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煦操办完霍岩的葬礼之后就病倒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眼见着霍煦的身体一不如一,霍家出现了第一次危机。
霍氏集团的股东们紧急召开股东代表大会,想要将霍煦“挤下”霍氏集团掌门人的地位,就连霍琛这个霍氏集团的准继承人,这些股东们也不想留着。
在他们眼里,如果霍家不能给他们带来利息,那么他们这些做股东的有必要“替行道”。
而霍家还笼罩在悲伤的氛围里,尤其是霍煦的身体,更让霍琛担心不已。
在这个时候,霍琛独自挑起了大梁,一个人应付着霍氏集团大大的事物,虽然有很多地方都不成熟,但好在有霍煦在背后,这些股东也不好多什么。
陈雪莲整没日没夜的照顾霍煦,霍煦每看着忙忙碌碌的妻子照顾自己,心里愈发地感激起来。
在霍琛的母亲过世之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这样的一种情愫了。
“老爷,你不要太劳累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你在床上歇着吧!”
陈雪莲殷勤地照顾着霍煦,连带着霍琛和家里的几个老佣人都对陈雪莲刮目相看。
可是绕是陈雪莲这样照顾着霍煦,霍琛还是发现,霍煦仍然一日比一日的瘦了下去。
来霍煦的病来的也怪,自从霍岩去世之后,霍煦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力不从心的时候越来越多。十分像霍岩当时的症状。
可是两个家庭医生都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到医院里检查也只是是操劳过度。
既然医院里都这样,霍煦也没有在意什么,自己的血压一日比一日更好,霍煦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霍琛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要求交给霍煦,还在信得封面上标注着一定要保密。
霍琛虽然心里不解,可是还是照着做。
“你们都出去吧。”
霍琛看着佣人们吩咐着,然后将头转向了另一边,看向了陈雪莲。
陈雪莲也不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她干笑了两声道:“呵呵……你们父子两个聊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一声就行了,我就在外面。”
然后就退了出去。
霍煦见霍琛一脸凝重,觉察到这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敛了神色道:“到底什么事?需要让所有人都出去?”
霍琛想了想,没有话,轻轻的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示意自己的父亲不要出声。
看着霍琛一脸凝重,霍煦的心里也提了起来。
霍琛将匿名信递给了霍煦,霍煦撕开之后眼角不免一跳。
是霍敬轩。
这信封上的标记是霍煦和霍敬轩共同约定的,霍琛并不知道,而且为了保密,霍煦更是将信件换成了打印体。
霍煦急急忙忙的撕开信封,里面写着的赫然是对霍岩的死的疑点。
“爸,是谁?”
霍琛压低声音问道,能让自己的父亲这样严肃的,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霍煦摇了摇头,他没有话,霍煦将信件撕的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可是他想了想,又把撕碎的信纸重新捡了起来塞回到霍琛的手里。
霍琛知道这事情不简单,谨慎地没有出声。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要好好想想。”
霍煦想了半,才收回思绪点了点头。
霍琛离开之后,霍煦陷入了深深地沉思。霍敬轩的信里明确的列出了霍岩的死的疑点,其实这些事情都不难推敲,只是当初的霍煦太过悲伤,都没有注意。现在仔细想一想,当时的结案实在是太过着急了一些。
可是眼下这个案子已经了结了,想重新调查已经不太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呢?
霍煦正想着,陈雪莲推门而入,手里端的是刚刚煮好的银耳莲子羹。
“老爷啊,刚刚看你挺喜欢吃甜的,就给你煮了一些清甜不腻人的银耳莲子羹,这银耳和莲子都去火,你就不要为叔的死耿耿于怀了。”
陈雪莲这话的极有技巧,旁人只会以为她这是在关心霍煦的身体,可是霍煦却在这几年听出了一丝不对来。
为什么陈雪莲每都要提霍岩的死呢?陈雪莲明明知道霍煦和霍岩自感情特别亲密,可是还是日复一日的在霍煦面前提起,这不是存心让霍煦心里着急吗?霍煦得喝多少莲子汤,才能将这个火降下去呢?
霍煦斜睨了陈雪莲一眼,默不作声地将莲子羹拿了起来。
“你以后不必费心为我做这些耗时间的吃食了,我这病啊,多半是心病。”
霍煦喝了两口将银耳莲子羹放在床头柜上,嘴里感叹着同陈雪莲讲着。
“老爷的对。”
陈雪莲没有什么,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阿莲,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睡一会儿,我有些累了。”
“好。”
霍煦吩咐陈雪莲,陈雪莲顺从的点了点头,见床边的垃圾箱差不多快满了,就一起捎带着拿走了。
“老爷你好好休息,有事儿您就叫我。”
霍煦点点头,陈雪莲为霍煦掖好了被子就呆着垃圾出去了。
霍煦一个人望着花板的水晶吊灯,只觉得头顶是一阵头晕眼花,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这实在太过可怕了。
难道是家里有人申了黑手?霍煦自己陷入了沉思。
可是会是谁呢?
霍煦不解,对此其他家族的勾心斗角,霍家全是平静的了。虽然也有几个不劳而获的亲戚,可是每年霍家都会拨给他们一大笔钱当做养老,索性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他们实在犯不上就这样要害了整个霍家啊!
再看霍氏集团,股东们大多是霍家历来就有的骨干,个儿顶个儿的都是终于霍氏集团的肱骨之臣,为霍氏集团的贡献,霍煦是看在眼里的。就算退一万步讲,霍氏集团是绝对的家族企业,虽然也设置股东,可是所有股东的股权占有量加在一起都不敌霍家一个继承人的多,这些股东实在是犯不上为了虚无缥缈的事情而犯这么大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