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都不管我了!你就这么喜欢跟图娅慧跟恶灵到下面去做一对鬼夫妻啊!!呜呜……你说啊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的心思!呜呜……”
先是捂着脸哭,之后长孙无越将她抱在怀里,她就抱着长孙无越哭,湿热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前襟,她也根本不在意,只是一味的哭,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恐慌害怕都哭出来一样,他说的什么对不起,任何话,都不在她耳朵里,一径的只是哭。
她伤心的就是他把她推开了,伤心的就是他不要她,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死了,她也不要活了好不好……
呜呜,越想越伤心,哭的停不下来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伤心过,简宁死的时候都没哭的这么狼狈过,就像是一个要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撒泼哭闹,完全不顾形象……
长孙无越低低一叹,心中愧疚蔓延,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的举动伤到了她,可是他若是不那样做的话,只怕又会抱憾终身的,他可不想再失去她了,只是她哭的他心乱,哭的他心都碎了:“桐儿,别哭啦,哎,我那时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看,咱们现在都好好的了,就不要计较了,好不好?我当时只是想着,你——”
“不计较?”印舒桐赫然抬眸,星眸挂着一眼的泪水,眼睛哭的都肿起来了,红通通的惹人怜惜,眨巴眨巴眼睛,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下来,吸吸鼻子,撇撇嘴,“你说什么啊?不计较?怎么能不计较?你说啊,你当时动的什么心思?你知不知道我难受死了?呜呜……”
长孙无越一说话,她哭的越发凶了,想到伤心处,越发不顾忌形象,抱着长孙无越哭,拉着他的衣襟擦眼泪,擦鼻涕。
他看的心中无奈,也只得由她去了,可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的,手臂收紧,将她禁锢在怀中,才低声道:“当时并没有想的太多,只有一个念头,怎么让恶灵伤了你呢?即便我死,也不能让她伤了你,当时把你赶出去,将门关上,不许你进来,你以为我心中好受么?桐儿,你无论伤了何处,都够我痛上一阵子了……只是,对不起……我当时确实想着的是,让你好好活着,我跟恶灵同归于尽也是好的!可是,却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到底都是他的错,不论怎么的初衷和本意,他还是伤了她的心,他明明知道的啊,她这般辛苦日夜赶路,无非就是想来把他完整的带回去,他却动了跟恶灵同归于尽的念头,他也明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失去他,却还是做了这样的事,也难怪她哭的这般伤心了……
长孙无越解释到一半,看着怀中女子耸动的肩膀,起初以为她不过是哭着闹着玩儿的,可这会儿他的衣襟全是湿热的眼泪,才知她是真的吓坏了,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心中一瞬就明白了她的心意,原来她……他到底还是最懂她的心思,她哭,他没有办法,不知该如何安慰,越说越是心乱,竟只剩下一句对不起了。
印舒桐本嘤嘤在哭,听见他说这话,当即抬了头,用红肿的像葡萄的眼睛瞪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与你同生共死?!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与你生死相随?!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愿意一个人好好活着?!我心里的想法你知道多少?!我早就说过了,全天下都可以是你的,我不在乎什么名节富贵权力地位,我在乎的只有你!不管你是摄政王是皇帝也好,或者你是摊贩小卒,即便你是个要饭的,我这辈子也都一直跟着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长孙无越我告诉你,张瞎子有句话说的很对,他说咱们痴情,没错,我就是个痴情种!我就愿意跟你同生共死怎么了!你还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姑娘啊?你还敢说不要我,跟别人同归于尽吗?!”
这话说完,她静静的凝望着长孙无越,这是她心底里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是不曾说出来罢了,可是他那样诀别的样子吓到她了,那样决绝的推开她的举动让她害怕了,因此她一定要让长孙无越名字,她很早很早就已经决定跟他同生共死了。
长孙无越怔怔的,未曾想到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幽眸之中渐渐有了水色,同生共死,这是多么美好的誓言,她竟……竟用来指责他没有与她同生共死?……他的桐儿呵……
重重一叹,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仿若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他也有泪涌出,声音却淡淡的,仿若压抑的内心澎湃的情感,微微有些颤抖:“我的傻桐儿呵……好,从此,从此你随我同生共死吧……我生,你生,我死,你死……生而不能同时,死后同卺同穴……你……”实在是让我太意外了些,也罢也罢,都是痴情种,怎舍得分离片刻?
印舒桐被他抱着,心头闷闷的,又夹杂了些劫后重生的欣喜,耷拉着脑袋郁闷了半晌,听见他在耳边炙热的表达情感,而且身子还有些发抖,想着之前恶灵差点杀了他的骇人一幕,她的小心肝也不自禁的抖了好几下,这心就软了下来,软塌塌的被他抱在怀里,心头一软,眼睛又哭的疼,便不哭了,只是带着浓重的哭后鼻音应声道:“……嗯,我不跟你计较啦,只是,只是以后不许这样就好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面对嘛,我又不是完全没有用,那个恶灵最后还不是我收拾的……”
“恩恩,桐儿说得对,”长孙无越见她不哭了,这心总算是放下了,她要是再哭下去,这眼睛就不知肿成什么样子了,因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声应承,又听她提起那恶灵是她收拾的,心中不由得好奇,难得她自个儿扯开话题,他自然也就追问道,“桐儿可真厉害,来,说说,你是怎么收拾恶灵的?”
印舒桐这会儿心里好受多了,撇了撇嘴,往他怀里缩了缩,寻得了一处温暖所在,突然又觉得自己背后湿哒哒的,一回头,见他的前襟都湿透了,上头黏腻的很,便皱了眉头:“你去换一件衣裳,等你换了我再说。”
长孙无越一愣,垂眸一看才知她竟是嫌弃这个,当下笑道:“桐儿嫌弃这个?这可是你哭成这样的。”
顺道指了指她的眼睛,抹了抹那残余的泪珠儿,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眶,之后微微一笑,似乎是在提醒她,她嫌弃的东西正是她自个儿的杰作。
印舒桐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努了努嘴,吐出两个字来:“更衣。”
她就是嫌弃怎么了?她嫌弃,他就得换,这就是规矩。
长孙无越无奈,自然只得起身去更衣,他本就是练武的身子,静养昏睡了这两日,自然就好了起来,因此也不觉得怎样,唇角带笑直接下了塌便去更衣,然后重又躺在她身边,将她拥在怀中,爱怜一笑:“怎么样?桐儿可满意了?”
印舒桐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味,心中一安,才抿唇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獬豸玉坠子么?”
“记得啊,”长孙无越微微挑眉,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脸颊,在她眼睑下落下碎吻,勾唇道,“在你回来的那一日,就断裂了,那一半不是也放在你那里了么?”
“是啊,就是它救了我们,”印舒桐窝在长孙无越怀里,想起那日獬豸玉坠子救了他们的场景来,至今还觉得心有余悸,若是当时没有逃掉,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有劫数发生,在你被恶灵掳走的前一段时间,我r日粘着你,也是有原因的,我实在是很害怕,很害怕你会遭遇不测。”
“桐儿——”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如何,都不必再放在心上。
怀中的女子,身子还在抖,长孙无越轻唤了她一声,想要柔声安慰她,却被那芊芊玉指掩住了唇瓣,不让他说话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当时……”
印舒桐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掩住他的唇瓣,眼眸流转,对着他轻柔一笑,将她消失之后去了张瞎子渡劫的醉梦冰池里,听张瞎子说的那一番话,统统都告诉了长孙无越,还说了劫数之事。
“我当时,是真的很害怕,却又不能也不知该怎么与你说,才日日黏在你身边的,谁知道之后你去拿酒会出事呢……越越,我当时真的是……”
一抬眸,望进他幽深的眸中,他眸中笑意尽敛,半晌,才沉声道:“印舒桐,原来你当时真有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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