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霍家本身,根本就不存在兄弟夺权的那一,霍煦的两个弟弟都已经意外身死,原本按照继承人的培养的大儿子霍敬轩还离家了。
眼下只有霍琛一个人,还有可能是谁呢?
霍煦无意间瞥见了床头柜上的那碗银耳莲子羹,心里一跳,难道是……
可是转念之间霍煦又想起了陈雪莲对他的号,他实在不敢相信陈雪莲会害自己。
可是对于霍家而言,只有陈雪莲这一个人是“外人”,如果不是她,那么又会是谁呢?
霍煦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而陈雪莲却正在捏着鼻子收拾着垃圾。
真是难闻。
陈雪莲心里嫌弃着,可是却无意间瞥见了一张纸屑。
陈雪莲知道在她自己的印象中这些日子霍煦并没有接触到纸张啊,这纸是从哪里来的呢?
陈雪莲心翼翼地将纸拿了出来,捏着鼻子仔细辨别着那纸上的字。
“这是什么呀。”
陈雪莲打开纸,将纸翻过来一看,那上面仅有的几个字吓了陈雪莲一跳。
那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字:“霍岩的死。”
陈雪莲也顾不上那垃圾袋是不是脏的,她费力的在垃圾袋翻找着,她想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碎纸。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陈雪莲在心里问着,这这东西究竟是谁带来的?
是霍琛!一定是霍琛!
陈雪莲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眼神里是不出的阴狠。
这些日子,除了霍琛以外就只有她自己近距离接触了霍煦,只有他!
陈雪莲停下了手里的活,厌恶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堆垃圾,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呀。
眼下霍煦的身体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陈雪莲给霍煦下药的剂量还是在可控制范围内的,可是霍煦已经对霍岩的死起了疑心,那么就绝对不能容忍霍煦将这件事情查明白之后再下手了。
陈雪莲思虑再三,决定给张医生打个电话。
霍煦还在房间里思索着是陈雪莲的可能性,可是霍煦怎么看陈雪莲都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啊!
霍煦无力的倒在床上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陈雪莲,他死去之后要如何面对两个死去的弟弟和对他寄予厚望的父亲呢?
不不不,他不相信。
他要跟陈雪莲问个清楚明白!
霍煦正要起身,陈雪莲刚好推门进来。
“哎哟老爷啊!你有事就见我一声啊,干什么自己起来,你这样的话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我怎么担得起这责任啊!”
陈雪莲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关心,霍煦直勾勾的看着陈雪莲,她实在不像是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啊!
因为在霍家的养尊处优,陈雪莲已经褪去了当初的面黄肌瘦,现在的陈雪莲简直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雪白光滑的肌肤,饱满而富有弹性,刚刚三十几岁的她陈雪莲还像一个二十**的少妇,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没事,我自己来,总躺着身体都躺僵了。”霍煦摆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
霍煦的手轻轻摸了摸陈雪莲的脸庞,他记得最开始见到陈雪莲的时候。她刚刚在火海里被解救出来,那时候的陈雪莲荣耀憔悴,哪里有这样的光彩,
再后来就是陈雪莲在医院做复健的时候,霍煦真的觉得那时候的陈雪莲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犹如开在山上的雪莲一般坚强坚韧,遗世独立,个性高洁。
“老爷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陈雪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可是霍煦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陈雪莲的身上。
那光滑到可以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红润,那是让霍煦羡慕不已的样子。和她的健康丰润相反的是霍煦自己的干瘪。
病来如山倒,那莫名其妙的疾病早就已经吸干了霍煦的元气,现在的霍煦就像是一棵快要干死的树木。
那干裂的手就像是被风侵蚀过得树皮一样没有生机。
“扶我去洗手间。”
陈雪莲扶着霍煦朝着洗手间走去,霍煦所迈的每一步都十分艰难,陈雪莲也不出声,就默默地跟在霍煦的身后。
霍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枯槁,没有一点生的活力,看上去他就像是被抽干了水分。
“阿莲,我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霍煦低声的问道,那话听着是在问陈雪莲,可是更像得是在问霍煦自己。
他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霍煦才刚刚到了知命的年龄,原本的他光彩夺目,儒雅非凡,虽然他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保养得宜,已经五十左右的霍煦看上去不过四十一二岁,可是现在镜子里的霍煦头发花白,因为病痛的折磨骤然间瘦了将近十多斤,面容枯槁,一下子老了二十岁。
“老爷会好的。”陈雪莲低声抚慰之后就不再出声。
“真的吗?”
霍煦自言自语,他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这才是最让他感觉的恐怖的。
“明让崔律师过来,我找他有些事情。”
霍煦冷静的道,语气是和他现在状态相反的平和,如果真的是陈雪莲,那么陈雪莲是万万留不得了。
“是。”
陈雪莲的嘴上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十分紧张,看来霍煦是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她还是要早做准备才好。
“老爷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霍煦随便答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洗手间,陈雪莲紧随其后,两人各怀心事。
陈雪莲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上是从霍煦的垃圾桶里翻出来写着“霍岩的死”的纸屑,陈雪莲的心纠结在一起。
既然霍煦要明见律师,是不是意味着霍煦要改遗嘱?
不行!陈雪莲想到这里,捏着纸条的手也紧了几分,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眼看着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陈雪莲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失败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绝对不行!
陈雪莲的眼睛在眼睛框里转了几圈,皱了皱眉头,手上的手机拨通了张医生和王医生的电话。
第二一早霍煦就穿戴整齐,因病暴瘦的霍煦再也撑不起曾经那些合身的西装,显得格外滑稽又有些不伦不类。
可是这一等就是几个时,到了中午时分,霍煦也没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崔律师。
“为什么还不来?”
陈雪莲看着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霍煦,心里嗤之以鼻。但是嘴里却没有体现出来。
“老爷,该吃药了。”
“不吃!”
霍煦疾言厉色,陈雪莲的心里咯噔一声,干笑了两声:“呵呵,老爷干什么这么生气啊!”
“这帮只认钱不认人的狗东西!”霍煦气急,居然口吐脏话,和平时的霍煦判若两人。
“老爷……”
陈雪莲的脸色有些为难,可是霍煦却还是没有理会陈雪莲。