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昏眊的老眼内闪动着阴狠的凶光:“铁炫你这贱种,老子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可你不知死活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起来,好,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哼!朱雀门三大档头”
跪在最前排的三名太监赶紧跪着前行一步:“儿子们在,请老祖宗吩咐。”
“你们三人各带门下五十名五阶以上好手兵分三路把晋王那杂种在京都的所有暗点一个不剩连根拔了!”秦公公狰狞道。
“儿子们明白!”三大档头磕了个头,如标枪般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记住了,一个不剩!”秦公公尖锐的公鸭嗓冷嗖嗖的飘过来。三大档头站了一下,双眼都开始充血,嘴角同时绽起嗜血的冷笑,头不回的出了敬事房。
“老子再次警告你们,老子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秦抗天的安全,哪怕是他掉了一根毛,老子都要惟你们是问,到时自己将脑袋切下来喂狗!”
“是!”跪着的太监们慌不迭的齐声应道。
“老祖宗,萧怒的女儿萧三拿着枪追杀秦抗天,已将秦抗天追杀出京城,现在生死不知。”一名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秦公公静了下来,瘦弱的身子不断的散发着阴寒至极的气息,整个敬事房瞬间骤降十几度,已经有太监嘴里哈着冷气,浑身颤抖起来。
铁勒迈步走进敬事房,“奴才们参见皇上!”跪在地上的太监们慌忙叩头,参差不齐的喊道,敬事房响起了一片鸭鸣。
铁勒望着秦公公,秦公公同样看着铁勒,半晌,秦公公颤巍巍跪倒在地:“老奴无能,请皇上责罚。”
铁勒笑了,笑容比哭还难看,喃喃道:“为什么要逼朕?为什么?!”
两滴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摔裂开数瓣,秦公公哽咽道:“都是老奴无能,请皇上责罚,只是希望皇上万万要保重龙体。”
铁勒慢慢收起笑容,轻声道:“秦大大,你起来,既然他们都这么等不急了,那朕也只好凑这个热闹了。秦大大动手吧,晋王铁炫父子阴谋作乱,着即刻擒拿送交三法司问罪,如敢反抗就地正法,太师萧怒伙同参与谋反,着令抄家,亲属子女一律收监,待御审后再行定夺。去办吧。”
秦公公一震,急忙抬起头说道:“主子不可,现在还没到这一步,虽据朱雀卫回报,萧三正在追杀秦抗天,但不见得就是萧怒已经和晋王合谋。主子请想,萧怒老谋深算怎么会公然让自己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杀秦抗天。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的意思——?”铁勒眼睛一亮,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秦公公咧开嘴干笑了一声:“依老奴猜想,一定是秦抗天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萧家的那位疯丫头,这小丫头从小就疯疯癫癫的,萧府上下除了萧怒没人敢惹她,所以老奴进一步推断,萧三是恰逢赶上,而不是有预谋的。因此这次刺杀秦抗天萧怒恐怕并不知情,完全是晋王父子所为。”
铁勒沉思了片刻,点点头:“秦大大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万一萧三做出不敢想之事,那又如何?”
秦公公也沉思了片刻,缓缓摇头,笑道:“萧三虽然是七阶大成境界,打伤秦抗天或许有可能,要想对那小子造成致命危害,恐怕……秦抗天这小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主子忘了几个月前他是怎么战胜犬戎来的凯奇吗?!”
铁勒笑着点点头:“希望如秦大大所言,萧三不要太过分,朕盘算着得有个几天,好,朕给他们两人七天,若是到时秦抗天安全回来,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七天后有什么不测,朕就让萧家全族偿命!”
秦公公暗吁了一口气,悄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言语之间大秦国就险些陷入了塌天的政治****中,幸亏一切还没失去控制,萧三你可别不知死活!秦公公心里暗暗念叨。
铁勒走过去扶起秦公公,冷哼道:“铁炫那个杂碎这一次要好好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不知死活的东西。”
秦公公嘎嘎诡笑道:“主子放心吧,老奴会让他有几个月做恶梦睡不着觉的。”
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扑通跪在地上,胆怯的看了一眼铁勒,没敢吱声。
秦公公脸色沉了下来,尖声喝骂道:“没有规矩的猴崽子,来呀,拖下去乱棍打死!”
小太监惊得哭喊道:“皇上,老祖宗饶命啊,小的有要事禀报。”
铁勒笑着摇摇头,轻柔的说道:“一定是让朕吓着了,别紧张,慢慢说。”
“谢陛下,老祖宗,白虎军元帅韦霸尽起京都的白虎军气势汹汹将萧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韦霸跟疯了似的嚷着要杀光萧家所有人,现在萧府也如临大敌,府门紧紧关闭,府里遍布云梯,弓箭手密布,眼看着战局一触即发。”小太监急声说道,仿佛说快板似的又尖又脆。
铁勒一愣,微笑着点点头:“韦霸急了,朕没看错他,是个人物。秦大大看来你的亲自跑上一趟了。”
秦公公点点头:“请主子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老奴这就前往。”躬身施了一礼,迈步出了敬事房。跪在地上的太监也急忙向铁勒叩了个头,纷纷站起身来急匆匆追赶秦公公去了。
铁勒抬起头望着敬事房的屋顶静静地出起神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