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将门关上,慢慢的走到*边,阴沉着脸,粗声粗气的道:“它不是走了吗?你不是已经把狼牙还给它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还专挑这种时候回来,这母狼的心眼儿也忒坏了!
长孙无越眸中不自觉的带了些怜惜,他看了印舒桐一眼,将母狼从他身上扒拉下来,这回银狼倒是乖顺,直接趴在榻上,长孙无越稍稍坐起来一下,将银狼脖颈上挂着的狼牙挑起来给印舒桐看,声音很轻:“它大概……是很想念那头黑狼,只可惜狼皮在摄政王府里,日后若有机会,也要一并还给它才好,当初若不是黑狼作恶,伤及人命,大概也不会被杀了,它如今对我这般亲近,许是因为,我身上有它爱侣的味道……”
垂眸,目光落在银狼身上,无奈一笑:“它可能,是把我当做那匹黑狼了……”
若是换了旁人这般黏着他,他早就一掌拍飞了,就是因为这银狼没有恶意,而且,他心中到底是银狼有些许愧疚,再者,也很怜惜这银狼的处境,所以这银狼就算出现的再怎么不合时宜,他也没有对它生气,他是可怜它,虽然狼是狼,人是人,但是那种痛失爱人的苦楚和感觉,他懂。
印舒桐听了这解释,心头莫名爬上一丝异样的感觉,可是,女人终究是很小心眼的,她对这头银狼在山门前对她的龇牙咧嘴呜呜鸣叫很是耿耿于怀,因此,又走近了些,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可你不是狼啊,你是个人!再说它把你当成黑狼,可你还是我的男人啊!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它它它这是执迷不悟!”
长孙无越沉眉一笑:“不是你说我是一匹杀千刀的老狼么?怎么如今,又成了人?你反复无常,倒说起别人来了?”
他是故意调笑,其实一早就看破她眼底藏着的同情,表面上这样凶神恶煞粗声粗气的吼他,其实对这银狼,她是狠不下心思的,他的女人,他还是很了解的。
想到这里,长孙无越拍拍银狼的头,不知在它直棱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那银狼呜呜低叫两声,不情愿的到印舒桐面前,蹲坐下来,眼巴巴的看着她,湖蓝色的狼眸里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然后用大大的狼头拱了拱印舒桐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舔了她的手背一下,低低鸣叫了好几声。
印舒桐这会儿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了,就算心里有气,可是长孙无越都那么说了,她一看见他的笑,硬是狠不下心来了,而且,这银狼也是很可怜的,它的身世触动她的心事,又看见它这模样,换了谁,能狠心下生气呢?
而且,一头猛兽乖巧成这样,也不容易啊……
只是心头郁闷挥之不去,郁闷就像是一朵云,在她的心头不住盘旋,沉默了一会儿,她才伸手摸了一下毛茸茸的狼头:“它方才叽里咕噜说什么?”
她不懂狼语,看这样子,似是这银狼对她表示臣服?
长孙无越一笑,眉眼间溢出邪魅的笑:“它的意思是,它不介意跟你分享我,而且因为你是先来的,所以它愿意做小,你做大,它可以服侍你,伺候你,只要你让它待在我身边,你别多想,只是作伴,毕竟,我是个人嘛。”
“靠!”听完这话,印舒桐忍不住骂了一声,“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长孙无越弯眉一笑:“那它就决定死给你看,”顿了一下,又道,“它可是很认真的。”
印舒桐纠结了,郁闷了,爬*,不理银狼,拉着长孙无越的手摇晃:“越越,你解决一下,好不好?”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沦落到跟一只狼分享长孙无越了?这可真是孽缘,可是,她没办法解决啊,哼,狼都是这么狡猾的动物,都会算计,都会欺负她!
长孙无越一眼的调笑,眸底却有精光闪过:“我是无辜的,”摸摸银狼的头,对着印舒桐眨眨眼,“你真舍得它去死?它只是寂寞而已啊。”
“留下它,有什么不好?”长孙无越笑的邪恶,“何况,在我心里,你就是唯一的,我是可怜它,又不会爱上它,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惜,印舒桐这会儿垂着脑袋,兀自纠结郁闷,没有看到长孙无越的调笑和算计,他还真是说对了,她没法子狠心赶它走,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心软了,一只狼而已,就当做狗狗来养好了,再说了,这只银狼也挺可怜的,只是作伴而已,应该没什么的,况且,如果她要跟长孙无越爱爱的话,就把它捆起来再用麻袋罩头就好了,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啊。
然而,心头郁闷的云,还在飘啊飘……
“……好吧,留下它。”
心软妥协,印舒桐话音刚落,榻上的一人一狼立刻露出神似的邪恶笑容,只可惜灯色昏暗,印舒桐硬是没看见。
“它还说,它是离开了它的家族来的,如今,你肯留下它真好,这儿就是它的家了……”
印舒桐撇撇嘴,没说话,可再看向银狼的眼底,藏了一抹温柔。
有狼在,什么贼子都是浮云,屋中的灯烛自己燃尽了就灭了,银狼非要赖在长孙无越身边睡觉,于是原本宽大的榻上因为银狼的加入,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印舒桐睡在最外面,银狼挤在两个人中间。
原本该是爱爱甜蜜之后两个人幸福的酣睡,可现在成了二人一狼一起睡,而*之间,长孙无越睡的无知无觉,印舒桐却被银狼踢下*三次,银狼是无知无觉的,要不然她非得宰了它不可!
纠结郁闷无果,她只得趴在长孙无越身上睡了*,明明榻上宽大的很,长孙无越睡在那里,银狼紧紧挨着他,而印舒桐则趴在他身上睡觉,这景象,实在是好笑的紧。
翌日,晨光大亮,印舒桐最先起来,刚穿好了衣裳,一回头,就看见长孙无越起来,经过一晚上的磨合,她已经接受了银狼的存在,毕竟这银狼毛茸茸的,比锦被还暖和,抱着特别有安全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带出去很拉风。
长孙无越揉揉胳膊,神色慵懒,微微皱了眉头:“怎么我的胳膊这么酸,身子还麻麻的,血液这么不通畅?”
印舒桐偷笑,转身不看他:“被狼压了*,能不酸么?这大狼粘你,就像你是它的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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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她压的,不过把责任推到狼的身上,也不错。
长孙无越勾眉一笑,从榻上起来,中衣松松的穿在身上,直接过去抱住她,大手在她胸前交叠,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侧脸上,低声轻笑:“酸?倒是挺酸的,我酸的是身子,你酸的是心吧?我是它的命,呵呵,可是桐儿,你是我的命呀……”
难道她以为他不知道,昨夜大狼挨着他,而她后半夜是在他身上趴着睡的么?也难为他,忍的那么辛苦。
男人一大早上的甜言蜜语,就像万丈阳光一样,驱散了她心中那朵叫做郁闷的云。
她在他怀里转身,主动踮脚与他交换了一个热吻,意有所指的低声媚笑:“你欠我一个晚上,将来,还要补偿我……”
“嗯。”他扯唇轻轻的笑,她就算不说,他也是要补偿的,她身上的幽香扑入鼻中,若不是今日要赶路,真想再在佛寺中住*,好好给她一个销/魂的夜晚。
大手在她身上暗示性的揉捏,她轻呵一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那银狼坐在榻上,很认真的看着二人*,湖蓝色的狼眸里闪着幽幽的光,她心口涌出一股热潮,忙摁住他在她身上自然油走的大手,低声道:“……你别摸了,它在看着呢……”
这银狼通晓人性,被它这样看着,她不自在。
“看着怕什么……”长孙无越邪邪一笑,顺手将她抱起来,往回走了几步,又把她放到榻上,倾身覆了上来,一眼幽深的眸光锁着她的脸颊,手直接就探进了衣襟之中,热吻也跟着落在了脖颈之间,“不想等将来了……我现在就补偿你……好不好……”
“啊……”她一声轻唤,双腿夹住了他的手,被银狼炙热的眸光注视,她一下子就……湿了。
银狼转了个身子,湖蓝色的狼眸好奇的盯着二人,鼻头翕动了两下,然后慢慢挪过来,坐在柔软的锦被上,伸着温热的舌头,舔了印舒桐的耳根一下,狼眸里带着一丝笑。
“嗯……”她被这温热刺激,不自禁的打开了双腿,长孙无越的手顺势就滑了进去,银狼低低鸣叫一声,用爪子扒拉开锦被,整个身子拱进被子里,狼爪捂住大耳朵,缩到*角,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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