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要闹了啦,你身上有伤。”
被他的吻蹭得痒痒的,痒得她稍稍躲开了点儿。
将她软腻的身整个儿扣紧了,男人声音低哑着:“那就别动,让我好好亲亲。”
“喂,玻璃外面有人看着呢!”怕压到他身上的伤口,她没敢大力地挣扎,在他的亲吻里,只好被迫扬起了修长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没办法阻止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喘着气儿狠狠磨蹭。
“薇薇。”
“大叔……”这是干嘛呢!发情也不找个好时机。
狠狠咬了她一口,权枭九低咒:“疯丫头!”
久违的称呼,令她鼻间浓浓,情绪泛滥。
“大流氓……”
“嗯。”
呼吸,越来越紧。
不知不觉,从脖子到脸蛋儿,四片唇儿自然而然地亲吻在了一起,颤抖着抚慰彼此,倾诉着五年来的长长思念,贪恋着汲取入心的温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彼此想念得太久,思维很快被两个人抛弃,原本轻轻的吻越来越火热,慢慢的,越来越深入。
“权枭九……”
在他火燎似的嘴唇下,她仰着小脸儿望他,水蒙蒙,雾腾腾,看得男人喉咙一紧。
“薇薇……”
权枭九放缓了动作,轻轻浅浅地吻着她,眼里烫人的火焰烤得都快融化。
然而,就在浓情蜜意飙升的时刻……
“……嗯!”
他闷哼了一声,是忍着伤口痛意的声音。
艾薇尔一惊,看到他脸上强忍痛苦,以及轻皱的眉头。
“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事儿。”
真是大煞风景!
权枭九暗暗咬了牙,看到女人那张娇娇俏俏的,红润润的小脸儿,呼吸又开始不稳了,放在她腰上的手不由紧了一紧,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才松开她。
老实说,九爷真他妈的想说一个字,那就是操!
“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又出血了!”说着,艾薇尔就要去撩他的衣服。
“没事儿,不用看。”权枭九阻止了她撩衣服的动作,脸色的表情极度不自然。
欲求不满的不自然!
“活该了吧!谁让你这时候发情的!”艾薇尔数落的同时,也懊恼自己的情不自禁,“我看看,万一出血了我叫医生来。”
“说了没事就没事!”
伤口肯定有些崩了,只不过他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男人么,这点伤算什么,过几天照样生龙活虎。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索性勾住了她的脖子,俯下脸,直接恶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吃饭。”
艾薇尔皱眉:“真的没事儿?”
“不信?”一贯冷冽的脸柔和下来,权枭九凑过去,哑着嗓子暧昧地说,“那就再让我亲亲。”
好吧,这男人实属大大闷骚!真没想到,五年过去,他已经从闷骚升级到了流氓,也会调戏人了!
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她立刻转身,舀了一碗饭,又舀了一
勺米饭,配上青菜,喂给他吃:“来,张嘴!”
男人的脸上立刻死黑沉沉,但看到小女人娇俏的脸蛋儿,还是听话地张开嘴,乖乖地吃了下去。
她问:“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他面色沉沉:“像三岁小孩,还不如打营养针。”
说是这样说,但他还是很听话地让她喂着给吃完了。
两人吃完了饭,艾薇尔推过了轮椅,拍了拍椅背,说:“坐上,我带你去下面溜溜。”
果不其然,男人又黑脸儿了。
“我能走。”
“那怎么能行!”她拧了眉,很不赞同,“医生说你这几天尽量少走路,腿上的伤口会裂,大叔,你怎么就这么别扭啊,就坐一下轮椅嘛!”
权枭九抿了唇,那别扭的神色,极度不情愿。
坐轮椅,简直伤大老爷们儿的自尊啊!
“我不是废物。”
又来了!
艾薇尔咬了咬牙,恼大了:“我知道你不是废物,你身经百战,行了吧?”
男人忍了忍,最终妥协:“行,但我有条件。”
嗯?坐个轮椅也有条件?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难伺候?跟个小孩似的不讲理,还是生病的男人都这样?
她也忍了忍,妥协问:“嗯,啥条件,说吧,如果我能满足你,就尽量满足你。”
权枭九朝她走近了一步,凑近了一点,低下头吻她,大手抚上她的脸,满足地叹息:“晚上睡我这里。”
脑子呆了一下,艾薇尔懵了圈儿,回味着他的话。
啊啊啊!这男人无时无刻都在调戏她!
这人还是那个一本正经刻板严肃的权枭九么?
她急了,横着眼睛瞅他,咬牙,切齿,就差双手叉腰骂街了!
“权枭九!”
“嗯?说。”男人眸底满含欲望地望她,嘴唇依旧蹭着她的脸颊,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不老实。
“权枭九,你是病人!病人!病人这两字知不知道怎么写?”又急,又慌,又脸红,艾薇尔一把逮住爬进她衣服里的咸猪手,唇角抽抽,眼角也抽抽。
“知道。”
“知道你还折腾啥啊!”她没好气儿,上下瞧他一眼,“你老实说,这五年里,你哪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
“有吗?”权枭九蹙眉,不解。
“……”女人无语。
怎么还学会装无辜了?
见她沉默,权枭九捏了捏她的脸颊,满眼宠溺:“行了,下去吧。”
啊!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以前她调戏,他被气,如今真是乾坤颠倒,现在她终于遭报应了!
最后,男人还是没有坐轮椅,大男人主义的自尊心作祟了呗。
在医院的日子又过去了两天,医生表示他再过两三天,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能出院了。
艾薇尔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看着他刷刷地填写,她还是有些担心:“他过两天出院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笑眯眯地说:“艾薇尔小姐,病人身体硬朗,如果没什么问题,只要回医院定期检查几次,他回家休养
也未尝不可。”
“那他会不会烙下病根?”
他一边说,一边写上:“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
艾薇尔终于放心了,和医生说了声谢谢,就往病房的方向走,刚走到廊道口,她就看到冷斯夜站在护士台边上,毫无情绪地望着她。
两人就这么愣着。
最后,冷斯夜还是朝她走了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眉:“你的脸色不好,没有好好休息,对吧?”
“嗯,前段时间有点发烧。”
“薇薇。”冷斯夜端详着她的神情,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再次问,“我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不打算和我结婚?”
无法直视他的眼睛,她低下头,轻声说:“对不起,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真是咬牙切齿,冷斯夜语气冷冷的:“你就那么爱权枭九?”
“是的,我爱他。”这一次,艾薇尔抬起头来,直视他的双眼。
冷斯夜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最后冷冷笑了一声,那笑充满了邪气:“薇薇,五年过去了,你居然还那么天真。我和你结婚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有多少人等着你从悬崖上摔下来?有多少人巴不得你出一丁点的过错?难道,这些你都没考虑过吗?你以为你在医院的这几天,为什么没有媒体记者上门来?那是因为你父亲暗中阻拦了一切。”
“这些,我都不在乎。”艾薇尔低声说着,“冷斯夜,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过得很累,这样的生活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是你和父亲强加在我身上的。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得提心吊胆,害怕今晚又有谁会过来刺杀我,害怕我这一觉睡过去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和你,和我父亲不一样,其实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我要的只是亲情,爱情和友情,并不是高高在上俯瞰民众的权力。我喜欢纵情生命,恣意的人生,这五年的生活,我很累,真的很累。”她用黯淡悲切的目光,深深地凝视他,“冷斯夜,我在一个格格不入的地方生活了五年,如果还要让我一直生活下去,我迟早会疯掉。”
冷斯夜良久都没有说话,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五年的生活,她过得那么压抑,过得那么提心吊胆。
“可是,就算你和权枭九在一起,你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
“我可以不当继承者,不是有很多人喜欢那个位置吗?谁要,谁拿去吧!”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请你转告我的父亲,请不要把他的野心加诸在我的身上。”
“薇薇,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决定了?”
艾薇尔点头:“是,我决定了。”
冷斯夜冷淡的神色,一下子凝固在了唇边儿。
好半晌……
他盯着她,一点一点地勾了唇角,略微带笑,他凉凉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对不起了,艾薇尔,我必须带你回去。”
艾薇尔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可她还没跨出一脚,她的不详预感便应验了。
“不听话!”耳边一声邪气的声音低低划过之后,她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丫的!混蛋!
她知道,她完蛋了!
她可能要被软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