医生在场,在庄语岑脸颊上响亮的亲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