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没说完,就是知道说了这话,他一定会兴师问罪的,两个人都是这样的性子,她计较,他也爱计较。
“瞒着你又怎么了?就是当时告诉了你,你也没有办法解决啊,还不是只能静静的等着那劫数的发生,还不如我自个儿一个人知道,好歹能防着!不过呢,还是没防住,嘿嘿!”
她吐了吐舌头,娇憨一笑,窝在他怀中,时过境迁,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也能自如的谈论那时发生的事情了。
长孙无越见她这娇媚样子,心头一软,哪还有心思气她呢?
微微扯唇浅浅一笑:“我就说你日日缠着我,肯定有问题,当时怜惜你,因此信了你的鬼话,罢了罢了,这会儿也不说你了,你只把当日的情形好好的与我说一遍,我就不怪你了。”
她到底救了他一命,怎么舍得再怪她呢?
印舒桐当然知道他的心思,等的也是他的这句话,当即嘻嘻一笑,将当时她勇战恶灵的事儿给说了一遍,他当时都昏过去了,自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印舒桐添油加醋一番解说,说的既惊险又刺激,听的长孙无越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末了,说的口渴了,才叹了一口气道:“恶灵就被那獬豸给撞散了,只怕那小楼现如今也只剩下残垣败瓦了,只可惜了我的玉坠子……”
这是花桐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即便是断裂了,她也好好的收着,毕竟花桐的家人还未找到,说不定带着这玉坠子还能找到一些线索的呢,这会儿倒好,恶灵被玉坠子除掉了,她也失去了唯一的信物。
长孙无越浅浅一笑:“可惜什么,你若是喜欢,将来叫人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就是了!你若是可惜了这东西是怕找不到花桐的家人,那也无妨,我可是一直都派人四处寻找了的,就连西金和契骨我都派人去找了,若是找到了,大可不必担心,我总是有法子叫你们见面的,这玉坠子也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你也不必太过介怀。”
二人劫后余生,自然有说不完的情话,两个人絮絮叨叨的,竟从斜阳余晖说到了满天繁星,将这一段日子的相思倾诉了够,这几日劳累的不行,两个人在*上一块儿躺了七八天,每日都窝在一处,这可苦了白鹿青涯,每日都得给二人送饭来,被二人甜言蜜语的哄了一番,又笑嘻嘻的离开,他这辈子还没有过孩子,只觉得长孙无越和印舒桐就是他的孩子,倒也不抱怨,只觉得这二十年清净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魅煞等人也是七八天之后才赶回来的,他们没有印舒桐这么快,但是也是收拾了凤城的宅子之后,迅速赶了回来。
魅煞告知长孙无越,他们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才看到的,当时小楼确实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找到几块烧焦了的碎肉,想来也是图娅慧的,他们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了,而且事情也无人知道,便悄悄变卖了那宅子,卖给了一个做海产生意的老实人,那老实人也还是在小楼原址之上又盖了一座楼阁,魅煞编了几句谎话,半真半假的也就骗过了那个买主,然后派人将李婶和秀菊送到了南邑去,这才来追赶长孙无越,一路打听着消息,才知是回了襄西。
印舒桐听了这话,对图娅慧一丝同情也无,图娅慧当年那样对待花桐,如今跟那恶灵同归于尽,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玉坠子跟着恶灵一块儿消失了,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再有什么劫数了,二人不再同心连命,印舒桐的三魂七魄完整了,总算也不必为什么时候就消失日夜悬心了,后来一千多年后那楼阁里厉蝶衣看到的故事,也必然是那后来的主人添油加醋的话,也实在不必在意。
自从在宫里延春阁看过榴莲鞭挞废太皇太后之后出现的消失问题,时至今日,总算是解决了,印舒桐自不必说,长孙无越自然也是心情大好,魅煞等人也是心情轻松起来,这会儿个个都是神清气爽,如今正是*好时节,丛林里又没有外人,自然更是没得拘束,各人都找自己爱做的事情去做,印舒桐因为腰伤还未好,所以常常被长孙无越抱着去药池里泡着,然后两个人泡着泡着就在药池里纠缠一番,火热的激情常常会持续很久。
日子如流水一样,转眼便过了清明节,细雨纷纷的日子过去了,又是天高云淡的暖阳,这一日黄昏时分,长孙无越拉着印舒桐到了一片从未来过的花海,到处都是花儿,站在里头,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也成了一朵娇嫩的花儿。
“桐儿,离开这儿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还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长孙无越静静的站在花海之中,离着她两步开外,一脸的柔情蜜意,面色却很是郑重。
“离开这儿?”印舒桐一愣,“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越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跟我说什么?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紧张,你别吓唬我啊!”
“不是什么特别的大事,也不是坏事儿,你别紧张,”印舒桐这话说的长孙无越弯眉笑起来,对着她安抚一笑,然后柔声道,“不止我们要离开,师父也会随我们离开,只是他说,在这儿独居几十年,外头什么样儿都给忘了,所以等我们离开之后他也会走,不过要等银歌醒了之后才行,等银歌醒了,他说他就带着银歌去找我们,不过眼下,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事啊?”印舒桐被他说得心中好奇,其实离开不离开这儿都无所谓,反正跟长孙无越在一块儿,哪儿都行,她这会儿心思全放在他说的事儿本身上去了,究竟是什么事儿,还非得到花海这地方说,这样郑重其事?
长孙无越凝望着她,唇角带着轻笑,幽眸中都是不加掩饰的爱恋*溺,定定的瞧着她,往前走了一步,柔声道:“桐儿,我们成亲吧。”
庄重的很,模样认真,这句话像是在心口揣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噗——”印舒桐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这好好的,没发烧呀?说的什么胡话呢!我不是早就是你的女人了嘛!什么成亲不成亲的!”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只是他的眸光真是魅人呀,看的她小心肝儿一阵阵的荡漾,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心口也是一跳,笑归笑,那唇角却都是抑制不住的甜蜜笑意……
长孙无越轻轻摇了摇头,将她的手抓在大手之中,又再一次认真的道:“桐儿,我们成亲,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那一次,不算。”
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他跟印舒桐之间还缺乏一个重要的仪式,上一次,她说她是他的妻子,他心中一动,想的就是这件事,他从未给过她一个完整的仪式,没有娶她的过程,这是不行的,他觉得,总要天地见证才好,他才这般郑重的告诉她,要与她成亲,给她妻子的名分,他不是随便说说的。
印舒桐笑红了脸,眨眨眼,小脸儿上都是笑,娇声问他:“哪一次不算?是说花桐跟你的第一次,还是说咱们在破庙的那一次,还是说我作为小妾的身份,跟你进王府的第一次?嗯?”
“你越发口无遮拦了,这话也是你女儿家能说的?”长孙无越也是一眼的笑,将她拦腰抱起来,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柔声笑道,“都不算……这些都不算……桐儿,我要给你难忘的*,走吧,我替你更衣,咱们……拜堂……”
也不知为何,被他抱在怀里,明明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这样喷洒着热气与她说话,勾的她的心荡漾的越发厉害,又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充满了幻想,成亲?拜堂?洞房?她忍不住去想那细节,倒是把自己想的红了脸颊,尽管二人已有过无数次的肌肤相亲,可是这样名目的却还没有过……
成亲,结婚,在她的认知是,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个融入了她心血骨髓之中的男人要跟她生生世世在一处,她这会儿,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待嫁女子一样,兴奋又激动,忐忑又幻想……满脑子都是瑰丽的美梦……
花香浮动,斜阳缓缓的沉了下去,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在做梦一样,她被心爱的人儿抱在怀中,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转念一想,她还没有答应他,怎么就更衣了?
按照求婚的常规程序,她是不是需要矜持一下的?
“那个……你等一下,你放我下来……那个,越越,我不要跟你成亲……”
她决定了,她要矜持一下,不能太荡漾了,必须要挽回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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