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来不及思考
就这样自然发生了
在丰富多彩的路上
注定经历风雨
让它自然而地来吧
让它悄然地去吧
就这样微笑地看着自己
漫步在这人生里
耶 当往事悄然走远
只留下清澈的心
耶 让我们相互温暖
漫步在这阳光里
——许巍《漫步》
这段日子,我承受着双重的痛苦,爷爷刚刚去世,刘莲湘也常在电话中因为思念而饮泣,我的状态因此特别差,整天板着个脸,一点多余的表情都不想做。
女人一哭是男人的死穴,我何尝不想跟她朝朝暮暮呢?何况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只能尽可能多的利用周末的时间往返于H城和N城之间,一解相思之苦,跑了多少趟已无从查证,反正为客运公司贡献不少。跑再多,离别还是无法避免,车站依依惜别的那种折磨的痛楚逐次递增,不辞职是不行了。与郑圆圆的决裂也加快了我回到N城的步伐,如前文所说的原因,我们逐渐形同陌路甚至自相残杀,一个周五的下午,尚未到下班时间,我去了车站打算回N城与刘莲湘相见,姜总打来电话要我马上回去,我说没有工作要做周末是我自己的时间,没有回去,在车站,我越想越来气,姜总不在家,一定是有人告状,后来几次回N城,我逐次把行李运了回去,为辞职做最后的准备。即使在我的生日时,郑圆圆以公司的名义给我订了蛋糕庆祝,我也很感激她,但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辞职后,N城公司的我们部门的正经理让我把在N城公司的借款还在H城公司的账上,我知道他这一做法背后的用意,如果我像其他一些因为受到公司不公而离职的人那样回N城公司去闹,那么账面上我还欠着钱呢,闹的话得不到什么好处。他们小看我了,就算公司对不起我,我也是不会闹的,不就是一点钱吗?反过来,我有点小看他们,那些人之所以去闹是因为公司的无情在先,无可厚非。当然,我丝毫没有仇视的心态,再怎么说,这个公司也曾给予我工作的机会,是我工作的道路上真正的伯乐。
我本想骑驴找马,但是无奈人在异地H城,面试总无法成行,所以最终只能裸辞。
在N城新建的奥体中心的大型招聘会上,我又看到了原来中国企业网公司的那个当初我瞧不上的同事,他已经是部门经理了,在人才市场招聘呢,我过去跟他寒暄了几句,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礼节性地跟他说会考虑考虑,实际怎么可能寄人篱下,而且,那次失败的销售工作经历后我已断定以我的能力的和性格无法从事销售工作。
这一次找工作还算顺利,一个月后,我被国内一家最大的家用电器零售企业录用。录用我的是该公司新的利益增长领域——百货商场。虽然产业不同,但是这里继承了家用电器业的企业文化,公司能到今天庞大的规模自然有它人所不及的核心竞争力,但是有一点让我费解,为什么工作做完了还要加班呢?人事部门定期考核,加班时间的长短作为升职的最重要指标,我不认同这种美其名曰企业文化的做法,不吃那一套,每天第一个下班,一年合同到期后自然离职。不过在这里,我借用单位的资源为自己办了一件人生中的大事——求婚。
那天,我有意让刘莲湘去我们商场的婚纱柜台,那里有一件她颇为满意的婚纱,我跟营业员已经串通好了,营业员热情地让她试穿,等她穿戴完毕后,我让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在扩音器里播送:“刘莲湘小姐您好!刘莲湘小姐您好!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语毕,我穿着正装拿着鲜花从更衣室里冲出来单膝跪地把花举到她面前对她说:“湘,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一只手捂着嘴。
我也很激动,视线模糊了,颤抖着声音说:“嫁给我好吗?”
她捂着嘴的手没有放下来,像咳嗽一样上身抖动了几下,眼泪两行。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又问她。
她点点头,走过来抱着我的头。
商场大厅里沸腾了,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好像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