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就在众人再想多看一些的时候,舍丽丝第三只眼睛所放出的幻像突然消失。只见舍丽丝一下子瘫软在座椅上,额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显然刚刚舍丽丝放出幻像是极耗心神的一件事。

安黛尔怜惜爱地为舍丽丝抹去额上的汗珠,弓云好奇地向安黛尔问道:“安黛尔小姐,舍丽丝小姐刚刚释放出的是什么魔法?”对于弓云而言舍丽丝所释放的自然只能解释为魔法,谁料安黛尔却说道:“弓云先生,这并不是魔法这只是舍丽丝她们狐族所遗传的一项天赋罢了。”原来狐族作为兽族的一支,虽然本身并没有强大的武力,但是依然受到了兽族内部的尊崇原因就在于狐族一直担任着兽人里大预言者一职。

作为兽人族中拥有最适合习练魔法天赋的狐族除了魔法以外,在整个兽人族中最擅长的就是她们的预言术。狐族的预言术通过对心灵的释放能寻找到他们所需要寻找的物事,传说中更有厉害的狐族大预言师甚至能推测出未来的事情,当然这仅仅只能说是传说。

凭着这样一样天赋,即使狐族的战斗力在崇尚武力的兽人族中处于低下水平,却仍然受到了整个兽人族的尊重。而狐族也因此在兽人族中拥有较高的地位,虽然未能问鼎兽人族大部落联盟的酋长,却也每每有杰出的狐族成为大联盟中的显赫人物。

舍丽丝一家在狐族中历代都是预言师,因此舍丽丝也遗传了狐族的较高的预言术天赋。预言术在狐族语言中被叫“奥萨斯古拉古德”若想利用奥萨斯古拉古德来探究未来和心中所想,必须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量。狐族的力量来源于脑中的魔核,魔核越大那么该狐人的力量也就越强大。舍丽丝作为狐族年纪实在太小了自然不适合长时间地旋展预言术。

在安黛尔的解释下众人才明白道原来舍丽丝一家之所以能在所罗得斯的屠杀下还能够遗下舍丽丝一人,原因就在于舍丽丝父亲是当时狐族的预言师。虽然力量比不上以往传说中那些几若神人的大预言,但舍丽丝父亲却仍然以较强的力量获知了狐族悲惨的未来,若非在所罗得斯来临前将舍丽丝支使去森林,舍丽丝也必将遭遇和亲人一样的命运。

舍丽丝在安黛尔的安慰下酣然入睡,整辆马沉入一片寂静。弓云道:“若是安黛尔小姐能够相信我们的话,那我们很愿意为安黛尔小姐效劳。”弓云的话也代表着其余五人的想法,毕竟现在他们即使前往利拉利亚寻找七柱卷轴也不过就是大海捞针,起码安黛尔所掌的信息怎么也要比他们更多一些。

自从莱茵哈特雷霆一击攻陷托卡莱纳城以来,整个利拉利亚的已经由莱茵哈特所委派的总督罗曼努斯拉夫来管理。利拉利亚的副王现在只不是一个象征式的存在,本来由副王所掌握的权力现在已经全部移交到了罗曼努斯拉夫的手上。

手握利拉利亚大权的罗曼努斯拉夫能为莱茵哈特看上成为利拉利亚的主宰自然不是无能之辈,但即使罗曼努斯拉夫能力出众,也被整个利拉利亚的官场搞得狼狈不堪。

原来利拉利亚一向贪污横行,整个官场糜烂不堪。因此**已经是司空习惯,罗曼努斯拉夫担任利拉利亚总督第一天,总督府邸的后窗玻璃就被人用砖头砸破。听到玻璃的碎裂声,罗曼努斯拉夫这个年轻时出身于皇室近卫军中著名的寒溪近卫团的罗曼努斯拉夫开始以为有人在偷袭自己的总督府。

但当侍卫将袭击的凶险送到罗曼努斯拉夫眼前时却让这位总督大开眼界。原来袭击的武器竟是一块重达十公斤的金砖,金砖外面还裹着一张纸,纸的内面写着某人欲求某官,先以黄金十斤作为订金。而且信尾还说本来也不想砸总督大人的玻璃只不过连日以来求见不得,迫于无奈下唯有出此下策。

罗曼努斯拉夫拿着这张裹着十公斤金块的纸纸细细看了两遍,醒起了纸片上所留名的某人确实是自己曾遇到过的人,只不过由于此人只不过是个低等贵族,罗曼努斯拉夫也就不以为意。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如此大胆。

如果说这件事不过让罗曼努斯拉夫感到吃惊,那么接下的第二晚才真正让罗曼努斯拉夫感到心惊不已,由于自己第二天并没有处罚该名官员,当晚罗曼努斯拉夫的总督府后窗玻璃被人砸了个粉碎。粗羊皮里裹着的不是黄金就是一包包的金币,全都在里面夹上自己的官位要求。

虽然这些人物都不过只是些小虾,但罗曼努斯拉夫也丝毫不敢放松。把这些人捉起来很是容易,但捉起来又如何解决呢?全都杀掉?你想让莱茵哈特陛下的怀柔政策因你而失败吗?退还赃款表明立场?这倒是很不错,但这不意味着要让整个利拉利亚陷入混乱吗。这些有钱*的全都是利拉利亚的“中坚阶层”,不是利拉利亚的官僚就是利拉利亚的警察。你这把赃款一退不就是要和这些利拉利亚的中坚阶层迫到对立面去吗?

然而如果麻烦仅限于此,那么罗曼努斯拉夫的日子还不太难过。至少利拉利亚厨子的水平还是很值得赞赏的。最大的问题是利拉利亚的公教主教,文迪西亚。

作为一个虔诚的公教国家,利拉利亚国民至少有九成八以上信仰公教。而且由于地理位置与正教的拜占庭较为接近,因此利拉利亚又成为了公教教会的重镇,地位比之一般国家的主教更要崇高。而且利拉利亚的公教主教向来都是利拉利亚最强大的势力之一,这是因为长年不解地与拜占庭的战争导致了利拉利亚的臣民必须要在思想上作好随时与敌人开战的准备。这一种准备不仅仅是物质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要不仅仅是精神连年不断的战争,利拉利亚人早就崩溃了。因此历代哈布斯堡皇帝对利拉利亚教会的要求都格外优容,以至于哈布斯堡大主教塞拉曾经酸溜溜道:“比起托卡莱纳的那位红袍牧师,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修道士。”谁叫利拉利亚时时刻刻都为利拉利亚王国臣民担任精神训导的责任呢?

因此与利拉利亚的副王比起来,利拉利亚的主教才是另一名真正的副王。但这位副王现在向罗曼努斯拉夫所提出的条件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原来根据教廷一向的规定,每年教廷都有权向农户征收十分一的租税作为供养这些上帝仆人的家伙生活。这一点为各国历代王室所承认,但是现在文迪西亚主教却是要求罗曼努斯拉夫准许他将利拉利亚农户的什一税升为五一税,这足足是一倍于平时的税收。罗曼努斯拉夫自然不能答应,但随即文迪西亚就立即威胁道若是罗曼努斯拉夫不答应要求,那么派往军队中的修道士们也是时候离开部队要向四周的居民传教了。

这种明明白白的威胁简直就是在造反,利拉利亚的居民由于信奉公教,因此利拉利亚的野战军和防守军都有教廷派去的大量修道士来作为精神训导,这可以说是利拉利亚军队形成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之一。现在文迪西亚竟然要将牧师们全部撤出军队,这不蒂于在煽动兵变。

罗曼努斯拉夫现在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来当这个倒霉的利拉利亚总督了,文迪西亚的要求已被人呈递给莱茵哈特,但估计责任最后还是要落到他的头上。

就在罗曼努斯拉夫彻夜思索着如何解决文迪西亚这个贪婪得有如上帝纪中的恶鬼的家伙时,一名侍从却轻手轻脚地进入罗曼努斯拉夫的书房。

罗曼努斯拉夫很满意侍从打断了他的思考,即使是侍从已经放轻了一切力量,但烦恼至极的罗曼努斯拉夫却依然听到了侍从的声音。

“说吧,有什么事情。”罗曼努斯拉夫语气极差地对侍从道,换在谁遇到了如此棘手的问题,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语气。

诚惶诚恐的侍从低声道:“总督阁下,从维纳斯贝格来的安东尼大人来了。”若非是安东尼手上所执着的那块黄金令牌,任凭如何劝诱恐怕这名侍从也不会来触罗曼努斯拉夫的霉头。

罗曼努斯拉夫一听到安东尼的名字不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作为莱茵哈特的亲信罗曼努斯拉夫又岂会没有听说过安东尼的名字。这个为莱茵哈特的秘密所效劳的家伙大概是整个帝国最不出名却最位高权重的人物了。

“快,请安东尼先生进来。”罗曼努斯拉夫虽然与安东尼并没有什么交情,其实莱茵哈特的班底从来都没有谁与安东尼有过什么交情,而安东尼也从来没有想过与这些明面上的肱股重臣们有什么交情,任何一个君王都是有猜忌心的。这一点他们都很清楚。但罗曼努斯拉夫如此紧张自然就是因为安东尼的到来一定意味着带来了莱茵哈特的旨意。

灰褐色眼珠阴戾的安东尼在侍从的引导下来到了灯火辉煌,装饰豪华的会客室。仅仅是那用黄金描满了各式花纹的壁纸就已经等于一百户利拉利亚中产之家的家产,更别提那顶从波希米亚用两万五千金币订购回来的水晶灯。比起利拉利亚和其它地方的便宜货,波希米亚的水晶灯确实是又明又亮。

“总督阁下,这么晚才来烦扰阁下实在是令鄙人感到抱歉,但事情比较紧急,希望阁下能够谅解。”安东尼的说辞如此的符合一个贵族社会的礼节仿佛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贵族,但那语气却实在是令人寒碜,估计即使是死人也要比安东尼的语气更温暖。

罗曼努斯拉夫打起精神道:“安东尼先生不必多礼,未知摄政王殿下有什么新的旨意?”罗曼努斯拉夫可不愿得到这位安东尼,他的语气比起安东尼要温暖得多。但对于安东尼而却又是什么意义都没有,这个家伙本来就是阴冷的一陀寒冰。

安东尼从怀里抽出了一封用厚牛皮纸装起来的信,躬身双手呈递给罗曼努斯拉夫。罗曼努斯拉夫也微躬着从安东尼手上接过信封。检查红色的火漆的完整之后,罗曼努斯拉夫才拆开了莱茵哈特的信。

这封从来没有记录入任何一个档案的信上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话:“此事我们(西方古代皇帝的自称,如同中国的朕)已决定交给安东尼来处理,你大可在十日后向安东尼询问有关情况,他需要的一切你都要尽力满足他。”

罗曼努斯拉夫脸上神色不由一变,这封信的内容不蒂是在说莱茵哈特已经对他的办事能力存有怀疑,但这又如何安东尼此时就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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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垂首道:“相信阁下已经很清楚陛下的意思,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阁下能多多协助。”

在大道上轻松悠闲地走了三日后,弓云等人终于来到了利拉利亚首都托卡莱纳的城门前。与迪奥科和维纳斯贝格不同,托卡莱纳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作为利拉利亚的政治重心,托卡莱纳并没有像迪奥科和维纳斯贝格那样的经济中心的作用。除了学校和政府部门,大概托卡莱纳也没有其它更多像是一座首都所应有的特征。

但与维纳斯贝格和迪奥科不同,托卡莱纳的城市规划得极为漂亮。无论季节如何变动,托卡莱纳都有如画一般的风景。整个托卡莱纳,仅仅是公园就有五十五座之多。每逢春季花开之时,整座城市就如淹没在花海中一般。穿流于托卡莱纳的布斯河上架着七座如同艺术杰作一般的石桥。这些石桥都是由哈布斯堡以至于各国最杰出的建筑师和艺术家所创作,仅仅是这七座桥的知名度,每年就已经吸引了数十万人来游玩。

弓云对安黛尔道:“终于来到托卡莱纳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七柱卷轴在那里了吧。”自从在那间歇脚店里走出来后的三天,一路上弓云都在追问关于七柱卷轴的事情,但是安黛尔却总是避尔不答,要么就是东拉西扯。

安黛尔还没有说话,身边的舍丽丝已开口道:“要是你的话会说吗?我看你就不会。”舍丽丝和安黛尔其实也不知道七柱卷轴的正确收藏地,把弓云等人找来纯粹是一人计短二计长的缘故。

看见弓云脸色都变了安黛尔立即缓和气氛道:“舍丽丝你就不要说话了,弓云先生,我们还是先找个下脚吧。”

弓云心想即使与安黛尔弄翻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也点点头同意了安黛尔的话。

作为一座美丽的城市,托卡莱纳拥有不少漂亮的酒店。其中以在布斯河河中心小岛上的杰迪酒店最为出名,安黛尔选定的住宿点就是在杰迪酒店。快到了托卡莱纳前,八个人已不再乘座那辆有巨大显眼的马车而改为分乘三辆较小的马车进城,虽然依然引人注目,但却也不过让人以为是来托卡莱纳度假的富人官宦罢了。

杰迪酒店里最高一层楼整层被安黛尔包起来,出手豪绰的安黛尔令侍者们纷纷猜测到底这个美丽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更有人将安黛尔往哈布斯堡帝国显赫的十二大公那里联想,这些事情众人也懒得理会。

如此张扬的方式对于他们这一行人的目的看上去有害无益,试想这么引人注目的做法若是托卡莱纳一旦有事又岂会不引人注目。但其实这却是安黛尔精心布下的迷局,越是张扬如他们这样,反而是排查查时往往会被忽略,原因很简单谁愿意无缘无故去得罪财大气粗的人物。安黛尔从服饰到饰物到交通工具都在故布疑局,华贵的背后让人仿佛以为是帝国的某个强大家族来到了托卡莱纳。

塔格看见安黛尔的行事方式后赞叹着对弓云等人道:“什么叫滴水不漏,这就叫滴水不漏。”

宽阔豪华的顶层餐厅现在由弓云一行人专享,梵妮却早早吃完晚餐后走到阳台与正椅栏观赏着布斯河夜景的舍丽丝说话。

“其实你们也不知道七柱卷轴到底藏在那里吧。”梵妮左手端着咖啡碟,右手拈着咖啡杯耳环,轻轻啜饮一口香浓的奶油咖啡后对舍丽丝道。仿佛她只不过在普普通通地闲话家常般,却以使舍丽丝惊得合不拢嘴。

想不到自己和姐姐一直精心掩饰的真相早已被这个曾用魔法安抚了自己精神海的女魔法师一眼看穿,舍丽丝不由感到有些心惊。与实力强悍但明显在处事观察上明显比不上梵妮。

“其实现在我对七柱卷轴的兴趣并不大,我只想知道到底巴别塔在那里。”梵妮远姚着倒映着繁星的布斯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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