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踏云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他平和地冰块着。
“你知道我在你后面做鬼脸,才故意猛地停下的,害我咬到了我自己的舌头!”我捂着嘴巴气呼呼地呵斥他。说完我就后悔得要死,天哪,我怎么把我做鬼脸的事情出卖给他了。
“哼!活该!少废话,快分头去找!只要是亮光的,就应该是雪峰刃。我往这边,你往那边,我们俩分头找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他不由分说地已经开始迈步了,我也只得暗骂着他,向一边走着找着。
他说过了,找不到就不睡。天明找不到就要了我小命……我困的打着哈欠,踉踉跄跄向前晃荡。
突然,我看到前面有一处亮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分外明亮。
“踏云!我找到了!我找到雪峰刃了!你快来看哪!”我惊喜地大声喊着几百米之外的踏云,一边为了抢功,抡起小碎步向亮光处激动地跑过去。
“来了!”踏云距离我越来越近。
雪峰刃啊雪峰刃,终于找到你了!我欣喜地咧着嘴,不管夜风有没有灌到嘴里去,可劲地跑啊。
咦?雪峰刃会发出两道亮光吗?距离亮光越来越近,竟然发现是两颗圆点点。
我不再跑,而是一步步向亮光走近,越近越有点纳罕。这光……为什么是绿油油的呢,还是两处?
终于,距离那亮光一米处,我站定,伸长脖子揉揉眼仔细一看——妈呀!我差点吓昏过去!
一只寒气栗然的正喷着热气的动物!
我已经看到了因为我走近,它亮铮铮的锋利的牙齿……
我震惊得呆住,有那么两秒钟,我猛地向后退,却一下子顿坐在地上。
呼哧——!那凶恶的动物向我扑来。
“啊!”我捂上脸,吓得闭上了眼睛。它姥姥的,这下子死无完尸了。
嘭——!一声闷响,一阵风落在我身边,我没有遭殃,而遭殃的变成了那只发着光的动物。
“嗷!”一嗓子惨叫,它被赶来的踏云踢飞到三米外。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连狼也看不出来吗?我再晚来一点点,你就被它咬死了!”
踏云气急败坏地吼着我,我则眨巴下眼睛,看着对面又重新爬了起来的狼。
“这能怨我吗,我又没有见过狼,再说了,不是你说的嘛,只要发光的就是雪峰刃。”
它磨了磨爪子,不甘心,朝天凄厉地高吼一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朝我们扑了来,只不过,这次它是绝对冲着踏云而去的,所以我满可以轻松地坐在地上看着龙虎之争。
只见踏云身形灵活地向一边一躲,躲过了狼的凌厉一扑,然后脚下用力一踢,正好踢在了狼的侧身,把它又踢出丈把远。
狼重重摔在地上,有些受痛地原地打了几个滚,恶狠狠地看向踏云,然后又重新站了起来,冲着踏云再次扑来。
“给你命,你不要!好吧,受死吧!”踏云排山倒海的双掌轮出,只见一个闪光,狼前扑的姿势半空中好像遭遇了打击,一下子向后一滞,然后脑间迸裂开来,无力地摔在地面上,不动弹了。
“哇,好厉害哦!踏云你真的是英勇无比,武功盖世哦!”我麻利地爬起来,捧场地拍着手掌。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冷的一张脸上没有一点得意的神情,更没有一点虚浮的样子,冷语,“少废话!快接着去找!”
啊,还要找啊。呜呜,我可是害怕了,如果再遇到一只狼怎么办?
踏云向前走着找着,我停了几秒钟,才呼叫着追逐着他,“踏云,我们一起找吧,我真的好害怕啊。”跑近了他,双臂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胳膊,跟他坚硬的身体紧紧贴着,胆怯地四下张望着,“踏云啊,你说,会不会再跳出来几只狼啊?”
他停步无奈地看看我缠在他胳膊上的手,吐口气,才说,“你嚎什么嚎?就是没有狼,你这个叫法也会把狼引来的。”话虽然说的不中听,可是他却没有拨拉开我,说明默许我们一起寻找雪峰刃了。
刚才他说什么?我这个叫法会把狼引来的?汗。
我们俩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一起向前走着,我都走得疲惫不堪了,他呼吸也微微有些粗,却不至于像我这样泄劲。
过去大半个夜晚了吧?真的要一夜不睡,寻找那劳什子破刀吗?
“歇会好不好?”我有气无力地问他。
高大的男人没好气地说,“歇什么歇?找不到雪峰刃,你还有脸说歇着?你有几条命够我杀的?告诉过你了,找不到雪峰刃,明天一早……”
我打断他,“明天一早就杀了我,是不是?好好好,杀就杀吧,那我也要坐下歇一歇。”我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哼着鼻子,不满的扭着屁股,往树下地上一坐。
“啊——!好痛啊!”安静的树林里立刻响彻着我冲天的惨叫,吓得几只大鸟噗啦啦飞到了天空。
我又像是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捂着屁股向踏云跑去,一下子栽进他的怀里,掉着眼泪呜咽,“踏云!快救我啊,我被毒蛇咬到了!”
“啊,什么?毒蛇?”
“呜呜,嗯,屁股好痛啊。”我把一只手拿到眼睛前,迎着月光,我白嫩的手心上全都是嫣红的血!
“你看!踏云你看!毒蛇把我屁股咬出血了!我快要死了?是三步倒还是竹叶青?呜呜,快救救我啊……”我哭得稀里哗啦。
哪里咬到不好,非要咬到我的屁股?唉,烦死了。
即便我躺在棺材里,祭奠我的人也会说:可怜的一个被毒蛇咬到屁股而亡的女人……
“你可真是麻烦!转过身子!”踏云眄视指使地瞪我一眼,我赶紧乖乖地转过身子,把屁屁朝上噘起,他嗤地笑了一声,在我腰间和大腿处点了几个穴位,嘲笑道,“就是咬了你屁股,你也不必把腚噘得这么高吧?我又不会去给你掀开衣服查看伤口,切。”
“呜呜,那我不会死了吗?”
“暂时没有事,我已经封闭了你的穴位。我先去看着是什么蛇咬到的你。”
他谨慎地用脚踢着地面,挪到了我刚才坐的地方。
“呵呵……”他笑起来,“什么毒蛇啊,这不正是我的雪峰刃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从草丛里摸索起来一个东西,举起来,立刻,它通体碧绿的光芒把天上的月光都遮掩了下去。
我也被那夺目的光泽照得愣住,张大着嘴巴呆愣愣地看着踏云惊喜之色的盯着那把什么雪峰刃看。
那就是说……我屁股上的伤口是这个东西捅破的了?
“喂!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费了我的屁屁了!你这把该死的刀,差点让我流血流死!你赔钱!”我气呼呼的掐着腰蛮横地叫唤着。
踏云看我一眼,收起宝刀,仍旧插入他的靴子里,向我走来,啪啪点开了我身上的穴位,“哼,找到雪峰刃,总算可以不污了我的手,去杀了你这条狗命了。”我身子一软,伸手抓住他胳膊,“喂,那我屁屁也要包扎一下吧,总不能就这样任其流血吧?”我暂时不理会他骂我的狗命。
“死不了。”他塌塌眼皮,一副不当回事的懒懒样子。
“什么叫死不了啊,不行,你的刀捅伤了我,你就一定要负责。”我瞪起眼晴,也是有点威严的。
他撇过眼来,不可思议地睨着我,好像我是一个怪胎一样,“不知死活的丫头!再罗唆我就上了你!不要捅不桶的乱说!”
那我怎么看着他脸皮有点故作冷静,而微遣红霞呢?呵呵,这个冷酷公子不会是一个雏儿吧?我乱想着,于是眨巴着色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起他来,连屁股的伤口也健忘了。
啪!他猛地拍一掌在我屁股上,而且还用力捏着,捏得我有点阵阵涟漪……
怎么说,踏云也算是眉目清秀的帅哥哥吧。
“不要胡思乱想!”他对着我恶狠狠地瞪一眼,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冷冷地说,“你这种货色,我瞧不上眼,总要是沉鱼落雁之容的,才能让我动了想法。
“那你的手干嘛放在我的屁屁上?”我得意歪嘴一笑。
“不是要给你止血吗?真有你的,伤到哪里不好,偏偏要伤到屁股。”他冷冷说着,却暗自运着力。我屁股上暖暖的,热热的,渐渐不那么痛了。
他踏云会那么好?竟然给我运功止血?
一小会,他停止了运气,抽回他的手,再次俯瞰我一眼,无情的说,“好了,雪峰刃我也找到了,你自由了。”
自由?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
他往前走,越走越快,我捂着腚小跑了两步,焦急地喊他,“踏云!你別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他略微一停,返身看着我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绝对会扭断你的脖子!听到没有,走得离我们越远越好!”他再次夯实了一遍。
我大呼,“那怎么行!我还要跟我的青枫哥在一起呢!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硬生生分开我们这对有情人?踏云!你给我站住!我要跟你一起走!我要去找我的青枫哥!”
他冷然看了我几秒钟,远远的透过暗夜的雾霭,竟然把他深沉的眸子幽幽射了过来,他低沉地说,“记住我的话,离我们越远越好,道不同不相为谋。”
谁要距离他近啊。人家是要跟青枫哥相依相偎两不分离嘛,他踏云臭美的什么,非要把自己跟何青枫硬拉在一起。
我气得原地跺脚,每踩一下,便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嗖……踏云真的像是一朵漂浮不定的云,几个腾飞过后,他便飞得无影无踪了。
干你个**的!踏云这个狠心贼,果真就这么把我丢在了这个荒野树林里了?
呜呜,万一再跳出来一只狼,再或者是一只虎,我可怎么办?我就那样穿着踏云的外衣袍子,脚下蹭着袜子,欲哭无泪地抱着自己的肩膀,杵在寒风中。
我不能坐以待毙吧?问了问自己,左右看看,除了树木就是灌木丛,还有荆棘丛生,薄薄的雾气。老虎、獐子、狼来了的话……我不管屁股的疼痛,攀住一棵粗大多叉的树,咬牙向上攀爬。
我的妈呀,看人家一个轻功就飞了树上去,怎么自己爬起来这样费劲?不顾形象,不管疼痛,我终于带着一身的树屑,一脸的蜘蛛网,大喘着爬到了两米高的大树杈上,穩坐在上面,把腿垂下来。
“哦……呲呲……要命的屁股哦……”这一坐下来,竟然正好硌在了屁股上,我哆嗦着嘴唇抱着树干吸着冷气。
告诉自己,等到天明了,我再跳下去寻找人烟。
嗒嗒……我不小心睡着了,一个小瞌睡中,竟然依稀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我睁开朦胧的眼晴,往下寻找.远处,一对人马正从远处驶来,一个个身穿盔甲,威风凛凛地膘悍而至。
看不清一个个骑兵的面目,只能看到他们统一冷酷而帅气的装束。
我要不要呼救?
“诶……”我沙哑了喉咙,轻轻地唤了一声,有些犹疑。
马队从我一边五六米外平行向前行驶着,我这一声矫弱的叹声,根本全部湮没在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中。
靠,深更半夜的不休息,搞什么临时行军啊,又听不到我的求救,这不是白白耽误我的睡眠时间吗?
“吁一一!”一个男人警觉地住马声,我不敢相信地抬脸去着。只见远处,已经驶到很远处的马队都在领队的停止下,纷紛争相歇马,顿时树林里黄烟腾騰“大人……”
“我方才听到一个声音……你们都在这里候命,我去查看下。”领队的男人骑着马缓缓向我这边驶来。
黄烟渐渐淡去,模糊的视线中,一人骑着马,正向我一点点靠近。
我坐在树上,揉揉眼睛,张大着嘴巴等待着视线渐渐清晰。近了,更近了,我眨巴下眼,看过去,两米之外,高头大马上,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安坐于马上,浑身亮铮铮的钢铁铠甲,脸上也带着头盔,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般,铁塔矗立在马上,跟耶匹傲然昂头的大马仿佛成为了浑然一体,盛气凌人,气焰熏天。
透过头盔,仍然可以看到他突出的清秀眉目,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一双游龙一样深邃的眸子刺啦啦闪动着炫目的光泽。
好帅的将军啊……
“咕咚!”我狠狠咽下一口口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呻吟,“呃啊……”我要昏厥了,竟然会有如此夺人风采的天兵天将?
本来他一直没有看到我,而只是在地面寻找发生源,我细不可闻的一声咕噜,竟然被他灵敏的捕捉到,他抬起脸看向我,跟我痴呆呆的水眸相对。
看着我,就那样抬脸看着我,渐渐的,一抹融化春水的微笑自他脸上漾开。
一圈圈,暖热了他整张俊秀的脸,容光焕发、春意盎然。
他调整好马身,就在我腿畔,向我伸开双臂,轻轻地说,“来,到我这里来。”声音那样动听,带有浓浓的蛊惑性。
哇,我又遇到了一个超级帅哥?
我柔软无骨地问他,“好哥哥啊,你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吗?你真的好威武哦。”一口腔的津液。
“呵呵,你个花痴!说你是松鼠,你还真的爬到树上去了啊。不要闹了,乖啊,快到哥哥这里来。”
他笑得开怀而轻松。
我卸听出了端倪。什么什么?松鼠?喊我松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