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安燃至少还是说话算数的。

次日我真的见到林信,没离开院子,就在同一栋别墅的大书房。

落到安燃掌中后,还是第二次到这间气派得过分的书房,进门时,情不自禁就用眼睛去扫一旁的长沙发。

柔和的皮料坐上去应该很舒适,看在我眼里,却是让人生生打个冷战的寒,垫子很干净,再没有当日被我弄脏的红白混合的痕迹。

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那种令人心寒的感觉,还会如此鲜明地残留在脑里。

安燃当然不会忽略我的眼神,递给我一本厚厚的书,向我从容下令,“坐沙发上看看书,不要乱跑。”

接过来,俨然就是那本《三国演义》。

我藏着心里的念头,看他一眼。

这个人,真的非常恶毒。

我不明白他怎么总能平平淡淡就转出那么多恶毒的点子。

安燃说,“不要愣着,去吧。”

还加一句,“好好看,小心我考你。”

我潜意识警惕下来。

经验之谈,安老大说小心的时候,那千万要小心。

我只好抱着可恶的书,穿着他最喜欢的可恶的纯白色的休闲服,坐到那张可恶的沙发上。

不一会,就有人敲门。

第一个上门的办公者就是林信。

“老大。”

听见他的声音,我把视线从书移开,轻轻上抬。

看不出林信有什么不妥。

神态很自然,而且颇自信。

别后第三次见面,我发现他真的和从前大不相同,起码衣着上改变很多,每次都穿得西装倜傥,仿佛真是已经长大囧囧的正经人家翩翩公子。

当初我所喜欢的那些层出不穷的荒诞念头,奇怪前卫的打扮,都不翼而飞了。

林信隔着大书桌和安燃正经地报告帮里的事,我坐在侧边,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镜头,忍不住打量他被西装裤下的裆部。

惊觉说话声忽然停了,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已经转到我脸上。

安燃说,“君悦,你有话要问?”

林信也看着我。

我能问什么?林信,昨天我看见了一个刺激镜头,很想验证一下你是不是主角,麻烦你宽衣解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

我摇头,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书。

听见安燃轻笑,问,“君悦穿白色,真的很好看,对不对?”

林信愕然,才应了一个词,“应该。”

安燃又说,“有时候,我想让他试试穿全黑的。他皮肤又白又透,穿黑色也会很不错。”

林信这次,似乎更不知答什么好。

我竖起耳朵,只听见他莫名其妙发出一个古怪的单音。

安燃的口气,忽然变得很抚慰人心。

他说,“林信,我们都知道君悦的为人。”

林信沉默了很久,才说,“是。”

安燃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君悦不是。”

我终于装不下去。

合上书,索xing抬头打量林信的脸色。

他的脸色,当然十分精彩。

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

很快,他就知道安燃想听什么。

林信深呼吸几次,露出毅然神色,“老大,我以后会小心。”

虽然一字一顿的表白,语气可媲美古代骑士对国王效忠。但说得这样含混,换了我,绝对不会点头认可。

但安燃满意了,让他平平安安离开。

关上房门的瞬间,我看着林信的背影从眼中消失,忽然之间觉得真可笑。

昨夜我还为他义愤填膺,几乎亲手刺穿自己一只眼睛。

今天,我却恨不得安燃狠狠惩罚他,把他修理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安燃谁都可以放过,偏偏对我睚眦必报?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用指甲狠挠沙发坐垫一下。

安燃问,“又生谁的气?”

我说,“这书太深,我看不懂。”

“哪里不懂?”安燃走过来,居高临下,“我教你。”

我随便翻一页,安燃只扫一眼,就对我轻笑,解释说,“煮酒论英雄,是三国的名章,曹操大权在握,居然放了刘备一马,结果为自己埋下终身大患。你知道这章要教我们什么道理?”

说起书本和道理,我绝比不上安燃的头头是道。

何况心不在焉。

我摇头,扮个愚顽的劣等生。

安燃又微笑了,低声教导,“教我们有风须使尽,千万别有妇人之仁。有的人,看似一时可怜,你如果可怜他,等他日后逃离你的五指山,给你惹麻烦,不知能叫你多么头疼。”

说罢,他露出真面目,暧昧地用目光将我从头扫到脚,说,“君悦,我要你。”

我要你,这三个字,在我们之间只有一种解释。

我微微一呆,“现在?”

“我要你。”安燃说,“现在。”

泰然自若,轻轻松松。

也许安老大不知触动哪条神经,忽然有了少许男xing冲动,不过,我知道他更大的目标,是为了向我施压。

惟一不明白的是,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又要遭受这种事?

我叹气。

“安燃,”我努力地低声下气,“这里是书房,你的手下随时会进来。”

他答,“不要紧。”

我说,“现在是白天。”

他答,“我喜欢。”

我说,“你其实只是想折磨我。”

安燃说,“对,难得你明白。”

当然,我知道自己没资格和他斗。

安大公子一根指头都能将我按扁。

但怒气这种情绪有时候非理智可以控制,否则何来冲冠一怒为红颜?

没有资格勃然大怒的我,终于控制不住脾气,勃然大怒地跳起来,对着他就是一耳光。

啪!

巴掌着肉的声音,在书房里回声大得吓人一跳。

我完全愣了。

看着那张英俊yin鸷的脸真的慢慢浮出五道指痕,半天,我居然傻得可爱,还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躲?”

以他的身手,在我的手指碰到他之前,他就应该把我手腕拧住,捏断,至少捏得我痛不欲生,再顺势把我压在沙发上为所欲为,第一万次宣告他的拥有权。

那才是理所当然的剧情发展。

他冷笑,“动了手,你还扮无辜?”

看见他的笑容,我就有些心寒。

我咬牙,“安燃,我都已经投降了,你还要怎样?做人何必这么绝,非要将人折辱到这种地步。我难道不知道?”

安燃反问,“你知道什么?”

恶魔的语气也这么无辜。

我忍无可忍,冲他吼,“何君悦不过是一个玩物,不过是你的玩具。昔日的君悦少爷现在已经是安老大的随身男妓!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怎样?”

反正已经骂开,接下来的惩罚想来不会轻松,索xing一次过痛快点。

我豁出去了,继续指着他的鼻子,骂个淋漓尽致,“我不够聪明,你又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去欺负那些厉害的角色,整天折腾一个无权无势的何君悦,就这么有快感,你变态吗?是不是要在你一帮兄弟面前上我,你才觉得过瘾?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什么时候要,我就要什么时候脱了衣服让你上!本少爷不脱!反正你喜欢强bao,你自己剥啊,动手啊!呜……”

痛骂到后来,以很丢脸的呻吟结束。

安燃开始不动如山,一旦动手,如豹子掠食,猛然就扑了过来,把我重重压在曾经折磨过我的沙发上。

很痛。

好像断了几根骨头似的痛。

不出所料,衣料被嗤地扯开,拉链划过肌肤,热辣辣一阵的疼。

安燃冰冷的说,“君悦,你真令人忍无可忍。”

他抢我的台词,还说得比我更无可奈何。

白色的休闲裤用的是松紧带裤头,很方便就剥了下来。

囧囧被冷冷空气舔噬的感觉,让即将发生的侵犯变得更可怕。

安燃的体力和我不成正比的强大,暴力运用得登峰造极,大腿被熟练地分开后,逼迫刺入的剧痛从后ting直传大脑。

“啊!”我吃痛地叫出来,在沉重的男xing躯体下耻辱挣扎。

安燃不顾不管,继续横冲直撞。

以他的体能和尺寸,不加收敛,原来比从前那些时候更可怕。

不再是缓慢的,羞辱xing的。

他竭力在最深处再挺入几分,撞得我魂飞魄散之外,只知道痛。

“安燃!安燃,不要……”

我又听见自己凌乱的哭声。

很可怜的哀求。

“不要,好疼……安燃……”

“安燃,求你……”

我不明白,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好哀求?

人被一头老虎咬住手腕,然后一口一口咀嚼时,不应该会哀求老虎大发慈悲。

而开口求他的,竟然还是我。

又哭又求的,到底还是不争气的我。

太痛,痛到什么理智都没了,犹如我当日见到他手上的烙铁,吓得连最后的热血都冷了。

“安燃……安燃……”我呜咽着叫他的名字。

虽然他不是那个再会心痛我的安燃。

但是我找不到别的东西可以呜咽,我本可以叫爸爸、妈妈、大哥,甚至林信,但最后出口的还是安燃。

这真是一个可悲的习惯。

他这样对我,我还改不了口。

真下贱。

“安燃……”我哽咽。

身体好像裂开了一样的痛,他用肉做的刀把我慢慢凌迟,榨出我所有的冷汗和眼泪。

大概我的哭声让他开心了一点,他放轻了力度,开始浅浅**。

剧痛稍减,我找回一些力气,哭得更大声,求他大发慈悲,“安燃,我不敢了……你放过我……”

安燃咬住我的唇,咬得很凶,不断用牙齿夹着唇肉往下扯,好像要吃了我,冷冷说,“放过你?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要我放过你?”

他说,“对,你何君悦就是我安老大的随身男妓。”

他说,“对,我什么时候想要,就可以上你。”

说着这些,对他的心情毫无帮助,似乎还让他更恼怒。

对我狠戾一挺,痛得我简直缩起来。

连续十几下又深又狠的贯刺,直到我几乎被整得昏过来,他才继续说,“你说的对,你不过是一个玩物。昨天晚上我就该好好用你,哪个男人会象我那么蠢,有个身材不错的随身男ji在身边,还一直忍着,忍到现在?我活该,你那个耳光打得好,打得对极了。”

似乎不想我太早晕过去,他又放慢了速度,让我缓回一口气。

浅送缓插后,被他调教得大有进步的身体居然有了反应。

我又痛又有感觉,无奈而悲哀,等待着被他的强悍送上顶端。

但他看见了,居然用手控着我下面,象昨晚一样,把我弄疼,让我登不上最后一步。

“不……不要……”

前后的酷刑加在一起,实在太可怕。

我断断续续地求,“安燃……不要……”

没效果。

他变得更残忍,故意磨蹭我体内极敏感的那点,让我一次次快gao潮了,又用手折磨我,禁止我解脱。

我在他身体下哭求,哀叫,不断扭动,挣扎。

安燃毫不理会,执行得很坚决。

他的持久力向来惊人,这一次,却是第一次他在我身体深处发泄了,而我却没有gao潮。

这种感觉很痛苦,我觉得快被他弄死了。

安燃却闪烁着深沉的目光,说,“君悦,也该让你知道一下这种滋味。”

他说,“也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忍无可忍。”

我已经不想细思他到底为什么说这些荒谬的大义凛然之词,浑身都是冷汗,还有没完没了的无法宣泄的快感煎熬。

囧囧体内的凶器几乎没有抽出来,很快又变硬了,顺势将刚才的酷刑再重复一次。

虽然他一直很努力地不让我晕过去。

不过到最后,我还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