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祥趁着声望飙升,一鼓作气的把这支部队进行了整编,而且还为部队起了一个相当响亮的名字“索马里人民军”。这支部队的名称是贯彻了李斌的思想,用索马里来冠名,而抛开了狭隘的迪尔人这个概念,就是为了以后这支部队容纳其他种族的战士而预作准备。
按照孟德祥的想法,他是要把这支部队冠名成“索马里人民解放军”,结果被李斌毫不犹豫的给否决了,那个名字红色中国的味道太浓了,他可以拥有这支部队,但是他却不想、也不能把自己这些人推到台前去。
部队被孟德祥按照连的建制进行了编制,洛浦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这个连长。下面被分成了两个排和一个编外直属后勤班,每个排三个班,每个班的人数十至十一人不等,设班长一名、班副一名,而那个编外直属后勤班当然是由那些脑袋上被打了十叉的倒霉家伙们组成。
现在孟德祥可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他当然不会把那些洛浦冒着挨骂的危险多招来的士兵踢出去。体能不合格?好办,进编外直属后勤班,给你们单独开小灶,啥时候合格了啥时候划入正式编制,不然的话,你就得在训练之后担负起‘后勤’的职责,挑水做饭洗衣服,那些本来应该是女人干的活一样落不下,你全都得干起来。
别说孟德祥的这个办法还真是挺灵的,先不说还要在训练之外增加额外的后勤工作,就是脑袋上顶着的这个名头也让人受不了了。后勤就后勤吧,还是编外的。这个侮辱把那十几个小伙子憋得嗷嗷的,跟发了情的公牛一样拼命的训练。而老孟的办法也绝,这些编外人员每天有一次挑战的机会,可以挑战在编的任何一名战士,挑战项目一点儿水分都没有,个人五项全能。五公里越野、射击、单兵格斗、体能和孟氏政治,每获胜一项加一分,超过三分两个人位置对调,在编的调到编外,编外的正式归建。
这一手就像是给每个人的背后竖起了一根大大的鞭子,随时随刻的都在抽打着你,稍微有一点儿懈怠,对不起,不用孟德祥说话,那里还有十几个虎视眈眈的编外人员盯着你呢。稍一不留神就会被那些编外人员给比下去。而孟德祥也把在失败者脸上画十叉这个光荣的任务移交到了那些挑战者的手中。
干嘛?胜利者就是有判定失败者的权利,不服,来呀,明天你还可以挑战别人,有本事把十叉画到别人脸上去。
没过三天,队伍里又有十几个人的脸上被画上了十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可能整个部队里除了那几个实力确实非常出众的战士以外,就只有洛浦一个人可以幸免了。而洛浦能够幸免却是完全因为他的名望,与个人实力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
每天听着孟德祥汇报训练的情况,李斌不断地调整着孟氏政治教育的大纲,在他看来,政治教育才是最关键的。他不需要战士们有多高的政治觉悟,他需要的是要在战士们的脑子里深深地刻下“坚决执行”这四个字。因为,他需要的是一只能够绝对忠诚的队伍。
部队现在的驻地已经迁到了村子西面五公里外的一个险地扼守,那里正处于海德西村这个半岛的关口所在,只要把守住那里,村子里就会相对安全得多,不过孟德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在村子里轮值驻守了一个班的兵力,如果再加上那些松散的民兵,村子里在短时间内也可以召集起三十来人的兵力,如果遇到突袭也可以抵挡一阵子。
老库克对于洛浦私自扩招战士的事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去了,只要史先生高兴,多养上三五十个‘闲人’他还是能够接受的,更何况这些士兵还都是自己迪尔族的战士,如果真的训练好了他也是乐意见到的,他只不过认为有个强大的女婿在哪里,这样做完全没有什么必要,完全是在浪费粮食罢了。
村子里小渔港的建设进度最快,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再用渔港来形容了,因为现在的小渔港已经初具码头的模样。在史明友的督促下,库克族长召集了上千的劳力,史明友从中选出了三百多个人,现在是一边进行施工一边抽空进行培训,什么企业文化、宗旨理念的现在对他们来说那都是扯淡,史明友培训的就是劳动纪律,像那些无形的东西还是等到工作开展起来以后再说吧,只有等到他们眼睛里看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们才会真的有所体会。
此时的李斌正和库克族长等人站在码头的施工工地上,趁着落潮,人们正在清淤筑基。上百人在一起劳动,场面相当的火爆,手中的工具虽然简陋,可是人们依然干的热火朝天。工作激情被调动起来了,劳动效率自然会更加高涨,而且,他们在这里工作一天,还有可观的工资可以拿,那可是最实在的东西呀,在这里干上一天,比在地里忙活好几天挣得还要多。这些普通的村民,一年能够见到几次现钱?哪还有不拼命的道理。
李斌点了点头,按照现在这样的进度,这个码头这两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了,而在码头外围的这一大片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工地,从迪尔人其它的村子里调集来的建材和木料堆积如山,丁翔柱现在已经成了这个大工地的总指挥,现在正在指挥着那些工人们按照规划好的图纸进行施工,一些进度比较快的地方已经开始在打地基了。
李斌和库克族长等人在码头和工地上巡视了一圈,在返回的时候,李斌看着在街道上疯跑的孩子们若有所思的问道:“库克族长,我想在村子里建一所学校。白天的时候教那些孩子们学习文化知识,晚上的时候给村民们也普及一下文化知识,您看怎么样?”
“好”,库克族长脱口而出,办学当然是好事儿。整个海德西村里能够识字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十几二十人,而那文化水平更是让人惨不忍睹,恐怕连李斌所说的小学文化程度都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民族富饶强大呀。
“嗯”,李斌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库克族长安排人建造学校吧,还要建一些宿舍,让那些远道过来的学生有个住宿的地方。哦,费用您看着安排吧,要建的宽敞一些,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您可以安排人去问丁总。”
库克族长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史先生还真是一位财神爷,大把大把的往外花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一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大项目落实了。
“史先生,您是准备要教孩子们学习中国文化吗?”这时,身后紧随着的一位族中长者在一旁轻声的问道。
李斌诧异的望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当然不是,我会在吉布提和埃塞俄比亚等国聘请一些教师或者大学生,请他们教人们学习索马里的文化和世界文化,当然,这里面或许会有一些中国文化,可是却依然是以索马里的民族文化为主的。”
那位长者汗颜的向李斌鞠躬赔礼,暗责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任何人都知道,文化侵略更甚于战争侵略和经济侵略,一个民族的文化如果亡了,那么这个民族也就彻底的亡了。
而李斌选择从吉布提和埃塞俄比亚聘请教师也是有目的的,吉布提本身就是从索马里划分出去读力的,吉布提人与索马里人血脉相连,如果是由吉布提人来传授文化知识的话,索马里人更容易接受一些。而埃塞俄比亚与索马里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索马里的一些政党都是以埃塞俄比亚的一些政党为基础发展起来的。
库克族长责怪的瞪了那位长者一眼,对于这样一件只有投资没有回报的善举,就算是李斌还有什么其他目的又怎么了?库克族长转向李斌满脸陪着笑说道:“史先生,请您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建造校舍的,我代表迪尔人感谢您的仁慈、、、、、、”
李斌呵呵的笑着摆了摆手,阔步向前走去:“库克族长,等到学校建起来,学生可不一定只有迪尔人呦。”
库克族长愣了一下,疾步追上了李斌,心里面暗自嘀咕了一番。史先生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打算把其他种族的学生也招进来?嗯,学校里要是有几个欧加登人倒是也可以接受,谁让他们和迪尔人是族亲呢。
李斌等人还没有走到医院,就迎面遇到了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孟德祥。
此时的孟德祥真是威风凛凛,比起库克族长来也不遑多让。
李斌看到孟德祥身后紧紧跟随着的两个士兵,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孟司令,好排场呀。”
孟德祥嘿嘿一笑,讪讪地说道:“史总,刚才在里面被那个小丫头片子取笑了一顿,你怎么也来取笑我。这两个可不是我的卫兵,刚才有一个战士训练的时候受了点儿伤,我安排着他们把他送过来的。”
李斌呵呵的笑了,转移了话题:“孟教官,部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孟德祥眉毛一竖:“那还能怎么样?没说的,我的部队听我的。”
李斌开心的笑了起来:“孟教官,还真有你的。我看,你现在可以着手准备训练出一批士兵,把他们安排到下面的各个村子里面去带民兵了。一定要把这几个村子里的联防先建立起来,这样我们的安全才会有最大的保障。”
“嗯”,孟德祥点了点头:“等回去我就安排着办。”
说着话,孟德祥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李斌。他一直想不明白,‘史总’的这些军事才能和战略思想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如果说他只是和李斌学习了那么一段时间的话,那么这位‘史总’可是真的太可怕了。
李斌笑着点了点头,抬脚向医院内走去。这时的医院里面已经收治了将近六十名伤病患者,尚夏和温玉雯两个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李斌在有些闲暇的时候也会过来帮帮忙。虽然对那些其他的病症他并不在行,可是一般的受伤者他还是能够处理的。
正坐在院里一张椅子上懒懒的晒太阳的张锐看到李斌走了进来,急忙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咧开嘴冲着李斌笑了笑。
“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李斌明知顾问的关心起张锐的伤势来。
“嘿嘿,给医院看大门。鼻子里闻到的都是苏打水味,那恢复起来还不快。”张锐嘿嘿的笑着回答道。
李斌开心的笑了。如果要是在以前,这个家伙能用鼻子跟自己嗯一声就已经不错了,可是现在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了,看来爱情的魔力可是真不小呀。
李斌正想插诨打科的调笑张锐几句,而这时从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李斌和库克族长等人扭过头去看时,只见洛浦陪同着一个青年小伙子从门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们的那种神色,连刚刚走到门口要返回部队的孟德祥也站住了脚步,望着洛浦诧异的问道:“洛浦,出什么事儿了?”
洛浦见是孟德祥,急忙敬了一个礼,凑近了孟德祥小声的汇报起了情况。
“喾巴,你怎么来啦?有什么事情?”站在李斌身旁的库克族长显然认识洛浦陪着一同进来的那个年轻人,此时已经向前走了几步迎着那个年轻人询问了起来。
那个被称为喾巴的年轻人甩了一下肩膀上的AK突击步枪,双手合什向库克族长鞠了一躬:“阿普杜拉老爷,是我们首领派我到您这里来请医生的。”
“呃”,听到是这件事情,库克族长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一下李斌。自己的族里来了几名医生这个消息早已经通过不同途径传出去了,如今有人找上门来求医倒也是正常,只不过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还要看看李斌的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