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欣喜:如嫣肯定是来找程乾的,看她自信的样子,肯定有把握在手。
“如嫣来给大娘问好了,不知大娘的头风可好些了?”曹如嫣出口是问好。苏若瑶觉得这无可厚非,可接下来的对话,让苏若瑶懵了,傻了,怒了。
“如嫣,大少奶奶,真是稀客啊。”大夫人讥讽,以为她也是为了寻找程乾而来:“如嫣,刚刚苏若瑶说,程乾不见了,你该不会找到这里来了吧?”
“哦,对,程乾不见了恶,延仲已派人去找了,我一女人家,难道要我去找吗?”曹如嫣尽量若无其事地说。
苏若瑶看着她想:如嫣,你疯了吧?是否因为刚才我发怒冲你骂了几句,你就怀恨在心?你不是这种人啊。
大夫人也不解:“程乾是老爷的长孙,弄丢了,这事可大了,延仲带着人去找了吧?”
“夫人,刚才大少爷交代了门口护卫一句,就去海边巡逻去了。所有人都觉得奇怪。”捞月报告说。
“这有什么奇怪,大娘,延仲有公务在身,才去泉州海岸渡口,现在已是校尉了,指望着再升一级呢。再说,延仲已派了十几个人去找了,延仲也不必去了吧。”曹如嫣说得不关己事,悠然地坐下。
这话却让大夫人云里雾里了:怎么丢了儿子,两夫妻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苏若瑶更是压住怒火沙海驱妖。
大夫人疑惑地问:“如嫣,你自己不去找程乾,会让人说闲话的。”
曹如嫣翘起兰花指,看看自己的手,对大夫人说:“大娘,媳妇向你诉说句心里话吧。这儿子呢,不是自己生的,哪来那份情啊?日子久了,带着带着,心里的厌烦都无处诉说,可这孩子也不能就此不带了。如嫣还真希望大娘能帮如嫣解开这个心结呢。”
这话让大夫人觉得很知心:当初自己也是这样对待延仲的,可这小子有了女人就忘了娘,如今,遭报应了,丫环生的儿子还在襁褓中,妻子就不乐意了。延仲,这是报应啊。
大夫人对程延仲夫妇不去找丢失了的孩子,不怒反笑:“如嫣,你夫妇两都不去找程乾,这让我怎么跟老爷说好呢?”
“大娘可不能这么不管我两了额,如嫣就只望着大娘为我两说话了。”曹如嫣故作害羞。
蔡禾苗及时来了一句:“夫人,请容奴婢说句话,大少奶奶是劝过大少爷去找小少爷的,可大少爷没那个心思啊。你可知,大少奶奶每夜都把大少爷伺候得心花怒放,每日一早都是满面春风。大少爷还如此年少就急着喝海狗肾,淫羊藿,弄得大少奶奶每夜都累得不行。”
“禾苗,此等不雅之词,怎可在至幸堂这圣洁之地胡言?”曹如嫣严肃起来。
大夫人却对此很受用:好啊,延仲和这些东西,我就看他怎样沉迷女色,被老爷放弃。
大夫人也严肃起来:“诶,如嫣,你我婆媳聊天,本就该说些之心话,有何不可说。难怪你和延仲对程乾的失踪毫不关心呢。不过就算你们小夫妻恩爱,这关心程乾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免得有人说事,不是吗?“
“大娘说得是,待如嫣陪大娘好好聊一番之后,就去找延仲,给家里人看我的绝美总裁夫人。”曹如嫣说给大夫人听。
苏若瑶听她两对程乾失踪这样的大事漠不关心,已经是怒不可和了,尤其是曹如嫣,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此时,愤怒蒙蔽了她的双眼和心,也不能怪她,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辨别是非。
她走过去,对着曹如嫣,就是“哐”地一巴掌,怒目圆睁:“好你个曹如嫣,枉我以前视你如亲妹妹,你竟对我的儿子失踪视若无睹,算我瞎了眼。”
蔡禾苗立刻做戏,走到苏若瑶面前,推她在地:“苏若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大少奶奶动手。大少奶奶抚养并非亲生的小少爷已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曹如嫣,瞧你这副德行,原本纯洁,如今风骚。我早就该把程乾抢过来!”苏若瑶吵了起来。
曹如嫣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苏若瑶,程乾怎么说都是延仲的种,怎轮得到你来抢?我对程乾,也已尽心尽力了。我忍你很久了,告诉你,男人的心变起来很快的,如今延仲已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你就该知进退,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敢打我,就给我等着,待我告诉延仲,看你在程家还呆不呆得下去!”
“如嫣,你变了,延仲也变了,变得让人难以置信!”苏若瑶跑了出去,一心念着程乾安危的她也没自己观察曹如嫣刚才的举动和表情,她只知道:儿子失踪了,恋人延仲不再爱我了,当作亲妹妹的如嫣翻脸了。天哪,难道现在我只有程迪智那难辨真假的爱?
曹如嫣坐下,蔡禾苗在旁说:“大少奶奶消消气,别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苏若瑶斗气,失了身份。”
大夫人的疑心来了:曹如嫣突然来,这是一出戏吗?不过苏若瑶确实是真的与曹如嫣决裂了。琢磨一下,应该不是假的。而延仲如果不是被女人迷住乐心,也不会置自己的儿子于不顾。
这时,曹如嫣向大夫人道歉:“大娘,刚才如嫣失态了,实在是情非得已六道长存。原本如嫣想来向爹和大娘问好,奈何爹几乎每日都在外,处理军政要事,忙得不可开交。
如嫣只得向大娘倒苦水了,你看延仲毕竟是程家的大少爷,却住着狭小拥挤的社玖院,担任的是一个官职低微的校尉。
我们受人闲话也受多了,实在难忍这众口铄金。如嫣想,大娘乃一家之主母,让这闲话消失当是小事一桩吧。”
“如嫣,你和延仲懂事不少啊,知道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可我虽是主母,可让闲话消失,我哪有这能耐啊?”大夫人略带嘲笑:“还得延仲他爹说了算啊。”
“大娘实在过于敬谢不敏。如嫣相信,凭爹对大娘的重视,为我和延仲打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曹如嫣一切都是假意,拍马屁也是假的。
大夫人也被这马屁暂时昏了头,心里想:程延仲,你也知道要求我啊?放不下面子就让你妻子来,有胆量就自己来啊。
曹如嫣见大夫人神色放光,已入自己的圈套,就趁此赶紧说:“大娘,原本如嫣想听你的话,去找找程乾,做作样子,但刚才苏若瑶那么一闹,实在让如嫣心寒,不去也罢,任别人说我去吧。
如嫣心中闷着,这会儿,去四娘,五娘和各位弟弟妹妹处走走,解解闷气吧。一家人总要其乐融融才好,这也是为了延仲好。若大娘有兴趣,如嫣去请四娘和五娘来陪你一起打麻将,喝茶,聊孩子?如何?”
“我这头风还是清静些吧,”大夫人由高兴改成命令了:“如嫣,你去家里众人处走动走动是好事,但这四娘的禄院,你还是别去了,里面有个失心疯的延兆,怕吓着你,还是不去为好。”
“延兆确实可怜,不过大娘说的也是,如嫣就不去四娘的禄玘院了水浒任侠。”曹如嫣心里想到了些事。
曹如嫣走后,大夫人捧着茶杯,舒适地品尝着,喜形于色了一阵子:延仲,程家大少爷,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但是,大夫人很快突然猛地坐直了腰膀:“捞月,这曹如嫣今日突然改了性子,来请我为他夫妻帮忙,不知真假,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若她是假装来探虚实,那我刚才的话不就露馅了吗?
我让她别去珍珠的禄院,不就给她指明了程乾丢失的方向吗?不行,你快去老五玛瑙那里说,如果曹如嫣来了,好生说话,不予接待,不予进门,让曹如嫣猜不透,也摸不着!”“奴婢这就去。”
曹如嫣在离开至幸堂的路上,神色匆匆,说:“希望刚才夫人没有看穿我是假装讨好她。但刚才瑶姐姐肯定以为我和延仲薄待了程乾,不知伤心成什么样,应该没事,最多几天的事,我就向她解释。现在先去四娘的禄院和五娘的禛院。”
但曹如嫣去两处都碰了壁,四夫人的理由是“如嫣,延兆还没痊愈,怕吓着你”,五夫人的理由是“如嫣,五娘害你胎死腹中,怎可受你亲自上门拜访?”
于是,曹如嫣将目标锁定在四夫人和五夫人身上,但自己不方便强行进去搜查。这时,程延滨和程延元来了,他们也是知道小侄子程乾丢失了,放下手里的事来帮忙寻找的。
曹如嫣似乎看到了救星,程延滨刚想说话,曹如嫣就微微蹲下,问:“延元,你都知道了?”
“大嫂,这些我都知道了,但这满院子的寻找不是办法,得有个目标才好。”程延元一语中的。
曹如嫣悄悄说:“延元,大嫂已锁定了目标,四娘和五娘,但大嫂刚才去探访都被婉拒、、、、、、”
“大嫂,你别说了,延元知道该怎么做了。”程延元真是点头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