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2208寝室,只剩下岳明旗一个人。武力、严子树和卢杰都是本市的,所以周末晚上不上课之时,都要回家。
岳明旗两条腿分开,脚脖子搭在床铺的栏杆上,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双手环抱胸前,随着均匀的呼吸,一条银龙也似的淡淡光芒从额头飞出,虽然银龙只有成人中指大小,但能清楚的看出龙爪、龙鳞、龙眼、龙须等。
银龙吸收了灯光的精华,围着岳明旗的转了一圈,将一丝丝银光送入他头顶。整个身体荡漾在波光粼影中,万般奇妙。“啵啵”一阵奇怪响声过后,岳明旗手腕处的圆形疤痕慢慢的鼓起来,起先只是薄薄的一层皮,而后竟然剥离了的皮肤,就见岳明旗两根手指一弹,这块奇怪的物体飞到了他手心,灯光照射之下看的出来是一面铜镜,不算太大,就像易拉罐的盖子。铜镜边缘有五个小孔,分别射出光芒。
“刷刷……”铜镜的光芒和银龙交叉飞旋,岳明旗的身子升起,在整个屋子里飘来飘去。
这就是岳明旗修炼的“如神轩辕决”,受教于韩芳的祖父,一个古怪的瘸腿老者。
认识瘸腿老者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将岳明旗带上一条神奇的道路。神奇的背后,岳明旗付出了普通人十倍的艰辛,万幸他出身于穷苦农村,从小放牛、干农活,磨练出了忍耐性格、超强体质,之所以才从艰辛中挺了过来。
“不要再练了,否则我小命休矣。”在认识瘸腿老者十个月中,在其严厉的督促下,岳明旗苦练各种功夫,经常吃不消,满肚子牢骚。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不练功,活着有什么意义。”瘸腿老者举着一根拐杖,抽打在岳明旗双腿上,迫使他又弹跳起来。
“放屁,现今社会,有几个练功的,上学,上学才有出路,老残废,你懂吗,接受正规教育,才是人类的出路。”岳明旗尽可能的狡辩。
“你都读高二了,连高一的知识还没弄懂,还说上学是出路的狗屁理论。练,接着练,三个小时后,给老子炖柴鸡去。”
岳明旗彻底崩溃,但是毫无办法,瘸腿老者的功夫深不可测,在被他无赖一样的缠住,自己就像最底层的苦工,做饭、洗衣、掏厕所。
瘸腿老者要求特别高,做的饭菜要色香味俱全,每顿要有荤有素,洗衣服必须用手,还要用那些天然的去污液。岳明旗被迫害的上课之余就去饭店打工,偷学烹饪技巧。
十个月来,岳明旗单薄的身材落得瘦弱不堪,多次反抗,却被瘸腿老者收拾的服服帖帖。
瘸腿老者动动手指,岳明旗就满身奇痛、麻痒不止,尤其是小岳明旗膨胀想发泄,却总没有目标,这种酷刑自然不如练功、烧饭做菜舒服。
“老残废,我给你服务,可以,但你要传授我一些高雅、有用的功夫,别只是这类打打杀杀的,这个社会有枪、有导弹,武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你说什么,武功没用,老子揍扁你。”瘸腿老者气急败坏的举起拐杖。
“逃。”岳明旗弹跳出去三米,直接向公路上跑去,瘸腿老者看上去行动不便,但始终跟在飞奔的岳明旗十米开外。正赶上一条大街上是夜市,岳明旗鱼一样的钻进人群。
“嘿嘿,老残废,我用你教的功夫耍你,爽吧。”岳明旗洋洋得意的出现在夜市另一条出口,刺眼的灯光一闪,他又崩溃了,瘸腿老者就站在面前,高高举着虎尾型拐杖。
“见鬼。”岳明旗转头就跑,却哪知道,迎面来了二十余个气
势汹汹的人,有男有女,手里除了木棒,还有短刀,拖把。
“揍他,可恶的盗窃者。”有人喊道。
岳明旗惨啊,有生以来第一次住进了医院,虽然只是外伤,但缝了二十针,打了七天吊瓶。病床上,岳明旗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瘸腿老者。
“老残废,是你把二十多个钱包放到我身上的。”岳明旗回忆那天晚上,被二十多个穷凶恶及的失窃者痛打,并从他身上搜出钱包。
“你不是说要学有用的功夫吧,那老子就传你顺术。”
“爷爷,你又搞错了,是六六大顺索取术啊。”旁边的韩芳立刻纠正,别看瘸腿老者长的不怎样,但有一个光鲜亮丽,性感十足的孙女,比岳明旗大七个月。
“对对,是六六大顺索取术。”瘸腿老者对韩芳充满了慈爱,脸上转为笑眯眯的。
“狗屁,不就是盗窃嘛。何必冠以富丽堂皇的名称。我才不学呢,偷了二十个钱包,被二十个失窃者发现,还说什么大顺,我呸。”
“才不是呢,不要说是钱包、手机,就是心肝肺五脏,四肢眼球,爷爷从别人身上弄下来,也不会被这人感觉的出来。”
“哼,吹牛不上税,吹死牛不犯法。”岳明旗剥下香蕉皮大嚼起来,咽下一半,猛然停住,韩芳说的有点道理啊,在瘸腿老者把二十个钱包放到自己身上时,自己一点没发觉啊。
他终于明白了,瘸腿老者第一是为了教训自己,第二是引起自己对“六六大顺索取术”的注意,才在盗窃之时,故意被失窃者发觉,攻击自己,间接给他出气。
“老残废,我学,我学,我学六六大顺索取术。”岳明旗觉得自己的伤一下子好了大半。
十天揣摩、苦练,岳明旗的索取术到了实习期。一个飘着的雨夹雪的黄昏,岳明旗放学,赶回出租屋的路上,寻找着目标。
瘸腿老者严令禁止这套功夫用在百姓、安善之辈身上,所以岳明旗狼一样的眼神扫过那些名牌服装或者面带不良之气的过客。
岳明旗小跑着,吹着口哨,着急回家的学生一样和两个长发留黑胡的青年擦肩而过。“成功,太容易了。”转到偏僻处,掏出两叠钞票,遗憾的是只有两张百元整钞,其余都是十元,五元的,算起来不足三百五。虽然钱数少,但第一次出手成功,难能可贵了,这需要心理和动作上的完美配合。
之后,岳明旗买了三个酱猪手,一个脆皮烤鸭,兴冲冲的回到三楼出租屋。
这个出租屋是岳明旗租赁的,用的是父母给他的学费,虽然心里舍不得,但挡不住韩芳的要挟加哄骗,还是把学费用上了。
“什么,吃完这顿饭,你就走。”岳明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子是去办一件事,一个月后返回。这期间你好好待小芳,否则我的拐棍不饶你。”瘸腿老者已经收拾好小包裹和一个小手提包,说完背在肩头,有点象古时候逃荒要饭的难民。
“小芳比我精明一百倍,我受她欺负属正常。”岳明旗好庆幸啊,终于把这个严厉的“瘟神”送走了,想想这十个月非人生活,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瘸腿老者走后,韩芳伸出右手,勾勾手指,要岳明旗把胜利品叫出来。
“草,你怎么知道,猜得吧。”岳明旗讶然,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裤子口袋。
“我才懒得去猜,是爷爷告诉我的。”见到岳明旗无动于衷的样子,韩芳取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爷爷刚走,你就欺负我,随你便吧,我拍
摄下来,看爷爷回来怎么收拾你。”
岳明旗有苦难言,送走了老瘟神,还有小瘟神,这个小瘟神更霸道三分。
第二天是周末,天放晴了,但路上很滑,岳明旗在双辉县中心大街转悠着,希望发现实施“六六大顺索取术”的目标,搞些钱物,中午好好吃饱一顿。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盼到了,两个最低级盗窃行业里的扒手,用刀片削开一个长发披肩,紧身衣裤,皮马甲女士的提包,将钱包窃取成功。
这两猎物迅速离开现场,岳明旗闲人一个的样子,在他们身后过去,轻而易举的钱包到了他手里。其中包括另一个扒手兜里的钱物,也被岳明旗据为己有。
“好重,原来还有手机,我以怎样的方法还给美女呢。”岳明旗继续翻看钱包,蓦然一张工作证引起他的十万分注意。
姓名:张娜;职别:教师。下面盖着中阳市登圣中学鲜红的印戳。
“登圣中学,中阳市登云中学,老子神往之地。”岳明旗打定主意,想去中心大街,找这个老师张娜。说起来岳明旗处世经验太不足,对方提包被割开,明显者是盗窃,他送回钱包,会以盗窃者被视之。
但是,他还没到中心大街,就被刚才的两个扒手挡住去路。在他们认为,岳明旗是刚入门的小扒手,想黑吃黑,找死。
言语不和,剑拔弩张,两个扒手成了岳明旗练拳靶子。
“马勒个13的,偷我大姐的东西还这么嚣张,老子好好给你们点记性。”岳明旗狠狠用力踩到瘦扒手手背上,立刻下去一层皮。
“张娜怎么会是你大姐,不可能,张老头只有两个女儿,哪来的儿子。”另一个黄发扒手脱口而出。
这感情是有预谋的作案啊,如果是临时选择的目标,怎么会知道窈窕美女的姓名和家庭状况。张娜,这名字让人听了就上瘾。
“告诉老子,你还知道张娜什么情况?”多了解一些,会有帮助,岳明旗梦想着进入登圣学校,这次帮张娜,或许有点希望实现梦想。
“你是她弟弟啊,还要问。”瘦子扒手咬紧牙关,把手拽出来,鲜血冒出,钻心疼痛,但他不敢声张,第一怕进派出所,第二威慑于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
“少废话,快点说。”岳明旗又举起了右拳,瘦子扒手抬手去躲,岳明旗的手向下一翻,“啪”地捶在其下颌,牙齿幸运的吃了肉,有血迹渗出。
“打你个为非作歹,打你个助纣为虐,打你个不说实话。”岳明旗毫不客气的连翻出击,巴掌在黄发扒手脸上飞来飞去:“靠,力是相互的。”
“张娜是双辉县红河带钢公司老总张景的二女儿,在中阳市登圣中学任教,二十三岁,阴历十一月初三生日。刚吹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便是……”黄毛扒手平时二五八万的,但遇到岳明旗真的下狠手,一下子就怂了。
“便是什么,快说下去,否则老子这一脚下去踢你传宗接代的玩意。”岳明旗犀利眼神被阳光一照,极其恐怖。“马勒个13的,不踢你了,用棍子直接削你那玩意。”
“我们是张娜前男友派来的,目的不是为钱,而是她的身份证和工作证。”黄毛扒手捂住双腿间,唯恐岳明旗对这个答复不满意,真的要施展“断子绝孙棍”。
“工作证,身份证?”岳明旗有点糊涂了,这两样在本人手里万分重要,而在别人手里,一点用没有啊,仔细想想,明白了,这伙家伙可以利用身份证和工作证干坏事,诋毁当事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