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悦浅笑盈盈地说道:“就是,木头你别得寸进尺,惹恼了小琪姐,可没有好果子吃。”
叶之然故作惊讶地说:“真的吗?莫非小琪姐重色轻友?我怎么觉得小琪姐不是这样的人啊?”
“嘣”,苏小琪给叶之然脑门一个爆栗,道:“找抽了不是?信不信我挥一挥手,每天就有四五个彪形大汉围着念悦打转?”
叶之然捂住脑门,故作委屈地叫道:“投降投降!你是我的姐,怎么能做这种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
“那可说不定,谁让本小姐不痛快,我就让谁整天提心吊胆。”
叶之然立即把矛头转向张成,道:“师兄,赶紧痛快些!你的三部曲可以开始了。”
念悦见叶之然在苏小琪手里吃瘪,正开心着,听到这句话不禁疑惑地问:“木头,什么三部曲?”
“求爱三部曲啊!”
“求爱有三部曲吗?你怎么没在我面前用过?”
“咱多英俊潇洒啊?念悦一见就喜欢上了,没必要费这步骤。”
念悦立即伸出手张牙舞爪起来。
叶之然忙喊:“停停!刚才说错了。事实是我家念悦是大美女,一眼就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帅小伙给吸引住了;恰巧呢,大美女又对帅小伙有些意动,不得不俯身相就。”
念悦红着脸“呸”了一声,道:“太难听了!你赶紧说说什么是求爱三部曲?”
叶之然惊讶地说:“念悦,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求爱三部曲是每个男人的天生技能。就像女人用什么抓裤裆、撩阴腿的防身技能一样;男人一般都在打架时往对手眼睛撒石灰,求爱时用三部曲。”
念悦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剪刀动作,往叶之然的脸上剪过来。
叶之然怪叫一声。对苏小琪说:“小琪姐,你学着点。这是我家念悦的必杀技,转往男人的要害部位剪,伤不起啊!我只能投降。”
苏小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脸一红,扑哧一声笑出来。
叶之然躲开念悦的“剪刀”,说道:“我说我说。这样的,求爱三部曲。第一步,名字叫‘痛说革命家史’。一般男人喜欢上了女孩,总要把自己家里的情况说一说不是?最好把自己说的凄惨些,博取对方的同情。同情和爱情。还是有相通地方的。第二步,叫做‘宏观把握人生’。说了家庭情况之后,特别是比较凄惨的那种,总得在女孩面前描绘一下广阔前景不是?说说理想,谈谈追求。总之要让对方觉得你大有前途,跟着你不会蒙尘。第三步,叫做‘直奔主题’。这个,念悦你懂的不是?”
念悦听他说得有趣,不觉笑出声来,便转脸对张成说:“张行长,那你先痛说一下家史。”
苏小琪终究脸皮薄,拧了一把张念悦,道:“念悦。你怎么也跟小叶学坏了,变得油嘴滑舌?”
叶之然笑道:“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们两人悄悄地进行三部曲,我和念悦两个人单独找地方去亲热。”
念悦立即把苏小琪给的疼痛传递给叶之然,大发娇嗔道:“木头,你找死啊。”
等菜上齐。叶之然要了一瓶红酒,均匀地分成四份,说道:“今天我们控制一下酒量,搞得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可以。”
张成和苏小琪毕竟都是过来人,经得起玩笑话,何况两人的感觉都不错,倒不怎么在意叶之然的话。
叶之然夹起一块鱼肚到念悦的碟子里,对张成说道:“师兄,我们两人各自服务好自己的领导。”
张成笑呵呵地说道:“应该的。”说完,也夹了一块鱼肚给苏小琪。
苏小琪表扬一句:“张成还是很有眼色的。”
“那是!能有机会给美女提供服务,是我的荣幸。”张成挺了挺胸,很威武地说道。
苏小琪便问:“张行长,你这样的成功人士,为何至今单身?”
这话问得虽然直白,但时机掌握得很好。叶之然和张念悦便饶有兴趣地等待张成的回答。
“我结过婚,不久前才离婚。”张成直言相告。
“哦,这样啊。”叶之然似乎恍然大悟,冲着张念悦连连点头。
“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张念悦接苏小琪的话,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我可以容忍婚前的不检点,但不能容忍婚后的判变,所以只能选择分手。”
“哦,这样啊!”叶之然又是故作恍然,声音比刚才的大了一些。
张成问:“苏科长,你呢?”
苏小琪道:“我的情况有着惊人的相似,只不过男女主角发生了变化。”
这话既回答了原因,又说出了自己也离过婚这个事实。相对于男性,在世俗的眼光里,离过婚的女性似乎更难以被男性接受,特别是张成这种有一定地位的成功男性。
说完这话,苏小琪坦然地看着张成,心里却有些不争气地想:“张成会作何反应呢?”
未等张成说话,张念悦学着叶之然的口气,说道:“哦,这样啊!”
张成忍不住笑道:“苏科长,没想到我们两人还是同病相伶,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张念悦双眸骨溜溜一转,似乎比故作矜持的苏小琪更为兴奋。
叶之然也松一口气,笑道:“既然这样,张成你也别见外了,苏科长苏科长的叫着,太生分。就叫小琪好了。小琪姐你也把行长两字去掉,我听着感觉累。”
“小琪,小叶这话有道理,我们不妨从权。”
苏小琪点点头,当着叶之然和张念悦的面,不好意思围绕着这个话题转。她便有心把话题转移出去,道:“张成,你们师兄弟这次长脸了。写的考察报告都在《人民日报》上转发了,而且,影响力非常大。”
“我不敢居功,这主要是林教授和小叶的功劳。”
苏小琪道:“我觉得林教授这样的行家如果愿意出山致仕,想必可以造福一方。”
“老师是学者,不愿意被官场的染缸浸黑。”张成解释道:“六七年前,省委有意请他出山,任广北市市长,被老师婉拒。”
苏小琪叹口气,道:“可惜了。”
张念悦说道:“小琪姐,其实做官既无趣又无聊,哪有做教授轻松?”
“听你这口气,似乎不愿意小叶在仕途发展啊?”
“不愿意也不行啊,他那德行,似乎全世界的好官都死绝了,就等他去给普天下的百姓救苦救难。”
叶之然叹一口气,道:“知我者,念悦也!”
张念悦颇懊恼地说了一句:“看,他还得瑟上了。”
四个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工夫把面前的红酒干了下去,念悦意犹未尽,道:“木头,要不再拿一瓶?”
叶之然道:“适可而止才好,我们早点结束,不要做人家的电灯泡了。”
念悦扫一眼苏小琪,微微颌首,道:“也是。”
苏小琪斜着眼看她,道:“该不是怪我们两个做你的电灯泡了吧?”
叶之然叹道:“得!这么快就成‘我们两个’了。”
苏小琪脸色微微一红,张成即露出陶醉状。
一顿饭吃得融洽无比。
出酒店时,葡萄酒的红颜色都已经泛在两位女士的脸上,冷风一吹,更加的娇艳欲滴。
“师兄,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小琪姐交给你护送了。”
张成笑道:“敢不从命?”
走出数十米远,张念悦问:“木头,你说小琪姐是不是喜欢上张成了。”
“你和她是好姐妹,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吧?”
“嗯,我觉得小琪姐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有点动心的意思。”
“你这一说,我也感觉有一些意思了。你说,张成和小琪都是过来人,今天好不容易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会不会晚上就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干柴烈火,一烧即着?”
张念悦虽未经男女之事,好歹也看过“三言两拍”,闻言立即羞红了脸,骂道:“木头,你怎么满脑子封建黄色思想?”
“圣人都说这是‘性也’,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封建黄色了?”
念悦轻哼一声,道:“男人做下流事也喜欢讲大义,找理由,说到底都不是好人。”
“念悦,你这话偏激了。把天下的男人一网打尽。”
“我就知道,你想做漏网之鱼。”
叶之然想了想,道:“也不好,我还是做网中之鱼好了,否则满口仁义道德,却少了生活的乐趣,活着也无意义。”
“木头,你就会嘴上花花的。”
念悦这一句话,无端地让叶之然心怀向往起来,道:“念悦,我们什么时间洞房啊?莫非真的要留到花烛之夜?如果那样,我明就去买花烛。”
念悦白一眼叶之然,道:“不是下个月爸爸妈妈就要和你父母见面了吗?”
“你是说等他们见过面,我们就可以做夫妻了?”
“做你个头!”念悦使出蟹钳功,在他手臂拧了一把。
叶之然却突然拉了念悦一把。
念悦不明所以,正要抗议,却见叶之然对着马路对面努努嘴,念悦一看,一老一少一对男女状态亲热地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