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陪着古尔泰,这么晚跑到这里干什么?难道……刚才来刺杀我的刺客乃是她派来的?
“以为妹妹应该熟睡呢,怎么竟然醒着?不会是姐姐来得不是时候,打搅妹妹了吧?”她仍旧摆着一副安详的笑,却微微一颔首,两队士兵便围住了我的床榻。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严亭之跟我亲密,应该有眼线汇报给查木儿。
还好严亭之武功了得,耳听八方,早有觉察,逃得早,否则……哇,一想还真有点后怕。
我脸上依然是镇定自若地嫣然一笑,齐胸的毯子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我香肩芬芳,无尽的狐媚,“姐姐真是好疼妹妹哦,多谢了啊,想必姐姐这时候来访,定是来检查妹妹睡眠怎么样的,唉,有姐姐这样的好王妃,妹妹真是太荣幸了。可是……妹妹不知道,姐姐来此到底为何要事啊?”
一个清瘦的男人看着我凌乱的床榻里面,向查木儿一个抬下巴。床榻有一层层的窗幔围着,本来是支开在两边的,也许是我和严亭之动作太过剧烈,竟然都踢腾下来了,纷纷半垂半落的,遮挡了床榻里面的情景。从查木儿他们的视角看来,只能看到我和我身后模糊的被褥。
那个男人的动作,让我更加确定了被人偷窥。他在示意查木儿,我床榻上藏有可疑人物。
“哦,妹妹啊,有人禀报发现了行踪可疑的采花大盗,曾经在草原上做下了众多滔天大罪,他神出鬼没,一直无法抓捕他,这不,姐姐害怕妹妹这里有危险,特地前来检查检查。妹妹可好?”
哼,你这是来抓我的小辫子的吧!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谢谢姐姐啊,妹妹好感激姐姐,妹妹这里一向平安,只不过刚才好像听到了老鼠的嚼舌头,其他的,呵呵,就没有什么了。”
我就是坐着床榻中央不下来,我宁可晃着两只腿,晃得她眼晕,我也故意不动弹。
“大胆!见到最高王妃为什么不快快行礼?!”一声大吼,斜刺里跳出一个女人,粗壮的身材,偏黑的一张猪腰子脸,冲到我跟前,气势汹汹地一把把我抓了下床,我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还好有地毯,否则,她那股蛮力,我的膝盖骨就危险了。
没想到,她抡起粗壮的胳膊,‘啪啪!’两下,如同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给了我两巴掌,打得我头晕眼花,脑袋嗡嗡地乱响,嘴角竟然留下了一股鲜血。
吾乃那敕哈金赐礼仪司,教育不好你这个不懂规矩的汉人,我又如何对得起那敕哈皇族祖祖辈辈的恩情?快快给查木儿王妃行礼!”
***,这不是狗仗人势吗?仗着查木儿给她撑腰,就这样糟蹋我?行,你丫的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毯子随着我的掀倒而离开了身子,我前胸那对坚挺的高耸,不停地颤动,似乎要鼓胀而出。周围的亲兵都瞪圆了眼睛,恨不得流出口水,紧紧往我那里看去。
我不行礼,我先悲悲切切地哭泣,梨花带雨,珠玉挂腮,无比的娇弱,“呜呜,姐姐,妹妹哪里做得不对,姐姐尽管直言不讳,却让这样凶悍的嬤嬤来做什么?呜呜,妹妹好怕的啊。”我才不怕跑光露鲜呢,权当穿着比基尼呢。查木儿若是想通过这种手段让我羞愤致死,那她就是在做春秋美梦了。
流血不怕,疼痛也可以忍着,只不过,这一切都要讨回代价!
我一边哭,一边把毯子稍微往身上裹一裹,却也不完全裹成个大粽子,而是围着胸脯齐匝裹住,把那骨感十足的香肩露出来,怯懦地伏倒在地,气息故意一起一伏,断断续续的。
查木儿赶紧上前拉住我的手,装模作样地呵斥那个嬤嬤,道,“金赐礼仪司就算有权利管教各嫔妃,也应该给新来的铭湘妹妹通融一下,毕竟妹妹是初来乍到,并不太了解那敕哈的规矩。”这才转脸看我,一阵子唏嘘感叹,“你看妹妹这么娇孱的身子骨,不会摔坏了吧?姐姐扶你上榻休息吧。”接着对着手下亲兵命令道,“真是没有眼里见,还不快快给王妃拉开帷幔?”
哼,你就是意欲在此吧?
“哗啦――!”我榻上所有的帷幔都被亲兵们七手八脚地全部拉开,还用刀在床榻深处胡乱刺了刺,确定没有人后,才纷纷一脸遗憾地去看查木儿。
查木儿脸上隐藏着遗憾的不自然,又在我帐子里左右四下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妹妹快去休息吧,只要妹妹安全,姐姐便放心了。”
我偏不起来。我倒要看看她下一步该怎么收场。
“不,姐姐,既然嬤嬤是理应教训妹妹,妹妹无颜起身,还是跪在这里,等着王子前来重罚吧。”
一听我提到了古尔泰,查木儿马上吓得脸色苍白了些,手有些抖,僵笑了一声,给几个人使眼色,道,“妹妹玩笑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又怎么会在意。快快到榻上歇着吧,免得着凉。”
立刻,有几个侍女上来拉我,使劲拉我,我没有办法,只好被她们簇拥着回到了床榻上。
“多谢姐姐宽宏大量。”是啊,你死三八当然不在意,巴掌没有扇在你脸上啊,可是我会在意的!玩我是吧,好,那咱们看谁更会玩!
众人纷纷散去,而我则枕着胳膊,想着怎么报复黑心查木儿。
于是连夜喊进来本来早就偷懒睡下的侍女,不让她们在偏帐休息,而是这般这般的教授与她。
最后结束语我是这样说的,“如果你胆敢走露风声,不按我说的办,嘿嘿,我把你全身都埋到野外无人处,只把你的脸露在土外面,让野狼单单啃了你的这张嫩脸!”
她噗通一声给我跪下,眼泪扑簌簌下落,浑身小抖着,“奴婢一定谨遵王妃吩咐,不敢有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