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是什么样?我的爱人,为我产子的爱人对我的父亲卖俏行奸,我的父亲也乐于扒灰。
请是这样吗?”程延仲嘲笑,虽然用词不堪,但目前看来,说得全对逍遥小书生。
此时,苏若瑶绿幽幽的长袖绸衣,程迪智的深蓝绅士长袍,程延仲的枣红色飞鱼服军装,成了三个反差,对立。
苏若瑶侧身靠着他,伏在他肩上痛哭:“不管延仲你怎么说,你拿着剑指着你的父亲是什么意思?你要杀了他吗?是他一手一脚教你习剑,你忍心恩将仇报杀了他吗?”
程延仲抓住苏若瑶的手臂,不屑地说:“**,去你的奸夫哪里,别靠近我,免得弄脏了我。”
苏若瑶心里一阵寒凉:我该被延仲这样骂。
程迪智接过苏若瑶,为她说话:“延仲,别这样说若瑶,就当我犯了错,是我逼迫若瑶了。但若瑶还是你的女人,程乾的生母。”
“一官,你说与我永远、、、、、、”苏若瑶还未说完,就被程迪智推向了程延仲。
程延仲抓着她,鄙视地骂:“贱人,你的野男人不要你,我也不想要。”
苏若瑶又被程延仲推向了程迪智。
程迪智不想听到程延仲这样骂人:“延仲,我还是这个家的主人,我允许你杀我,但不允许你对若瑶不好。”苏若瑶被推向了程延仲。
程延仲耻笑:“爹对若瑶还真是情深意重啊,那就给你。”苏若瑶被推向了程迪智。
她被他们父子两推来推去,后来,程延仲干脆将她推到在地:“贱人,看来,没人要你了忠犬老公,宠上瘾!。”
苏若瑶绝望地问程迪智:“一官,你说过永远爱我,永远在惜秋园。”
“但是现在,能让你过安定日子的只有延仲。”程迪智说出了不负责任却是现实的话。
“爹玩够了若瑶,就把她托付给我?爹,我不是收垃圾的。”程延仲说得很严重。
苏若瑶彻底绝望地站起来:“一官,刚才我对你的话,什么都是为了你,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若瑶,从我们打算在此一生的时候,我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我要为你的一生着想!”程迪智也没脸面对苏若瑶。
“如果没有我,你们现在一定是父慈子孝吧?”苏若瑶无望地说:“可你们现在这般争吵,都是我的罪孽。为赎罪,我要为你们父子消除仇恨,回归从前。之后,任你们惩罚。一官,这个馆娃斋还是叫‘赎罪斋’更好。”
“若瑶,我曾是多么地爱你,到现在仍是!”程延仲像是要吃了她的样子:“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般背叛我?”
苏若瑶,程迪智都难以回话。
程延仲扔掉剑,羞辱父亲程迪智:“爹,你还是程家的主人。但我发现了你不可见天日的偷情,你想杀我灭口吗?杀了我也好,你还有五个儿子,谁都可以代替我为你当牛做马。你可以继续和若瑶在这里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程延仲的这句话得到的是程迪智的一掌掴和一番教训:“延仲,既然你还当我是你爹,是这个家的主人,现在,就命令你把剑捡起来,带着若瑶,回到至幸堂,听她向你解释。”
程延仲俯身捡起剑,起身,几个时辰之间似乎明白了很多,吐露出自己的心声:“爹,若瑶,我今日懂得了,人活在世上是需要脸面的剑破九天。就算爹不要,若瑶不要,我不要,但程乾要,他将来还要做人!为了程乾,我能否请求若瑶和我先出去,爹你随后出来?以免有人鲜花,累及程乾。”
“我们先出去吧。”苏若瑶感觉像个被抓奸在床的**,跟随丈夫去受罚,她回望了程迪智一眼:一官,可我还是爱你,我们之间,就此结束了吗?
出去时,程延仲对苏若瑶讽刺了一句:“这一道道的机关都是为了掩盖你和爹的偷情吗?”
苏若瑶没有回话,不知该说什么来回答程延仲这句本就是事实的话。
回到至幸堂内,只有曹如嫣一人在里面,她毫无表情:“延仲,我已驱散了所有下人,现在,我也想离开。”
“如嫣,你为何不理我?”苏若瑶问了一句,瞬间明白:她知道了。
“昨日早上,我和如嫣贪玩,去了惜秋园,我在林子里玩的时候,如嫣去了你那个什么斋,不知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性子突变,与我争吵,还狂傲不讲理,大喊大吼。我吓得不得了,还好如嫣的孩子保住了,否则我不知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当。”程延仲每句话都是在说苏若瑶的不是。
苏若瑶得知曹如嫣有孕了,十分欣喜:“如嫣,你的心愿终于实现了,让姐姐看看你。”
曹如嫣不理她,对程延仲说:“延仲,我想去休息一下。”
苏若瑶很失落。
“如嫣,去把若瑶写给我的信都拿来,既然你都知道了,就陪我坐在一起。这天大的打击,我一人承受不了。”程延仲痛苦又愤怒。
曹如嫣从房里取来苏若瑶写的所有信,给程延仲大梁王妃。他们夫妻坐在主座上,而身份为妾的苏若瑶,这次连旁座的资格也没有,她也有自知之明,站着接受他们的询问。
程延仲拿着这叠信,悲愤异常地对苏若瑶说:“这是你用来骗我的,共a封信。我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这封,到了赣州。这封,到了安庆,到了邯郸,这封,到了蓝田、、、、、、”程延仲苦涩地念完每一封信,念一封撕一封。
曹如嫣没有阻止,苏若瑶等他撕完:让他撕吧,这样或许会让他好过些。
信撕完了,苏若瑶向程延仲,曹如嫣请求:“延仲,是我该遭天打雷劈,别恨你的父亲。他每次提到你的兄弟们,都说你最像他,将来最有前途。若不是夫人阻挠,你会一直住在至幸堂。他最喜欢你了,将来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所以,别记恨他。”
“他喜欢我喜欢得连我的女人一块喜欢?这是爱屋及乌吗?”程延仲嘲笑反问。
苏若瑶暂时避开他,问曹如嫣:“如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在金门岛,延仲先离开金门岛,我看见了你和爹在沙滩上。所以我不顾一切,急着催你回来!”曹如嫣气愤地说:“你不是和我姐妹情深吗?怎么就看不出我的不对劲呢?”
程延仲这才知道,责怪曹如嫣:“如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不想看到你难过,不想让瑶姐姐难堪。”曹如嫣说着,然后怒视苏若瑶:“瑶姐姐,我多次暗示你,你都没发现吗?在祁院,我问延仲,唐明皇的儿子李瑁该如何对待杨贵妃,你不觉得那是在说你吗?
在权标堂,我让延仲陪你九夜,陪我一夜,就是想让他挽回你的心,你不明白吗?后来到了现在的至幸堂,我让禾苗伺候你,实际是在监视你,你都看不出来吗?
后来,你固执地要回陕西三年,我想,你和爹该从此断绝了,也就没在意了奶爸的文艺人生。可我昨天早上好奇,在惜秋园的馆娃斋门口,听到了你和爹的甜言蜜语,我几乎要疯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迷途知返呢?”
“如嫣,都是我的错,但请你别因此而蔑视老爷。我把你曾被劫持受辱的事告诉他,请求他为你做主。他非但没说你如何,反而为你鸣不平,要惩罚夫人。你想想,他的亲生女儿争妍都被他说成**,死了后,棺材都不能放进至幸堂。
但是对你,他知道你是被人强迫的,从不说你任何不干净的词,他一直视你作无可取代的好媳妇,让你跟延仲住进至幸堂,还赋予你管理家事的权力。他对你那么好,求你,别因我而蔑视他,以后,和延仲一起孝敬他,好吗?”
“那我要谢谢爹对我的不嫌弃。你不用担心我会对爹不敬,在金门岛我就知道此事,但我从未对爹不敬过。”曹如嫣嘴上这么说,但心口不一,语气中明显瞧不起程迪智。
“如嫣这样说,也算是帮我赎罪了,”苏若瑶转而对程延仲说,求着说:“延仲,你不原谅我,我完全接受。但我有苦衷,听我说出我的苦衷好吗?”
程延仲苦笑:“苦衷?你和家公偷情不知多久了,还跟我说什么苦衷,真好笑。馆娃斋,西子林,沉鱼宫,捧心池都是爹为你修建的,你就是他的浣纱西施吗?还是我日思夜想的浣纱明珠?你居然用自己妹妹的骨灰盒来骗我,用已故的亲人去骗人,就为了你们的孽情?”
“延仲,你听我说,本意并非如此。”苏若瑶哭着说。
程延仲的愤怒和痛心停不下来:“程家事怎么了?先是容彩霞,身为延新的侍妾,却暗恋我这个大伯。然后延滨,觊觎大嫂。接着争妍,作为小姨,与两个姐夫**。后来得知五娘曾与护卫芋头通奸。我以为程家的**该到此为止了,没想到最大的**就在我身边,我的父亲和我最爱的女人,为我生过孩子的女人苟且,把我骗得团团转。程家就是个上烝下报的家。若瑶,你和我爹,将这个**进行得圆满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