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愿意跟一个一月没洗过澡的男人发生那种关系的。
这个来自波斯的女孩,自然也不例外。
“这儿有很暖和的热水,你去洗个澡吧。”女孩很委婉的说道,说白了,就是嫌陈三喜脏。
“我不洗。”
陈三喜回应的很快,他好像没听懂女孩话里的意思。
“可是,等一会,会很脏的。”
女孩拐弯抹角地说道,她不能直接将心里话说出来,否则就是对客人的不尊敬了。
“你是说做那种事情?”
陈三喜换了个姿势,靠在枕头上。
女孩点了点头。
“谁说我要做那种事情了?”陈三喜摊开手,说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你不做?”女孩显得有点惊讶。
来这里的男人们,不都是为了发泄自己一时的兽欲吗?否则谁愿意花钱。
“我在这里躺着,只为了等人。”陈三喜要等的当然就是那个中年人,可等人也有很多种等法,干等是最无聊的一种。
女孩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只要坐在那里就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可以帮我去拿包香烟来。”陈三喜从口袋里取出烟盒的时候,发现只剩下最后一根香烟了。
他将这最后一根香烟叼在了嘴上。
“你真的不做?”女孩脸上露出了几许失望的表情,还带着几丝鄙夷。
她也遇见过不少的男人,喜欢在她的身上**,但就是不跟她做,因为那些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根本无法产生正常的生理变化。
那种人,她觉得恶心极了。
她现在也开始怀疑陈三喜是不是跟那种人一样。
“你们的钟点应该是二十分钟吧,过了二十分钟之后,你就可以走了。”陈三喜将嘴上的香烟点燃,补充道:“你要是现在想走,也没有关系。”
“那你需要其他的服务吗?”女孩伸出舌尖,在空气中舔了舔,这是一种诱惑,大多数男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三喜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被女人在自己身上舔舐的那种感觉,他并不喜欢。
“随便吧。”
陈三喜将身体往下蹭了蹭,他发现,在这种地方,有些事情,你纵使不想干,也是不行的。
女孩凑了过来,将陈三喜裤子上的皮带解开。
陈三喜不动,任由她去脱。
一会的工夫,陈三喜整个人都光着躺在床上了,女孩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全都落了下来。
只余下一条红色的珠线,缠绕在她纤细的腰上。
很多女人都喜欢在这个部位弄一根红色的珠线,这样往往可以引诱男人。
陈三喜已经有一点**了。
女孩看了陈三喜一眼,含起一口温水,开始从陈三喜的脖子往下舔,她的动作很熟练,也很轻盈。
那种温热的感觉,让陈三喜全身都有一丝酥麻。
她的嘴唇很柔软,从陈三喜的胸口一直舔到了陈三喜的腿上,再往上,就是一个男人最为重要的象征了。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将嘴里的温水吐了出来,慢慢地含住了陈三喜的……
纵然是再无能的男人,到了此时,也会全身快感大振的,何况是陈三喜这样一个本来就年富力强的少年呢?
这个时候,是一个男人最为敏感、最为沉醉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会被遗忘。
可是,危险也往往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飕飕”两声,极其轻微的声响在空气中划过。
在沉迷状态下的男人,一般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注意到这细微的变故的。
但陈三喜注意到了,他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往半空中一夹,接着就感到了手指尖的粘滑,被他夹住的,居然是两条红色的小蛇。
蛇还没有死,还在他的指间蠕动着,说不出的恶心。
同一时刻,本来在陈三喜胯部吞吐的女孩,猝然跃了起来,将门打开,飞射而出。
整个动作的连贯,异于常人,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软弱的样子。
陈三喜将两条小蛇丢开,迅速地抄起床上的被单,裹在身上,追了出去。
火车是封闭的,这个女孩不可能还留在车厢里。陈三喜翻过打开的车窗,纵身而上,到了火车的车顶。
女孩就站在车顶,疾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在空中飘散。
她赤身裸ti地站在陈三喜的对面,不但没有丝毫的害羞,反而有种逼人的杀气。
“我有没有见过你?”陈三喜将被单在身上裹紧,说道。
“没有。”女孩冷冷地回答。
“那我跟你有没有什么仇怨?”
“也没有。”
“但你却要杀我?”
“是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陈三喜无奈地笑了笑,很多人都想杀他,但没有任何理由地要置他于死地的,这还是头一遭。
“你向我表露自己的身世,就是要我可怜你,然后放松对你的警惕,是不是?”陈三喜嘴唇上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他随口吐了出去。
“不错。”女孩一点也没有否认。
“你一直都坚持要……要伺候我,就是为了在我最快活的时候出手,对不对?因为那时的我,一定全身心地投入在**里,根本想不到周边的危险,是不是?”陈三喜说道。
“是的,但我低估了你”
既然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一对弯刀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在寒月下闪着犀利的光芒。
这对弯刀,就是正宗的波斯弯刀。
看来她来自波斯,确实不假。
“你想活,还是想死?”陈三喜并没有对她手里的弯刀有任何的忌惮,悠悠地说道。
“你有把握能杀得了我?”女孩右手伸出来,指着陈三喜。
“最少有九成九的把握。”陈三喜说的很平淡,但他并没有夸口,他说的是实话。
刀光错布,女孩陡然出手,凌立的刀锋在夜色下闪耀,从两侧扫射而来,荡起的波动,将铁路边的树木连根拔起。
这一击,威力不同凡响。
陈三喜没有躲闪,而是欺身而入,撞进了刀锋里,这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堵敌人的枪眼,除非是疯了,否则不会有人这么做的。
女孩也是为之大惊,她知道陈三喜绝不是疯子,她已经看到了他手上反握着的一把弯刀。
这把弯刀很短小,很精悍,在刀锋中游走,如入无人之地,将凌立的光芒悉数撕开。
女孩的攻击,在陈三喜的面前,似乎并没有产生多么强大的作用,一旦陈三喜冲到她的面前,手起刀落,她将绝无还手的可能。
凌空而上,女孩已经拔起了身形,提前悬浮到了空中。
陈三喜的弯刀也在同一瞬间斩下,斩在了火车的铁皮上,火星四溅,发出一连串“兹兹”的声响。
一刀落空,就是女孩反击的最佳时机,她瞅准了陈三喜背后的空门,双刀齐下,直击陈三喜背上的脊椎。
脊椎一断,必死无疑。
她甚至已经看到了得胜的曙光,可就在她得意之时,陈三喜砍在铁皮上的弯刀突然反转,那种速度,已经超越了闪电,后发制人。
鲜血飚出,从女孩的脖子上飚了出来,就像是旗花一样。
她的双刀距离陈三喜的脊椎,也不过只有一纸之隔了,可就是这咫尺之遥,她却已经砍不下去了,因为陈三喜率先割断了她的咽喉。
没有用眼睛去看,陈三喜就知道自己得手了,他转过身来,看着脖子上血流汨汨的女孩,淡淡地说道:“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女孩双手握着脖子,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你若是告诉我幕后的主使人,我立刻就救你。”陈三喜说的并不是空话,他确实能够救得了她,因为他很明白自己下手的力道。
“我……我……”女孩的喉咙里咯咯作响,面目在扭曲。
陈三喜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叫道:“到底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
这句话说出来,陈三喜只感觉握着的皓腕一下子变得跟淤泥一样软,女孩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副皮囊,直直地落了下来。
接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皮囊里脱壳而出,迅速地后掠,没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脱胎换骨?”陈三喜不由地惊斥道。
脱胎换骨是分身术的一种,在被敌人制住的一刹那间发动,可以让真身从皮囊中脱离出来,从而达到逃离的目的。
不过这种法术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脱胎换骨之后,修为会下降整整一个层次。
但与保命比起来,修为的降低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想要我的命,最好他自己出动,谁也别想轻易拿到我脖子上的那颗头颅。”陈三喜面对着苍茫的夜色,朗声说道。
没有人回应,只有风声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
他活了二十年,树敌很多,但他却是第一次来巴蜀,这里应该没有他的仇家才对,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他的性命呢?
难道将唐妙曲护送回唐门,真的那么难吗?
陈三喜回去自己座位的时候,唐妙曲还在睡梦之中,看来敌人要对付的就是他本人,并没有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加害唐妙曲。
这更让他不解了。
莫非那个女孩的出现,跟这群少数民族的人有关?陈三喜暗自揣测着,他必须要跟那位中年人说说这件事情。
中年人已经在刚才他所在的包厢里等他了,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酒,两只杯子。
“你到哪里去了?”中年人见到陈三喜走进来,就覆上了笑颜。
“刚才有只小猫,抓了我一下,我去追那只小猫了。”陈三喜将门关上,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小猫?”中年人不明白陈三喜的意思。
“一个长的像小猫一样的女人,而且是来自波斯的。”陈三喜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中年人脸上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