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飞诺雪犹豫着该怎么解救勇义之士,而混混手里的酒瓶又快要扎向Mark脑袋时,几乎在同一刻,混混首领和飞诺雪都发出了制止之声,可男人的嗓音完全盖住了女人的声音,那一句“慢着”响彻耳扉,且及时定格住了手下冲动的行为。
“老大的女人?什么老大?”恶恶的吐出一句,混混头领啐了一口问道。
“夜煞帮还能有几个老大!”Mark轻蔑的反问一句,眼里跳跃的尽是救人渐进成功的喜悦星光。
Mark的话立马让混混首领像泄了气的皮球,神情黯然,只听他问:“你说这个美女是老大的女人?你是我们帮派的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笑话,帮里的弟兄千儿八百个,你能全部认清吗?更何况据我所知,你也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能清楚地知道夜煞帮里的所有事吗?而且你们不知道这是老大的场子吗?也敢在这里寻事!”推搡开在他的话语攻势下已然愣头愣脑的混混,Mark径直走近飞诺雪,并向她露出友善的微笑。
“好,算你狠,弟兄们,走!”混混领头手指对着Mark戳了戳,最后又无奈的收回,向手下招招手,便灰溜溜改变了招惹飞诺雪的计划,消失在酒吧。
位置上就剩下一脸不解的飞诺雪和阳光帅气的DJ,捕捉到Mark深情的望着自己,她柳眉一扬,嘴唇微扯,说:“谢谢你!”
说着,飞诺雪的大眼睛就上下打量起Mark来,一米八三的身高,肤色黝黑,一袭运动款休闲服罩在身上,尽管看不出他的身材是不是完美,但肯定是属于非常魁梧型的,而那亚麻色的头发更是漂亮得让人咋舌,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摄人心魂。
“这样看着我,似乎不太礼貌哦!”发觉飞诺雪投来的专注目光,Mark打趣的说道。
“呵呵,不好意思!”被Mark的话敛回神绪的飞诺雪发出尴尬的笑声,其后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又问道:“你口中的夜煞帮到底是干什么的?你称呼我是老大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依理说我救了你,你应该想方设法报答我才是,怎么还向我问出一系列不太好回答的问题呢!”Mark的脸上仍然保留着笑意,就如沙漠里的一把火,将飞诺雪的心烧得火热。
“只要你好好的回答我,且答案令我满意的话,会有额外的惊喜哦!”对长得好看的男人向来没有免疫力的飞诺雪再没有了面对混混时的厌恶感,这一次她主动靠拢Mark,眼含媚惑的神色。
“老大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脚步慢慢后移,Mark避开飞诺雪炽热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中。
飞诺雪岂会轻易放开Mark,让夜柏霖伤得体无完肤的她,实在想找个适合的对象泄愤,而这位帅气的DJ似乎就是极好的选择,怀着这样的念头,她亦俯身压向他的肩膀,嘴巴凑到其耳边,轻声道:“我没有什么男人,更不是老大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我却是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不过现在,你却要陪我把点好的酒喝光!”飞诺雪瞥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有开动的啤酒说着,纵然这些酒不是她最喜欢的消愁之选择,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等到把啤酒全部消灭掉后,旧酒和新酿的混合作用让飞诺雪完全烂醉,以致她跌躺在Mark的怀内,几近失去了知觉。
为了照顾身旁的女人,Mark向酒吧的同事交代了几句后,便扶着飞诺雪一步步走出了酒吧的扇门。
由于不知道该把飞诺雪送到哪里,Mark只能擅作主张,将她带到了离酒吧最近的酒店。
来到订好的房间门口,飞诺雪盯着门牌,念道:“哈,219!走,睡觉!”
呃,219?Mark拾眼看了一下门牌上正确的数字,发现醉醺醺的飞诺雪错把6当做9后,不禁在心里犯了个大白眼,随后掏出房卡,便打开了门。
脚刚跨越门槛,飞诺雪便打了个气嗝,继而胃内翻滚,下一分钟的动作就是扔掉手里的手提包,迅速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狂吐一番。
Mark用手捂住鼻子,想从狭小洗手间里弥散出的酒和胃液的混杂气味中缓过气来,一边用手拍打着飞诺雪的背,一边将毛递给飞诺雪,关心的问:“怎么样,吐出来感觉好多了吧?!”
没有回答Mark的问话,飞诺雪拿过毛巾将唇边沾上的呕吐物擦净,接着朝他摆摆手,便往睡床踉跄寻去。
当Mark处理完洗手间走到卧室时,便看见飞诺雪正不利索的试图脱去身上的衣服,无奈没有清醒意识的她,手指几度摸索,还是没有解开最上面衣领处的纽扣,烦躁的她不停拉扯着衣摆,企图挣断它的桎梏。
Mark叹了口气,坐到床边,细心地伸手帮助飞诺雪解开了衣服,没多久,只穿着一件遮体背心的娇艳女人就呈现在面前,圆润傲挺的双峰,光滑柔嫩的皮肤,面颊红霞纷飞的俏脸,这一切都彰显着她是个极佳美人。
眼见解脱衣物束缚的飞诺雪瞬间如脱笼的鸟儿一样,展开双臂倒在柔软的床上,Mark再度无奈的笑了笑:的确是个有趣的女孩子,难怪连夜老大那样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
思忖着,Mark为飞诺雪盖好被子后,便想离开,谁知手却被她死死拉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眼睛并未睁开,纯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我,飞诺雪,是花心,但从不滥交!”头靠在枕头上的女人没有立马进入梦乡,她在喃喃自语,“可为什么当我决心定下心来,真心对待一个男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对我心怀叵测呢?”
歪着头,凝听着飞诺雪的话,Mark明白她是遭遇了什么事,才会像今夜这样心情低迷。
讪笑着,Mark想抽回自己的手,哪知道蓦然之下,飞诺雪睁开了眼眸,凝视着床沿边的男人,她用空闲的手拍打着头,想努力看清他的脸,可能由于酒力太猛,使其神志不清,自此眼里所及范围皆是模糊一片。
“柏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过飞家呢?报仇对你就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放弃我,放弃我们的感情,放弃我们的未来?”飞诺雪迷糊的说出了一连串的心里话,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床边的男人。
即便隔着一层背心,但小而薄的背心哪能拦得住飞诺雪那坚挺的两团柔软暗波蹭在Mark背脊上传出的瘙痒感和柔酥感,所以纵然她认错自己为夜柏霖,但他还是压抑不住狂烧的欲火。
此刻的Mark早把“老大女人不可欺”的诫言抛诸脑后,控制力顷刻间瓦解的他将飞诺雪压在身下,紧接着温热的吻便贴上了同样痴绵的嫣唇。
或许在酒精的带动下,又或许是飞诺雪风骚的本性使然,只见她兴奋的迎合着Mark,随后不甘于总是处于下风的她双腿环绕住他的腰板,一个鲤鱼跃身,便趴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个强势的女人,连行事也要压住男人。”Mark瞧着飞诺雪的表现,顿时明白了她的个性,但屈服于她魅惑之下的他,倒也不介意,而是甘愿做一个任宰的羔羊。
飞诺雪将垂落的头发捋到一边,又探身伸舌舔舐着身下男人的每一处肌肤,胸前的香波亦跟随她的动作起伏不断。
咽了咽口水,Mark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尔后双手托住浑圆,且不停揉搓着,而嘴巴更没有闲着,不住配合着飞诺雪送上的唇瓣。
调整好姿势,飞诺雪让Mark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并时不时发出欲仙欲死的呻吟声,那抽离进入的动作立时填满了她的空虚,让她心满意足。
一战过后,飞诺雪躺在男人身边,用手在男人胸膛处划着圈,声音里也满是空离的赞许:“真没想到你的技术棒到这种程度,在我认识的一帮男人里,虽然你不是第一名,但绝对名列前茅。”
当晨曦之光照射在床上酣睡之人的脸上时,飞诺雪率先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眸,抱住微痛的脑袋,侧目时,视力触及到一个亚麻色的毛发,她带着惊愕转移目光,随后看清男人的脸时,沉睡的记忆很快苏醒。
对昨夜发生的事,飞诺雪记得清清楚楚,看待这种事就如吃家常便饭一样普通的她并没有大惊失色,而是格外淡然的坐起身,拉过床单盖住自己的胴体后,才拿起床头几处被关掉的手机,按下打开键,才惊觉里面的未读留言足有二十多个那么夸张,而且那些留言者除了母亲,就是好友白凌静。
赤手赤脚的下了床,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飞诺雪悄悄溜进盥洗室,待穿好衣服后,便拨通了白凌静的电话,因为在铁面煞母亲和没大脑的好友之间,她真心实意想有进一步交流的自然是后者。
才一接通,白凌静咋咋呼呼的声音便袭进耳膜:“大小姐呀,你终于开机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出现,我们就该打报警电话啦!”
“好啦,说吧,你找我什么事?”不耐烦地打断好友没有任何意义的抱怨之语,飞诺雪没好气的问道。
“不是我找你,是你家人找你,好像有急事,具体是啥我也不太清楚,你还是赶紧打个电话回去吧!”一口气对姐妹说完要交待的话,白凌静的语气里除却急切,剩下的便是担忧。
隐约意识到好像有大事发生飞诺雪,焦急的挂断电话后,又立马拨响了父亲的手机,然而一长串的铃音后,传出的却是营业员标准的普通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几经挣扎,飞诺雪有不情不愿的打给了徐小娇,响铃刚叫了一声,母亲冷漠的声音便传出:“你死哪儿去啦,打你一晚电话都没通!”
正当飞诺雪对母亲的指责置若罔闻时,又听到徐小娇悲戚的嗫嚅道:“孩子,你爸没了……没了!”
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击溃了飞诺雪的神经线,手里擒着的电话也由手掌滑落,与大地来了个亲吻,只不过硬碰硬的结果便是粉身碎骨。
“怎么啦?”这时,刚睡醒的Mark才走到洗手间门外,就被里面巨大的声响吸引住视线,当他看见呆若木鸡的飞诺雪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关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