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炸原料库那件事后,焦娇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破局也是护局——
破别人的局,护自己的局。
不破不立。
她想进监狱,不仅因为想替焦志谷赎罪,更是因为——玄门不会强行将她从里面拽出来,这样她就是安全的。
玄门和司法部门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司法机关代表绝对正义,有天道护持,玄门一般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玄门考虑如何把她弄出来的期间,她就能赢得喘息的机会。
可惜……功亏一篑。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算不如天算。
焦女士智斗群狼,最终落魄如狗,这时候我们应该为她点一首《无法原谅》。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都市女人拯救幸福情仇大戏……
战歌起!!
前方高能!品如要黑化啦!
不过焦女士还在哭=_=。
监狱里出现一个小小的光点——仔细看是一只蝴蝶。
白翩同志施咒安她的魂魄,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看着变年轻的他,有些不确定地唤:“师……父……”
白翩同志痛心疾首:
“杀千刀的遨月!!”
你居然把我的宰相变成这样?!
宗主很快出来解释:“放心,我能变回去的。”
白翩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爱徒是天底下最聪明能干的孩子,你为一己之私坏了一个绝顶玄术师的前途,你是要遭天谴的!!”
宗主突然有点可怜那个人:
“你说了半天,只在意她能不能继续做玄术师?”
白翩同志说当然不是,他当场掉了几滴眼泪。
“我爱徒本来就智障,现在倒好……成了真正的智障!!我伤心……我痛心,我花了那么多心血!!”
焦女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下意识拉住白翩的手,低声说:“他一直在打我……”
白翩同志说我知道,现在师父带你走。
宗主嗤笑:“你现在只是个魂魄碎片。”
白翩同志就迟疑了一下:
“爱徒啊,能不能等几天?”
焦女士拉住他不让他走,又开始嘤嘤哭泣。白翩同志终于不忍——他细致地给她擦眼泪,叹息良久。
爱徒哇,你还能不能做宰相呢。
宗主有点作呕:“梦魔胎已经在我手上。”
白翩震惊片刻,苦笑三声:
“刀伊兰跟我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宗主大人突然就释然了:
她谁都不爱,他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白翩同志说你能不能给我爱徒治治,她真的不能智障。
宗主笑得有些微妙:“急什么。”
白翩也笑,暗流涌动。
数秒后宗主大人转身离去。
白翩传音入密:“爱徒,你真智障了?”
焦女士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她根本没有听见。
白翩同志笑得有些痛苦:
“这都怪我……都怪我……”
现在要怎么收场呢?
唤龙者都变成了这样……
估计是找不到龙行者了……
难道我命中注定当邪道?
遨月你这个智障!!
遨月当然不是智障,每个人都不是智障,或许都在扮演智障,到头来才会发现……
自己真的是智障=_=。
这是一群聪明人的游戏,也是一堆智障在拼演技。每一次敌手的错漏,或许都是他伪装成智障的戏码——
要请君入瓮。
白翩同志,这辈子活该你当邪道。
吕知行最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他梦见一株草破土而出,很快长满荒野,一条龙腾云而来,一口就吞了一大片。
汤圆宝宝在他的魂魄里纳罕——
它什么都没做,苏摩草的魂魄却一点点完整了起来。
这、这、这、这……吕知行不会就是龙行者吧?
它又觉得不对——龙行者是吃草的,又不是种草的=_=。
шωш☢ Tтká n☢ C〇 哎……想不通哇!
它咬住肥爪忍住眼泪:爱妃你快肥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不,我一猫承受不来~~
宗主穿着裴子愈的身体,到监狱里看焦娇。
白翩来过之后,她似乎就有了出去的盼头,虽然依旧害怕,依旧会哭,已经能说说话。
他依然远远地站着:
“你十岁那年,我来到你身边。你那么丑,偏偏那么好色,我教你给别人写纸条,你居然真的一直写。”
她低低呢喃出一个名字:
“时涧哥哥……”
他不禁冷笑:“谁都是你哥哥,床|上叫起来很带劲?”
焦娇抱着头又开始哭——他这个表情,就是打算打她了。
宗主无奈,只能把袁进叫进来:
“你带她出去转一圈,看看她对谁有反应。”
袁队觉得没这个必要:
“宗主,她一直就喜欢吕知行嘛!”
宗主大人一个眼刀过去:
“我说的是反应,不是花痴!”
袁进持续作死:
“花痴也是一种反应嘛!”
宗主终于打了他一顿。
焦女士捂着眼睛不敢看。
袁进跪在地上,没有去擦嘴角的血。
“宗主,属下实在不懂,您口中的反应是什么?”
宗主一脸你这个蠢货:
“就是情绪发生大幅度波动。”
袁队一脸委屈:“那还是花痴嘛!”
宗主的手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打下去。他拍拍袁进的脸,声音非常温柔。
“小进啊,不要试图糊弄我哦。”
袁进垂眸:“不敢。”
袁队最大的问题不是智障,而是他一直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智障。
他指指角落里的另一只智障,面露难色:
“宗主……这……我没带过孩子啊!”
宗主大人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她的保镖兼保姆,你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照顾她的脾气情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她,你知道下场。”
袁队一脸生无可恋。
宗主大人却有些恍惚——这些话他以前说过一遍,原来从未忘却。
袁队身为一只社会主义接班人,瞬间化身人贩子,开始哄骗焦女士。
“小姑娘,我是警察蜀黍,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焦女士害怕地瞟了宗主一眼:
“他打我……他是坏人!”
袁队莫名鼻酸:“我把他打跑好不好?”
宗主大人拂袖而去。
袁队摸摸她的头:“还能站起来吗?”
焦女士耷拉着脑袋。
他无奈,只能把她打横一抱,她惊呼:“他会打你的……”
袁进说我不怕他:
“警察怎么会怕人妖呢。”
暗中观察的宗主在心头把袁进凌迟了一百遍。
他很快觉得好笑:她的身体最多就是虚弱,怎么可能站不起来呢?分明就是想偷懒!
这种作货赶紧滚蛋!!
可耳边不再有哭声……他竟然觉得不舍。
袁进把焦娇带回家,开始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的眼睛清澈无比,一望便可见底,实在不像是装的。
他例行盘问:“现在警察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说实话。”
她萌萌地点头,又萌萌地摇头,想说什么,却不敢抬眼。
袁进笑了:“我去做饭。”
袁队的手艺很一般,一个青菜,一个番茄炒蛋,一碗紫菜蛋汤,焦女士闻着香味,拿起筷子又放下。
他无语:“吃不惯?”
她低头对手指:“我想用勺子……”
袁进给了她一把最大的勺子,她抱着饭碗就开始狂吃。
他喝了口茶,随意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焦女士睁大眼睛咽下一大口饭,轻声答:“焦娇。”
他点了点头,接着问:“怎么会被关起来呢?”
她就放下了饭碗,捂着眼睛开始哭:
“他一直打我……不停地打我……”
袁进最终没有问下去。
她也不肯再吃了。
他只能默默去洗碗,水声压过了她的哭声,他没有看见她在他身后的目光。
那是一种……
看饭票的眼神。
亲爱的袁队,你是一个幸运的男人,要好好做焦女士的ATM。
事实证明,十岁的焦女士,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袁队解决了她的吃饭问题,她却不肯一个人洗澡。理由是她怕那个人再冲出来打她,必须要警察叔叔陪着。
袁队实乃柳下惠再世,愣是目不斜视地背过去守着。
很快他就体会到了真正的生不如死——
焦女士智力下降,不会自己穿胸衣,要求警察叔叔协助。
袁进没办法,只能绕到她身后,侧过脸去帮她搭扣子。焦女士的36D本就波澜壮阔,她又不知死活地自己弹了弹,一线天变得愈发凶险……
这是多么令人狂喷鼻血的一幕!!
袁队脸色爆红。
好不容易她穿完了衣服,又不肯一个人睡觉——她赖在进哥哥床上不肯走。
袁队表示他睡沙发,她默默跟过来,不忘抱着被子。
他被彻底打败,只能跟这货睡在一个床上,提前体验奶爸模式——要讲睡前故事=_=。
焦女士萌萌地喊他蜀黍,袁队欲哭无泪:
“你已经十岁了,不要听故事了好不好?”
她眨了眨眼睛,立马含了一包泪,怯怯地看着他,明明不敢再提要求,又在求他答应。
袁队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讲白雪公主。
他特意讲得很慢,她没听完就睡着了。他给她掖好被子,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弄点安眠药不就好了吗?摄魂咒也可以有哇!
袁进晚上做了一个香|艳的梦。
他梦见那个智障让他搭扣子,他搭完之后把手伸进去给她整理,当那片山峦呈现出最美的形状时,他忍不住把头埋进去……
雾气缭绕的浴室,玲珑有致的女|体,急促诱人的喘息。
他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欲|望就抵在她身后。
他急忙推开她,去浴室冲凉。
他非常懊恼:怎么会对一只智障起邪念呢?
难道我其实有恋童癖?
亲爱的袁队你想多了,其实你只是一张饭票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恶趣味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