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事令何雄飞十足的恼火,岳明旗在常影才的辅导之中,关系潜移默化的密切起来,而崔月叫起“放牛哥”三个字,也不似以前那样蛮横不讲理。
反而是罗芸芸对岳明旗充满了敌意,谁都看得出来,她和崔月在较劲,说起来这两个女生最要好,但岳明旗最多的关注常影才,再者就是崔月,对她不热衷。
这也难怪,崔月是富贵班花,常影才是平民班花,两人吸引了全班男生的注意力。至于崔月,在整个登圣中学,被人所知,因为她是这所中学董事长崔李村的掌上明珠。也就是登圣中学未来的所有人。
何雄飞比较阴沉,颇有心计,所以没和卢杰、严子树一起在那次夜里行动,而是暗中偷看,想方设法弄清岳明旗的底细。
“哼,废物,蠢货,你们竟连一个农民小子都搞不定,你TM的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尿了。”左峰打过电话来,一接通就咆哮起来,显然有人把最近发生的事报告过去。
“老大,是我轻敌了,我要是和严子树两个一起做,放牛哥早就完了。”何雄飞没办法,只有把责任向自己身上揽。
“老子不听解释,要结果。他敢伤我的人,叫他不得好过。”左峰的愤怒如能顺着信号传过来,一定把何雄飞太监了。
“我明白了,在老大返校之际,我一定叫放牛娃躺在医院里。”何雄飞心里发着狠,他如果再不采取必要措施,给予岳明旗打击,那躺在医院的可能就是他了。
对面停了一会儿,左峰换了一种口气,“你先不要在学校惹事了,我老爸最近十分关注校园暴力,并和崔老头商量过,加大登圣中学安保力量。”
“那就放过他啊。”如果没有左峰做后盾,何雄飞在登圣中学形不成大气候,所以独当一面对付岳明旗,他要考虑后果。
“放过,这话你也说的出,白跟老子这么久,老子动用其他力量,搞臭搞残这小子。”左峰有的是手段,有的是人脉,曾经想把任何人搞到名声狼藉,不费吹灰之力,至于用暴力对付别人,他无论是花钱还是总关系都能办到。
周六,岳明旗见到了张娜,现在他才知道,张娜不是任课教师,而是“星探”,在各个学校搜寻学习成绩或者其他才能出类拔萃的学生,带进登云中学,这项特殊任务,是崔李村董事长亲自下达的。张娜以这项任务为荣,同时也受到股东们的赞赏,常影才就是一个例子,在全国竞赛中获得大奖,登圣中学的名气增长不少。
岳明旗决定请张娜吃夜宵,受穷惯了,偶尔才大方一把,不违反国际条约。
“我要吃大餐。”张娜知道岳明旗现在手里钱不少了,临来中阳市之前,强取豪夺钱叮叮和狐朋狗友一大笔,路上又顺来“碰瓷”骗子几千元,而敲程宝学那次竹杠,也不会少。至于那枚白金项链,张娜还蒙在谷里,即使知道了,她也不会为难岳明旗。毕竟他不是偷来抢来的,只能说比别人的狗屎运好点。
岳明旗点头同意,决定去最有名的王中王大酒店。
直到十点二十分,这顿别开生面的晚宴才告结束,岳明旗去收银台买单,收银员员查了账单,告知已有人付过了。
岳明旗纳闷,自己这里没有一个仗义疏财的朋友,更没有做酒店老板的同乡,是谁买的单呢?随之看了看张娜,她也是莫名其妙摇摇头。
尽管岳明旗一再要求,但是收银员还是不肯说出来,再问,收银员表示说这是酒店的规矩,也关于别人的隐私权。岳明旗可不管这一套,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既然没花钱,那就把食物给人家留下来。他要以最下流的招数对付收银员,说着拍拍脑门,张大嘴巴。
收银员感到好笑,岳明旗的肚子又不是箱子,装进物品,随时可以取出来。
“你真的不说。”岳明旗加强了语气。
“对不起,我不能违反和客人的约定。”
收银员斩钉截铁的话语,让岳明旗更想探个究竟。试想自己要的那一瓶王朝干红就三百多元,再加上两道海鲜,两道荤素热菜,怎么也得五百多元。是谁这么大方,给自己付账,而且不露真面目。
一团热热的气流在岳明旗胸腔里流动,越来越剧烈,热度高涨起来,最终这团气流托着胃部的食物翻滚起来,“哇”,一口污秽之物,喷到了收银台下。
破碎的龙虾残肢,冒着热气的肉末,还有葡萄酒的气泡,胡萝卜丁,青菜,一目了然,顿时散发出不太好闻的气味。
收银员吓坏了,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是气功大师还是特异功
能拥有者?自己再啰嗦,他一张嘴说不定吸进自己乳汁填充空虚的胃,惊怔之下拨通了大堂经理的对讲机。
大堂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美女,微笑满面,先是鞠了一躬,问清原因,命人打扫,一边把岳明旗和张娜带到二楼“唐朝水榭”雅间。
门无声的打开,三个食客的面容进入岳明旗的眼帘,不算陌生,正是前几天在路上以“碰瓷”手段,诈骗钱财的蝎子刺青汉子和两个同伙。
见到岳明旗和张娜,刺青汉子脸色青黄不接,木呐的动动手,抬抬胳膊,最终弯腰,恭敬的请二人坐下。
“张小姐,这是你的四千五百元钱和我们给的丰田车修理费,无论如何,请你收下。”刺青汉子从提包里取出崭新的百元连号大钞。
“嘿嘿,看来是张老师的闺密雷亚晴起了作用,马勒个13的,雷亚晴真不简单,这帮骗子赔了夫人又折兵,打掉牙往肚里咽。”当初,岳明旗把赔偿的钱款和这伙诈骗者的钱财洗劫一空,现在又迫于雷亚晴的威慑力,送了一大笔钱。
“我们的饭费是你买单的?”张娜无表情的问道。
“是的,霸王花雷亚晴老板把电话打给我,说张小姐是她的好朋友,我们哥三儿就去了登圣中学,但唯恐耽误你们的课程,所以还钱计划拖到现在。”刺青汉子心里的苦只有他知道,本想“碰瓷”诈骗外来客的钱财,没想到张娜却是顶上大酒店女总雷亚晴的闺密,对于这个跺一脚中阳市西城乱颤的霸王花,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惹,所以明知丢失的钱款是被岳明旗顺手盗走,还的吃哑巴亏,把“诈骗”的四千五百元钱归还。
只要张娜不再追究其他事,刺青汉子就念阿弥陀佛了。
“看来你们带的现金不少啊。”岳明旗玩味的道。
“小哥如果想要,我双手相送,不要你费心巴力的亲自动手了。”刺青汉子递过鳄鱼皮长背带的提包。
“你说错了,不是费心巴力,而是与喝酒一样容易。”岳明旗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杯子粉碎,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条金光闪烁,一闪而消失,但是刺青汉子的“福字”大金戒指到了岳明旗手里,“呵呵,很容易。”说完,金戒指扔到桌子上,和张娜离去。
刺青汉子、酒糟鼻三人目瞪口呆,这个看上去猥琐的少年,却有出神入化的手段,单单轻而易举的捏碎白瓷酒杯,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金戒指易主,刺青汉子毫无知觉。
过了好几分钟,三人才镇定下来,刺青汉子追到门口,而岳明旗和张娜却到了楼口,他追了几步,喊道:“小哥,我叫双蝎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效劳,去西三环老臣坑就能找到我。”
又发了笔小财,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岳明旗哼起了歌曲,“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看把你高兴的。”张娜也被感染了,脸上漾着兴奋之色。她比岳明旗只大五岁,正处于青春期,之所以心态和岳明旗类同。
“当然高兴,学生傍老师,虽不是我的先例,但我要搞出特殊的情调。”
岳明旗话语声中,拉开丰田车副驾驶车门,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表情僵住了,风声,背后的风声,不是一般的风,而是长刀劈出的锐利之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击。”现在岳明旗脑子里只有这十六个字,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身而回,飞起一脚。
尔后传来杀猪般的痛嚎,岳明旗能踢断直径二十厘米树木的一脚,正中袭击者的左膝盖。人摔到对面的车辆上,还能听到骨头碎裂声。
“张老师,你安心在那里站着,既伤不到你也伤不到车。看到精彩处,不妨拍摄下来。”岳明旗视线里出现了六个手持长刀的黑影,幽幽灯光照射下,射出冰冷寒芒。这些人赤着上身,分别纹着猛虎、青龙、猎豹、蟒蛇的纹身。脖颈里的带着银白色角月形项坠,上面刻着字,太小,岳明旗看不出内容。
这六个人包围圈越来越小,全是十七八,二十来岁的青少年,但是脸上的默然,令人视之心寒。岳明旗半个月没有再打过,手头正痒痒,这帮人就来了。真是想做爱就有人送春药啊,岳明旗径直迎着走过去。
“刷”,一柄刀刺过来,岳明旗没有躲,而是试验一下“如神轩辕决”之炼化五行的异能是否荒废了。刀锋在他手心划过,但是一点伤口没留下,反而歹徒手腕被火烧到般的灼痛,长刀到了岳明旗手里。
“不长眼的玩意,你嫌哪个零部件多余,老子帮你一把剁下来,是
腿还是胳膊,我看是脑袋,看来是生殖器,横竖长在那累赘。”岳明旗啐了一口唾液顺着刀锋留下,更显得恐怖。
失去长刀的小歹徒抱头鼠窜,而另外五个一起把刀举起来。
“草,快些住手,退后。”一辆本田雅阁车门“碰”地开启,一个光头青少年急不可待的跑来,颤抖着声音道:“岳大,我不知道是你啊,你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这个少年左脸一条长刀疤引起岳明旗注意。
“飞子,你出息不少了,敢来中阳市真刀真枪的干了。”岳明旗弹指,厚厚的刀锋发出“叮当当”的锐鸣。
“岳大,我立刻滚回双辉县,不惹你生气了。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和我们小鱼小虾计较的。”飞子扭头努努嘴,六名青少年收起长刀,抬起伤者,纷纷退后。这些人虽没见过岳明旗,但岳大的名号却在飞子嘴里出现过几十次。
岳明旗敲敲脑袋,也想起来了,在看到这伙人胸前戴着的角月形项坠,便感觉很特殊呢,原来这还是他给飞子这伙人命名的“月帮”。只是在离开双辉县之时,月帮有其名,却没有这类项坠标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离开双辉县没几天,你就把月帮正是成立了。”岳明旗扫了一眼飞子和站在雅阁车旁的其余少年。
“岳大,这是遵照你的吩咐做的啊。”飞子递上一棵软中华,拿破仑大炮点燃,“我这是初次带着弟兄道中阳市来混,你还请高抬贵手。”
“我不会为难你们,只不过你要说出是谁指使来找我麻烦的。”当岳明旗听完飞子的叙述,蓦然脸上布满怒气,“左峰,老子不玩死你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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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阳市南岗区有一座八十年代的住宅楼,这里的居民都是贫困人群或者租赁户,三楼302房住着一家四口,常影才、常双玲及她们父母。
深夜,常影才一直睡不着,脑子里满是岳明旗的影子。躺在对面单人床上的是常双玲,听到妹妹辗转反侧的声音,问道:“小才,从昨晚到家,心情就不平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姐。”
“姐,没什么,你快点休息吧,明天还上班呢。”常影才不想过早的把心里秘密告诉任何人。
“没有原因你是不会这个样子的,你说出来,姐帮你消除顾虑。”
禁不住常双玲两三次请求,常影才翻了个身,“我们班来了个新生,是偏远农村的,学习很差,自称放牛哥,张老师要我做他的辅导,把学习搞上去。”
“这不成问题啊,你有这方面的专长,在辅导他过程中,相当于自己在学习。”常双玲对妹妹的学习成绩非常赞赏,辅导一个落后生不是困难事情。
“姐,不是这个原因啊。”常影才很难为情道。
常双玲蓦然醒悟,自己妹妹十八岁了,青春靓丽,怎能不怀春呢,以前没有相中的也就罢了,但一旦碰到足够吸引芳心的男生,自然滋生情愫。
“你想哪去了,不和你说了。”常影才气愤姐姐的胡思乱想,自己对岳明旗有异样之感,仅仅和对那些富家子弟不同的感觉罢了,若说情愫,那太遥远。
至少在大学以前,不会对任何人滋生男女之情,这是常影才给自己下的规定。鼓了两次勇气,常影才还是把这两天的心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哈哈,妹妹,你引狼入室了,竟然把一个不明底细的男生带进寝室,真有你的。”常影才大笑起来。
“小点声,别让爸妈听到。”常影才真的难为情了,在寝室丢失胸罩、内衣这件事上,几个女生互相猜疑,闹得很不融洽,唯有常影才想到罪魁祸首是岳明旗,但又不敢说明,否则另三个女生把她撕碎不可。
她曾经想严厉质问岳明旗,但是好难开口啊。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县城高中那会儿,寝室管理制度不严,经常丢失内裤、胸罩的,就连女老师也是如此。男学生正处于青春期,有这类举动正常。小才,小学早就开了生理课,你应该懂得这些的。”
“正常,你开玩笑啊。”常影才怎么想也想不通,岳明旗拿女生私用品干什么。送给乡下的贫苦女孩子,还是变卖换成钱?
“你单独和放牛哥在一起,就直接问他,如果他承认是自己拿的那些胸罩、内衣,证明他只是青春期惑动,正常行为,否则就是心怀不轨,人品有问题了。”
听到这话,常影才才算安了一下心,曾几何时,她就想这么做,现在有姐姐打气,她就这样去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