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的牌技算不上好,但是再渣的牌技,别人有心输钱给你时,你就是牌神。乔锁糊了两把,发现自己有一把诈糊后都没有人提出来,她后来才发现想说,又顿住了,别说之前他们当面说了乔家的八卦有心示好,就算看在夏侯的面子上,也不会赢她的钱。
打牌的最高境界不是赢钱,而是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钱都输给对方。
玩了一圈,乔锁便觉得没意思了,夏侯见她表情恹恹的,知道她疲倦了,再玩下去估计要甩脸子,顿时起身,说道:“行,你们玩吧,我送乔锁回去。”
“行,哥您慢点,那个乔小姐,有时间再来玩。”
“对,对,有时间再来玩。”
众人笑着说道。
夏侯将那一堆的纸币都卷起来塞到乔锁的包里,拉着她就走。
“哥,你还没给赏钱呢。”梁子嚎叫了一声。
夏侯被他逗乐了,这个活宝,骂道:“你还能有点出息么,你家老爷子缺啥的你回头上我家说去,免得丢人现眼地在这打牌赢小钱。”
“好嘞,哥,您就是我的财神爷,您慢点,那个嫂子也慢点。”梁子乐滋滋地喊了一声。
乔锁顿时黑了脸,夏侯闷笑起来。
出了会所,乔锁上车便有些昏昏欲睡,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她都没有管,靠在座椅上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夏侯摇醒她,低低地说道:“你到家了,回家再睡吧。”
乔锁看了看车窗外,确实到了乔家,他们的车子停在外面,警卫室的小哥一个劲地往这瞧。
“谢谢你——”乔锁朝他笑了笑,准备下车。谢谢他带她暂时逃离了乔家的一切,让她能喘口气。
夏侯喊住她,淡淡地说道:“梁子他们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个圈子本就如此,弱肉强食,乔锁,你进了他们的眼,说明你一直生活在我们这个圈子里,而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小镇姑娘,我们这个圈子虽然很多时候黑暗污秽,可寻常人是进不来的。”
乔锁看向他,他身上的优越感只怕比那些人都多,只是被他小心地掩藏了起来。乔臻的身上也有优越感,可是他们是兄妹,他在她面前从来都只是扮演温暖的三哥,乔谨言也有优越感,他从来都不屑遮掩,他的一言一行都彰显出他不同寻常人的地位和名门望族熏陶出来的气度风范。
这些高门子弟,她叹息,她就算踏入了他们的圈子,也知道自己与他们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
夜色深浓,庭院里挂了一轮下弦月,又要到月底了。这夏夜的时光总是匆匆。乔锁站在庭院里,看了一会月光,这才进了宅子。
她回来的晚,佣人们都休息了,客厅里留了一盏灯,乔锁进了客厅,倒了一杯水,然后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乔谨言。
乔锁喝水的动作停住,莫名地放下杯子,打算上楼去。
“你没接我的电话。”乔谨言开口,声音比下午相见时还要索然疲倦。
乔锁想起手机的未接电话,没有吱声,她不知晓是乔谨言打的,不过就算知道也不太愿意接的,有些人该断的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她一向是决绝的人。
“手机静音了。”乔锁说道,看了看客厅的古董钟,才惊觉居然十二点了,乔谨言不会是在等她吧,最近乔家发生的事情多,他难道在担心她?
她低低地说道:“我有些困了,先上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