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美味的菜肴,日后家中也会常用,用香料来做饭、烹饪。”
“嗯,若是等香料在越国已经十分普及了,我们再去卖,再去做这个生意,就很难赚到钱了。”赵姐点头,“所以,要想做好这笔生意,还是要快。”
“那目前,我们其实主要面临的问题主要有三个,第一个是货源,就是要找到合适的北楚香料商。”赵姐思考着。
赵姐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第二个是运输,我们需要合适的运输方式,因为无论是泉州、扬州、浏家港还是渤海郡、太仓都距离京城比较远,免不了要走水陆,从港口到管道有一段路程。”
“要是走水路,就得找一个彪悍一些的漕帮,这海盗猖獗,可不能让他们把货物抢了去。”
“若是一般的漕帮定是制服不了猖獗凶狠的海盗,就得是比他们还狠、还凶的漕帮之人才行。”赵姐吃了一块奶香绿豆饼,继续说道。
“第三个就是铺面和掌柜的了,这掌柜的得是一个懂香料的人,所招收的伙计、帮工、小厮们也得是知道这些香料、甚至是用过这些香料,才好向客人介绍。”
“水陆漕运,好说,我去找肖如冰就行了。”越辰墨说道。
“肖如冰?这是谁,似乎有些耳熟,但是并不相识。”赵姐望着远处,似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害,就是肖大当家的,她是漕帮大当家的,机缘巧合,前阵子,我在江南的时候,正好结识了她,帮了她一些忙。”越辰墨一向喜欢行侠仗义,能用钱帮助人的事情他从来不会拒绝,在江南的时候,肖如冰手下看管不利,银子被死对头偷了去,一帮人没钱结算房费和伙食费,是越辰墨帮忙解的围。
“我到时候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参与到这个生意当中来,或者是愿不愿意接我们的活儿。”越辰墨说道。
“嗯,这运送香料是长期的活儿,这肖大当家的若是能和我们一起做这笔生意定是极好的。”赵姐点头。
“至于第一个问题,我可以找些江湖上的朋友,他们有的在泉州,有的在浏家港,可以让他们装扮成商人,去各路、各家问一问价钱,了解了解香料生意的行情,然后我们再决定,再商议看这香料生意要怎么做,东家,你觉得呢?”赵姐看这越辰墨,问道。
“嗯,这个注意好,这样多方打听,我们也就能多了解了解,掌握了足够的信息,也好和香料商人谈判。”
越辰墨赞同道,“这万事开头难,只要能把这头开好,后面也就水到渠成,慢慢就能摸出门道来了。”
“对,此话有理,那我今日就联系联系江湖中的朋友们,请他们问问香料市场的行情,这件事情还是要快,晚了就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行,赵姐,你先联系你的朋友们去探探路,我琢磨着要去了解北楚香料的行情,免不了要我们自己走一趟。”越辰墨犹豫着继续说道。
“东家的意思是,我们去一趟泉州?”赵姐一边问,一边到了一杯半温的茶递给越辰墨。
越辰墨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对,这泉州、扬州、浏家港是挨着的,我们去了泉州也就可以把附近的扬州和浏家港去了,一河之隔,过了渤海,就是北楚的渤海郡和太仓。”
“东家也一起去吗?”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看看行情。”
“搜集一些信息,然后我们再自己去交涉,定下来几家香料商。”越辰墨继续说道。
“从香料商那里进一批货到京城,由漕帮的兄弟姐妹们运送到京城。”
“再在泉州当地开一间铺子,不用很大,找一个信得过的、机灵的掌柜,随时将泉州香料的一手消息传递给我们。”
“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们在京城开铺子、寻掌柜、雇小厮已经很有经验了。再在京城找一间铺面,门面不用特别大,中等就行,但是一定要带有大的后院,我们从来存放存货。”
“那就这么办。”赵姐微微点头。
一切谈妥当之后,越辰墨站起身,木头拎着从品香斋买回来的糕点站在越辰墨的身后。
“盛姨,赵姐,我们先走了!盛姨真是越来越精神越发年轻了,赵姐也是,皮肤越来越水灵了!”越辰墨夸赞道。
“哈哈!”盛姨笑道。
“东家,木头,留下一起吃晚膳吧,今个儿晚上到我家去吃吧,我让你姐夫炖鱼!”赵姐邀请几人到家中去吃。
“多谢赵姐,今日就不去了”越辰墨笑着说道。
“好,那有空儿多来铺子里逛一逛,有空儿到我家里聚一聚。”
“好嘞。”说完便冲几人笑了笑,和木头离开了画坊。
……
夜色下,越南昭带着郜宁连夜去了皇宫,求见越帝。
紫宸殿内,越帝揉着太阳穴,十分疲惫地看了看越南昭,“什么事啊?”
他的身旁站着一位公公,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各宫娘娘的牌子。
“父皇。”越南昭行了一礼,眼神瞥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公公。
“你们都下去,守在门口。”越帝挥了挥手,语气淡淡地让屋内的太监们都离开,示意他们把门窗关好。
“什么事,如此着急?”越帝有些不悦。
“父皇,之前宫里发生的那件事情,儿臣查实,那药是来自南戎。”越南昭轻声说道,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说是谁,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后,看着越帝。
宫里发生的那件事情?
越帝沉默了一会儿后,薄唇微启,“南戎?”
“是,南戎药王谷。”
“而且,不只那药,只怕是其他的药,也有一部分来自南戎,里面掺杂了会使人日渐虚弱的药物。”
哼,真是居心叵测。
“好大的胆子?!咳,咳……”越帝气急,剧烈地咳嗽。
“父皇!”越南昭一脸担心地上前,递给越帝一杯水。
越帝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顺着气,他看了看越南昭的腿,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